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這狠厲的一腳,將青年囂張的氣焰直接壓了下去。
青年眼中盡是怨毒狠厲,但是卻已經不敢再口出惡言,甚至都有些不敢對視趙青冷厲的目光。
他發現了,趙青也是個狠人!
趙青不再多看地上的青年,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盧醫生,我們繼續看病吧。”
盧元海看看青年,又看看趙青,欲言又止,最后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好……你哪里不舒服啊?”
趙青回答道:“經脈不暢,五臟受損,嗯,其他的,請盧醫生自己看吧。”
盧元海嗯了一聲,讓趙青將手平放,然后開始把脈。
盧元海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眼光有些驚訝的看著趙青:“你這傷得很重啊。”
趙青頷首:“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專程從京城來此求醫了。”
“你且到床上躺下,我再給你好好檢查一下。”
趙青起身,走向那剛被自己踹歪的病床,吳姓青年趕緊挪開了兩步,唯恐自己擋住了趙青的路,又被他踹上一腳。
趙青卻看都不看他,隨手將床拉正,然后躺了上去。
盧元海走過來,站在床前,替趙青仔細檢查。
吳姓青年眼見這一幕,飛快的站了起來,借著盧元海身形的遮擋,向著門口走去。
那被吳姓青年插了一刀的保鏢也趕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向著門口挪去。
一直等到兩人都挪到了門旁,趙青都沒有說話,仿佛根本就忘了他們兩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猶豫,一把拉開了一診室的房門,然后急速的竄了出去,像是被獵槍打中的兔子。
盧元海檢查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低聲道:“吳家人心狠手辣,不好對付,他們走了,肯定會喊人報復你,小伙子,要不你還是先走吧。”
趙青微微一笑:“無妨,盧醫生,你忙你的。”
盧元海繼續檢查,半晌后,停下手來。
兩人再度回到座位,盧元海一臉為難:“你是練家子吧?”
趙青頷首:“練過幾手。”
趙青當然不止是練過幾手,而是真正入門的高手,他在特戰隊,除了王牌隊長的身份,平日里還兼職格斗教官,經常給特戰隊教授格斗。
像剛才那保鏢,趙青能輕輕松松一個打十個!
如果手里還有武器,那數量還得往上加,畢竟對手的數量到了一定程度以上,再增加人數,已經再沒有太大作用。
盧元海笑道:“你這練的可不簡單,好吧,咱說回你的傷,如你自己所說,經脈受損,五臟皆傷,你之前應該受過極其嚴重的傷,外傷雖愈,內傷隱患難除……”
趙青眼睛微亮:“可有辦法?”
盧元海沉吟半晌,最后搖搖頭:“很抱歉,我能力不足,無法治愈你的傷。”
趙青心中一沉,這盧元海可是杏林國手,連他都沒辦法治好自己的傷?
自己這傷,要是無法治好,怎么回歸特戰隊?
轉念一想,趙青又抓住了盧元海話里的關鍵詞:“你說無法治愈,那是否說能緩解,或者說一定程度的好轉?”
盧元海頷首:“是的,我善于開方,但是我卻不善于針灸,想要你的傷勢痊愈,必須得內外結合,方能徹底痊愈,我只能為你開個方子,你照此吃藥,五臟皆傷的問題能夠得到解決,就是這經脈上的傷,我沒辦法。”
趙青疑惑的問道:“盧醫生你身為國手,針灸應該不難吧,不是很多醫生都會嗎?”
盧元海被懷疑能力,卻也不生氣,語氣平和的解釋道:“我當然會針灸,但是你的經脈傷損嚴重,非普通針法能救,我師門倒是有一針法,喚做大羅九針,能夠治療你這經脈之傷,可惜我天賦有限,無法領悟此針……”
趙青追問道:“請問盧醫生師門何處,我可以上門求醫的,酬勞不是問題。”
盧元海搖頭:“閻羅九針非常難,我師門學醫之人不少,但是只有兩人學會,一是我的師公,不過他常年云游四海,行蹤縹緲,根本聯系不上,二是我的小師叔,聽聞已經藝成下山,如今不知身在何方。”
趙青疑惑的問道:“總有個聯系方式吧,電話,家庭住址?”
盧元海苦笑:“我離開師門多年了,在師門也只能算是個不成器的,和師門聯系不多……”
你都杏林國手了,還是師門邊角料?
你這是不是有些謙虛過頭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師門得有多厲害?
人人醫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