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長秀正在聽著著自己身邊的柴田勝家的抱怨。
“丹羽君,為什么要選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扎營,不直接去大明的海岸邊。
反正那些明軍都是不堪一擊,連島津家的那些貨色都能劫掠成功,我們為什么要多此一舉,躲在這里?”
丹羽長秀從十五歲時就跟在織田信長身邊侍奉,是織田信長最得力的心腹。
此次帶兵來攻打大明的任務,織田信長也交給了他,所有事務都由他來決定。
所以盡管柴田勝家也是織田信長得力的將領,但他也只敢抱怨幾句罷了。
還是聽從著丹羽長秀的命令,指揮著部下在這個遠離大明海岸的荒島上扎營。
丹羽長秀則是站在小島的高處,眺望著遠在天邊的海岸線。
那里正是自己派去的前鋒上岸的地方,丹羽長秀這次前來只帶了三千精銳武士。
只因織田信長在國內正在幾面同時開戰,實在是擠不出多余的兵力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裹挾了兩萬多的倭國流民。
丹羽長秀望著遠方的海岸線好一會兒以后,才出聲回答柴田勝家的抱怨:
“真是愚蠢,永遠不要小看大明,就算大明現在已經衰退,也不是能夠輕易欺辱的。
萬一直接登陸,被大明官軍給發現,給我們來一個半渡而擊該怎么辦?”
柴田勝家聽了丹羽長秀的話,暗自在他背后撇了撇嘴。
雖然他心中對丹羽長秀的話不以為然,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丹羽長秀才是織田信長欽定的主將,自己只是他的屬下。
既然丹羽長秀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點點頭,應下他的話,繼續指揮著部下扎營。
就在他們在小島上扎營的時候,丹羽長秀派出來的先鋒正陷入一場死戰之中。
柳誠并沒有等太久,在發現了上岸的倭寇只是一些沒有受過訓練的倭寇流民,當機立斷,直接集合部隊。
在天色剛暗之時,就在倭寇們正準備吃飯的時候,將他們給整個包圍住了。
柳誠的第一目標便是將眼前這群倭寇全都包住,不然要是走脫了消息,讓后面的倭寇主力有了防備就不好了。
戰斗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整座營地的倭寇就被打散了陣型。
這支倭寇之中基本上全是倭國流民,要是他們跟著倭國精銳武士打一打順風仗,劫掠百姓,這些流民還能有些用處,可是他們現在遇見的是柳誠手中精銳,壓根對抗不了一點。
他們手中的倭刀砍過去,卻被明軍手中奇怪的武器給纏住了,絲毫動彈不了,然后就被長槍給直接捅死。
柳誠的部下還裝備了不少火器,隨著火槍的砰砰砰,這些倭寇流民哪里還提得起反抗之心,紛紛開始跪地求饒。
盡管一開始還能在少數精銳武士的組織下形成一些反抗,但很快就被柳誠訓練出來的鴛鴦陣給直接打穿。
柳誠戰后清點下來,發現自己這邊竟沒有一人傷亡就直接將這個倭寇營地給拿下了,甚至也沒讓倭寇跑出去一個人。
唯一幾個受傷的還是因為追倭寇追的太猛自己把腳給扭傷的,柳誠有些好笑地聽著趙大勇訓斥著這幾個把自己搞傷的士卒。
此刻剛剛立好的營地之中,蹲的是密密麻麻的倭寇,營地之中還立著幾口大鍋,那正是他們的晚飯。
柳誠挑選的時機剛剛好,這些倭寇忙碌了老半天才將營地勉強搭建好,然后就餓著肚子被迫與柳誠打了一場。
以逸待勞,哪里會有敗的可能,況且這些倭寇也都是沒多少戰斗力的流民。
柳誠手下的士卒正不停訓斥著不老實的倭寇,讓他們都蹲在原地不準動。
偶爾有幾個精銳武士想要反抗,就近的士卒直接群起攻之,將想要反抗的倭寇給按在地上一刀捅死。
這樣的手段之下,這些倭寇流民都老老實實地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胡守仁帶著一隊士卒押著幾個不斷掙扎的倭寇來到了柳誠面前。
這些倭寇身上的盔甲明顯與周圍的流民不同,甚至比精銳武士的盔甲還要好。
胡守仁笑著與柳誠講道:
“大人,我這應該是抓到了大魚。”
押著他們的士卒,也不管他們的掙扎,直接一腳將他們給踹倒跪在柳誠面前。
胡守仁這時也直接做起了翻譯,為柳誠向他們問話,審問他們是誰的部下。
這些倭寇聽見胡守仁用倭語問話,有些驚訝,但個個都是死鴨子嘴硬,紛紛扭過頭,不回答胡守仁的問題,有幾個甚至對著柳誠等人用倭語破口大罵。
柳誠也不跟他們啰嗦,直接手起刀落,將其中罵的最兇的一個倭寇直接用刀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
滾燙的鮮血瞬間噴灑在剩余幾人的臉上,原本還在破口大罵的倭寇此刻識趣地閉上了嘴,眼神中終于開始有了驚恐的神色。
柳誠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血,讓胡守仁接著翻譯:
“誰要是再敢亂說話,就和此人的下場一樣。
現在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的部下?”
那幾個倭寇東看看西看看,互相又對視幾眼,顯然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柳誠見他們許久不開口,又是隨手拉出一個倭寇,撲哧一下,直接用刀捅穿他的心口。
那個倭寇直接沒了聲息,連叫都沒有叫一聲,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倭寇眼神更加驚恐了,這時也不用柳誠再多說什么,胡守仁直接用倭語繼續恐嚇道:
“若是再不開口,就都如同這個人的下場一樣。”
終于在這種生死的壓力之下,有一個倭寇再也撐不住了,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不斷哭喊著: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
這時另外一個倭寇直接就對著他破口大罵,怒目而視:
“羽川,你想要干什么?你敢泄露大名的計劃?”
柳誠雖然還沒有抽出時間來學習倭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他也能從這兩人的動作上看出來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