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在煉器之上,原塵鑄甲訣在戰斗中,也是有著不俗的效果。
不過,就如此功法的功法名稱一樣,原塵鑄甲訣在戰斗中,防御的效果卻是比進攻的效果更佳。
凡此種種優點,也是其他并未選擇修煉原塵鑄甲訣的土靈根弟子們對這一功法最為垂涎之處。
為了統一管理,也是為了更快速地修煉原塵鑄甲訣,淞界山便是有所規定。
凡是選擇修煉原塵鑄甲訣的弟子,不論處于何等修為,一律編入甲胄堂,接受甲胄堂堂主的指導、管理。
也正因為如此,淞界山便是出現了一群個個擁有全套甲胄的甲胄堂弟子。
他們的修為從煉氣期低層到煉氣期高層不等,甚至還有一位處于筑基初期的弟子,皆是擁有一套獨特的甲胄。
“并無其他安排,往次雪山之行,皆是甲胄堂承擔主要防御任務,今次也是一樣。掌門師兄提及多次,甲胄堂對于宗門的雪山之行,可謂勞苦功高。”
宋覓回一臉誠意地對欒飛凱說道,不帶一絲一毫的虛假情意。
宋覓回在淞界山的地位有些與沈堂主在游水宗的地位相似,因此,他便是能將淞界山宗內各個堂主的一些心思給摸個大概。
這不僅僅是宋覓回個人周密的性格所致,更是淞界山整個宗門的利益要求。
也只有宋覓回有著如此能力,他才能在此位置對淞界山做出最大的助益。
欒飛凱則有所不同。他癡迷于煉器,尤其是癡迷于煉制各種甲胄類型的法器。
對于人與人的交流之間,他便是不曾想太多的東西。
雖然他也因為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而惹怒了包括淞界山掌門在內的宗內很多人,但好在他這種性格宗內人所共知,也就一笑而過了。
實際上,雖然可能欒飛凱自己并未想過其他的原因,但就連其甲胄堂的弟子也知曉。
宗內很多人對欒飛凱禮讓幾分,除了最重要的甲胄堂對宗門的貢獻之外,便是還有著一個不可忽略的原因,那便是對于欒飛凱所練的功法止步于第五層的些許遺憾。
幾乎所有的淞界山筑基期修士,都不會將欒飛凱作為潛在的競爭對手,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原塵鑄甲訣暫時只能修煉到第五層,并非是一個秘密。
對于絕大多數的淞界山弟子而言,甲胄堂的弟子不僅善于煉制甲胄,而且即戰力極強,但說起潛力,有著原塵鑄甲訣的至高五層的限制,卻是一言難盡。
可以說,在同級修士的對決之中,甲胄堂的弟子不會輸任何弟子,甚至會占據不小的優勢。
當然,甲胄堂弟子的即戰力,不僅僅是單純來源于他們所修煉的原塵鑄甲訣,還有他們所穿戴的那套甲胄。
甲胄堂的甲胄由某種泥土煉制而成。
然而,除了歷任甲胄堂堂主以及淞界山宗內極少數長老級別的修士知曉,其他人并不知曉具體用了何種泥土煉制,更不知曉具體是用了何種煉制方法煉制。
各大宗門只知曉,那些甲胄皆是由修煉了原塵鑄甲訣的修士煉制而成。
經過大大小小的戰斗,抑或是通過其他方式,其他宗門也是收集到不少品質不等的各類淞界山甲胄。
可以確定的是,淞界山的甲胄的材質確實是一種近似于陶片的質地,其中的法陣也是土屬性。
不過,雖然那些甲胄確實是一種法器,但穿戴在甲胄堂之外的弟子身上,卻是遠遠發揮不出其原本的威力。
即便是主修土屬性功法的弟子,也只能將其威能發揮出至多五到七成而已。
久而久之,其余各宗門便是將無法全面發揮其威能的原因歸結到原塵鑄甲訣之上。
然而,且不說原塵鑄甲訣是淞界山絕不外傳的功法,即便外宗能得到其功法,也由于其上限只到五層功法,很難吸引其他修士的興趣。
欒飛凱嘿嘿一笑,很是感謝宋覓回的夸獎,便也是不作多想,將自己原本的想法說了出來:“宋師兄,我便只說心中所想了,此次雪山之行,我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單憑甲胄堂,很難保證前來此處弟子的防御,還請宋師兄告知掌門師兄,在甲胄堂之外,再布置一倍相同的防御力量。”
宋覓回聽罷,感覺有些意外,要知道,欒飛凱并不是個愛開玩笑的師弟,他所說之事,必是有著一些實實在在的考量。
“欒師弟,可否展開講講?”
宋覓回并不敢輕視此問題,便是趕緊向欒飛凱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不知是否是修煉原塵鑄甲訣這一功法的原因,總覺得心緒有些亂?!?
見宋覓回不說話,欒飛凱便是繼續說道:“甲胄堂的弟子也多有此感受,不過與師弟我大致一樣,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宋覓回突然問道:“此感覺,是否與上次趙國之行的那次有些相似?”
聽宋覓回如此說道,欒飛凱終于像是想到了什么,驚到:“不錯!確實如此!師兄如此一說,我終于想起先前趙國之行的那次?!?
兩人所說的那次趙國之行,是包括宋覓回與欒飛凱在內的幾位淞界山筑基期修士南下所執行的一次任務。
那次任務,整個甲胄堂,只有堂主欒飛凱前往,其余甲胄堂的弟子都是留守淞界山。
正因如此,當欒飛凱詢問弟子是否還有類似的體會時,弟子們才表示并無相似的經歷。
此時,不管是欒飛凱還是宋覓回都是如臨大敵,心中的警惕更甚幾分。
那次趙國之行的途中,包括欒飛凱以及宋覓回在內的幾位淞界山筑基期修士,便是遭到了一群妖獸的伏擊。
那一次,雖然欒飛凱以及宋覓回成功殺出重圍,但淞界山卻是損失了好幾位筑基期修士,除了欒飛凱由于甲胄在身受了輕傷,包括宋覓回在內的好幾人,都是受了不輕的傷。
由于多位筑基期修士受到影響,此事確實令淞界山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一度加強守衛,堅守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