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死就能證明?那么為了郡主,我也可以
- 舔狗系統解綁,我手撕渣男殺瘋了
- 從此阡陌多暖春
- 2223字
- 2025-03-27 06:32:18
今日陰冷。
大殿上又突然死了個人。
安逸慣的文臣們有些犯怵,面面相覷、無人作聲。
周與安趁熱打鐵,咚咚叩首:
“父皇,我要與茶茶當庭對峙。我若有罪,就讓我受天下人唾棄。我若無罪,請您替我沉冤昭雪!”
他義正言辭。
皇上目光沉沉。
默了片刻,皇上淡淡開口:“把人提來?!?
周與安眉角聳動、竊喜不已。
他瞥了一眼伍老肥的尸首,那是他的手下,一家老小在他手里“享福”,一條賤命填出他的前途、清白、榮華富貴,算死得其所。
但人總是不能太得意。
老神在在的大理寺卿何正道突然開口:“牢里,主犯茶茶一直叫囂她是七皇子的人。我正愁無從證實。今日,倒印證了,茶茶所言不虛。”
周與安臉色微變。
“是啊,若非親厚,血書怎會交給七皇子?!币延写蟪奸_始議論。
“可不是么,這瓜田李下的。”
“茶茶怕真是七皇子的人!”已有人內心確信、言之鑿鑿。
……
何正道躬身行禮:
“皇上,既要當庭對峙,就連同證人一并宣來。善堂老板吳成等數百名百姓,連夜遞了請愿書,要求嚴懲茶茶和七皇子。帶頭的證人,現在宮外候宣?!?
“宣!”皇上大手一揮,也鐵了心要分辨個明白。
吳成是有名的善人,每年除夕,都會受邀參加宮宴。
他的話有些分量。
周與安的面色已不大好。
“來人,給吳老看座?!被噬夏樕徍汀?
吳成當著一眾朝臣,竟也安穩坐了。而后,將前因后果說了,又呈交憑證,指著李饅道:
“李饅母親治病,用的就是郡主的善款??ぶ鞔罅x,還承諾每年從自己賬上支出銀錢捐給窮苦百姓?!?
底下有人低語:“如此說來,我之前是錯看郡主了?!?
“可不是,如今的小女郎有了錢,誰不去買脂粉華服?會惦記黎民百姓的,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到此,已有朝臣為陳婉婉說話:“皇上,郡主恭儉仁義,實乃我朝女子典范?!?
“昨日流言不實,倒讓鎮北王和郡主蒙冤受屈了。”
越來越多的人為陳盛父女說話,卻被一道憤怒的聲音打斷:
“諸位,伍老肥的尸身還沒涼呢!”是陸啟,昨日帶頭彈劾陳盛的言官,“他剛剛以性命替茶茶、七皇子作證,你們忘了嗎?”
周遭靜了靜。
李饅看了眼地上的尸身,只覺得氣血翻騰,胸口發漲,有些隱隱的希冀,又有些心慌的顫抖。
“以死就能證明嗎?”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地在大殿響起。
“如果是,那我也可以?!彼麘阎サ男那殚_口。
“皇上,我愿意以死證明郡主清白!”
昨日起,他的腦子里總浮現出一雙清冷眸子,那人打扮得素雅極了,卻是他見過最高貴、好看的人。
一番話,惹得眾人側目。
皇上第一次正眼看了看這個粗布衣衫的年輕人,青澀,卻一身傲骨。
“你以死證明有何用?”陸啟急忙出聲打斷,“皇上可知,他們便是昨日在鎮北王府門前帶頭鬧事的人。
你們昨日鬧事,今日請愿,變臉都沒這么快,不是拿人好處,替人做戲,又是什么?”陸啟斥道。
“那陸大人你呢?”陳盛怒喝,“你昨日誣陷本王,今日構陷小女,一心置我鎮北王府于死地,不是拿人好處,做人走狗,又是什么?”
眾人嘩然。
清譽是言官的命!
陸啟羞憤:“下官這是依職責上達天聽、下通民意!”
他暗自焦急,他的友軍,怎一個都不說話?
“哼,七皇子和茶茶的惡行,怎不見你上達天聽?敢問陸大人,這天聽,是你想讓他聽就聽,你不讓他聽就不聽嗎?”刑部尚書江道南的話如一道驚雷劈下。
“放肆!”皇上暴怒。
眾人惶惶,都跪了下來。
陸啟發懵,伏在地上直呼:“微臣沒有,皇上明鑒?!?
他哪敢再說?這左右圣聽、欺君罔上,是要殺頭的。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皇上容稟?!崩铕z突然開口,別人怕死,他卻不怕。
他是可以為郡主付出全部身家性命的。
他跪正了,將昨日受騙鬧事的原委說了:
“皇上,小人念過書,知錯不改、知恩不報,非丈夫所為。我昨日錯了,今日也能撥亂反正。我倒還想問問七皇子,為什么要讓郡主給五品官的庶女做糕,如此折辱她?”
李饅此言一出,又惹朝臣議論。
“哪個五品官員的庶女?臉這么大?”此刻小聲說話的是戶部郎中趙能,正是趙楚楚的父親。
近日,他庶女滿臉疹子的事,他是知道的,可區區一個庶女,他府上有好幾個,并不大關心,此刻八卦心正濃,一副好整以暇,哪里會想到,吃瓜能吃到自己身上。
陳盛見狀,趕緊抓住機會磕頭:“這事是茶茶當眾說的,百姓聽見了,老臣也聽見了。請皇上為婉婉做主啊!”
笑話,他周與安會叫冤,他陳盛就不會嗎。
皇上一個頭兩個大。
陳盛是皇后最寵的親弟弟,現如今“duang~duang~”地給自己磕頭,要是傳到皇后耳朵里,他以后怕是要睡小榻了。
皇上蹙著眉對陳盛道:“你先起來?!?
陳盛怎么肯。
皇上沒辦法,一把火氣撒到周與安頭上:“老七,這又是怎么回事!”
周與安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父皇,這些年,郡主癡纏兒臣,見不得兒臣與其他女子說話?!?
陳盛一聽,火氣蹭蹭上竄,又聽他繼續道:
“前日,兒臣與戶部郎中之女趙楚楚賞雪,被郡主瞧見了,便要報復。郡主知道楚楚茶粉過敏,就主動要為詩會準備糕點,趁機往里頭加了大量茶粉,楚楚試吃完就滿臉疹子?!?
周與安十分得意于自己的自圓其說。
他沒看見皇上小心翼翼地覷了眼陳盛。
也沒看見被點名的趙能此時汗津津的。
小小的議論聲不絕于耳:“趙能大人的女兒,好大的臉面。”
“也沒聽說有別人試吃,怕不是專門給她試吃的?!?
“她一個五品官的庶女,也吃得下去?!?
陳盛破口大罵:“說什么鬼話,我家婉婉抱負遠大,哪像七皇子,心里只裝著情情愛愛,一口一個楚楚叫得這么親熱,我是不是得提前恭喜趙能大人,得七皇子這么好的女婿!”
發瘋文學么,誰不會啊。
趙能抹了把汗,趕緊跪著開口:“下官不敢,鎮北王息怒,這其中定有誤會?!?
他一邊跪,一邊暗自咬牙切齒:趙楚楚這個小賤蹄子,得罪誰不好,得罪陳婉婉,那是皇后身邊的嬌嬌兒,看我不回去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