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撞著?哦……那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林遠敏銳地捕捉到,女校醫話語里閃過的一絲疑惑。
她不給江玲丹再追問的機會,徑直走到墻角,看著地上的陳帆問道:“你說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同學,是這位嗎?”
“嗯。”
女校醫俯身蹲下,臀部正對著林遠。
從后方看去,女校醫挺翹豐腴的臀瓣將白色的制服褲撐得緊繃。
腰肢纖細,盈盈一握,在俯身的瞬間微微下壓,與挺翹的臀部銜接,勾勒出一道令人血脈賁張的弧線。
極致的腰臀比,堪稱尤物。
她扶起地上男生耷拉著的腦袋,翻開眼皮,檢查瞳孔。
“他叫陳帆,是我們九中的學生。”
李教練湊近過去,彬彬有禮,笑容儒雅,“你好,蘇醫生,我是九中游泳隊的教練,我叫李——”
“哎呀~”女校醫輕叫一聲,截斷了他的自我介紹。
“這位同學的狀態確實不太好呢。”
“別耽誤了,先把他抬到游泳館的休息室,再進一步檢查。”
“好嘞!”李教練立即熱情地答應道。
“你一個人恐怕有些吃力……那邊那位男同學,你能幫幫忙嗎?”
女校醫轉過頭,仰臉看向林遠,眼眸中波光水媚,惑動人心。
她絕逼是在勾引我。
好燒的小姨。
剛才還故意拿屁股對著我,絕逼是對我有意思。
我的魅力已經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
一句話都不用說,只是酷酷地站在這兒,就會有美女一見鐘情,投懷送抱?
看來我是真的帥。
林遠自信一笑,臉上帶著三分不羈、四分自得的油膩表情,“沒問題,姐姐。”
【是她。】
姜時愿清冷的聲音自腦海中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冰涼之意。
林遠心中一凜,瞬間清醒過來。
【剛才她體內閃過極微弱的靈力波動,在用攝魂疫影響你。】
“!”
是她?
這位蘇校醫,就是攝魂疫的施術者?
原來是這樣。
是她就很合理了。
林遠此前心里的最后一個疑點,也終于解開。
他剛才就在想:以攝魂疫的隱蔽性,施術者明明完全可以讓陳帆在比賽前,裝作路過,不經意地蹭到自己一下。
為什么非得挑選在比賽進行時,全場矚目的情況下,來做這件事?
從更衣室來備賽區的路上,林遠又追問了師尊一些關于“攝魂疫”的細節。
姜時愿說:攝魂疫只在“發病期”,能通過身體接觸傳染,但在“潛伏期”,是不具備傳染性的。
所謂“發病期”,就是處于正在被催眠控制的狀態。
選擇在比賽進行時、泳池里動手。
唯一的好處是,能確保不意外接觸到旁人,從而只把攝魂疫感染給他一個人。
姜時愿說:“攝魂疫”感染的人越多,效果就越弱。
這個理由雖說合理,可分量還不太夠。
但如果這位施術者,同時還是一名校醫的話——
那么,讓陳帆在比賽時與自己相撞受傷,就不只是過程中的意外,同時也是目的本身。
這樣一來,她作為校醫,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與自己進行后續的接觸。
可謂一舉兩得。
林遠面上神色絲毫未變,和李教練一左一右,架起昏睡的陳帆,向著游泳館的休息室走去。
從決定不拔除體內的攝魂疫那時起,他就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以身為餌,讓施術者主動出現,來接觸自己。
只是沒想到,這條魚兒,這么快就咬住了自己的鉤吧。
……
游泳館的休息室,同時也是一間急救室,里頭各種急救設施一應俱全。
這是江杭一中為保障學生安全,特意改造的。
從社會關注度來講,一條學霸高中生的命如果沒了,影響力約等于三名廢物大學生,外加五名疲于奔命的社畜同時消失。
林遠和李教練一人抬肩一人抱腿,把陳帆穩穩放倒在單人床上。
“做身體檢查,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環境,兩位教練先出去吧。”
“好的,辛苦蘇醫生了。”江玲丹點頭應下,轉身朝門口走去。
林遠跟在自家教練身后。
“那位男同學,你留一下,等會兒幫著翻動下患者身體。”
“哦,好的。”
“蘇醫生,要不還是我留下來幫忙吧。”
李教練突然插話,笑容溫文爾雅。
“我是陳帆的教練,對他最近身體狀況也比較了解。”
女校醫嘴角勾起一抹嬌嗔的笑。
冷漠道:“出去。”
“……”
李教練神情一滯。
可還得硬撐著保持住了風度。
“哈、哈,好的。”
他抬手拍了拍林遠的肩膀,囑咐道:“林遠同學,好好配合蘇醫生的工作。”
語氣中盡顯成熟男人的穩重。
隨后走出休息室,還貼心地將門給帶上。
“嘁,男人全是一幫蠢貨!”
女校醫嗤笑一聲。
“他以為,被我留下會是什么好事?”
林遠面露驚色。
“蘇醫生?你這話是啥意思……”
女校醫轉過頭,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生。
舌尖輕舔唇瓣。
這小子長得還蠻帥的。
身材……雖然穿著外套,看不太出來,但畢竟是游泳運動員,肯定還是很不錯的。
只可惜,這次時間不太夠用。
她抬起手指,在林遠臉前掐出一個印訣。
輕聲念到:“攝魂奪志,神隨我引。”
剎那間,林遠眼神逐漸變得迷離。
【攝魂奪志,神隨我引。】
姜時愿的聲音也自腦海中響起。
與此同時,林遠的表情從迷茫,轉成一種痛苦、掙扎的神色。
七八秒后,才重新又變回開始那副迷茫的模樣。
蘇醫生輕“咦?”一聲。
這男生,竟然還是極少數的心志堅毅之輩。
她閉目感應了一下,自己通過陳帆感染給他攝魂疫,此時正在他體內發作。
沒什么問題。
睜開眼,問道:“我是誰?”
【回歸清醒,回答她的問題。】
“你是……漂亮姐姐。”
林遠眼神真誠,乖乖答道。
“嗯哼,小弟弟嘴還挺甜,你叫什么名字呀?”
“林遠。”
“還有沒有其他名字?”
如果這小子是修仙者奪舍而來,必然還有本名。
“有。”林遠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叫什么?”蘇醫生趕忙追問。
“我媽媽叫我‘小遠’,我兒子們叫我‘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