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秘力初現端倪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270字
- 2025-05-13 20:33:02
朱雀門檐角的銅鈴在晨風中叮咚作響,洪雅攥著半片冰晶鱗甲站在城樓上,指甲在鱗片邊緣硌出月牙狀紅痕。
她望著遠處霧靄中若隱若現的玄武山輪廓,聽到身后傳來鐵甲摩擦的聲響。
“娘娘,人帶來了。“御前侍衛統領將個戴著斗笠的灰衣人推上前,青石板上的晨露被那人腳踝鐐銬碾碎成細碎銀光。
灰衣人抬頭時,左眼那道橫貫眉骨的舊疤在晨曦里泛著暗紅,正是三年前被她從詔獄死囚里撈出來的北境第一斥候。
洪雅將冰晶鱗甲按在對方掌心:“白狼,這東西出現在幽州地界時,方圓十里的野鼠都往北邙山方向逃竄。“她指尖點在鱗片邊緣發黑的紋路上,昨夜靈泉里沸騰的《大梁祖訓》殘頁突然在記憶里閃現,那滲著血色的“北冥“二字仿佛要順著指尖爬進血肉。
白狼用舌尖舔了舔鱗片,突然悶哼著倒退兩步。
眾人這才發現他耳后浮現出蛛網狀的青黑色紋路,像是某種封印被觸動的痕跡。
洪雅瞳孔微縮,想起昨夜青銅碎片上浮現的獸首圖騰,解下腰間裝著靈泉水的犀角壺遞過去:“三個時辰內必須出京畿。“
“娘娘的靈泉水,比詔獄的烙鐵還管用。“白狼灌下兩口水,脖頸暴起的青筋逐漸平復。
他褪去囚服換上商隊皮襖時,洪雅注意到他后腰別著把烏木算盤——那是她上月從空間里取出的前朝暗器,六十四顆算珠里藏著見血封喉的孔雀膽。
望著十二只機關信鴿消失在云層里,洪雅將掌心掐出血痕。
靈泉空間突然劇烈震顫,浸泡在泉水里的《永昌律》嘩啦啦翻動到附錄頁,昨夜畫下的獸首圖騰竟滲出墨汁般的黑霧。
她踉蹌扶住城墻時,李逸軒帶著松香味的披風突然裹住肩頭。
“北邙山的雪松該砍了做冬衣。“他說話時喉結擦過她耳畔,指尖卻在她掌心快速劃下個殘缺的祭祀符文。
洪雅猛地轉頭,正撞見他袖口殘留的冰晶碎屑在陽光下折射出詭譎的藍光。
七日后,白狼蹲在結冰的溪流邊往臉上抹狼血。
他腳下躺著三具穿著雪貂皮的獵戶尸體,其中一人的鹿皮靴底沾著北邙山特有的赤鐵礦粉。
當他把第四塊摻了靈泉水的奶疙瘩塞進嘴里時,遠處傳來雪鸮模仿商隊駝鈴的暗號。
暮色降臨時,白狼終于摸到半山腰的石窟。
洞口垂落的冰凌排列成古怪的星象圖,與他懷中鱗甲上的蝌蚪文隱隱呼應。
正當他掏出炭筆拓印冰紋時,腳下積雪突然塌陷——三根淬毒的青銅弩箭擦著脖頸飛過,在巖壁上撞出青紫色的火花。
“他娘的,冰層下面埋著活板翻橋!“白狼甩出烏木算盤勾住巖縫,整個人懸在深淵之上晃蕩。
二十丈深的冰窟底部傳來鐵鏈拖拽聲,七八個戴青銅面具的暗哨順著冰壁攀援而上,手中彎刀刻著與獸首圖騰相同的獠牙紋。
算珠崩裂的脆響在石窟炸開,孔雀膽的毒霧暫時逼退追兵。
白狼滾進暗河裂縫時,左肩已被彎刀削去塊皮肉。
血腥味刺激得懷中冰晶鱗甲突然發燙,那些蝌蚪文竟順著傷口鉆入血脈,在眼前投射出幅殘缺的北邙山地宮圖。
子夜時分,洪雅被案頭震動的青銅碎片驚醒。
靈泉空間里沸騰的泉水將《永昌律》沖開至刑法篇,昨夜還空白的紙頁上浮現出血色輿圖。
她蘸著朱砂正要臨摹,窗外突然傳來信鴿撞在琉璃瓦上的悶響。
白狼的烏木算盤缺了十三顆珠子,用狼血畫在羊皮上的地宮圖缺了東北角。
洪雅撫摸著算盤邊緣新添的刀痕,突然發現斷裂的橫梁里嵌著半片青銅面具——那猙獰的獠牙紋與她袖中鱗甲的紋路嚴絲合縫,在燭火下拼接成半張似笑非笑的鬼面。
御書房浮動著龍涎香也壓不住的鐵銹味,洪雅將青銅碎片浸入靈泉水的剎那,水面突然凝結出霜花。
她盯著碎片上逐漸清晰的獠牙紋路,聽到身后珠簾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
“北邙山的赤鐵礦十年前就封了。“李逸軒將熱姜茶擱在案頭,玄色錦袍沾著未化的雪粒,“工部今晨呈報,封礦的青銅閘門有新鮮劃痕。“
洪雅用銀簽撥開茶沫,水面倒映出她眼底跳動的燭火:“白狼拼死帶回的礦粉里摻著冰晶屑,與鱗甲同源。“她將浸透的碎片甩在絨布上,墨汁般的紋路竟蠕動著爬向李逸軒袖口,被他用扳指碾碎成冰碴。
靈泉空間突然掀起氣浪,浸泡在泉眼里的《永昌律》無風自動。
洪雅掐著掌心維持清醒,看著泉水在青磚上凝出蜿蜒的北邙山地形圖。
當墨色紋路蔓延到山陰處的冰湖時,李逸軒突然用朱砂筆截斷水流。
“三日前,欽天監說紫微垣有客星犯斗。“他袖中落出半塊殘缺的龜甲,裂紋與地宮圖缺失的東北角完全契合,“先帝曾將北邙山定為禁地,因開礦時挖出過刻著鬼面的青銅鼎。“
洪雅喉間泛起靈泉反噬的腥甜,她強撐著將狼血地圖覆在龜甲上。
兩種血色交融的瞬間,案頭燭火突然竄起三尺高的青焰,照亮李逸軒袖口暗繡的冰晶紋——竟與神秘勢力的圖騰有七分相似。
“你從何時開始用冰晶熏衣?“洪雅突然攥住他的手腕,指尖沾到些幽藍的碎屑。
昨夜空間里沸騰的祖訓殘頁在記憶里翻涌,那些“北冥歸墟“的朱批突然與眼前人重疊。
李逸軒反手扣住她發涼的指尖,喉結在燭光下滾動:“上月你昏迷那夜,太醫院用了冰魄針。“他掌心突然亮起赤紅符文,將試圖鉆進洪雅經脈的墨色紋路灼成青煙,“有些事,等雪化了再說。“
子時的更鼓震落檐上冰凌時,洪雅正將靈泉水澆在青銅面具上。
泉水滲入獠牙紋的溝壑,竟在地磚上投射出半闕殘詞。
她蘸著朱砂的手突然頓住——這字跡與三年前先帝暴斃前寫的絕筆詩,分明是同一種起筆的頓挫。
“需要一雙看盡市井的眼睛。“她突然將面具扣在臉上,冰涼的青銅激得靈臺清明。
銅鏡里映出個眉眼普通的江湖女子,唯有耳后三枚孔雀膽煉成的暗器珠泛著幽光。
李逸軒沉默著推開門,風雪卷進來塊沾著煤灰的面紗:“西市牙行新來了批北境馬夫,有個瘸腿的會唱幽州古調。“他將淬過松香的玄鐵匕首插進她靴筒,刀柄纏著的褪色紅繩隱約可見半枚牙印。
洪雅撫過面具邊緣的獠牙紋,在窗欞的冰花上摹出個顛倒的星象圖。
當五更天的梆子聲碾碎最后一粒雪珠時,朱雀門角樓飛出只灰撲撲的寒鴉,爪子上系著的榆錢袋里,裝著半塊混入靈泉水的奶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