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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潘金蓮(二合一)

陽谷縣縣衙內(nèi)。

正堂上掛著的“明鏡高懸“匾額已有些年頭,漆面暗黃,邊角處還結(jié)著蛛網(wǎng)。

衙門外人頭攢動,聞訊趕來的百姓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充滿了嘈雜的議論聲。

幾個壯漢幫著武植兄弟將載著虎尸的板車推進衙門。

那吊睛白額大蟲躺在車上,已經(jīng)氣絕死亡,還依然散發(fā)著駭人的威勢,周圍人看著都只敢指指點點。

“當(dāng)真是條好漢!”

知縣孟義從太師椅上站起,繞著虎尸嘖嘖稱奇。

這猛虎在景陽岡傷人已久,縣里武者、獵戶卻無人敢接這燙手差事,如今竟被人除去,他自是喜出望外。

孟義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武植,見他面容方正,雙目炯炯有神,只是身材比常人矮了一截,又看看他身旁魁梧如山的武松,不禁有些疑惑。

這大蟲真是這矮壯漢子打的?

不會吧?

老知縣孟義捋著胡須:“本縣許久未見如此英雄。你且說說,是如何打死這大蟲的?”

武植抱拳一禮:“昨日...”

他將打虎經(jīng)過細細講述,說到驚險之處,堂上眾人無不屏息凝神。

隨著武植的話音,人們時而看向那血跡斑斑的刀鞘,時而盯著他手上浸透鮮血的布條,不時發(fā)出驚嘆聲。

“好好!”

孟義聽得頻頻點頭,眼中精光閃爍。

他原以為打虎的必是那九尺高的武松,沒想到居然是這矮壯漢子獨自完成。

堂外圍觀的百姓早已按捺不住,有人高喊:“打虎武大!”

這個諢號頓時在人群中傳開。

縣令聽完武植講述,見他忠厚勇武,又想到縣里正缺得力人手,孟義當(dāng)即拍案道:

“武大,這虎既是你打的,自然歸你所有。此外,本縣還要賞你白銀二百兩,并參你做個步兵都頭!”

武植心中暗喜,這次打虎當(dāng)真是收獲頗豐。

沒想到這縣官并不是為虎而來。

都頭不是什么大官,但有了官身,不僅不用再賣炊餅為生,日后練武行事也方便許多。

他當(dāng)即躬身行禮:“承蒙恩相抬舉,武植定當(dāng)盡心竭力。”

知縣滿意地點頭,轉(zhuǎn)頭吩咐道:“來人,立文案!”

旁邊的押司連忙鋪紙研墨,開始撰寫任命文書。

堂下百姓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武松站在兄長身后,俊朗的面龐上滿是自豪之色。

他不由想起自己在柴進府上的那些遭遇。

所謂的江湖好漢對他冷眼相待,就連柴大官人也對他愛答不理。

臨行時,雖然宋江贈了些銀兩,但與兄長今日的榮耀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知縣孟義興致高昂,當(dāng)即吩咐衙役去請縣里的上戶人家,包括兩家武館的館主和當(dāng)?shù)馗簧蹋獮槲渲苍O(shè)宴慶賀。

......

一連數(shù)日,陽谷縣內(nèi)觥籌交錯,武植兄弟兩人都成了眾人爭相結(jié)交的對象。

酒席間。

武植與鎮(zhèn)遠武館的李館主同座暢飲。

兩人面前擺滿了各色菜肴。

李館主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笑道:“武都頭,你這次可真是給咱們武館長臉了!這幾日來報名的學(xué)徒比往常多了三成不止,都是沖著你的名頭來的。”

武植舉杯相敬,謙遜道:“哪里,在下成就都是館主教導(dǎo)有方。”

李館主擺擺手,油光滿面的臉上露出鄭重之色:“老夫思量再三,決定免除你今后在武館學(xué)武的一切費用。不僅如此...”

他頓了頓,認真道:“日后你沖擊銅皮境、鐵皮境所需的藥材,武館也一并包了。”

武植連忙推辭:“這如何使得...”

李館主卻正色道:“武都頭如今已是咱們縣里的門面。不瞞你說,老夫苦練一輩子,也不過勉強摸到淬肉境的門檻。這武道修行,真是一境一重天啊!”

他臉上隨即閃過一絲憂色。“日后若是武館什么變故,還望都頭能照拂一二...”

武植心頭微動,看來李館主也察覺到了這世道將亂。

他不動聲色地飲盡杯中酒,暗下決心要趁當(dāng)都頭這段時間,盡快提升實力。

“也好,館主費心了。”武植微微頷首。

有了武館的藥材支持,自己的修煉武道定能又快上不少。

在這亂世之中,什么功名利祿都是虛的。

唯有自己這一身武藝和手中的刀,才是真正的倚仗。

李館主見他應(yīng)下,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都頭爽快!明日我就讓徒弟把第一批藥材送到府上。”他舉杯相敬,“往后每月都會按時供應(yīng),絕不耽誤都頭修煉。”

兩人正說話間,一陣濃郁的脂粉香氣突然飄來。

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緩緩踱步而來,頭戴青色幞頭,鬢邊還簪著一朵鮮艷的牡丹花,那雙桃花眼滴溜溜地轉(zhuǎn)著。

他湊到武植身旁:“武都頭,在下西門慶,西門生藥鋪的掌柜。不知這虎可否割愛?在下愿出一百貫!”

李館主見狀,當(dāng)即冷哼一聲: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飛鷹武館的西門大官人。”說著便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臉上毫不掩飾厭惡之色。

武植心中了然,看來這李館主與西門慶早有嫌隙。

他又再細想西門慶出的價錢。

一百貫銅錢表面上與一百兩銀子相當(dāng),實則上天差地別。

如今市面上銀貴錢賤,一兩銀子能兌兩貫銅錢還有余,這分明是要占便宜,把自己當(dāng)豬宰呢!

何況一只虎的價格也不止一百兩銀子!

“西門大官人說笑了。”武植語氣冷了幾分,“這虎我自有他用,并不想賣。”

西門慶那張俊俏的臉頓時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陰鷙。

他強擠出一絲笑意:“好,好,是在下唐突了。”說罷訕訕退下,轉(zhuǎn)身時袖中的已經(jīng)默默攥緊了拳頭。

坐在武植另一側(cè)的武松敏銳地察覺到西門慶的不悅,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瞬間緊繃!

武植不動聲色地拍了拍弟弟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哥哥,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武松壓低聲音,虎目中寒光閃爍。

李館主重新坐回座位,湊近低聲道:

“都頭有所不知。先前你教訓(xùn)的那個牛二,老夫后來托人查了,不過是西門慶手下的一個嘍啰罷了。想必當(dāng)初牛二挑事,也是受了這廝的指使。”

他環(huán)顧四周,聲音壓得更低:

“這西門慶最是陰險,自己手上從不沾血,專指使手下人干些坑蒙拐騙、放貸催收、辱人妻女的勾當(dāng)。更棘手的是...”李館主頓了頓,“他背后有飛鷹武館撐腰,如今縣衙里的武者加起來都沒他們多,連知縣大人都不愿輕易招惹。”

武植指尖輕叩桌面,淡淡道:“如此說來,我這都頭一職,怕是不好當(dāng)啊..”

李館主嘆了口氣:

“正是如此。不然你以為為何這都頭之位空缺多時?上一任都頭,就是被西門慶聯(lián)合幾個地頭蛇做掉的。而且這廝背后的飛鷹武館一直想吞并我們鎮(zhèn)遠武館,若非老夫的鐵砂掌還有幾分火候,恐怕就遂了他的愿了。”

武松聞言,額角青筋暴起。

他路上就從兄長口中聽聞牛二之事,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哥哥武植是自己的軟肋,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哥哥受到傷害。

“哥哥,都怪弟弟不在身邊,讓你平白受了這等委屈!要不是哥哥習(xí)武有成,險些釀成大禍!“

武植神色平靜:“無妨。”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這位西門大官人,我遲早要會上一會。”

燭火搖曳間,宴席上觥籌交錯,人影晃動。

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瓷杯中微微蕩漾,模糊地映照出武植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

李館主借著舉杯的間隙,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對兄弟。

誰能想到,幾個月前那個在武館門口販賣炊餅矮壯漢子,如今竟已成長至如此地步?

看來....

這陽谷縣,怕是要變天了。

......

數(shù)日宴飲過后,晨光初現(xiàn)。

武植與武松在縣衙洗漱完畢,便請了幾個老練的屠戶來料理那吊睛白額大蟲。

這猛虎渾身都是寶也!

虎皮完整剝下,虎血用瓷罐封存,虎骨捆扎妥當(dāng),虎肉也剃的干干凈凈。

輪到虎鞭時,屠戶老王頭還特意用油紙包了七八層。

“都頭,”老王頭擠著眼睛笑,“這物件泡酒最是滋補身體...”

武植側(cè)眸笑道:“老王頭看我需要這個?”

“是是是,”老王頭忙不迭點頭笑道,“都頭這般龍精虎猛,倒是我多嘴了。”

兄弟二人將分好的虎材裝上推車,往家走去。

晨霧中的紫石街漸漸清晰起來。

武植眉宇間透著倦色,連日的宴席與之前的打虎讓他疲憊不堪。好在知縣體恤,準(zhǔn)了他幾日休沐。

行至紫石街的木樓前,武植推門而入,卻見潘金蓮獨坐桌前,俏臉上愁云密布。

屋里炭火燒得正旺。

她只穿了件桃紅色薄裙,貼身的剪裁讓身材曲線很是顯眼,纖細的腰肢下,腿型渾圓修長。

“嫂嫂。”武松連忙抱拳行禮。

武植擺擺手:“二郎不必多禮,先把虎材放到廚房,接著去西廂房休息罷。”

待武松退下,武植挨著潘金蓮坐下,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

武植溫聲問道:“金蓮為何煩惱?”

潘金蓮抬起頭來,杏眼里噙著水光:“大郎怕不是當(dāng)了都頭就忘了奴家了...”

她說話時身子微微前傾,紗衣領(lǐng)口處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武植不動聲色地往后靠了靠:“金蓮為何這般說?”

“打虎這等兇險事,大郎都不與奴家細說。”潘金蓮輕咬朱唇,“這幾日你也不回家,害得奴家這幾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突然抓住武植的手,按在自己起伏的胸口上。

潘金蓮眼波流轉(zhuǎn)間媚態(tài)橫生,眼尾微微上挑,當(dāng)真攝人心魄!

即便武植上輩子美女看過不少,也一下子呆住了。

好個妖精!

難怪古人云: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不見血,卻殺人無形!

此話誠不欺我!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正色道:“這幾日初任都頭,公務(wù)纏身,倒是冷落了你。明日給你帶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潘金蓮卻不依不饒,纖纖玉指輕撫武植肩膀:“大郎如今威風(fēng)八面,可莫要忘了家中還有奴家...”

她此刻心境與當(dāng)初已大不相同。

從前的武大郎身材矮小,面容丑陋,臉上布滿麻子,還只是個賣炊餅的。

而如今——

但見武植面容光潔,五官端正,竟是越看越有英武之氣。

畢竟他與武松一母同胞,習(xí)武之后氣血充盈,相貌自然愈發(fā)俊朗。

更令她心動的是,隨著武植武道精進,身形愈發(fā)挺拔健碩,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氣勢。假以時日,只怕會比那武松還要英武三分!

潘金蓮想到這里,眼中媚意更濃。

武植笑了笑,道:

“金蓮,我餓了。廚房里有新鮮的虎肉和虎骨,幫我燉個湯吧。”

“好~”

潘金蓮嬌聲應(yīng)道,腰肢輕扭,款款走向廚房,紗裙下曲線若隱若現(xiàn),隨著步伐左右搖曳。

待她走遠,武植搖頭輕嘆。

當(dāng)初潘金蓮對他冷若冰霜,他反而樂得清靜。

如今這般熱情似火,倒讓他有些無語。

武植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轉(zhuǎn)身朝武松的廂房走去。

這間屋子是他前幾日特意托人捎信,讓潘金蓮收拾出來的。

推門而入,只見武松仰面躺在床上,鼾聲如雷。

那張英武逼人的臉龐,此刻竟透出幾分孩童般的純真。

想必是武松在柴進家過的并不好,如今回到家中,心神徹底放松,才會睡得這般酣暢。

武植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門。

他本想向武松請教那套玄女傳授的功法,但看他睡得如此香甜,實在不忍心叫醒。

也罷,等他養(yǎng)足精神再說。

這幾日忙于應(yīng)酬,被酒色所傷,武藝都荒廢了不少。

武植信步來到后院,潘金蓮已將積雪清掃得干干凈凈。院角那棵枇杷樹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光禿禿的枝丫上零星掛著幾片殘雪。

隨即。

武植閉目凝神,將意識沉入識海。

那顆破境珠在其中靜靜懸浮,內(nèi)部只有稀薄的黑色能量在緩緩流轉(zhuǎn)著。

這幾日宴席上的酒肉雖多,但多是尋常家畜,對破境珠的能量積累幫助有限。

只有野生獸類提高破境珠地能量才會快一點。

想到即將入口的虎肉湯,武植心中涌起期待。

不知道這猛獸的血肉,不知能給破境珠帶來多少能量?

下一秒。

“咻!”

一拳揮出!

武植突然睜開雙眼,太祖長拳的招式隨即行云流水般施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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