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困逆反套破局險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2271字
- 2025-05-09 15:33:06
野姜花的香氣被夜風絞碎在檐角時,洪雅的宮輦正碾過朱雀大街的青石板。
“陛下當心!“
暗衛的驚呼未落,三支淬毒弩箭已破空而來。
洪雅反手扯下簾幔揚袖一卷,金絲銀線織就的幔帳竟如活物般纏住箭矢。
她嗅到箭頭腥甜氣息與昨夜觀星臺的黑霧如出一轍,唇角反而勾起冷笑——果然又是欽天監的手筆。
十二名蒙面殺手從茶樓二層躍下,彎刀映著正午日頭晃出森森寒光。
侍衛長正要帶人圍攏,卻見玄色龍紋廣袖劃過眼前,女帝竟迎著刀鋒疾沖而去。
“狗皇帝嚇瘋了!“領頭的殺手帶著北疆口音怪笑,刀刃劈向那截雪白脖頸的瞬間,瞳孔卻驟然緊縮——本該血濺三尺的獵物竟憑空消失,只剩半片金葉子在刀風里打轉。
洪雅蜷在空間夾層里急促喘息,外界的時間流速在此刻慢得能看清殺手胡須上的汗珠。
她扯下發間冰蠶絲纏上手腕,那卷從王氏密道繳獲的玄鐵弩圖紙在識海里清晰浮現。
當殺手們背靠背組成刀陣時,女帝的身影陡然在東南角閃現,掌中銀光如暴雨傾瀉。
“是淬過赤焰砂的透骨釘!“有人捂著肩頭潰爛的傷口慘叫。
洪雅靴跟碾過染血的青磚,腰封暗袋里的參片抵住舌尖——過度使用空間讓她眼前陣陣發黑,但此刻絕不能露怯。
與此同時,靖國公府正廳的青銅獸爐騰起裊裊香煙。
李逸軒摩挲著腰間玉玨,那是今晨洪雅用九霄鏡碎片改制而成的符印。
當暗衛傳來宮輦遇襲的鴿信時,他反而將虎符拍在案上:“傳令玄武衛,把崔王鄭三家府邸圍成鐵桶,連只耗子都不許竄出去。“
“殿下!陛下那邊......“
“她能對付。“年輕皇子望著窗外驚飛的群鴉,指節叩在洪雅昨夜標注的北疆輿圖上,“去地窖把去年查抄的私鹽賬本翻出來,記得帶上那匣用孔雀石粉寫就的密信。“
崔侯爺接到急報時,翡翠扳指在檀木盒上磕出清脆聲響。
盒中鐵蒺藜的星圖突然開始流轉,驚得他打翻茶盞:“怎么可能?
李逸軒不是該去救......“
“侯爺!
正門被玄甲軍堵了!“管家踉蹌著撲進來,身后傳來重甲摩擦的鏗鏘聲。
王崇山扯斷朝珠破口大罵,卻在看到李逸軒手中那疊染著孔雀石粉的絹帛時,喉頭像是被人塞了把鐵蒺藜。
“三日前渭水碼頭的商船,載的當真是新式織機?“李逸軒劍尖挑起半片金葉子,正是洪雅今晨從他冠冕上摘走的裝飾,“還是說......“寒光忽轉,直指王崇山咽喉,“是打算運往北疆的玄鐵弩?“
宮墻外的廝殺聲漸弱時,洪雅正將最后個殺手踹翻在地。
那人蒙面巾被冰蠶絲扯落的瞬間,頸后青黑色的星圖刺青讓她瞳孔微縮——與九霄鏡裂紋的形狀分毫不差。
“陛下,這些逆賊......“
“捆結實了喂三日軟筋散。“洪雅抹去唇畔血漬,將沾著野姜花汁的帕子丟給暗衛,“找兩個懂北疆巫術的太醫盯著,尤其是他們后頸的刺青。“她彎腰拾起殺手掉落的彎刀,刀柄暗紋里嵌著的鐵蒺藜正閃著詭異幽光。
暮色爬上飛檐時,李逸軒的馬鞭正抽在靖國公府的石獅子上。
他望著西天火燒云里掠過的鴿群,突然對掙扎著的老貴族們露出春風化雨的笑:“諸位不妨猜猜,此刻陛下是正在試新制的刑具,還是在查二十年前欽天監正使暴斃的案卷?“
三更梆子響過宮墻時,洪雅踢了踢腳邊捆成粽子的殺手。
那人后頸的星圖刺青在燭火下泛著磷光,竟與九霄鏡中新浮現的荒漠圖騰漸漸重合。
寅時的梆子還在宮巷回蕩,宣政殿的蟠龍柱已被朝陽鍍上金邊。
洪雅斜倚在龍椅扶手上的指節泛著青白,過度消耗的精神力讓太陽穴突突直跳,繡著玄鳥紋的廣袖卻將輕顫的手腕遮得嚴嚴實實。
“帶人犯!“
當十二名頸戴重枷的殺手被鐵鏈拖進大殿時,鄭尚書打翻了手中的笏板。
蒙面巾早已被冰蠶絲絞碎,露出張張刻著星圖刺青的臉——與崔侯爺書房暗格里搜出的北疆死士圖譜如出一轍。
“三日前渭水商船,五日前糧倉縱火案,還有昨夜朱雀大街的刺殺。“李逸軒的皂靴碾過王崇山散落的朝珠,將染著孔雀石粉的密信拋在丹墀之下,“諸位要不要猜猜,這些貼著'新式織機'封條的箱籠里,為何會摻著玄鐵弩的零件?“
崔侯爺的翡翠扳指突然裂成兩半,昨夜還叫囂著要清君側的老貴族們此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鵪鶉。
洪雅支著下巴欣賞他們變幻的臉色,指尖輕叩龍椅扶手,十二盞青銅鶴燈應聲燃起幽藍火焰。
“陛下明鑒!這定是北疆蠻子離間......“
“離間?“洪雅突然笑出聲,腕間冰蠶絲倏地纏住想要撞柱的鄭尚書,“愛卿急什么?“她指尖輕勾,殺手后頸的星圖刺青突然泛起磷光,竟與李逸軒展開的北疆輿圖某處重疊,“不如解釋下,為何你府上歌姬的守宮砂里,摻著漠北狼毒?“
當第三縷陽光穿透琉璃瓦時,王崇山已經撕爛了自己的絳紫色朝服。
他瘋狂扒開衣領露出心口暗紅的圖騰,卻被李逸軒用劍尖挑破皮肉:“原來王公二十年前出使北疆,當真學了巫蠱之術?“
“報——!“
羽林衛統領撞開殿門的剎那,崔侯爺終于癱坐在自己打翻的茶湯里。
洪雅望著呈上來的邊關急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染血的絹帛上除了邊境十二衛所的印鑒,還沾著幾粒金砂,正是九霄鏡昨夜預示過的兇兆。
“北疆十八部的狼煙,倒是比預計早燃了半月。“她將急報隨手丟進鶴燈,看幽藍火焰吞噬掉“商隊異動“的字樣,轉頭對瑟瑟發抖的舊貴族們綻開笑靨:“諸位說,是朕該去邊關看看,還是讓邊關...來長安看看諸位?“
退朝鐘聲響起時,李逸軒正用染血的帕子擦拭劍刃。
洪雅扶著龍椅緩緩起身,袖中藏著半枚從殺手鐵蒺藜里剝出的玉玨——紋路與三日前東海使節進貢的鮫綃圖騰,在某個轉折處微妙地重合。
“北疆的刀,東海的浪。“她望著檐角驚飛的寒鴉,任由李逸軒將溫熱的參茶塞進掌心,“你說下次朝會,會不會有南境密林的毒瘴飄進宣政殿?“
暮色再次籠罩宮城時,朱雀大街的血跡已被暴雨沖刷干凈。
但洪雅知道,某些更深暗的潮水正在九州邊緣涌動——比如邊關急報里“商隊“攜帶的青銅面具,比如殺手鐵蒺藜中夾雜的雪山銀沙,這些本不該同時出現的東西,此刻都靜靜躺在她的空間里,與九霄鏡的裂痕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