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衡接到孫長云電話的時候,正和陳勛在中南海忙碌著。
這是一套四進的四合院,在中南海這種重要的地方來說,已經是非常寬敞的辦公場地了。
大門口牌匾都已經掛上去一周時間了,張玉衡和陳勛吃過午飯后就來到了這里,將整個四合院里里外外都熟悉了一遍,雖然這里擺放了辦公桌椅,但依然有很多不齊全的地方,張玉衡將需要添置的東西說了一下,陳勛在一旁做著筆記,回頭等孫長云過來之后再添置。
“你打車來中南海吧,我和陳勛正好在這邊,你先來熟悉一下工作的地方。”張玉衡對著電話說道。
孫長云聽到中南海三個字,頓時心中一驚,問道:“咱們軍武部總部是在中南海辦公?”
張玉衡道:“是的,你趕緊過來,正好給你辦個通行證嗎,下周之前你將這邊辦公室布置好。”
“好的,我馬上過來。”孫長云興奮道。
這邊剛被秦家的人冷落,丟在機場不管,那邊張玉衡就帶給他一個好消息,孫長云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他孫長云雖然不至于痛恨秦家那些瞧不起他的人,但他也是要面子的,你秦家有些人瞧不起我,我孫長云這回還就不靠你們秦家,一定要混出個樣子來。
據他所知,有資格在中南海辦公的秦家之人,也就那么寥寥數人。
而他孫長云,現在也是其中一員了。
一個小時后,孫長云拿到了通行證。
同時他也參觀了新的工作環境,并被陳勛塞了一個筆記本,上面記錄著軍武部辦公室需要購買的辦公用品之類的東西。
他不由得苦著臉道:“玉衡,我這感覺是來打雜的啊,洪都那邊的分部剛搞好,這邊又要置辦新的辦公室。”
張玉衡笑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就說一句,干不干?”
孫長云立馬道:“干,我干。”
陳勛有些羨慕的說:“孫主任,我姐夫可是說了,你今后就是咱們軍武部的大內總管,一切內務都由你說了算,在軍武部,除了我姐夫之外,你這是綜合權力最大的一個。”
孫長云心頭怦然狂跳,期待的望向張玉衡。
張玉衡笑著搖頭道:“我上頭還有一位呢。”
陳勛嘿嘿一笑,道:“姐夫,我大伯只是掛個名,今后你那副字遲早是要去掉的,所以軍武部還是你說了算。”
說著,又向孫長云道:“孫主任,今后您可得多多照顧提攜啊。”
孫長云受寵若驚,忙道:“您這太捧殺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張玉衡拍了拍孫長云的肩膀,看著孫長云道:“長云哥,軍武部是塊肥肉,想要進來咬上一口的人太多了,你得幫我守好這個家,我就問你一句話,我能相信你嗎?”
孫長云見張玉衡神色鄭重,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心頭一凜,身體本能的挺直了像一桿標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絕對忠誠!”
陳勛在一旁羨慕道:“孫主任,你是不知道啊,將你破格提拔上來,我姐夫是頂著巨大壓力的。”
孫長云滿臉感激,一臉鄭重道:“部長,我孫長云今后這條命都是你的。”
張玉衡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別搞得這么夸張,你的命不是我的,是你自己的,是國家的。”
“是!”孫長云由衷敬佩。
就在這時,陳勛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斷后向張玉衡說:“姐夫,我朋友已經安排好了晚餐,咱們過去?”
張玉衡點頭道:“走,算是給長云哥接風洗塵。”
在洪都的時候,孫長云可沒少招待他,這次孫長云來燕京,他自然也要好好款待。
孫長云受寵若驚,之前在秦淼那邊受到的些許冷落,在張玉衡和陳勛這邊加倍找了回來。
陳勛的朋友自然也是京圈的官宦子弟。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勛在陳家屬于佼佼者,他的朋友自然也不差。
兩人名叫李榷和顧延釗。
只不過相對陳家而言,李榷和顧延釗所屬的家族這幾年并不是如日中天的那一類,兩人相對而言也就沒有陳勛在部隊里的成就高。
可張玉衡只看了這兩人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軍中好手,而且兩人還都有不錯的內家功夫底子。
李榷與顧延釗見到張玉衡,眼神中都帶著幾分敬佩和審視。
很顯然,陳勛是向他們提起過張玉衡的一些事跡的,身為王牌軍中的兵王,李榷和顧延釗更是聽說過‘暗刃之王’的響亮名號。
“張部長,您好,我是李榷,隸屬于A軍虎賁小組。”
“張部長您好,我叫顧延釗,也是A軍虎賁小組的成員,早就聽說過您的大名,今日終于見到真人了。您可是我們的偶像啊。”
李榷與顧延釗雙雙向張玉衡握手,自我介紹了一番。
張玉衡笑著與兩人點了點頭:“既然是陳勛的朋友,就別客氣。我也沒你們說的那么夸張,別太捧我了。”
李榷由衷道:“就憑您為了給戰友報仇,不惜冒著被告上軍事法庭的行為,都是我們一輩子的偶像。”
“是啊,為此您被迫離開了部隊,喪失了在軍中的大好前程,這樣的壯舉,當得起真正的兵王二字。”顧延釗道。
張玉衡想到那些死去的戰友,神情一暗。
陳勛急忙道:“行了行了,都是朋友,別說那么多客套話,先吃飯。”
顧延釗道:“這位是?”
陳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瞧我這記性,這位是孫長云孫主任。”
他又將三人相互引薦了一下。
三人握手寒暄之后,坐了下來。
第一杯酒下肚之后,幾人閑聊了一會兒,陳勛向李榷和顧延釗打了個眼色。
兩人同時起身,端起酒杯向張玉衡敬酒道:“張部長,我們想求您一件事。”
張玉衡心中早已明白陳勛這么安排的目的,聞言一笑,道:“想進軍武部?”
李榷和顧延釗見張玉衡這么直接,便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后者道:“我們不是想靠關系走后門,而是想要得到一個公平應聘的機會。”
李榷也道:“是的,真走關系的話,我們兩家現在勢衰,軍武部又是香饃饃,我們是沒辦法競爭過別人的,但我們兩人自認為有點能耐,所以希望能得到一個公平的機會。”
陳勛急忙幫朋友說話道:“姐夫,李榷和顧延釗是真的很可靠,你……”
張玉衡瞪了他一眼。
陳勛嚇了一跳,立馬閉嘴。
張玉衡神情嚴肅道:“我知道最近燕京城各家子弟都在想辦法找關系加入軍武部,呵呵,不是我不給各家面子,而是軍武部這邊的工作性質不一樣,所以任何一個職員,我都會親自把關,只要有能力,條件合適,我軍武部就會錄用,倘若沒有我需要的本事和能力,那么不管他是誰家的子弟,都別想進來。”
最后他向李榷和顧延釗道:“你們兩想要進軍武部,就光明正大的報名應聘,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給你們一個公平應聘的機會,只要你們有能力,就可以加入軍武部。”
“謝謝張部長!”兩人大喜,同時感激道。
一旁,孫長云暗暗慶幸不已。
李家和顧家雖然不是燕京大院第一梯隊的家族了,卻也不是他們孫家能相提并論的,結果這兩個家族的子弟想要加入軍武部都需要考核。
而自己,卻直接擔任了軍武部綜合科主任。
張玉衡給自己的這份恩情,實在是太大了。
同時他也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更要對張玉衡絕對忠誠。
他更是明白,張玉衡將這么重要的職位交給自己,就是為了將軍武部牢牢的一把抓在手中,不至于讓軍武部成為各家各派爭權奪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