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坐著林安瀾的車,離開了小區。
“你去哪?”
趙青回答道:“市區,東平路。”
林安瀾并沒有詢問趙青去東平路的目的,語氣干脆:“基本順路,我送你過去?!?
“謝謝!”
一路無話,車子到了東平路,趙青道謝下車。
林安瀾側頭道:“我下班晚,你事情忙完,就先過去吧。”
“好!”
林安瀾離開后,趙青順著東平街前行,找到了目的地。
杏林館。
“請問,盧元海盧醫生在嗎?”
“在的,先生你是要看病嗎?”
“對!”
“請先掛號吧,不過盧醫生的病人有些多,可能要等很久,我可以為你推薦其他的醫生……”
“就盧醫生吧,沒事,我等著?!?
“請跟我來?!?
掛好后,趙青在大廳等候區坐下,玩起了手機。
盧元海醫術高超,名頭響亮,和其他兩位名醫并稱三大杏林國手。
三大國手之一的陳飛國就在京城,可惜陳飛國去了國外參加醫術交流活動,需要一段時間才會返回。
趙青等不得。
趙青當日浴血殺出重圍,全身都是傷,雖然外傷已經治好,但是內傷卻依舊頗重,這可不是一般醫生能治的,所以趙青才來了濱海。
這一等,便是許久。
快到中午時,門口走進來兩人,走前面的青年二十四五歲,一身名牌,滿臉傲氣,在他的身后跟著一個黑色T恤男,戴著墨鏡,肌肉隆起,一副很不好招惹的樣子。
青年走到導醫臺,側著身子靠在吧臺上,眼光輕佻的在護士的身上轉了轉:“盧醫生在吧?”
護士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在?!?
青年伸手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好,他在哪?”
護士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你要看病的話,需要掛號排隊,前面還有不少病人等候……”
“排隊?”
青年臉上露出了囂張的笑容:“誰敢讓我排隊?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話,你們這杏林館就得關門?”
青年轉過身,兇狠的目光掃過整個候診室大廳:“我前面有人等候嗎,是誰啊,站出來,讓我看看?”
青年話音剛落,杏林館內的播音器里傳出來了叫號聲。
“請趙青前往一診室?!?
趙青嘴角微撇,這還真是巧了。
自己這要是起身,怕是麻煩就要來了。
可趙青專程來求醫,等了快一上午,眼見就要午休了,豈會因為對方一句威脅就放棄?
趙青干凈利落的起身,神色平靜的向著一診室走去。
所有的目光嘩啦一下落在趙青身上,一臉囂張的青年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臥槽,還真有不怕死的?
我剛示威完畢,你就起身?
打我臉?
青年目光陰鷲的轉頭,盯著前臺護士:“盧醫生在幾診室?”
護士眼有畏懼,低聲道:“一診室?!?
“找死!”
青年冷笑一聲,邁開步子,向著一診室而去,黑衣保鏢緊跟其后。
趙青走進診室,在盧元海的對面坐了下來。
盧元海五十來歲,面帶微笑,眼光溫和,打量了趙青兩眼,笑道:“小伙子哪里不舒服?”
趙青剛要說話,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
華服青年帶著保鏢走進了屋子,冷笑著盯著趙青:“小子,你剛才沒聽到我的話?”
趙青剛要說話,盧元海站起身子,搶先說道:“吳先生,你怎么又來了,你父親說的那件事情,我真的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華服青年冷聲道:“我父親這人不喜歡勉強人,可我不一樣,你拒絕了他,或許他不會對你怎樣,可是你拒絕了我,那后果你可未必承受得起。”
青年抄著雙手,下巴向著外面點了點:“裝修這么好的中醫館,要是意外失火,直接燒成了灰燼,那可真是有些可惜,要是再燒死幾個人,那你這名聲可就全完了?!?
盧元海臉色陡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盧某人雖只是一個醫生,但是多年行醫,卻也多少有些人脈,我一個電話,你吳家未必就扛得??!”
青年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我們吳家怎么起家的,如果隨便誰一句話,就能讓我們卑躬屈膝,那我們吳家也不會有今日的榮光。”
“我當然知道你有人脈的,但是他們是否愿意為你和我們吳家拼命呢,大家都只有一條命,他們敢拼嗎?”
青年的目光逐漸陰冷,像是藏在草叢里的毒蛇:“盧醫生,我們請你幫忙的事情,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事成之后,我們也會給你足夠的酬勞,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我沒記錯,你最近剛好有了第一個孫子,你這么疼愛他,想必也不愿意看他出現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