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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兩世不同疾病生

病了,秦康定病了,而且病的很厲害。

生逢大變故,秦康定這樣的普通人是扛不住的。

穿越這種事情對秦康定來說是天大的變故,是地大的磨難,所以他病是對的,只要沒病死就成。

躺在床榻上的秦康定5天不吃、不喝、不拉,這可讓老頭有些著怕了。

老頭照顧少主子20多年,可以說秦康定幾乎從未病過。

這一次要不是他把血沁打入到少主子體內(nèi),秦康定能不能活還是兩說。

這幾日秦康定醒了睡、睡了醒,他不停的做夢,但好像又不是做夢,這種感覺很是虛無縹緲,像是似曾發(fā)生。

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里,他看到自己成為了烈士,他看到自己的照片掛在了家中的墻上,他看到父母無聲的痛哭,他看到了白雪站在他的墓碑前掉下了眼淚,也看到了他的同事在他的遺像前敬禮。

老頭又一次將血沁打入到秦康定的身體后,他呆呆地看著秦康定。

當年他是納林王秦效忠身邊一日三餐的負責者,這代表著納林王對他無盡的信任。

正是因為這份信任,當初納林王在前往青城時單獨見了他,并把秦康定交給了他。

再然后老頭跟隨納林王的車轅隊共同離開納林希里,只是鮮有人知道,他在半路便帶著少主子離開了。

再然后的20多年里,他帶著秦康定在伊康王朝四處游走生活,他將秦康定從一個毛頭小兒養(yǎng)成現(xiàn)在的七尺男兒。

對于老頭來說,秦康定不只是納林希里的少主子,他也是自己的孩子,他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秦康定的命。

但老頭知道,從三刀白現(xiàn)身的那一刻起,就再沒有平凡日子可過了。

“當年,你爹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你也注定平凡不了”老頭探口氣,把頭看向屋外“王上,我怕是要辜負您的囑咐了。”

伊康王朝是一統(tǒng)華夏的絕對霸主,這樣的天朝之下每天國事不斷,但皇帝李鶴真已近半月未上朝了。

這種情況是自皇帝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與皇宮隔了一條街道的朝事堂,是整個王朝的權(quán)利集中之地。

能進入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等閑之輩。

朝事堂很大,大到普通人進去會迷路。

要知道這里處理著王朝各地上報的大小事物,這里也是制定王朝律法政策的核心之地,這里還是朝廷各個部門的辦公所在地。

在一間小屋子里,眾多的人將屋子擠的滿滿當當,與門正對的盡頭放著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

桌子的左右兩側(cè)各坐著一個人,滿屋子的人對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好了,好了”左邊的人開口了“大家靜一靜,你們的問題都按照章程上報即可,在這里吵來吵去有什么用?”

“丞相,我們已經(jīng)上報了,可是皇上不批,這錢就出不來,錢出不來,底下的折子又來催了。”

“對啊丞相,我這邊更急,茍國倭人連續(xù)侵犯江南沿海漁民,這次更是挺近海岸線上了陸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朝廷要出兵抗敵了,不然又將有百姓被殺啊!”

解琛聞言看向說話的人,又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人擺手道“打仗的事情你得和呼延太尉說,我不懂。”

“急什么,不就死幾個百姓么?”呼延太尉的語氣有些不悅“皇上圣體欠安,當務之急是我等齊心協(xié)力做好分內(nèi)之事,不給皇上添亂,以免擾亂他老人家的龍體”

“行了,行了,你們先出去,我和呼延太尉商量一下,看能否進宮看看皇上,然后視情況再定奪,大家看如何啊?”

原本還擠滿人的小屋,因為解琛的一句話就剩下他和呼延太尉兩人,屋子里瞬間冷清了許多。

“皇上病了,說了不見任何人,你有什么辦法進宮?”呼延太尉對解琛剛才的說辭很不滿“到時候我看你怎么給這些人交代。”

“我是進不去,但太尉你能進去啊”解琛笑了。

“你都進不去,我怎么進去?”

“你當然能進去”解琛收起了笑容“你進宮看自己的妹妹,我想圣人也能理解。”

呼延徑漓聞言起身看向解琛,惡狠狠的開口道“不去。”

“不是,你不去咱們怎么給這些人交代?”

“哼”呼延徑漓冷哼一聲朝著門口走去“要交代也是你給交代,我可沒給他們許諾。”

午后時分,朝事堂外的街道上停滿了轎子,從朝事堂出來的解琛向著自己的轎子走去。

“解丞相,解丞相”一個聲音先傳入到了解琛的耳朵里。

看到來人是禮部尚書后,解琛向著四周望了一圈“尚大人,有事?”

“有事,有事”尚士達人一臉媚笑,笑的幾乎將口中的牙齒全部露出來了“有一事想請丞相做出指示。”

“尚大人要是公事,明日早朝商討如何?”

“私事,私事”

“既是私事,那這大庭廣眾之下正好說,免得旁人說閑話”解琛再次向著周圍掃視了一圈“尚大人,何事啊?”

“丞相,這里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我跟著大人您,去您的府上如何啊?”

“尚大人,這是天子門前,普天之下有哪個地方能比這里說話更方便啊?”解琛抬高雙手沖著皇宮的方向作揖。

笑,尚士達還在笑,只是牙齒露的少了“丞相,這,這,這不妥吧?”

“說,何事?”

尚士達是禮部尚書,作為三品官員已是人中龍鳳。但在解琛面前依舊是陪練媚笑“是這樣的,納林希里效忠王的祭祀大典在下月十八舉行,朝廷肯定要派官員前往以示對效忠王的悼念,只是派誰去我們禮部還沒人選,想請丞相明示!”

“尚大人”解琛的表情瞬間嚴肅“效忠王的祭祀大典乃是國家一統(tǒng)的大事,怎么能說是私事呢?荒唐!”

解琛作為一朝宰相,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出行轎子是尚士達一個禮部尚書無法比擬的,尚士達只能遠遠看著解琛的轎子離開他的視線。

荒唐,的確是荒唐。

秦康定終于有了意識,有意識后的秦康定開始被迫接受穿越這個荒唐的事實。

人的大腦一旦接受了既成的事實,身體和思想就會隨之做出與其相應的行為,但回到另一個時空的想法依舊是不變的。

由于秦康定這幾日臥床不起,他和老頭并沒有到達伊金郡,而是到了一個距離伊金郡百里遠的縣城內(nèi),這個縣城叫元寶縣。

于是元寶縣內(nèi)的百姓,可以看到一個年輕小伙整日游走在街道上。

這個小伙時而在城門口和賣菜的商販聊天,時而在城里的酒家門前與乞討的大爺說個不停,時而還會在樹陰下跟沒牙的老頭爭奪個高低。

這個小伙當然是秦康定,他和人聊得越多,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也就越多,但他了解的越多內(nèi)心的疑惑反而也越多。

這些天秦康定知道了這個世界此刻是3月份,但3月份的天氣卻是熱的,而且熱的厲害。

此外這個世界開始讓秦康定有了一絲絲期待,因為他們不知道秦皇漢武,不知道孔孟學說,對于三國爭霸、唐宗宋祖、李杜詩歌更是絲毫不知。

又是一天夕陽西下,秦康定蹲在門前吃著老頭烙的餅,只是這面格外的粗糙。

秦康定覺得嘴都被面劃破了“老頭,你就不能把這面磨得細一點?或者你做成面條也行啊。”

“面條?你看我像不像面條?”

“我這嘴呀”秦康定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轉(zhuǎn)而小口吃起了餅“老頭,你說我那天是捕魚,然后遇到大霧溺水你把我救起來的?”

“對,說來也奇怪,你小子從小水性就好,那條河不到你的半個身子,就算有大霧也不至于此,但你卻掉進去了,還差點上不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秦康定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了。

他在另一個時空所學的那些科學道理,早就被擊的粉碎。

其實秦康定也想過在這個世界留下來,但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他越對自己留在這個世界的信心為零,再然后回到那個世界的想法,變得更加的強烈。

難,對于秦康定來說無論是留在這個世界,還是回到那個世界都很難。

前者難是因為他根本無法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這個世界的一切,根本就不容他像穿越小說的主角那樣能大展身手。

秦康定都害怕自己會因為一場感冒死在這里,至于穿越小說里的種種現(xiàn)代人的操作他根本做不了。

他能做到就是背幾首幼兒園必背的古詩,但就算他能背,卻沒幾個人能聽懂。

要知道,這幾天秦康定遇到的讀書人幾乎少之又少,甚至連紙他都沒見到。

所以秦康定的屁股很不舒服,他懷念用衛(wèi)生紙擦屁股的日子。

后者難是因為他不僅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他都擺脫不了老頭的視線。

當他嘗試著根據(jù)記憶找尋那條河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然后在黑夜的狂沙中老頭把他帶了回來。

“老頭,你說秦效忠作戰(zhàn)勇猛、戰(zhàn)功卓著,還是納林希里的王”秦康定手里拿著餅,這幅樣子的確是不像一個少主子“他當初為啥讓你帶著我走啊?他是不是功高震主被皇帝悄悄的給咪西了?”

“咪西?”

秦康定見老頭不明白‘咪西’是什么意思,便開口解釋道“咪西就是殺了的意思。”

“切莫聲張”老頭的語氣帶著強烈的緊張,他來到秦康定跟前“康定,你和你父親的事情萬萬不能隨意輕說,這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

對于老頭的這般大驚小怪,秦康定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已經(jīng)習慣了。

畢竟他連穿越這種荒唐的事情都已經(jīng)開始接受了,只是秦康定有些好奇,老頭給他講的關(guān)于納林王的故事了。

“好好,不說這個”秦康定看向老頭,饒有興趣的換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會功夫?比如輕功什么的?”

秦康定的問題老頭沒有回答,只是他把目光看向秦康定,哪怕秦康定再次追問他,老頭也沒有回答,而是開口道“沒有的事情,不要瞎惦記。”

“我可沒惦記,我現(xiàn)在是想回去”秦康定拉住老頭的手“大爺,我真的想回去,我求求你了,你帶我回到我被淹的那條河吧。”

回,秦康定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最大的念頭就是回,回到當輔警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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