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書籍，季咸眸光微動，玉簡喚出。

【感悟文氣，見識大漲，文墨通曉，技藝提升】

【技藝】：文墨通曉（凝識）

【參悟】：1100/1500

【妙用】：悟性大漲，心如明鏡，洞察秋毫，浩然之氣

季咸收回心神。

正從書架上抽出幾本《妖物圖鑒》，身后忽然傳來朱婆婆沙啞的聲音：“遇上麻煩了？”

“想長些見識。”

少年將懷中的赤紅小球取出，托在掌心，“昨夜進山采藥撿的，勞您給瞧瞧。”

朱婆婆右手倏地探出，靠近了些，說道：“蛇紋凝實如血，這是百年蛇妖的內丹！”

她的手指突然收緊，捏了捏這彈性小球，調侃道：“在哪座山頭撿的？改天帶老身也去撿撿，最好撿個一麻袋的。”

“蒼梧山斷龍崖，”季咸面不改色，老實道：“很值錢？”

老嫗笑了笑：“還行，夠換千兩雪花銀吧，或者...”

她故意拖長尾音，“或者煉制成丹，除去妖氣，那就是真正的好寶貝了。”

“多少？！”

“一千兩？！”

季咸眼睛一亮。

阿姐的學費有著落了。

“說不定能換到鉛髓境呢。”

朱婆婆總瞇著笑眼，皺紋里卻藏著幾分精光：“才隔一日就汞血小成，你這運道，嘖嘖嘖...”

季咸后背一緊。

方才激動時漏了血氣，沒想到被朱婆婆看出了端倪。

與此同時，老人暗自心驚。

那汞血氣息純正綿長，哪像是左道法子能練出來的？

若老爺子還在世，怕是要搶著收這愣頭青當關門弟子。

妖孽不凡啊！

“武道有個說法，叫做‘汞血不煉鉛髓，髓無所主；煉鉛髓不汞血，血無所依’。

你小子已經汞血小成了，等到此境圓滿，接著就該‘煉鉛髓’了。

此物剛好適合汞血武者服用，哪怕不煉制丹藥，配合其他藥材也是可以的。”

煉鉛髓？

季咸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開口說道：“婆婆，煉鉛髓是？”

“所謂，煉鉛髓，你需知道，‘汞血’與‘鉛髓’本為陰陽兩面。”

“氣血汞漿化，髓如鉛汞凝。”

“尋常武道的法子，一般是反復捶打周身大穴，約莫一年半的時間，血髓自然交融如鉛汞。”

朱婆婆臉色平靜。

季咸卻是背后發涼，手腳冒汗。

多少時間？

一年半？

還是打得周身大穴？

這方子合理嗎？

這不得把人的骨髓，給打成漿了？！

“你若通醫理，可用靈藥為臣、獸元珠作君，既可以煉成寶藥湯，又能祛除妖氣，一舉兩得。”

朱婆婆嘆息著搖頭，“可惜了......”

季咸眸光微閃：“若以靈藥為臣，需多少分量？”

見少年虛心求教，老人來了興致：“若得三才聚頂或金脈藏陽的異象靈藥，一株足矣。”

“金脈藏陽的還陽花可合用？”

“自然合適，不過這等珍稀......”

朱婆婆突然頓住，渾濁眼珠盯住少年，“你小子套我話？”

季咸抿唇輕笑。

朱婆婆心頭震動。

煉藥艱深，這十七歲少年竟能深究此道？

她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