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懲叛盛國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460字
- 2025-05-17 15:22:44
玄武門廣場的血腥氣被北風卷著撲向文華殿,洪雅赤金繡龍紋的袍角掃過玉階碎冰。
李逸軒攥著她發涼的手腕,指腹還沾著方才畫月痕的凝血,“刑部在查老御史的孔雀藍官袍?!?
“不急。“洪雅屈指敲了敲青銅烏鴉的喙,冰碴簌簌落在繡鞋尖。
空間深處那本《洗冤集錄》仍在發燙,燙得她想起原主被毒殺時蜷在榻上數冰棱的寒夜——那時可沒人替惡毒女配喊冤。
三更梆子響時,鎮國鐘突然轟鳴。
八百俘虜腳踝鎖著寒鐵鏈,在雪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刑場四周擠滿舉著火把的百姓,賣炊餅的王婆子抻長脖子,她兒子就死在春闈考場那場大火里。
“陛下!“禮部尚書撲跪在雪地,官帽滾出丈遠,“犬子定是被西戎妖術蠱惑......“
洪雅用劍鞘挑起少年衣襟,狼頭刺青在火把下泛著靛藍幽光。
空間突然震顫,她借著廣袖遮掩翻掌,泛黃的《洗冤集錄》竟浮出段密文:孔雀翎淬鳩羽汁,遇西戎狼毒顯形。
“取孔雀翎?!八捯粑绰洌倌晖蝗槐┢?,發間翎毛直刺她咽喉。
李逸軒的玄鐵劍比他更快,削斷的翎羽在雪地上滾出靛青毒煙——正是三日前毒殺巡防營統領的鳩羽劇毒。
百姓嘩然如沸水,賣炭翁突然將火把砸向刑臺:“他們燒了我家草料場!“此起彼伏的怒罵聲中,洪雅看見空間典籍又浮現血色批注:冤魂需見天明。
“開天鏡?!八龘P手扯落刑場明黃帷幔,十丈銅鏡竟是空間幻化的水幕。
春闈考場的火、被篡改的軍糧賬冊、西戎細作往來的密信,全都纖毫畢現地映在雪夜。
有個戴斗笠的糧商突然癱軟在地——正是三刻前還在高喊懷柔的刑部侍郎表兄。
叛亂首領突然掙斷鎖鏈,額角青筋暴起:“妖女幻術!“他懷中躥出只通體雪白的獒犬,卻在撲向洪雅瞬間被空間吞噬。
眾人只見女帝廣袖翻飛,再攤掌時,獒犬竟化作墨汁在宣紙上洇出西戎王印。
“去年臘月初八,你在黑水河畔接過西戎三王子密函?!昂檠艑⑷狙馁~冊擲在他臉上,紙頁間突然飛出群螢火蟲——原是空間里養的追魂螢,此刻正繞著幾個欲逃的犯人打轉。
當劊子手的鬼頭刀映出第一縷晨光時,洪雅撫過空間里浮現的新字跡:“帝心昭昭,冤雪三尺。“她突然將青銅烏鴉拋向半空,神鳥清啼中,八百道罪狀如金箔飄落,每片都印著血指押。
“主犯懸首朱雀門,從犯流放北疆修護城河?!八捯艄鴥攘κ庨_十里,賣炊餅的王婆子突然嚎啕著撕開衣襟,露出胸口被火舌舔過的傷疤:“陛下圣明!“
歡呼聲震落檐上積雪時,李逸軒忽然捏了捏她尾指。
洪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空間水幕殘影里閃過半幅地圖——正是方才獒犬化成的墨跡里藏著的西戎布防圖,圖中某處驛站標記旁,竟有個朱砂畫的彎月。
宮人收拾刑場時,洪雅在青銅烏鴉翅尖發現粒冰晶。
空間里的《洗冤集錄》突然自動翻頁,露出夾層里褪色的桃花箋——那字跡竟與李逸軒畫在她掌心的月痕如出一轍。
朱雀大街的晨霧裹著胡餅香氣漫進宮墻時,洪雅正用朱筆勾掉最后一道賦稅令。
青銅烏鴉歪頭啄食硯臺邊沿的芝麻粒,喙尖沾著昨夜批紅的墨汁。
“江州龍骨水車已架設三百架?!崩钜蒈帉⒄粗嘈堑淖嗾垆佋邛探鸢笌咨?,“你空間里那本《齊民要術》改良的旱稻種,畝產比往年多了兩石。”
洪雅指尖撫過奏折上干涸的泥印,恍惚看見戴斗笠的農婦跪在田埂痛哭的模樣——三年前原主為修避暑山莊,曾強征過江州萬畝良田。
空間忽然泛起漣漪,《農政全書》的虛影浮現在窗欞投下的光斑里,書頁間飄落的改良蠶種正巧落在奏折的“桑”字上。
霜降那日,西市開鑿的新渠涌進第一股活水。
挎著竹籃的婦人爭相將繡帕拋向渠中樓船,甲板上站著剛從北疆歸來的鐵甲軍。
有個獨臂士兵用新裝的精鐵義肢接住方竹紋帕子,帕角繡著“贈護城河義士”。
“西戎布防圖里標注的七處關隘,按你空間兵法改造后,邊境商隊比去年多了三十支。”李逸軒解開玄色大氅,露出內襯暗袋里各國使節進貢的禮單。
波斯琉璃盞映著夜明珠的光,在御書房磚地上投出斑斕的星圖。
上元節宮宴,洪雅望著水榭里旋轉的十六幅緙絲屏風怔忡。
屏風上從耕織到征戰的圖景,分明是空間里那些典籍的具象。
當安南使臣獻上能照見血脈的玉髓鏡時,她袖中的《洗冤集錄》突然發燙,鏡面竟映出三年前戶部貪污案里失蹤的證人。
“陛下,南詔進貢的象群到了宣德門!”小太監的皂靴在青磚上打滑,懷中的緬茄木匣摔出顆鴿血紅寶石。
洪雅俯身去撿,發間步搖垂下的東珠正巧滾進地磚縫隙——那處凹痕還是平叛時玄鐵鏈砸出來的。
暮春細雨沾濕祭天壇的青銅鼎時,洪雅望著跪拜的文武百官,忽然想起空間里那本空白的《洗冤集錄》。
禮樂聲中,她瞥見工部尚書補服下擺沾著幾不可見的銀礦砂——昨日密報說云州新礦洞塌方,可奏折上分明寫著“礦脈安穩”。
“江州鹽稅比去年少了三成。”深夜更鼓聲里,洪雅用銀簪挑亮燭芯,火光將賬冊上的孔雀藍墨跡映得發青。
李逸軒握筆的手頓了頓,筆尖朱砂滴在“桑蠶豐收”四個字上,洇開的紅痕像極了刑場那日斬首的叛臣血漬。
空間突然劇烈震顫,青銅烏鴉振翅撲向博古架,撞翻的越窯青瓷罐里滾出西域進貢的胡椒粒。
洪雅扶住晃動的《資治通鑒》石雕,發現書匣夾層露出半截泛黃賬本——正是三年前原主為討好國師修建摘星樓時的開支記錄。
“上個月閩南茶稅超額完成,但市舶司報來的南洋貨船數對不上?!崩钜蒈幱美呛凉P蘸著空間靈泉在宣紙上演算,水跡顯現的數目竟比戶部上報的少了十七艘。
窗外飄進的槐花落在硯臺里,被墨汁染成詭異的藏藍色。
五更天時,洪雅揉著酸脹的腕骨推開雕花窗。
宮墻外早市的熱氣裹著胡麻香涌進來,賣晨報的小童正念著頭版“女帝仁政,路不拾遺”,可他身后的告示墻上還貼著追查私鹽販子的海捕文書。
空間水幕突然浮現江州魚米之鄉的虛影,稻田里金燦燦的穗浪下,卻有幾處不起眼的枯黃斑點。
洪雅伸手欲觸,虛影瞬間碎成千萬片金箔——與那日懸首示眾的罪狀箋何其相似。
“七日前云州八百里加急說修好了堤壩,”李逸軒將浸濕的輿圖鋪在冰裂紋瓷墩上,“可今晨暗衛來報,刺史別院里多了三箱暹羅犀角?!彼讣鈩澾^輿圖標注的河道,朱砂突然在某個彎道處暈染開來,形狀酷似西戎布防圖上的月牙標記。
當第一縷天光穿透云層時,洪雅望著堆滿案頭的捷報輕笑出聲。
青銅烏鴉啄食著她袖口沾的龍涎香灰,忽然扭頭將香灰吐在財政總賬的某行數字上。
那處記載著各國朝貢總數的墨跡,竟在香灰覆蓋下顯出被水漬暈染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