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柳逸塵被抓,江蘺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轉身欲追,卻被顧淵一把攔住。“站住!”顧淵聲音低沉,神色冷峻,“就這么貿然追出去,你是想自投羅網?”
江蘺用力掙開顧淵的手,急道:“柳逸塵是為了幫我才陷入險境,我怎能坐視不管?”顧淵皺著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與江家舊部牽扯不清,說不定這是他們設下的圈套,故意引你上鉤。”
兩人正僵持不下,管家匆匆走進書房,拱手道:“侯爺,剛得到消息,那群黑衣人朝著城郊方向去了,看路線,極有可能是奔著倉庫去的。”
顧淵目光一閃,略作思忖后,轉身對管家下令:“立刻召集少安等府中精銳侍衛,隨我出城。”說罷,又看向江蘺,“你留在這里,不許輕舉妄動。”
江蘺怎肯聽從,眼中泛起淚花,帶著哭腔說道:“侯爺,柳公子于我有恩,如今他深陷險境,我怎能安心待在府中?我保證,我會乖乖聽話,絕不添亂。”
顧淵眉頭皺得更深,心中暗自思忖,這江蘺行事蹊蹺,此前就懷疑她與曾和自己交手的黑衣人有關,此番主動請纓,莫不是想借機行事?也罷,讓她跟著,正好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想到這兒,顧淵冷冷開口:“那好,但你必須緊跟我,一切行動聽指揮。若有任何差池,休怪我不顧情面。”
一行人迅速出城,朝著城郊倉庫趕去。途中,江蘺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浮現柳逸塵被抓的畫面,可又不得不時刻留意顧淵的目光,繼續偽裝成柔弱模樣。
而顧淵則神色凝重,一邊思考著應對之策,一邊時不時用余光掃向江蘺,試圖從她的舉動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很快,他們來到城郊倉庫附近。只見倉庫周圍戒備森嚴,黑衣人在四周巡邏,手中兵器寒光閃爍。顧淵示意眾人隱蔽,自己則仔細觀察著倉庫的布局和敵人的分布。
江蘺壓低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侯爺,這可如何是好呀?”顧淵看了她一眼,并未作答。
突然,倉庫內傳來一聲慘叫,江蘺臉色大變,差點站起身沖進去,卻被顧淵一把按住。“冷靜!”顧淵低聲呵斥,“貿然進去,只是送死。我們得想個周全的辦法。”
就在這時,眼尖的少安指著倉庫后方,小聲說:“侯爺,那邊有個小窗戶,防守相對薄弱,或許可以從那里潛入。”
顧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少安,你帶幾個人從正面吸引敵人注意力,我和夫人從后方潛入。記住,不可戀戰,以擾亂敵人、尋找柳逸塵為首要任務。”
眾人領命,分頭行動。江蘺和顧淵貓著腰,悄悄朝著倉庫后方摸去。一路上,江蘺故意走得跌跌撞撞,時不時小聲嘟囔:“侯爺,這路好難走呀。”顧淵雖心中煩躁,但也只能耐著性子,偶爾伸手扶她一把。
當他們靠近那扇小窗戶時,顧淵輕輕蹲下,示意江蘺踩著他的背爬上去。
江蘺猶豫了一下,裝作害怕地說:“侯爺,我怕……”
顧淵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快點!”江蘺這才小心翼翼地踩上顧淵的背,剛爬上窗戶,準備翻進倉庫時,一只利箭“嗖”地射來,險些射中她。
江蘺驚呼一聲,身體本能地在空中一個扭轉,避開了利箭。落地后,她心中暗叫不好,偷偷瞥了眼顧淵,只見顧淵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
江蘺連忙捂住腳踝,嬌聲道:“侯爺,嚇死我了,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顧淵并未拆穿她,只是皺著眉,低聲說:“忍著點,進去再說。”說罷,率先翻進倉庫。
江蘺咬咬牙,強忍著“疼痛”,跟了進去。
倉庫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昏暗的光線中,擺放著各種大小不一的箱子。
兩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江蘺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撐,竟穩穩地撐住了身體。
顧淵回頭,目光落在她手上,江蘺尷尬一笑:“侯爺,我這……”顧淵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前行。
此時,這場驚心動魄的營救行動才剛剛拉開帷幕,等待他們的,究竟是成功救出柳逸塵,還是陷入更大的危機,一切都是未知數。
江蘺這些“不小心”的動作,是不是讓顧淵的懷疑更合理了?接下來在倉庫里,你覺得顧淵會直接質問江蘺,還是繼續暗中觀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