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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桌上的驚艷和餐后的意亂情迷

待我悠悠轉醒,日暮西山,余暉將天邊染得一片橙紅。伊莉輕聲喚我,讓我去更衣間洗漱清醒,再離開此地。我走進更衣間,鏡中,額頭上一個醒目的口紅印映入眼簾,仿若一道艷麗的符咒。我的心猛地一沉,血涌上腦門,這個印記,無疑是伊莉所留。我分不清這是她的無心玩笑,還是暗藏的深情,只是我已多次暗示,自己是有家室之人,絕不能任由這份情愫肆意蔓延。過往的傷痛,仿若蟄伏的毒蛇,冷不丁地在心底躥出,咬噬著我的靈魂。我用力搖頭,對著鏡中的自己低語:別再想了,先去赴約吧。

幸而這一覺,讓我神清氣爽。我和伊莉沿著小徑漫步,一路無言,我靜靜聆聽棕櫚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仿若自然的低語;幾只海鳥在頭頂盤旋,仿若靈動的舞者,絲毫不懼生人。我尤為鐘愛夕陽西下的時刻,此刻,海風輕拂,花香縈繞,看飛鳥歸巢,仿若置身于畫境之中,這種人與自然相融的美妙,是我畢生所求。

伊莉抬眸,望著這醉人的夕陽,嘴角上揚,打趣道:“先生,猴子喜歡您,鳥兒也不怕您,看樣子,我也會越來越喜歡您的!”說著,她自然而然地挽起我的胳膊。我下意識地縮了縮,卻未能掙脫,出于禮貌,只好任由她這般挽著,一同步入餐廳。

餐廳內,已是賓客如云。“陳董,陳董,這邊請!”一個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的中國男人,遠遠地便向我熱情招手。伊莉挽著我,款步走去。“馬總,幸會,這是我的朋友伊莉小姐。大家都來了嗎?”我向馬總寒暄著,順便將伊莉介紹給他。“來了,來了,大家都在等您呢,您這邊請。”我隨著馬總走進一間裝修奢華、格調高雅的包間,里面已有三位男士等候。戴眼鏡、眼神明亮的是做地產投資的潘華辰董事;兩鬢斑白、氣質儒雅的是做風投的任非年董事長;滿面含笑、皮膚白皙的則是郭凱董事長;而在我身旁這位馬總,便是大名鼎鼎的互聯網金融大亨馬絡飛。

我剛踏入門口,三人便紛紛起身,熱情寒暄。他們的目光,瞬間落在伊莉身上,眼中滿是驚艷與好奇。我鮮少帶女士出席圈子里的應酬,伊莉這異域風情的美貌,難免讓他們心生遐想,以為她是我的“小蜜”。眾人依著中國的禮節,謙讓一番,我被恭敬地讓至上首位置坐下,透過窗戶,可將窗外的美景盡收眼底。

伊莉滿眼疑惑,看著眾人謙讓,我瞧出她的不解,只能含糊解釋,這是中國傳統文化,蘊含著朋友間的相互尊重。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宴席轉瞬即開,桌上,龍蝦、鮑魚、魚翅等珍饈美饌琳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然而,真正讓我驚嘆的,并非這些山珍海味,而是幾位老友的“珍藏”。在這遠離中國萬里之遙的巴厘島,他們竟神通廣大地搬來兩箱十五年的茅臺。老大哥任董,熟稔地打開茅臺酒箱,取出里面茅臺酒廠贈送的傳統白色小酒杯,看這陣仗,今晚怕是要不醉不休了。

我平日里工作應酬,本就極少飲酒,今日遇上這幾位老友,心中暗叫不妙,只怕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果不其然,酒剛斟滿,任董率先舉杯,聲如洪鐘:“今日咱們幾個老兄老弟難得相聚在巴厘島,大家千萬別拘束,身邊沒了管束,放開了喝,盡興而歸,來,我敬兄弟們一杯,我先干為敬!”老大哥開了個好頭,馬總、郭總、潘總便輪番上陣,左一個“兄弟”,右一個“老弟”地叫著我,那架勢,擺明了是要將我灌倒。

伊莉坐在一旁,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他們你來我往地敬酒,見我遲遲不敢端杯,她急了,一把拿起我面前的小酒杯,脆生生地喊了句:“Cheers!”仰頭一飲而盡。這一下,仿若在平靜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層浪。原本看在我的面子上,幾位老總沒打算灌伊莉酒,如今她主動請纓,眾人哪肯放過。馬總眼疾手快,立刻給伊莉斟滿一杯,端起酒杯高呼:“Cheers!”實誠的伊莉,毫不含糊,又是一口干了。放下酒杯,菜都來不及吃一口。這下可好,任總、潘總、郭總紛紛效仿,一杯接一杯地與伊莉“Cheers”。

伊莉來者不拒,仿若女中豪杰,以一敵四,面不改色。那幾位平日里酒量驚人的老總,越喝興致越高,言辭也愈發離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馬總酒意上頭,提出個荒唐賭約:若是伊莉敢連喝十杯白酒而不倒下,他就簽訂“喪權辱國”的條約——答應我苛刻的要求,為鳳尾島的大學城二期項目再增加 5個億人民幣投資,還美其名曰“如夫人外交”。我瞧他說話顛三倒四,哪敢如實翻譯,篡改一番后說道:如果伊莉連干十杯酒而不醉倒,馬總就輸一個愛馬仕的鉑金包給她。

伊莉聽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她讓侍應生拿來一個大大的玻璃杯,將十杯斟滿的白酒依次倒入,而后優雅起身,亭亭玉立,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仰頭,一氣呵成,將那烈酒悉數吞入腹中。馬總見狀,瞪大了眼睛,仿若見了鬼一般,驚呼:“我的個神呀!”隨后,一頭栽倒在酒桌上,再沒了動靜。其他三位老總,面面相覷,紛紛顧左右而言他,堅決不再與伊莉喝酒。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四個多小時。伊莉單槍匹馬,喝倒了四個中國大男人,而她,除了臉頰微微泛紅,眼神卻清澈如水,不見絲毫迷離。我徹底折服,一個歐洲姑娘,還是學習古典芭蕾舞的優雅女生,竟能將中國的高度茅臺酒駕馭得如此嫻熟,讓這幾位久經沙場的老總敗下陣來,真真是令人咋舌。

走出餐廳,夜風拂面,帶著絲絲涼意。我滿心好奇,忍不住問伊莉:“伊莉,你怎的酒量如此驚人?”伊莉嫣然一笑,娓娓道來:“先生,我可是聞著白蘭地的味道長大的,我家有個釀酒坊,我年幼時,便在酒香中入眠,很小的時候爺爺就教我品酒、測年份,今日這茅臺酒,我只覺味道醇厚,好喝極了!”我暗自慶幸,今日帶了她這員“大將”,否則自己怕是要爛醉如泥。不過,伊莉喝了這么多白酒,我終究放心不下,決定送她回房。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我扶著伊莉,來到她下午新調換的單人房間。推開門,房間狹小局促,僅有一張大床,再無多余家具。我扶她坐下,正欲道聲“晚安”告辭,伊莉卻猛地關上門,將我抵在墻上。緊接著,她那帶著酒氣、嬌艷欲滴的紅唇,如火焰般迅猛地朝我襲來。我大驚失色,急忙扭頭,她的吻,重重地落在我的腮上。

我氣喘吁吁,奮力推開她,語無倫次:“伊莉,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倒水!”“我沒醉,先生,我喜歡你!”伊莉仿若瘋魔,雙手用力,將我推倒在床上,順勢騎在我身上。她的雙手,仿若靈動的蛇,敏捷地解開我的襯衣,又迅速扯下我的腰帶。眨眼間,我身上只剩一條短褲,而伊莉的身上也所剩無幾了!

她的豐胸緊緊地壓著我,我一只手竟難以完全推開。我慌亂地將臉埋入她的頭發中,那濃郁的女人香、少女香,仿若迷魂香,令我意亂情迷。我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她纖細如柳的腰肢,那腰肢,盈盈一握,仿若脆弱的柳枝。她豐滿挺翹的臀部,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她的整個身體,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我們瘋狂擁吻,仿若世界末日即將來臨,激情燃燒,欲念橫飛。就在此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熾熱的氛圍。我心頭一緊,這般時候,定是前妻的電話。我手忙腳亂地從伊莉身上翻下,拿起手機。電話那頭,傳來前妻冷淡的聲音:“Hello,睡了嗎?關于孩子的監護權問題我想和你好好談一下”“哦!”“你看一下我給你發的傳真,有空把你的想法 Email給我!”掛斷電話,我的熱血仿若瞬間被冷水澆滅,理智回籠。

我扶著伊莉纖細的腰肢,手忙腳亂地為她披上一件睡衣。我的舉動,仿若一把利刃,刺痛了伊莉。她金發蓬松,淚眼汪汪地望著我,哽咽著問:“先生,您不喜歡我嗎?”“不不,伊莉,你誤會了,你很美,我也喜歡你,可我……我不能這樣做,剛才是前妻的電話!”我邊回答,邊匆忙穿好衣裳,“伊莉,對不起,我過不了自己這關!”“可是我已經感覺到先生對我有了回應,您為什么要逃避自己的真實情感?”伊莉不依不饒,淚如雨下。“對不起,我們明天見!”我仿若驚弓之鳥,倉皇逃出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我脫了外套,癱坐在沙發上。我的心情,仿若洶涌的海浪,久久難以平靜。“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我喃喃自語,滿心愧疚:伊莉,對不起,我有自己的妻兒,有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線。過往犯的錯,經歷的傷痛,尚未愈合,我怎能再肆意妄為,處處留情?佛曰:“人在世間,愛欲之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當行至趣,苦樂之地,身自當之,無有代者。”我真的,該好好反省了。

第二天上午,我仿若行尸走肉般,去了市中心的“Duty Free”商店。店內,琳瑯滿目,我精心挑選了一個中號的愛馬仕粉紅包包,還有一個 Chanel的小號女包,帶著滿心的愧疚與彌補之意,返回酒店。在酒店禮賓部,我讓前臺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子,幫我將兩個包精心包扎。眼睛大大的女生,看到包后,眼中滿是艷羨:“這包多少錢呀?”我輕聲回答:“7500多歐元。”她驚嘆出聲:“真漂亮,真奢侈,做您的女朋友可真有福氣。”我苦笑,未置可否。

待伊莉出現,她仿若忘卻了昨夜的不愉快,依舊活力滿滿,聲音清脆響亮:“先生,馬總真讓人給我送來了兩個包哎,您的朋友可真大方哦!”“呵呵,沒關系的,你喜歡就好。哦,伊莉,一會兒中午一起吃飯,我在餐廳那邊等你,好嗎?”“好的,先生,那我們一會兒見!”

伊莉踏入餐廳,仿若自帶光芒,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她身著一件白色短袖小西裝,搭配一條提花的白褲,手中握著那只粉嫩的愛馬仕包包,春風滿面,活力四射,仿若一朵含苞待放、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我望著她,心底的愧疚愈發濃烈。昨夜,她不僅喝了許多酒,還被我以那般殘忍的方式傷害,她終究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大孩子。如今,看她拿著包滿心歡喜的模樣,我忐忑的心,總算稍稍放下。

午餐在輕松愉悅的氛圍中結束。飯后,我和伊莉在酒店的花園里散步消食。微風拂過,伊莉身上那熟悉的香水味,仿若幽靈般,悄然鉆入我的鼻中。我望著這個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姑娘,心底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愛之情。我輕聲對她說:“伊莉,我們去海邊的咖啡廳坐坐吧,明天我就要離開巴厘島了。”

聽濤咖啡館里的往昔傾訴,離別時分的眷戀難舍

伊莉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仿若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清晰而又刺痛人心。我心中輕嘆,帶著她走向那座如夢如幻的“聽濤”咖啡館。

這咖啡館仿若一座海上仙閣,巧借六根巨柱扎根深海,凌駕于波濤之上。踏上蜿蜒引橋,仿若步入塵世之外的桃源,步步皆是詩意。待推開咖啡館的門,海浪的低語、海風的輕撫,瞬間將我們包裹。尋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侍者輕輕推開百葉窗,剎那間,蔚藍大海仿若觸手可及,暖陽傾灑,為我們披上一層金色的紗衣,時光仿若在此刻靜止。

伊莉點了一杯香濃醇厚的白咖啡,裊裊熱氣升騰而起,仿若她心中難以言說的情愫。我則要了一杯大吉嶺茶,茶香悠悠飄散,仿若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拉開了記憶的閘門,將我拽回往昔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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