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周四和周五,便是周六。放學后,李美艷對著陳恪問道:“陳大美男,明天我們去買羽絨服,你去不去?”
今天是立冬,也是冬季的起始。
“陳大美男”則是陳恪新的外號,班上女生現(xiàn)在都喜歡這么叫喚。陳恪對此是很不滿意,所以非得讓人家再加個“大”。
然而就和人妻面對曹操一樣,他的反對和抗議也沒有任何卵用,大家依舊是這么喊他,果然五字不行。
陳恪拿起掃帚,朝著準備離開的陶夭夭和江溪月說道:“一起。”
僅僅一瞬間,江溪月有停下腳步,旋即又重新踏出步伐,因為她不認為也是在和自己說。
自打前天中午在食堂,江溪月大大方方地承認,她有過喜歡的人,袁華兒現(xiàn)在不僅不再嫉妒陳恪,甚至還對這位同學有了幾分同情。
得知一個平日里和自己關系不錯,且長得很漂亮的女同學,心里其實另有其人,這種感受他非常的懂。
痛,
痛到想唱那一首歌。
陳恪對于江溪月喜歡過別人這事,要說真一點想法都沒有,那絕對是自我欺騙,但也僅此而已。
因為,他早已不是純情少男好多年。
然而其他人并不這么想,理所當然地認為陳恪也是如此,因而李美艷如今對這位江大校花,會有刻意地和不經意間的見外。
你丫的明明有男友了,結果還和陳恪搞曖昧,不就是因為異地戀感到空虛寂寞,于是拿自家寶寶當備胎嗎?
同為女人,她可太懂對方是怎么想的,萬幸的是,人家陳恪不是班長那種舔狗,做不出暴雨天去操場跑步的傻逼行為。
而陳恪目前對江溪月是有喜歡,只不過他的喜歡,更多是因為前世的她,是自己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還有就是,他的的確確也饞人家身子。
但是作為一個在花花草草里摸爬打滾過的男人,非得要說有多么的上心,其實也不現(xiàn)實,也就沒有留意到這點。
“小月月,那你先走吧。”
陶夭夭有些不好意思對江溪月說,只因那天一起上了一次廁所,現(xiàn)在她和江溪月算得上半個姐妹。
“那拜拜。”
江溪月將右手半舉著輕輕揮動,看著正在和李美艷她們打鬧的陳恪,她想說些什么,最后又把話吞回去。
于是,少女再一次對自己有了討厭。
自以為了解對方,所以有了不該有的期待,然后又擅自感到失望。明明一開始就沒有抱有希望,卻無法接受現(xiàn)實。
走出教室,江溪月下意識朝西仰望,夕陽從云層縫隙傾斜照射下來,形成了一柱美麗又虛幻的光。
雨,何時停了?
......
“你有沒有覺得她這兩天有點心不在焉?”陶夭夭把腦袋轉向陳恪問道。他們現(xiàn)在正并肩走向校門口。
“應該是大姨媽來了。”陳恪想了想才回答。
“也許吧。”
陶夭夭輕嘆口氣,走了兩步,再次抬眼看向陳恪,神情間有了羞澀,小聲地問:“你說,我明天穿什么衣服?”
“該咋穿就咋穿。”
陳恪本想敷衍過去,但是見這妮子露出消沉,于是又補上一句:“又不是我們兩個人單獨約會,沒必要太講究。”
其實,他對女人是不怎么上心的,反正自己一表人才,有錢還有本錢,真不缺投懷送抱,和真心想結婚的。
“也是。”
陶夭夭笑著說,而陳恪耳邊再次響起她空靈婉轉的歌聲,是許嵩的《斷橋殘雪》,挺好聽的一首歌。
而他們依舊靠的很近,但又不會被人看做是情侶。
走出學校,陶夭夭和陳恪告別后就上了公交車,只是剛坐下,又打開車窗,呼喚式地喊道:“明天我來你家喊你。”
“知道了。”
陳恪大聲回應了聲,緊接著再次告誡這憨憨,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自己可對無頭女尸提不起性趣。
瞧這樣立馬把腦袋縮回,他不由得笑了笑,也不等車了。
在馬路對面,是林瑤、李倩倩和蘇秋白一行人。
最近有傳言,蘇秋白聽聞江溪月有男朋友,人家還是七中的后,他已經放棄再去追江溪月了。
“果然有些東西不會變。”
就在陳恪這么想著時,卻看到蘇秋白、李倩倩和林瑤揮手,轉頭上了他們剛剛攔下的那輛出租車。
但是,這也和自己無關。
他懷著愉快的心情,悠哉悠哉踱著步,聽到某個聲響,又不經意地朝對面望去。
原來是林瑤低著頭在踢易拉罐,她依舊背著那個和她嬌小身體比起來,顯得很大很重的書包,自己初二送她的那把雨傘,也有好好放在側兜里。
陳恪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這個青梅應該是遇到了事,而且還是她不愿意面對和解決的事情。
然而他并不準備要去做點什么,既然都已經畫出界限,那么就不要嘗試去跨過它,如果不想背負責任,那么從一開始看著就好。
哐啷,哐啷,哐啷,哐啷......
在那輕微卻刺耳的撞擊聲中,陳恪加快步伐,超過了一個又一個身影。
最后,陳恪只耗費半小時不到,就站在了自家門前。
喘了兩口氣,他這才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剛想開口喊小姨,緊接著又重新閉上,因為顧小米那家伙好像是不在呀。
既然只有自己在家,陳恪簡單地沖了個澡,便端著一桶紅燒牛肉面坐到電腦前。
等到把該做的事都做了,他再次打開臉書,對杰西卡和那個邁克發(fā)來的信息,一一做了回復。
當然了,因為時差的緣故,陳恪自然不可能傻傻等人家回復,還是和往常發(fā)出去就關閉了瀏覽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比起網友,更像是互聯(lián)網興起前的筆友。
由于才十點不到,他便點開了班級群,今天要比想象中熱鬧,原來是大家都要買過冬衣服,于是干脆索性就約在一起。
但是關于具體時間和集合地點,卻是你說西不好,我說東太遠,八點有人嫌棄太早,十點又快吃飯了。
作為過來人,陳恪可太懂這些高中生,這樣下去非得不歡而散,于是果斷選擇@班長,讓他來發(fā)光發(fā)熱。
他手指輕敲三下桌子,見袁華兒還在端著,于是立馬又發(fā)一句:“既然班長不在,那就由我來負責安排。”
【班長:我剛剛在洗澡,沒看到你的信息,什么事?】
“不愧是未來的袁副科長。”
陳恪小聲吐槽一句,等到袁華把鍵盤都敲冒煙了,靠著得罪所有人終于定好,便把明天碰頭時間和地點發(fā)給江溪月。
【你就是張無忌:九點,人民廣場(愛心)】
江溪月趴在大床上看漫畫,看到陳恪發(fā)來的信息,那個好看的梨渦出現(xiàn)在臉頰。
“知...道...了...明...早...見...”
她一邊嘟囔著,手指在鍵盤上不急不慌地戳著戳著,那對白嫩腳丫子也在慢悠悠地搖晃。
......
PS:......我自己都無語了,要不寶們一周后再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