第31章 劉建軍出事
- 重回八五:逆襲人生路
- 醉西湖
- 2373字
- 2025-03-27 00:00:00
肖志偉說道:“許鮮花搞破鞋的事傳開了,他聽說后受不了打擊,上班時分心,出了車禍。”
莫一山氣得將筆拍在桌子上,“這不胡鬧嗎,他人沒事吧?”
“他倒是沒事,就是撞到了人,好像還挺嚴(yán)重。”
肖志偉滿是愧疚地開口:“對不起,本來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的,忙起來就給忘了。”
今天實在是太忙了,他一高興就將這事給拋到腦后了。
莫一山哪里還坐得住,拔腿就往門外跑。
上輩子劉建軍沒有和許鮮花在一起。
他是機(jī)械廠的司機(jī),對工作勤勤懇懇,從不懈怠,更別提什么交通事故。
這一世發(fā)生的事,很明顯偏離了前世的軌跡,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如果早知道舉報許鮮花會有這么個結(jié)果,他還不如睜只眼閉只眼,全當(dāng)不知道。
他剛出門,就碰到洗完澡回來的王巧來。
王巧來好奇地問道:“山哥,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建軍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什么?”王巧來抬手看了看表,說:“現(xiàn)在都快十一點了,你怎么回去?”
莫一山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是啊,沒有車,他怎么回去?
王巧來看著他這模樣,勸道:“山哥,你別著急,明天我打個電話給我姐夫,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莫一山搖頭。
謝正國是警察,跟交警是兩個部門,如果非說有什么聯(lián)系,那就是都帶一個警字。
他沮喪地說道:“姐夫是警察,交警是交警,怎么能混為一談。”
孫盛強(qiáng)幽幽地說道:“山哥,其實你可以這么想,雖然建軍出了車禍,可不幸中的萬幸是他沒事,只要他沒事就行,管那傷者死活干嘛。”
莫一山哭笑不得地開口:“對,你說的對,不幸中的萬幸是建軍沒事。只是……”
他重重嘆了口氣,“我估計機(jī)械廠會用這個理由將他開除。”
桐縣機(jī)械廠的規(guī)章制度是出了名的嚴(yán)。
別說劉建軍開車撞到了人,即便只是犯了芝麻大的小錯,不是全廠通報就是在例會上當(dāng)?shù)湫陀涍^。
不管什么原因,一個月內(nèi)記過滿三次,直接開除。
劉建軍開車撞到行人,已經(jīng)是重大交通事故,按照他們以往的慣例,劉建軍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司機(jī)是個香餑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翹首以盼。
忽然,向來不靠譜的孫盛強(qiáng)說道:“不對,有車!我記得有列從省城開過來的火車,晚上一點從錦江市經(jīng)過,一直南下深市,你可以坐這趟火車回桐縣。”
他一開口,莫一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兩眼放光地說道:“是啊,我怎么沒想到還有這趟火車。”
現(xiàn)在去買票,應(yīng)該還來得及
說著他也顧不上收拾,抬腿就往外面走去。
王巧來一把拽住他:“你這么著急做什么。”
“這樣,你先帶兩百塊錢回去,說不定還能派上用處。”
聽到他這么一說,肖志偉連忙將莫一山收錢的包拿了過來:“山哥,來哥說得對,你還是帶幾百塊錢回去吧。”
莫一山搖頭:“不行,這不合適。”
他有他的顧慮。
他們出來做生意,他投的錢是最少的,還不到一百塊。
而其他三個人,輕輕松松拿出三百多塊錢,而且為了照顧他,賺的錢都是五五開。
昨天肖志偉因為太累有情緒有怨言他能理解,可是今天他半句話都沒說。
王巧來數(shù)了兩百塊錢遞到他手里:“拿著,大家都是兄弟,大不了以后分錢的時候你少拿幾百。”
孫盛強(qiáng)點頭:“山哥,你再耽擱下去,火車都要趕不上了。”
肖志偉將今天賣收音機(jī)的錢一并交到莫一山手里,叮囑道:“山哥,這些錢你幫我?guī)Щ厝ァ!?
莫一山接過錢,拿個手電筒,朝火車站飛奔而去。
逃票對于莫一山來說可謂是輕車熟路。
他沒費(fèi)什么工夫就上了火車,抵達(dá)桐縣的時候,還不到兩點。
下了火車,隨著人流出了車站,直奔家屬院。
正如他所料,劉玉秀不在家。
趕到家屬院時,門上掛著一把鎖。
他打開門隨便沖個涼到頭就睡。
隔天起床,直接殺到劉家。
剛進(jìn)院子,就碰到劉玉秀挎了個菜籃子要出門。
看到他回來,劉玉秀又驚又喜:“一山,你怎么回來了?”
旋即想到了什么:“是肖志偉告訴你的?我不是跟他說別告訴你嗎!”
不等莫一山回話,她拉著他就往外走。
出了院子,她才說道:“一山,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卸下所有偽裝,抹著眼淚說道:“建軍進(jìn)去了,媽為了這事眼睛都哭腫了,爸愁得連飯都吃不下。”
她滿是自責(zé),“早知道是這么個情況,我就不自作聰明了。”
都怪自己,如果自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許鮮花就不會被關(guān)進(jìn)去,那建軍也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我干嘛為了拆散他們兩個使出這么個損招!”
莫一山說道:“玉秀,這事不怪你。你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你別太難過。”
劉玉秀擦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我就是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guān)。”
“原本好端端的一個家,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鮮花被抓的當(dāng)天,她不放心還特意回來了一趟。
那時候劉建軍還不知道,一切都很正常。
他照常上下班,跟她還有說有笑。
可昨天,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許鮮花因為亂搞男女關(guān)系進(jìn)去了,他就變了。
“建軍從來沒這么認(rèn)真對待過一個女孩,我……我真是太自私了!”
莫一山見她果然如自己所料,自責(zé)不已,細(xì)聲道:“你別太自責(zé)了,我們現(xiàn)在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劉玉秀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哽咽道:“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建軍還沒有結(jié)婚就出了這檔子事,如果他真的成了個勞改犯,那他這輩子就都?xì)Я恕!?
現(xiàn)在的人對名聲都看得重。
別說是坐牢,就算是小偷小摸被左鄰右舍知道了,全家都抬不起頭。
劉建軍要是進(jìn)去了,以后哪里還會有好姑娘跟他?
兩人一起往菜市場走,莫一山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們?nèi)タ催^傷者了嗎?”
劉玉秀滿臉懣憤:“我瞞著爸媽去了。”
“他開口就要五百塊,我們哪里拿得出來。”
莫一山皺眉。
說到底是現(xiàn)在的人還沒怎么接觸過這種事,放到后世,肇事司機(jī)哪里會管苦主的死活。
不管將苦主撞成什么樣,哪怕自己進(jìn)去,該走的司法程序就得走司法程序。
即便是拖上一年半載,也不會私下去接觸苦主。
“那對方家屬有沒有到家里來過?”
劉玉秀點頭:“昨天晚上七點多就過來了,快到十二點才走。”
她聲音悶悶的,似乎也有些難受:“從媽那里要了三百塊錢。”
莫一山瞪大眼睛看著她,不可思議地問:“什么,媽給了他們?nèi)賶K?”
劉玉秀點頭:“是啊,他們一開口就要五百,我們好說歹說才說到三百塊。”
莫一山氣得牙疼。
“有沒有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