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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平波登基建新朝

洪雅指尖摩挲著襁褓布上凝固的血奶,玉蓮空間在腕間震顫著浮現(xiàn)出西市蒸餅鋪的虛影。

她忽然笑出聲,驚得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猛地抬頭,“傳旨,午時(shí)三刻擺駕西市?!?

“陛下萬萬不可!“蘇如風(fēng)攥著銀鎖片的手背暴起青筋,“那些暴民在蒸籠里藏了匕首......“

“所以朕要請他們吃剛出爐的胡麻餅?!昂檠抛テ鸢割^朱筆,在減稅詔書上勾出隴西三州的名字,“讓戶部把去年王氏私吞的十五萬石糧,全換成紅綢裹著運(yùn)過去?!?

李逸軒正用染血的玄鐵簪挑開輿圖暗層,聞言將涼州火油分布圖覆在減稅詔書上:“再加三百桶石蜜,就說女帝請孩子們蘸著麥粥吃?!?

正午的西市飄著熱騰騰的油香,洪雅的青布馬車碾過滿地謠言停在水井邊。

她赤腳踩著還沾著麥麩的草席,從蒸籠里抓起滾燙的胡餅掰成兩半,燙紅的手指直指布告欄上“烹小兒“的檄文。

“三日前這籠屜蒸的是摻觀音土的窩頭。“她將半塊餅塞給縮在墻角的老乞丐,“現(xiàn)在里面裹著胡麻和羊油——戶部劉侍郎的腦袋剁碎了當(dāng)柴火燒的,香不香?“

人群里傳來陶罐碎裂聲,有個(gè)戴斗笠的男人突然高喊:“洪羅剎要毒死......“

“毒死你懷里揣著鶴頂紅的細(xì)作?“李逸軒的玄鐵簪穿透斗笠釘在榆樹上,簪尾晃著半塊戶部糧印,“不如嘗嘗女帝特制的斷頭飯?“

洪雅順勢掀開馬車底板,三百個(gè)描金木箱嘩啦啦傾瀉出白米。

她抓把米粒撒進(jìn)煮沸的粥鍋,撈起懸在鍋沿的銀匙:“三年前先帝用這口鍋煮過賑災(zāi)的童子骨——現(xiàn)在熬的是隴西的麥,涼州的蜜,江南的蓮?!?

蘇如風(fēng)突然從人群里拽出個(gè)嚎哭的幼童,扯斷他頸間刻著謠言的銀鎖,將新打的長命鎖扣上去:“陛下特意囑咐的,鎖芯藏著防風(fēng)用的紫蘇糖?!?

當(dāng)最后半車米倒進(jìn)粥棚的陶甕時(shí),有人發(fā)現(xiàn)每粒米都刻著小小的“洪“字。

流民堆里響起驚呼:“這不是戶部摻沙的陳糧!“

“是玉蓮空間里種的嘉禾。“洪雅腕間的玉鐲突然綻放青光,映出空間里金燦燦的麥田,“但澆灌的是三年來抄沒貪官的污血?!?

暮色四合時(shí),西市謠言的始作俑者被捆在運(yùn)糧車上。

洪雅撫過對方后頸的蛇形刺青,將涼州火油分布圖塞進(jìn)他衣領(lǐng):“告訴王氏,本宮最喜歡看毒蛇在火油里跳舞?!?

次日早朝,洪雅沒戴帝冕。

她拎著從西市帶回的粥勺走上金階,勺柄上還粘著半片帶血的銀鎖。

“昨夜有人往太廟潑狗血?!八龑⒅嗌讛S向瑟瑟發(fā)抖的禮部尚書,“不如用你的朝服擦干凈?“

李逸軒適時(shí)展開隴西急報(bào),涼州軍旗上赫然釘著二十支毒箭:“王尚書家窖藏的蛇毒,夠泡三缸雄黃酒了?!?

當(dāng)洪雅掏出刑部連夜趕制的“貪官名冊“時(shí),朝堂終于響起此起彼伏的膝蓋砸地聲。

名冊用王氏私煉的青銅熔鑄成板,每個(gè)名字都嵌著從西市粥鍋撈出的銀匙。

“本宮最喜歡聽硬骨頭在銅板上磕頭的聲音?!八戎麅宰呦螨堃?,袖口滑落的紫蘇糖正巧掉進(jìn)御史大夫的烏紗帽,“就像這糖塊落進(jìn)滾粥里——化得渣都不剩?!?

蘇如風(fēng)在退朝時(shí)堵住偏門,掌心躺著從十八個(gè)大臣身上搜出的鶴頂紅藥囊:“陛下猜得準(zhǔn),他們都等著在登基大典上......“

“那就讓御膳房包成湯圓賜回去。“洪雅截住話頭,望向廊下正在擦拭玄鐵簪的李逸軒。

簪頭的血珠滾落在她剛踩過的貪官名冊上,暈開成一只振翅的鳳。

殘陽如血的那抹紅順著宮墻蜿蜒,將最后一絲霜花蒸騰成霧氣。

洪雅忽然按住李逸軒正在滴血的手腕,舌尖卷走他傷口滲出的血珠:“該用你的血釀合巹酒了。“

“那陛下要先找到能裝下涼州火油的酒壇。“李逸軒反手將人抵在刻滿減稅詔書的銅柱上,帶血的簪尾在柱身刮出星火,“或者......“

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旖旎,工部尚書捧著鎏金托盤跌跪在九十九階之下。

托盤里躺著半枚殘缺的玉璜,斷裂處新鑲的玄鐵閃著暗紅血光。

“稟陛下,傳國玉璽的重鑄......“

玉階下蒸騰的香霧突然凝滯,工部尚書顫抖的嗓音在鎏金托盤上砸出裂痕。

洪雅拾階而下,龍紋錦靴碾過銅柱上未干的血詔,玄鐵刮擦聲驚起檐角棲鳳鈴。

“愛卿可知前朝為何亡?“她指尖撫過玉璜斷裂處新鑲的玄鐵,暗紅紋路在晨曦中如蛇游走,“他們把傳國玉璽雕得太像枷鎖?!?

李逸軒的玄鐵簪忽地破空而來,簪尾挑著半凝固的血珠精準(zhǔn)滴入鎏金托盤。

玉璜遇血竟泛起青光,空間里金燦麥浪的虛影在斷裂處翻涌成河。

蘇如風(fēng)適時(shí)捧來西市粥鍋熬煮的銀匙,熔化的匙柄裹著麥香填補(bǔ)最后一道縫隙。

“陛下,吉時(shí)已到!“禮官捧著龍袍的手在抖,九旒冕垂珠撞出細(xì)碎嗚咽。

洪雅卻扯下冕服十二章紋披在李逸軒肩頭,赤腳踏過銅板名冊走向太廟。

朝靴碾碎十八個(gè)鶴頂紅藥囊的脆響里,她腕間玉鐲青光暴漲,空間里三十畝金麥化作龍袍覆體,麥穗在袞服上凝成九條銜珠赤龍。

“跪——“

山呼海嘯的朝拜聲中,洪雅踩著御史大夫的烏紗帽躍上龍椅。

鑲滿銀匙的貪官名冊被罡風(fēng)掀開,銅板撞擊聲竟譜成《破陣樂》。

她抓起龍案上沾著麥麩的傳國璽,印泥是李逸軒簪尾取的血,蓋在減稅詔書上的璽印滲著金芒。

“這印缺角?!袄钜蒈幫蝗怀堕_龍袍前襟,心口猙獰舊傷正對玉璽殘缺處,“用本王心頭血補(bǔ)如何?“

蘇如風(fēng)捧著的紫檀木匣應(yīng)聲而開,三百支刻“洪“字的銀匙突然飛向玉璽。

空間里麥浪翻涌聲震得梁柱簌簌落灰,眾人再睜眼時(shí),傳國璽已化作盤龍銀印,每條龍須都是西市老乞丐碗里的粥匙。

“報(bào)——隴西八百里加急!“

驛馬嘶鳴撞破典禮,馬背上滾落的不是軍報(bào)而是三歲稚童。

孩子攥著沾泥的紫蘇糖,奶聲奶氣喊:“阿娘說女帝的糖化在粥里,弟弟的病就好了!“

洪雅腕間玉鐲應(yīng)聲碎裂,碎玉化作甘霖灑遍丹墀。

空間里珍藏的《齊民要術(shù)》殘卷浮現(xiàn)在雨中,墨跡遇水不散反凝成金箔,飄飄蕩蕩落在工部尚書捧著的《賦稅新策》上。

“賞。“女帝撕下半幅龍袍裹住啼哭幼童,“把未央宮改成慈幼局,就用王尚書家抄沒的蛇毒甕當(dāng)尿壺。“

李逸軒突然擒住她染血的手腕,舌尖卷走指縫間殘留的玉屑:“陛下可知,涼州火油遇紫蘇糖會炸成煙花?“

蘇如風(fēng)在百官呆滯中抖開十丈紅綢,三百桶火油正從西市運(yùn)糧車滾向祭天臺。

她拔下洪雅鬢間玄鐵鳳釵,釵尖點(diǎn)破火油桶的瞬間,漫天金雨裹著麥香炸開,每一簇火星都映著減稅詔書。

當(dāng)最后一絲硝煙散盡,傳國玉璽已烙在玄武巖碑上。

碑文不是歌功頌德,而是西市粥棚的食譜——隴西麥三斗、涼州蜜五升、江南蓮十顆,另注小字:貪官污血三滴,可祛陳年腐氣。

暮色染紅宮墻時(shí),洪雅獨(dú)坐太廟屋脊。

腳下是忙著舔舐詔書蜜漬的禮部尚書,遠(yuǎn)處是扛著麥袋往家跑的百姓。

李逸軒的體溫從背后貼上來,他指尖纏繞的不是青絲,而是從涼州急報(bào)上拆下的毒箭鐵簇。

“陛下可知,本王心頭血不止能補(bǔ)玉璽?“箭簇割破的傷口滲出血珠,墜在太廟琉璃瓦上竟開出紫蘇花,“還能解百毒,尤其是......“他忽然咬住洪雅耳垂,“帝王枕邊毒?!?

洪雅反手將人按在瓦楞間,腕間新生的玉鐲泛著詭異碧色。

空間里沉睡的《武神心經(jīng)》突然翻到末頁,殘破字跡顯出血色警告:雙修渡劫,九死一生。

宮墻下傳來蘇如風(fēng)的驚呼,十八桶火油不知被誰點(diǎn)燃。

烈焰騰空映亮半闕殘?jiān)?,火光中竟浮現(xiàn)先帝扭曲的臉,手中捧著刻有“李“字的合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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