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珍寶
- 說好采藥養(yǎng)家,你肝出十萬山神?
- 一天九碗
- 2370字
- 2025-06-01 01:03:32
呼!
季咸手中長槍如怒龍出海。
四合槍術!
槍尖寒芒,撕裂空氣,發(fā)出刺耳尖嘯。
精準無比地洞穿一條響尾蛇的七寸!
血花瞬間飚射而出!
“季掌柜,你的槍術不錯!”
蘇婉兒緊貼在他身后,手中快刀適時斬出,配合得天衣無縫。
“不妙!去鈞天書院的路,全被蛇群堵死了!”
季咸沒有回應,心頭卻是一沉。
莫非,是馬三姑盯上了自己?
還是她背后的白蛇娘娘?
按理說,他身上的龍虎二氣,雖不說讓這些蛇群退避三舍,但令其不敢近身,應該不難。
可眼下,蛇群每每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竟都強壓著血脈深處的恐懼,瘋狂地撲咬上來。
“蘇捕頭,咱們先去外寨的濟世堂,尋王掌柜暫避,你看如何?”
季咸手中長槍翻飛如輪,四合槍術的剛猛勁力,蕩開數(shù)條撲近的毒蛇,沉聲提議。
“聽你的!”
蘇婉兒言簡意賅。
刀光一閃,斬斷一條飛竄的蛇影。
眼下,她自是緊跟季咸步伐。
不多時。
兩人總算是殺到了內寨的大門前。
蘇婉兒甩掉刀刃上黏稠的血污。
順手從一具尸體旁,抄起一柄山匪慣用的厚背砍山刀。
她的佩刀雖利,但連番劈砍,刀口已現(xiàn)微崩,正好替換。
街道兩旁,景象凄惶。
店鋪的門板被砸得稀爛,貨架傾覆,貨物散落一地,踐踏成泥。
當歸茯苓混著泥漿,一個臟兮兮的布偶,孤零零躺在雪地里。
旁邊枯葉上,幾塊肉干滾落,裹滿了塵土。
此刻的外寨,宛如一片刀山血海。
山民們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而護寨隊成員早就跑了,剩下的幾個死的死,傷的傷。
季咸緊握手中墨蛟,槍尖猶自滴血。
他步履沉穩(wěn)又迅捷,踏過這狼藉的巷子。
風雪肆意紛飛,火光依舊熊熊。
巷子那頭,是七個兇神惡煞的山匪。
他們個個頭纏碧綠布巾,眼神里有種豺狼似的兇殘。
季咸并未停下腳步,只是將槍尾輕輕一磕地面,震落幾滴血珠。
對付這幾個腳步虛浮、明顯沒什么硬功夫的嘍啰。
用不著費神施展四合槍術。
來到此地,他又是挑蛇七寸,又是戳人咽喉,氣力消耗極大。
墨蛟被季咸豎起,拄在一旁。
他挺身而立,渾身力量如沸水奔涌。
隨著每一次深沉的呼吸,在四肢百骸間激蕩,肌肉緩緩繃緊。
“哪冒出來的少年?”
“瞧著細皮嫩肉的……抓活的?”
一人略帶猶疑地低聲道。
“廢什么話!剁碎了喂狗!”
另一人獰聲暴喝。
要知道,別看這幾個山匪腳步虛浮,沒練過什么硬功夫。
但既然是落草為寇、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稍不留神,也能讓人吃個大虧,甚至被斬個半死。
他們見季咸雖持槍在手,但年紀較小,面容清秀。
想來是個沒經歷過生死搏殺的少年,自然心中輕視,不以為意。
隨著其中一人率先沖出,其余幾人便也怪叫著,揮舞各式兵刃,一同撲了上來!
季咸眼眸微瞇,寒光一閃即逝。
他還沒試過,用這新得的龍虎纏絲手,殺人是何等滋味?
正好拿你們開鋒!
念頭電轉間,雙足似釘入地面,腰胯擰轉,宛如磨盤。
緊繃的褲腿發(fā)出“嗤啦”裂帛聲!
挺拔的身形毫無征兆地,前突而去!
那動作詭異至極,不見邁步。
仿佛地面將他瞬間推送至,當先山匪面前。
恰似潛淵惡蛟,破水噬人!
山匪的鋼刀還高舉在半空,猙獰的笑意尚凝固在臉上。
季咸眸底冰寒,五指屈張,一股難以言喻的粘纏勁力。
閃電似的,搭上對方持刀的手腕。
并非硬碰,而是一沾即纏!
“喀嚓嚓!”
骨裂聲爆響!
山匪眼珠暴凸,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
整條手臂如同被巨蟒絞住的枯枝。
瞬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季咸手腕一抖一甩,那山匪的身體,頓時像個破麻袋似的,被甩飛出去。
凌空翻滾數(shù)圈,狠狠砸在兩丈外的樹干上。
骨斷筋折,眼見不活。
果然,打殺活人,才是最好的練法。
每一次實戰(zhàn)搏殺,都遠勝閉門苦練百日,無數(shù)精微奧妙之處,在生死間豁然貫通。
這等能放開了打、打死不用償命的玩意,可是珍寶啊!
“龍虎纏絲,剛柔并濟。絞纏如蟒,發(fā)力如虎。近身貼打,沾衣即殺!”
季咸體內勁力奔涌,脊柱如游龍,靈動起伏,帶動身形,在剩余山匪的刀光中穿行。
他的步法不再是直線猛沖。
而是帶著一種詭異的弧線,還有某種粘滯感。
如同滑溜的泥鰍,又似纏身的藤蔓。
兩名山匪揮刀狂劈,卻只覺眼前人影一晃。
刀鋒仿佛砍進了粘稠的膠水,力道瞬間被引偏。
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剎那間。
季咸貼身切入兩人的空隙!
他雙臂如鞭,左右一分,五指成爪。
叼住兩人脖頸側面的大筋!
勁力一吐,不是剛猛拍擊。
而是毒蛇噬咬似的。
向內一扣、一絞!
“呃啊!”
兩聲短促的慘嚎,幾乎同時響起。
兩名山匪渾身劇顫,眼耳口鼻瞬間涌出鮮血。
巨力捏碎了脖子,宛如一灘軟泥,倒了下去。
他們的脖子上,赫然留下了五個深陷的指印。
如今的季咸,筋骨強韌遠超常人。
氣血奔騰如江河。
力道更是沛然難當!
這具汞血大成的肉身,配合龍虎纏絲手。
面對這些鐵骨境的匪徒,簡直是虎入羊群。
簡直就是碾壓屠戮。
“生死搏殺,往往只在霎那間。”
季咸心如明鏡,動作卻越發(fā)狠厲流暢。
剩下四個山匪已被同伴的慘狀駭?shù)酶文懢懔选?
其中一人怪叫起來,轉身欲逃。
季咸豈容“珍寶”溜走?
足尖在地面一點,身形如貼地游龍,瞬間滑至其身后。
右手五指如鉤,閃電般扣住其后頸脊椎骨縫。
左手則搭上其肩胛!
雙臂一錯,一擰!
“咔吧!!!”
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骨節(jié)爆裂聲,清晰可聞!
那逃跑的山匪身體,以一個完全違背常理的姿態(tài)扭曲。
如同被擰斷了脊骨的蛇,軟軟栽倒。
最后三個山匪發(fā)狂了,合圍撲來,刀光霍霍。
季咸不退反進,身形一矮,避開頭頂?shù)朵h。
下一刻,宛如猛虎伏地,雙爪齊出。
瞬間扣住左右兩人腳踝!
“給我起!”
一聲低喝,季咸腰背發(fā)力,臂上筋肉虬結,竟將兩個百多斤的漢子生生掄起!
如同揮舞兩根沉重的人棍。
狠狠砸向中間撲來的最后一人!
“砰!咔嚓!”
沉悶的撞擊,骨裂之聲傳了過來。
被砸中的山匪胸骨盡碎,口噴鮮血,倒飛出去。
而被當作兵刃砸出的兩人,也在巨力碰撞下頸骨折斷,當場斃命。
轉眼之間,七具尸體橫陳巷中。
季咸緩緩收勢,立于場中,氣息綿長。
他感受著手指殘留的勁力余韻。
體會著方才絞殺、擒拿、錯骨、摔砸時,龍虎纏絲手勁力的種種變化,心中一片通明。
“果然,這能打能殺的活人,才是最好的磨刀石。”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
對這門剛柔并濟、絞殺無雙的纏絲手,領悟更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