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軍壘,燈火輝煌又明。
李嗣業披堅執銳,屹立營央,目若寒星,顧盼之間,軍威自生;士卒們秣馬厲兵,井然有序,戰前之備,如火如荼。
副將疾趨而至,單膝跪地,稟曰:“將軍,已遵您之令,全軍皆入一級戒備,武器糧草,俱已完備。”
嗣業微微頷首,沉聲道:“密切留意吐蕃大軍之動向,稍有消息,即刻來報。”
“諾!”副將起身,快步邁向瞭望臺。
俄而,一謀士至嗣業之側,拱手而言:“將軍,吐蕃此番來勢洶洶,我軍宜早做籌謀。”
嗣業眉峰輕蹙,道:“吐蕃人譎詐多端,此次扮流民偷襲不成,必當卷土重來。君可有良策?”
謀士思忖片刻,答曰:“我軍可憑營地周遭之地形,設下伏兵,待吐蕃大軍深入,再一舉圍殲之。”
嗣業目光霍然一亮,贊曰:“此計甚妙!傳令下去,著各營將領遴選精銳,于山谷兩側伏下。”
“遵命!”謀士領命而去,傳達嗣業之令。
與此同時,吐蕃營地之中,將領們正因唐軍識破其計而惱怒非常。
一將怒砸幾案,吼道:“可惡唐軍,壞我大計!”
吐蕃主帥面色陰沉,道:“唐軍有備,不可輕敵。然我軍士氣正盛,不可就此罷休。”
另一將起身建言:“主帥,我等可正面強攻,以我軍兵力之盛,定能踏平唐軍營地。”
主帥微微搖頭,曰:“唐軍營地地勢險要,強攻恐致傷亡慘重。需另覓他途。”
恰此時,一斥候匆匆奔入營帳,稟道:“報!唐軍于山谷兩側有異動,似在設伏。”
主帥眼神一凜,曰:“果然,唐軍欲誘我軍入山谷。傳令下去,更改行軍路線,繞開山谷,從側翼進攻。”
“得令!”斥候迅速出帳傳令。
而在唐軍營地,嗣業仍在等候吐蕃大軍之消息。
一瞭望士卒奔來稟報:“將軍,吐蕃大軍未向山谷方向進發,似已更改路線。”
嗣業心中一緊,道:“看來吐蕃人識破了我軍之埋伏。即刻派人偵察吐蕃大軍新的行軍路線。”
“是!”士卒領命而去。
未幾,偵察士卒回報:“將軍,吐蕃大軍正從側翼逼近,距營地已不足十里。”
嗣業眼神堅定,下令:“全軍聽令,列陣迎敵!”唐軍士卒迅速集結,依預定之陣型排列整齊,刀槍森列,嚴陣以待。
吐蕃大軍旋即現于視野之中,塵土蔽日,氣勢洶洶。
吐蕃主帥騎于馬上,望著嚴陣以待之唐軍,心中暗自吃驚,卻仍大聲呼喊道:“唐軍不過如此,今日定要將其踏平!”
嗣業冷笑一聲,曰:“吐蕃小兒,今日便叫爾等有來無回!”
吐蕃主帥一揮令旗,吐蕃大軍徐徐前行,弓箭手在前,欲先以箭雨壓制唐軍。
嗣業見狀,下令:“弓箭手,準備還擊!”唐軍弓箭手迅速搭箭上弦,目光緊盯著逼近之吐蕃軍。
及吐蕃軍進入射程,嗣業大喊:“放箭!”唐軍之利箭如飛蝗般射向吐蕃大軍,與此同時,吐蕃軍之箭雨亦呼嘯而至。
箭矢在空中交錯,雙方皆有士卒中箭倒地。
吐蕃主帥見首輪箭雨效果不佳,再次下令:“盾牌手在前,步兵沖鋒!”吐蕃之盾牌手迅速舉起盾牌,組成一道防線,掩護步兵向前沖鋒。
嗣業看著逼近之吐蕃步兵,大聲道:“陌刀手準備,聽我號令!”唐軍之陌刀手們握緊手中陌刀,刀刃寒光閃爍,靜候出擊之令。
待吐蕃步兵進入陌刀攻擊范圍,嗣業大喝:“殺!”唐軍陌刀手們如猛虎般撲向吐蕃步兵,陌刀揮舞,寒光閃爍,吐蕃步兵紛紛倒下。“殺啊!”唐軍士卒們吶喊著,士氣高昂。
一吐蕃小校揮舞長刀,試圖組織士兵抵抗,高呼:“穩住,勿慌!”然在唐軍陌刀手之猛烈攻擊下,吐蕃步兵陣型漸亂。
吐蕃主帥見勢不妙,心急如焚,下令:“騎兵出擊,沖散唐軍陣型!”吐蕃之騎兵迅速出動,馬蹄聲如雷,朝著唐軍沖來。
嗣業見吐蕃騎兵,眼神一凜,下令:“弓箭手,射擊騎兵!長槍兵,組成防線!”唐軍弓箭手再次放箭,欲阻吐蕃騎兵之沖鋒,長槍兵們則迅速組成一道長槍防線。
吐蕃騎兵在箭雨與長槍防線之前,沖鋒受阻,不少騎兵被射中或撞在長槍上,人仰馬翻。
但仍有部分吐蕃騎兵突破防線,沖入唐軍陣中,與唐軍士卒展開近身肉搏。
一吐蕃騎兵揮舞馬刀,砍向一唐軍士卒,唐軍士卒舉盾格擋,同時以長槍刺向騎兵。
騎兵側身避開,馬刀一轉,砍向唐軍士卒脖頸。
唐軍士卒連忙低頭,躲過致命一擊,反手一拳打在騎兵臉上。
雙方士卒在戰場上廝殺,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
嗣業手持陌刀,沖入敵陣,見一吐蕃騎兵正欲偷襲一唐軍士卒,大喝一聲:“休傷我軍!”
迅速揮刀,將吐蕃騎兵斬于馬下。“將軍威武!”唐軍士卒們見嗣業之勇猛,士氣大振。
吐蕃主帥在后方望著混亂戰局,心中焦急萬分,深知再如此下去,吐蕃軍必敗無疑。“傳令下去,全軍撤退!”吐蕃主帥無奈下達撤退之令。
吐蕃士卒們聞撤退令,紛紛向后逃竄。
嗣業看著逃竄之吐蕃軍,大聲喊道:“追!但不可深入,以防有詐。”唐軍士卒們乘勝追擊,將吐蕃軍趕出一段距離后,便依嗣業之令返回營地。
嗣業望著打掃戰場之士卒們,心中明白,吐蕃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邊境戰事尚遠未終結。
此時,副將走來,抱拳道:“將軍,此役我軍大勝,繳獲眾多兵器與馬匹。”
嗣業微微點頭,曰:“妥善安置,犒勞將士。同時加強戒備,以防吐蕃人再次偷襲。”
“是!”副將領命而去,唐軍營地又開始新的忙碌,為下一次可能來臨之戰斗做準備。
贊曰:
大唐雄略,武威遠揚。
嗣業掛帥,銳旅難當。
吐蕃犯境,譎計難藏。
將士用命,固我封疆。
揚威異域,勛業昭彰。
山河永固,青史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