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剛剛開始,白冥手中的五尊真器便迸發了通天徹地的魔光,將敖癸給壓制住了。
太陰真水化作的茫茫水霧,一元重水凝結的重水珠,天一真水演化的浩渺天河,全都被五尊真器爆發的恐怖魔氣撕開,敖癸見此,也只能暫時避讓。
血祭換來的力量在還是一時的,敖癸精通水行大道,借助西海地利,有信心撐到五尊真器力量用完的那一刻。
白冥明白敖癸的打算,因此才會一開始就動用全力,想要留下敖癸,但是只見水光閃爍之間,敖癸被斬成兩截的身軀化作無數的水珠融入了西海掀起的重重水浪中。
看著下方浩瀚無垠的大海,白冥神色陰沉,這樣下去,他這一次必然又是失敗,白冥晉升先天太乙境界數百萬年來,這還是頭一次這么狼狽。
龍氣涌動,魔光閃耀,白冥體內屬于龍魔體的力量緩緩復蘇,一座浩大的陽神法界被白冥施展了出來,擋住了四周一尊尊水族大妖和天魔大能的視線和神念。
冒著龍魔體暴露的風險,白冥也要將敖癸轟殺成渣!
轟隆隆!!
西海之畔,一大片的黑云滾滾而來,浩瀚至極的魔氣化作無盡的黑暗,好似另一座大海,要將天地萬物吞沒。
白冥看著重重涌動而來的魔氣,神色凝重,周身魔氣瘋狂涌動,元神不斷傳來示警。
這些磅礴的魔氣質量雖然不算是太高,但是數量太過龐大了,如果不是沒有感知到大羅道君的氣機,白冥還以為魔淵派來了一尊大羅道君前來支援。
“這是來了多少尊先天太乙境界的修士,魔淵中還有這么多的大天魔嗎。”
白冥面上露出一抹疑惑,按照他從赤魃魔君那里聽來的信息,魔淵中應該沒有多少空閑的先天太乙境界大能了。
“老家伙,我來了結因果了。”
清朗的聲音穿過重重的天魔陰云傳播開來,西海之上,一尊尊先天太乙境界的大能看著不斷翻涌碾壓而來的魔云,面色凝重。
距離近了,他們這些人才發現這哪里是什么魔云,分明是不知道多少天魔匯聚出來的一座魔國。
無窮無盡形似白骨,似真似幻的白骨天魔簇擁著墨發束冠的高陽,恐怖的魔氣從高陽的身上迸發,演化出了一尊頂天踵地的白骨虛空大魔。
這一次,高陽選擇了暴露出自身部分根基,陰神法白骨虛空大魔被高陽展露了出來。
這一道陰神法融入了大魔神藏胚胎,威能堪稱浩瀚,既然因果和劫數齊齊纏繞而來,高陽就要快刀斬亂麻,滅了這些因果,讓這些算計自己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付出代價。
白冥聽到高陽的聲音,看著駕馭億萬白骨天魔的高陽,眼中露出一抹震驚,面上神色凝重無比。
無論如何,白冥也沒有想到昔日被自己追殺只能逃入虛海的高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擁有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白冥以為天人劫便已經是高陽的底牌了,沒想到高陽在太乙境界便已經演化出了屬于自身的眷族,這足以說明高陽是有著潛力晉升大羅道君了,這讓白冥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天人劫,天魔眷族,大魔神藏胚胎,難怪你在晉升先天太乙境界之后就有信心前來與我了結因果了。”
白冥神色冰冷,事到如今,他只有選擇正面抗住高陽的復仇。
成功了,高陽的一切都將歸于他所有,失敗了,他籌劃百萬年的計劃就此煙消云散,無論是赤魃魔君亦或是魔祖羅睺都不會放過他。
龍魔體的氣機徹底爆發,白冥也不在乎自身底牌的暴露了,真龍陽剛之力和天魔陰柔之力被白冥完美駕馭,化作了一道道暗金色的光焰。
白冥為了培養婁戈,親自獵殺了一條西海的太古蒼龍,但是除了白冥沒有人知道,西海龍族這些年不知所蹤的太古蒼龍有一多半都是被白冥斬殺。
白冥將七條太古蒼龍的精元血脈融入了自己的體內,從而塑造出了自己強悍到極致的龍魔體。
展露出自身龍魔體的白冥氣機之磅礴恐怖,已經徹底超越了先天太乙境界,雖然還是遠遠不如大羅道君,但是洪荒大天地內部,應該不會存在比白冥更強的先天太乙境界大能了。
面上一片片龍鱗浮現出來,血肉之中又是兩對猩紅的眼球擠出,白冥身后巨大的黑色魔翼張開,六瞳轉動,恐怖的氣機在白冥的身后演化出了一尊翻江倒海,崩天裂地的恐怖龍魔!
陰陽剛柔的偉力從白冥的掌心迸發,西海之中敖癸神色大變,鋪天蓋地的暗金色洪流如同一道瀑布撕裂了西海的虛空。
起伏咆哮的大海潮汐被這一道浩浩蕩蕩的拳勁給悉數抹平,大海震動,元氣靈機崩潰瓦解,白冥身下的大海出現了一座直徑足有萬里的漆黑深淵,直達西海海溝。
海淵深處,磅礴水霧蒸騰,敖癸的身形顯露出來,耳邊是盡是沸反盈天的雷鳴聲,面色慘淡,口中一道精血噴出,周身縈繞的三道先天真水寸寸泯滅。
即便相隔無量大海,敖癸仍舊被白冥這一記拳勁重創,自身掌握的三道先天真水全部泯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
這也就是敖癸自身實力遠超普通的先天太乙境界大能,換成西海龍族其他的先天太乙境界大能,哪怕是敖英,面對白冥這一擊,也必死無疑。
白冥神色冷厲的看著海溝之上敖癸手中碎裂的玉如意,明白剛才敖癸正是自爆了這一尊真器才能夠從他的絕殺一擊中保住一條命。
右手再次平平舉起,簡單的動作在虛空中掀起了無盡的狂風暴雨,白冥可以保證,敖癸能夠躲過的第一拳,卻絕對躲不過他的第二拳。
“很厲害,完美容納真龍和天魔兩大生命本質,你的肉身力量應該可以說是洪荒大天地萬千種族之最了。”
帶著一絲好奇的聲音在身前傳來,白冥周身涌動的狂暴氣機不由自主的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