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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信函驚王府,繆思陷疑團

青銅獸首燈爆出火星,將洪雅半邊臉映得忽明忽暗。

她踩著滿地孔雀藍釉碎片,靴底碾過儺面殘片下滲出的血水。

祭司遁走時掀起的陰風卷著窗紗,將鐵馬冰河符啪地拍在雕龍柱上。

“陛下!“禁軍統領撞開殿門時,正看見女帝徒手捏碎淬毒的銀針。

暴雨梨花針匣還在暗格中嗡鳴,洪雅染血的龍紋廣袖拂過梅瓶裂口,三根金蠶絲悄無聲息纏住梁上黑影。

“禮部送來的南詔墨,摻了漠北狼毒?“她忽然對著虛空輕笑,腕間玉鐲撞在青玉案上發出清越聲響。

空間圖騰在掌心浮現的剎那,梁上傳來重物墜地聲——穿著夜行衣的工部侍郎次子摔在血泊里,腰間掛著完顏部狼牙令牌。

侍衛們舉著的火把都在顫抖,他們看見女帝踩著尸首拾級而上,染血的十二幅龍袍掃過丹墀。

當第三個刺客從藻井墜落時,終于有人注意到洪雅鬢邊滲出的冷汗。

空間里取出的溯影鏡正在瘋狂抽取她的精神力,鏡面映出祭司逃竄的路線竟是直通太廟。

“傳旨。“洪雅將染血的儺面殘片按在龍案,朱砂筆尖懸在明黃絹帛上方三寸,“著鎮北侯即刻封鎖陰山十二隘口——要活的祭司。“

她話音未落,窗外突然炸開紫色驚雷。

空間圖騰劇烈震顫著,北境的風雪裹著血腥氣卷入大殿。

洪雅踉蹌著扶住蟠龍柱,指縫間漏出的金光卻精準擊碎刺客袖中暗弩。

當第十八個刺客在溯影鏡下現形時,終于有老臣認出那竟是三日前暴斃的欽天監少監。

“報——八百里加急!“渾身是血的傳令兵撞進宮門,背上插著的箭矢還帶著落鷹澗的冰碴,“李將軍誘敵深入陰山腹地,火燒連營十七座!“

洪雅捏碎掌心的凝神丹,空間里溢出的靈氣撫平了她眉間褶皺。

當看到戰報上“敵軍糧道已斷“五個字,她突然將溯影鏡擲向半空。

鏡光掃過之處,三十六個偽裝成宮女的刺客在慘叫聲中化為黑煙——鏡面映出的卻是李逸軒玄甲染血的模樣。

“告訴戶部,開春要修的十二道水渠再加三條。“洪雅抹去唇邊血漬,突然將玉璽重重按在《均田令》奏章上。

金鑾殿外的梧桐樹無風自動,藏在樹冠里的刺客被空間之力絞成血霧。

當第十道新政詔書頒布時,朱雀大街的米價已經跌了三成。

洪雅站在觀星臺上,看著市集新掛起的“女帝親耕“彩幡,腕間玉鐲突然發燙——這是李逸軒出征前,用他們共同獵到的白虎牙雕的。

北境的風吹散她指尖的占星盤,二十八宿竟在空間之力的催動下自行移位。

洪雅突然捏碎傳音符,對著虛空輕笑:“王尚書送來的西域天馬,該換新掌釘了。“

次日午門血霧未散,三輛囚車在百姓唾罵聲中駛向詔獄。

洪雅撫摸著空間里取出的《水經新注》,突然聽到城樓傳來熟悉的鷹唳——那是李逸軒馴化的海東青,爪子上系著半截染血的狼神圖騰。

“陛下,滄州鹽場送來新制的...“女官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看見年輕的帝王站在《山河社稷圖》前,指尖懸在陰山落鷹澗的位置。

圖中忽然騰起金芒,將洪雅眉心的倦色都染成鎏金色。

當夜暴雨沖刷著宮墻,卻沖不散洪雅案頭越壘越高的萬民傘。

空間里的古籍自動翻到“雙月同天“那頁時,她正用朱筆圈定科舉新增的格物科考題。

突然有宮人驚叫,眾人抬頭望去,只見女帝發間鳳釵竟化作流光沒入《農桑輯要》,書頁間跳出串串金穗。

五更鼓響時,洪雅踩著寅時的露水走進兵器監。

當空間里取出的隕鐵融入劍胚的瞬間,三十六座煉爐同時嗡鳴。

老工匠顫抖著捧起新鍛的陌刀,刀刃映出女帝眼底跳動的火焰——與三千里外陰山雪夜里的火把遙相輝映。

洪雅摩挲著海東青羽毛上的冰晶,案頭鎮紙突然浮現陰山雪松的紋路。

她望著北境方向輕笑出聲,發間白玉簪突然迸裂一道細紋,露出內里流轉的星辰砂——這是李逸軒臨行前說的“同心扣“。

窗外鐵馬冰河符漸漸消散在晨光里,而空間圖騰正沿著她腕脈攀上新生的軌跡。

寅時的更鼓聲還在宮墻間回蕩,李逸軒的玄甲已沾滿霜露。

他卸劍時望見承乾殿階前碎冰里嵌著半枚腳印——是洪雅慣用的鹿皮戰靴踏出的云雷紋。

“陛下在試新弩?“他解下披風拋給侍衛,喉結上還凝著北境帶來的冰渣。

轉過十二扇檀木屏風時,正撞見洪雅赤足踩在《山河社稷圖》上,發間鳳釵垂落的金穗掃過滄州鹽場的位置。

龍涎香里突然混入雪松氣息,洪雅轉身時空間圖騰在掌心亮了一瞬。

李逸軒左臂新添的刀傷還在滲血,卻精準握住她欲探脈的手腕:“臣這傷,不及陛下鬢角白發令人心驚。“

洪雅腕間玉鐲撞在他護心鏡上,三年前塞外共飲的犀角杯突然從空間墜出。

杯底映著兩人交疊的倒影,李逸軒指尖拂過她眉間未消的符咒殘痕:“祭司招供了?“

“完顏部用十車東珠換了太廟鑰匙。“洪雅突然拽開他束甲絲絳,藏在甲胄夾層里的狼神骨笛應聲落地,“這臟東西也敢帶進宮?“

李逸軒低笑時震落肩甲積雪,露出鎖骨處未愈的箭傷:“若非這支假骨笛,怎識破禮部尚書是完顏細作?“他忽然從空間錦囊抖落滿地密信,最上面那封蓋著刑部大印的朱批,赫然是洪雅親筆寫的“斬“字。

洪雅踢開密信時,發間白玉簪突然迸裂。

星辰砂落在李逸軒掌心凝成北境地圖,標注著十二處鐵礦的位置。

她望著對方眼底跳動的燭火,突然將人拽進空間——漫天星斗下,三年前共同埋下的合歡酒正在靈泉中沸騰。

“陛下這是要灌醉臣?“李逸軒扯開里衣露出心口疤痕,那道為洪雅擋下的毒箭傷疤竟與星圖某處重合,“昨夜祭司遁入太廟地宮時,臣的劍尖已觸到完顏可汗的后頸。“

空間里的《水經新注》突然自動翻頁,洪雅就著星光圈出陰山水脈:“火燒連營那日,你故意放走的那個糧官...“話未說完便被溫熱的酒液封住唇舌,李逸軒掌心的老繭擦過她后頸空間圖騰,驚起漫天流螢。

卯時的晨鐘撞碎空間幻象,兩人跌回堆滿奏折的龍案前。

洪雅發梢還纏著星砂,李逸軒的佩劍已挑開戶部新呈的稅銀箱子:“江南道三十萬石賑災糧,今晨該到洛水了。“

窗外突然傳來海東青的尖嘯,洪雅指尖的朱砂筆在《均田令》上洇開血珠。

李逸軒撫過她腕間暴漲的空間圖騰,目光凝在突然倒轉的北斗七星上——昨夜祭司遁走的方向,此刻正騰起詭異的紫霧。

女帝發間的鳳釵突然墜地,化作流光鉆進《農桑輯要》。

書頁間竄出的金穗尚未落地,就被空間之力絞成齏粉。

洪雅望著掌心浮現的月食圖騰輕笑出聲:“禮部尚書獄中暴斃前,可說過什么?“

李逸軒摩挲著白虎牙雕的玉鐲,突然將洪雅染血的廣袖按在星圖某處:“他說女帝親耕那日,朱雀大街的彩幡...“話音被驟然炸響的驚雷截斷,暴雨沖刷著昨夜刑場未干的血跡,卻沖不散空間里突然翻涌的黑霧。

當值的女官捧著滄州鹽場新制的雪鹽進來時,只見帝王與將軍并肩立在《山河社稷圖》前。

他們交疊的衣袖下,空間圖騰正沿著星河流轉的方向,悄然爬向嶺南瘴氣彌漫的標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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