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冊子封面上并未寫一字,僅是一個尋常的書皮,凌霰將其翻開,就見其中倒是密密麻麻,寫滿了正楷小字。
略一粗讀,凌霰便知,這應該是勤務堂的一本入門手冊之類的冊子。
“記得這么詳細?”凌霰見這本冊子中,記載了幾乎勤務堂的方方面面,感覺十分驚奇。
根據這本冊子的說法,凌霰將之加以總結,便是對這他來游水宗知曉的第一個堂,有了一定的了解。
由于這冊子是勤務堂的入門指南,對游水宗的其他堂并未有什么像樣的描述。
根據其上所講,勤務堂屬于游水宗的外門三堂之一,除了勤務堂之外,其余兩堂為巨刃堂以及妙丹堂。
其中,這勤務堂可以說是包攬了外門除了一些傳功、煉器、煉丹、制符等較為核心的任務之外,其他外門的幾乎一切功能。
此外,除了外門的一些任務,內門甚至宗內核心的一些日常灑掃等任務也由勤務堂承擔。
“這勤務堂就相當于游水宗的后勤部啊。”凌霰給勤務堂安上了一個穿越前的概念。
此外,這本冊子上并未直接明寫,但根據凌霰的判斷,這勤務堂算得上是游水宗外門三堂中最為特殊的一個。
根據冊子上所寫,勤務堂的堂主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此時正在閉關,沖擊筑基后期。
但是凌霰也從這冊子上得到其他堂的一些簡單信息。
僅就同為外門的巨刃堂以及妙丹堂而言,其堂主皆由筑基初期修士擔任。
雖然從字面意思上,筑基初期修士與筑基中期修士并無大境界上的差異,僅是在小境界上有著一些差異。
然而,根據凌霰從這冊子上得出的結論,兩者之間的實力確實要差上不少。
除了對勤務堂的一些簡單介紹,這冊子便是用較大的篇幅描寫了勤務堂各項事務的方方面面。
其中,既有澆花的時間選擇,也有具體澆花的用水量,等等等等,事無巨細。
根據對這本冊子中所介紹各種任務的大致了解,凌霰便是將之與先前樂笑童所說的雜役弟子的概念對上。
雖然勤務堂作為外門三堂之一,其弟子也自然是外門弟子,也便是正式弟子。
但根據其冊子上所記勤務堂所負責的任務來推斷,原本并不屬于勤務堂的雜役弟子,也便是歸到了勤務堂的管理之下。
“這么看,山門外的那兩個守門弟子,還有宗門外的那兩個守門弟子,應該都是歸著勤務堂管理。怪不得,祝喧喧和陶伯可以這么輕松地把我一個并不是宗門弟子的外人帶進來。”
凌霰將篇幅不少的各種任務大致一了解,便是將那冊子合上,將之放回了桌上。
看著桌上的另外幾樣東西,想到明日便要帶這些東西去參加游水宗的入門選拔,凌霰卻是思緒萬千。
“凌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隨即,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出現。
不必多想,那自是凌霰新“收”的表弟,祝喧喧。
“這熊孩子怎么來了?”凌霰努力去想,卻是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在凌霰看來,先前他確實是有些低估了祝喧喧。
祝喧喧將自己騙上巨鋒山,雖然這其中有著凌霰將計就計的成分,但凌霰一開始卻是不相信這不到十歲的小童便是能有如此行事。
不管怎么樣,祝喧喧在將自己騙上了巨鋒山之后,也算是達到了目的,先前他便是一到山門便是撇下陶伯和他凌霰,自顧自地上了山。
“說不定這熊孩子又有什么花樣,看看吧。”凌霰也只能是搖搖頭,心中無奈。
“請進。”
凌霰這話方落下,那房門就被一個小童推了開來。
“好香啊!”祝喧喧進入屋內,立時也是感受到了房內的那股淡雅的香氣。
此時的凌霰早已從書桌前的椅子上起身,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祝喧喧。
凌霰對這位將自己騙上巨鋒山的表弟還是有一些怨言,但此處畢竟是游水宗,是勤務堂,既然祝喧喧的父親是勤務堂的執事,那么他凌霰便是要在這屋檐下低頭。
此時,他總要稍微做些姿態,來探探這位表弟上山以后對自己的態度。
“喧喧表弟來此,可是有何事?”凌霰直接稱祝喧喧為表弟,試試后者的態度。
祝喧喧滿臉頑皮的笑容,看向凌霰,也不說話,現實繞著整個屋子轉上一圈,便是停在方才凌霰所在的那張書桌前。
“表哥好運氣啊,父親這處心上之處給了你住,還將這細絲內甲給了你。”祝喧喧拿起桌上的那件內甲,在手上顛了顛,又將其放回桌上。
此時,祝喧喧的語氣與在湛水城中雖然有了一定的變化,但凌霰在其中,依然感受不到什么分明的敵意,便是略微放下心來。
“表弟可否講講這軟甲的來歷?”凌霰坐在屋子中央的那張圓木桌跟前,又轉身看向祝喧喧。
祝喧喧此時小嘴撅著,將那張書桌上的軟甲、匕首以及長劍都抱在懷里,全部扔到了此時凌霰跟前的那張圓木桌上,隨后也是坐在凌霰的對面。
凌霰提了提桌上一把瓷質茶壺,又將一只茶杯放到對面的祝喧喧身前,看了看祝喧喧。
“我是小孩,不喝茶。”祝喧喧撅著小嘴,奶聲奶氣地說道。
“你還是小孩?一個把大人拐到山上的小孩?”凌霰嘴上說著,便是將那瓷質茶壺的壺蓋打開,用鼻子嗅了嗅其中的味道,隨后又向壺內看了一眼。
“不是茶。”凌霰將壺中溫熱的清水倒入祝喧喧面前的那只杯子中。
祝喧喧見杯中并不是茶,便是將其端起,一飲而盡,很是口渴的樣子。
“說說吧。”凌霰見祝喧喧喝了水,便是又給他倒上一杯。
“這匕首和這柄長劍,皆是內門弟子佩帶之物,外門弟子并無這般待遇。”
“不過,在咱們這勤務堂,這等兵器也算不得稀奇。”
“不過這軟甲,確實是有些說法。”祝喧喧又是將茶杯內的水一飲而盡,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