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溫雪就被母親提醒過,為了女孩子的名譽,讓她在沒有與張玉衡公開確認關系之前不要在一起。
但現在,她與張玉衡都達成了深度合作關系,溫雪覺得為了讓家里人相信她是真的結婚了,就沒辦法再維護那所謂的名譽。
現在聽堂姐這么詢問,她還以為是家里人在試探她,于是就說她與張玉衡在一起。
“你確定你們現在在一起?”溫婉似乎發現了什么一樣,追問道。
溫雪心里一突,暗道難道表姐發現了什么?
她有些緊張的說:“對啊,是在一起了。”
溫婉氣呼呼道:“我是問你現在是否與他在一起。”
溫雪聽出了點弦外之意,找補道:“現在啊,沒有呢,他說有戰友約他喝酒,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溫婉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喝醉了,在云頂會所。”
“啊?”溫雪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你男朋友喝醉了,人事不省的那種,你不將他接回去?”溫婉沒好氣道。
“噢噢,那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溫雪心里卻猶豫著是否去接人。
張玉衡先前離開的時候告訴她,說今晚不回來住,現在表姐卻打電話說張玉衡喝多了,讓自己去接。
這要是接回來,今天兩人就得睡在一個屋檐下了?
權衡了一下,溫雪還是迅速換上衣服出門了。
必須去接。
堂姐既然知道張玉衡喝醉了,還打電話讓自己去接,自己不去接的話,豈不是讓堂姐懷疑?
來到云頂會所的時候,剛好看到溫婉在唐衛軍和會所服務人員的幫助下,將酩酊大醉的唐衛東扶上了車。
“姐,姐夫怎么也喝成這樣了?”溫雪第一次見唐衛東醉成這樣,不禁疑惑起來。
溫婉白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家那位害的。”
溫雪俏臉一紅,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問道:“他人呢?”
唐衛軍立馬道:“在樓上包間里睡著了,溫雪,你可以啊,不聲不響竟然找了個這么牛逼的男朋友。嘿嘿,今后我還得叫你嫂子了呢,哥今天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回頭我再感謝你們兩口子。”
溫雪被他一句嫂子和兩口子給鬧的臉頰通紅,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口,只能嗔道:“你可別瞎說,我……我們還沒結婚呢。”
“嘿嘿,那不遲早的事么。嫂子,我哥可是個牛人,你一定要將他牢牢抓住啊。”唐衛軍笑著說了一聲,也算是提醒一下這位圈內的朋友了。
人家可是出自燕京大院,而且自身還挺牛逼,這樣的條件與溫家結合,溫家算是攀上高枝了。
所以唐衛軍是在暗示溫雪對張玉衡多上點心。
溫雪被說的越來越臉紅,心里卻有些奇怪,張玉衡怎么就成唐衛軍口中的牛人了?
溫婉在一旁默默觀察著自家堂妹的反應,見她這個神情,心里隱隱一動,似是猜到了什么。
她不動聲色的說:“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先將他接下來。”
幾人向樓上走去。
包廂里只剩下張玉衡躺在沙發上,其余人都被唐衛軍讓人安頓好了。
見張玉衡喝得爛醉的樣子,溫雪有點手足無措。
想到堂姐和唐衛軍在一旁看著,她急忙湊了過去,拉著張玉衡說:“玉衡,你怎么喝成這樣啊,醒醒,還能走嗎?”
張玉衡今天是故意求醉,所以是真的喝高了,被溫雪搖晃了幾下也沒醒,只是迷迷糊糊的哼哼了幾下做回應。
唐衛軍道:“喝大了,他今天最少喝了三斤多,這酒量也是無敵了。”
溫婉和溫雪兩人都嚇了一跳,溫婉忍不住責備道:“怎么讓他喝這么多,多傷身體啊,鬧出人命了怎么辦?”
唐衛軍一想也嚇出一身冷汗來,酒都醒了幾分,點頭說:“嫂子教訓的是……可……可長云哥非要拉著他喝,而且我看玉衡哥像是有很重的心事,是在求醉,勸不住啊。”
溫雪和溫婉心中都是一動,看著沉醉不醒的張玉衡,兩人都想著他能有什么心事,年紀輕輕竟然來買醉。
“行了,先弄回去再說。”溫婉先回過神來,說道。
溫雪連連點頭:“對,先回家。”
在眾人的幫助下,張玉衡被送上了溫雪的車。
溫婉上了自己的車,她向溫雪問道:“你們住哪兒?”
溫雪已經決定向家里公開她與張玉衡結婚且‘同居’的事了,便不隱瞞,說:“住我學校的宿舍啊。”
溫婉深深看了她一眼,說:“行,我先走了,回頭再聯系。”
溫雪開車回到學校,將車停在宿舍樓下距離通道口最近的一個車位,然后打開門試圖將張玉衡攙扶上樓。
然而喝醉酒的人太沉重,她折騰出一身大汗才勉強將人從車里拉出來。
拉拉扯扯用了十幾分鐘,溫雪才將張玉衡帶回家里。
將張玉衡丟在客房床上的那一刻,溫雪自己也累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太累了。
休息了幾分鐘,溫雪才緩過來。
她不打算再管張玉衡,準備去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卻聽張玉衡哼哼了幾聲,嘴里呢喃道:“堅持住……老子說……說了要……要帶你們回家的……嗚嗚,你們都走了……老子哪有臉一個人回去……”
溫雪的心一顫。
她感受到了張玉衡語氣中的無助與痛苦,目光望去,只見張玉衡滿臉悲傷的神色,眼角處竟有晶瑩流淌而下。
他是在做夢嗎?
怎么還在夢里哭了?
不知為何,溫雪只覺得自己的心靈深處似乎被什么東西觸碰了一下,忽然好心疼。
看著張玉衡一身酒氣的趴在那里,溫雪想了想,出去了,過了一會又端著一盆熱水回來,用之前陪著張玉衡在學校超市買來的毛巾給張玉衡臉上和身上簡單擦拭了一下。
就連腳,也給張玉衡脫掉鞋子之后用水擦洗了一下。
做完這些,溫雪離開的時候,想著自己怎么就做了這些事呢?
他還從沒有這么伺候過一個男人!
看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張玉衡,她氣的牙癢癢,氣呼呼一腳踢在張玉衡屁股上:“我欠你的啊。”
重新洗澡換上衣服之后,溫雪躺在床上想要早點入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是她成年之后,生平第一次與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個房子里。
他應該不是裝醉吧?
會不會晚上闖進來啊?
我房間是打了反鎖吧?
胡思亂想間,溫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