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新程暗涌險環生
- 穿書后,我靠空間逆襲成女帝
- 吃米線的云邊人
- 1872字
- 2025-05-08 14:42:01
朱漆宮門在身后合攏時,洪雅發間的銀絲假髻恰好垂落一縷碎發。
她伸手將粗布裙裾往沾滿泥漿的草鞋里掖了掖,拐角餛飩攤升騰的熱氣里,倒映著朱雀大街上新漆的“輕徭薄賦“牌匾。
“客官要菜油嗎?“糧鋪伙計突然壓低的嗓音讓洪雅停住腳步。
竹簍里本該黃澄澄的菜籽油泛著詭異的青灰色,柜臺上“平糴法“的告示被油污浸透邊角。
她摩挲著袖中空間圖騰微微發燙的位置,想起三日前滄州急報說油菜花田盡數枯死。
城南破廟的乞兒往她手里塞了半塊霉餅:“穿藍布衫的老爺們說,女帝的農具把地脈挖斷了。“小孩脖頸間隱約可見的紫斑讓洪雅瞳孔驟縮——這分明是南疆巫蠱的后遺癥,去年就該被藥王谷清剿干凈的。
空間里的《農桑輯要》突然嘩啦啦翻動起來,洪雅扶住斑駁的磚墻。
昨夜刑場絞架的血腥味還纏在鼻尖,此刻書頁間竟浮現出禮部尚書暴斃時攥著的半塊虎符,暗紋與糧鋪賬本缺角的印鑒嚴絲合縫。
“當啷——“
皇宮角樓傳來銅鈴急響,李逸軒反手將白虎牙鐲卡進機括。
昨夜暴雨沖塌的宮墻下,小太監顫抖的指尖還沾著欽天監特制的星砂。
他盯著刑具上蜿蜒的血跡輕笑:“你說他們拿你妹妹要挾?“
琉璃燈突然爆裂的瞬間,李逸軒旋身劈開飛濺的碎片。
小太監喉間銀針在撞上空間屏障時化作黑霧,窗外北斗七星倒懸的方位,正對著洪雅離宮時馬車消失的官道。
洪雅在染坊的靛青池邊站定時,染工們正將新到的官布往酸液里浸?!皷|家說這料子見水就褪色?!袄蠇D人把開裂的虎口往圍裙上蹭了蹭,“可不敢用女帝賜的新織機咯?!?
空間圖騰突然刺痛掌心,洪雅猛地拽過將要落進染缸的木杈。
紫黑色的液體翻涌間露出半張腐爛的人臉——那分明是三個月前派往嶺南的監察御史。
她袖中《均田令》倏然展開,朱批的“永業田“三字正在滲血。
“小心!“
賣花娘子的竹籃里竄出條碧綠小蛇,洪雅旋身閃避時假髻散落滿地。
毒牙撞上空間屏障的剎那,她看清蛇尾系著的銀鈴刻著祭司殿殘紋。
染坊外突然傳來馬蹄踏碎瓦罐的聲響,二十八個糧倉的方位在空間星圖上連成淬毒的蝎尾。
皇宮地牢傳來第六聲慘叫時,李逸軒劍尖正挑著塊帶血的宮絳。
白虎暗衛呈上的密信里,失蹤的漕運使印鑒蓋在滄州鹽場的賬本上,而本該在洛水賑災的戶部侍郎,私印竟出現在小太監妹妹的襁褓中。
“報!朱雀門糧車翻了!“
李逸軒揮退侍衛,腕間玉鐲突然泛起血光。
他撫過空間圖騰新裂的紋路,暴雨沖刷的宮墻上,昨夜祭司遁走的星軌與糧車傾覆的方位重疊成詭異的卦象。
當值的女官捧著碎成齏粉的雪鹽進來時,看見將軍的佩劍正懸在《山河社稷圖》嶺南標記點上嗡嗡作響。
洪雅踩滅染坊最后一盞油燈時,懷中的《農桑輯要》突然自動翻到末頁。
月光下浮現的密信殘片里,她認出那個本該葬身瘴氣的欽天監老臣筆跡。
染缸底緩緩升起的空間通道泛著紫霧,而圖騰指引的方向,正對著三年前被雷火燒毀的......
染缸底部的紫霧突然凝成實體,洪雅攥緊袖中泛燙的空間圖騰縱身躍下。
腐壞的靛青染料裹著血腥味灌進鼻腔時,她聽見頭頂傳來竹杈擊打水面的脆響——這是親衛約定好的暗號。
潮濕的石階蜿蜒通向地下溶洞,火把將正在密談的十二道身影投射在鐘乳石上。
洪雅的鹿皮靴碾碎角落里的蜈蚣,空間里的《農桑輯要》自動翻到“水利篇“,墨字滲出的血珠正對應著墻上懸掛的運河輿圖。
“女帝的新政就該用血來澆!“疤臉漢子將酒碗砸在輿圖標注的洛水渡口,“等秋汛時炸了堤壩......“
洪雅甩出三枚銅錢擊滅火把,溶洞瞬間被空間屏障的銀光籠罩。
親衛們掀翻的石桌底下,藏著刻有祭司殿紋樣的火藥筒。
她靴跟碾過試圖爬走的賬房先生,空間里滲出的朱砂墨突然纏住對方手腕——正是三日前戶部失竊的御用印泥。
“誰要對著漕運賬簿起誓?“洪雅將染血的《均田令》拍在石桌上,詔書邊緣的龍紋咬住想要自盡的刺客下頜。
當空間圖騰的紅光掃過眾人眉心時,縮在角落的布商突然抽搐起來,脖頸浮現出與染坊毒蛇相同的銀鈴烙印。
李逸軒的玉扳指就是在此刻從溶洞暗河里浮出來的。
洪雅用劍尖挑起這件信物,發現內側新刻的北斗七星竟與祭司殿殘紋重疊。
當嚇得失禁的糧商說出“翡翠閣“三字時,溶洞頂端的鐘乳石突然炸裂,裹著硫磺味的山洪沖破空間屏障。
“接著!“
洪雅將嚇得癱軟的布商拋給親衛,反手用《農桑輯要》接住墜落的火藥筒。
書頁間滲出的藥汁瞬間凝固了引線,而空間通道里沖出的冷水澆滅了即將蔓延的火勢。
當最后一道黑影即將鉆入暗河時,她扯下對方腰間的魚符砸在石壁上——青銅碎屑里竟摻著嶺南特產的孔雀石粉。
暴雨沖刷著翡翠閣后巷的青苔時,洪雅掌心的空間圖騰已經裂開第三道細紋。
她望著瓦當滴落的血水瞇起眼睛,那布商咽氣前嘶吼的“沉船禮單“四字,此刻正印在閣樓飄落的賬冊殘頁上。
而李逸軒昨日送來的密信里,提到過南疆使團進獻的十二箱翡翠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