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說做渣男的走狗,能有什么好下場?
- 舔狗系統(tǒng)解綁,我手撕渣男殺瘋了
- 從此阡陌多暖春
- 2290字
- 2025-03-27 20:07:02
趙能面色惶急,周與安廣袖一揮,卻偏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楚楚滿臉疹子,趙大人做父親的肯定心疼,其中委屈你大可以說出來,讓父皇評評理?!?
趙能哪敢?!他嘴唇囁嚅,汗如雨下,頭快要低到自己的便便大腹上。
見周與安胡攪蠻纏,周時禮忍不住蹙眉,淡淡開口:“京城貴女眾多,郡主哪記得住每個人的飲食禁忌?”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眾人紛紛點頭。
只聽他繼續(xù)道:
“皇兄,臣弟昨日也在場。茶茶確實揚言自己受七皇子指使,不僅構(gòu)陷郡主,還妄圖與李三胖里應(yīng)外合,將貴重財物偷拿出府?!?
周時禮一個軍功顯赫的王爺發(fā)話,眾人大多信服。
“這么說,傳言不虛,茶茶真的罵過郡主是舔狗?”大臣們都是養(yǎng)奴仆的,一時氣憤不已。
“還偷主家東西,豈有此理!”
“以下犯上、吃里扒外的東西,真是罪該萬死!”
“她死不足惜!”
一時間,聲討聲四起,都是要處死茶茶的。
群情激憤下,有一小黃門急急奔走至大殿,在一眾聲討中,焦急地喊道:
“皇上,茶茶死了!”
“死得好!”有人聽聞覺得氣順了,沖口而出,回過味來卻覺得不對。
茶茶可是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還未定罪,就這么死了?
“方才,小的去大理寺提人,發(fā)現(xiàn)茶茶躺于牢房,已無氣息,身上遍布烙痕,死狀極慘?!毙↑S門回稟。
“火烙可是酷刑,看來伍老肥說得沒錯,大理寺屈打成招!有人想讓茶茶死,好掩蓋罪證!”陸啟義憤填膺。
“陸大人聽風(fēng)就是雨,不妨辭了言官,去酒樓里做說書人吧!”
刑部尚書江道南瞥了眼陸啟,將他懟得面色一白,又轉(zhuǎn)頭問小黃門,
“可有讓仵作驗過,身上還有什么痕跡?”
牢頭機敏,發(fā)現(xiàn)后知道事情不妙,忙讓仵作粗粗驗過,再讓人來報。
“有。茶茶后頸頭發(fā)掩蓋處,有個用刀刻的叉叉,極小?!毙↑S門答,欲言又止。
周與安聞言,臉?biāo)查g黑成炭。
大臣們一陣騷動。
“是叉叉殺手重現(xiàn)江湖了么?”
“那個專殺高官富豪的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叉叉?”
“他不是消失數(shù)月了嗎?”一時人心惶惶。
“郕王,你怎么看?”皇上正色問道。
“茶茶之死和伍老肥作證之事,皆有蹊蹺,事涉七皇子、大理寺,可待刑部查實后再論。
郡主之事,證人眾多,雖茶茶已死,但有臣弟、吳老、李饅、李三胖等多人作證,應(yīng)當(dāng)還郡主清白?!敝軙r禮有理有據(jù)。
“臣附議?!?
“臣附議。”
……
多半大臣都出列了。
陳盛又趁機繼續(xù)磕頭,大呼:“請皇上為婉婉做主,她可受大委屈了。”
皇上見攔不住,也隨他去了,睡小榻就睡小榻吧。
周與安見形勢不利,不著痕跡地朝刑部侍郎葛一揚看了眼。
葛一揚微不可查地點頭,看著陸啟像看個死人。
“老七,你還有什么可說?”皇上已有些不耐煩,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兒子,奈何幾年前,陳婉婉突然癡迷周與安,八頭牛也拉不回來,陳盛為了給陳婉婉鋪路,求到了自己面前。
皇上和皇后都是看著陳婉婉長大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便看在陳婉婉的份上,給了周與安一些恩典。
誰知道,周與安腦子抽風(fēng),一邊接受陳婉婉帶來的好處,一邊表現(xiàn)出不畏強權(quán)、不屑于陳婉婉的清高,非要假惺惺追求什么純粹的愛情,立自強不息、才干卓絕的人設(shè)。
可他配嗎?他那些才能放在人才輩出的大周,都不夠看的。離了陳婉婉他什么都不是!
皇上暗地里吐槽這個兒子蠢,卻聽刑部侍郎葛一揚突然開口:
“皇上,微臣認為,今日之事,陸啟陸大人要負主要責(zé)任。他身為言官,未將郡主蒙冤受辱一事上達天聽,還多次出言詆毀郡主,導(dǎo)致七皇子誤解郡主,難當(dāng)言官一職。”
他看了眼陸啟,眼含晦澀。當(dāng)庭誣陷郡主的罪責(zé),自然要有人來擔(dān),但不能是七皇子,只能拉一個替罪羊,陸啟自然最合適不過了。
陸啟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葛一揚也是七皇子的人,怎么突然攻擊自己。
他又聽葛一揚道:“至于七皇子是否為本案幕后主使,茶茶已死,李三胖等人都沒見過七皇子,證據(jù)鏈已斷。微臣認為,等案情進一步查實再作定奪方妥?!?
陸啟一下反應(yīng)過來,葛一揚是想棄車保帥,自己要成為棄子了!他跪在地上磕頭高呼:“皇上,微臣冤枉!”
他高聲求饒,但沒人顧得上理他,因為陳盛正怒不可遏:
“葛大人好算計,避重就輕的一把好手。七皇子作的孽,豈能讓手下人替罪。請皇上為婉婉做主!”
皇上不想再聽他們爭辯,大手一揮:
“老七先罰俸半年,至于你與本案是否有關(guān),等刑部查實再論。
陸啟革職查辦,說得熱鬧卻經(jīng)不起考證,便去酒樓奉旨說書吧。
趙能,你女兒既然愛吃糕,朕就賞她十盒糕,往后莫再貪那不應(yīng)份的吃食。
郡主至純至孝,賞黃金百兩、玉如意一套、黃金翡翠頭面一套。
至于李饅,知錯能改,敢作敢當(dāng),是條漢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李饅突然被皇上點名,心內(nèi)激動,忙跪下來道:
“郡主讓小人好好讀書,小人便好好讀書,有朝一日報效朝廷。”
“好,那朕便等你來報效朝廷。退朝!”
爭論一早上,皇上頭都麻了,恨不得立馬溜掉。
陳盛大勝而歸,謝恩走人,神清氣爽。
周與安看著陳盛得意的背影,咬碎牙齦,不無惡毒地想:死老頭子,罰俸半年,就讓你這么得意,老子經(jīng)營運作、吃酒逛花樓,用的可不是俸祿,而是你女兒巴巴送過來的錢財。
你鎮(zhèn)北王府的所有東西,遲早都是我的,包括皇上今日的賞賜。
想著,一臉怒容就想打道回府,剛想拔腿離開,卻被一人抱住大腿,他轉(zhuǎn)頭看去,卻是陸啟。
陸啟滿腦子都是完了,自己是言官,清譽最要緊,可如今,皇上讓他去酒樓說書,就是因為刑部尚書江道南那句戲言。
他苦讀二十余載辛苦得來的仕途怕是要徹底毀了。
他想求七皇子救救他,他絕對不能去酒樓說書,這讓他以后還怎么為官,怎么做人啊。
沒想到,周與安一腳將他踢開,湊近他耳邊道,“連江道南那個老頭子都說不過,我要你有何用!”
又起身裝模作樣朗聲道:“陸大人便奉旨去酒樓好好磨磨心性、練練嘴皮子吧?!闭f完,便離開了。
陸啟被一腳踢倒在地,心如死灰。
身邊走來一個太監(jiān),對陸啟道:“陸大人走吧,皇上連酒樓都為您選好了,就在城南的聚賢酒樓,每日有小太監(jiān)阿喆陪著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