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天蓬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于第一時間向烏巢禪師求救。
因為他知道,此刻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距離福陵山不遠的烏巢禪師了。
他天蓬朋友是多不假,連二十八星宿都能叫來,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等二十八星宿趕來,他怕是連骨頭渣都不剩下了。
“敢問是何方前輩,在與晚輩開玩笑?”
“我乃流沙河河神,奉命治理流沙河,今見福陵山有妖魔出沒,特意趕來降服。若是不小心沖撞到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姜宸一邊警惕的看著周圍,一邊客氣的說道。隨著天蓬開口,他大概也猜到在背后盯著他的人是誰了,必是烏巢禪師無疑。
據西游記記載,他很看重天蓬,曾有意收他為弟子。如今見他遇到危險,為他出頭很合理。
“原是流沙河河神,貧僧有禮了。”
遠方一道虹光飛來,落在地上,化作一身穿金袍的中年禪師,就見他笑呵呵的朝姜宸稽首道。
“原來是西方佛陀,不知佛陀西來,小神有失遠迎,還望佛陀恕罪。”
姜宸見那禪師腦后佛光熾盛,猶如大日橫空,普照十方世界,頓知來人修為遠在他之上。就算不是大日如來,也是其余佛門強者。
所以,他服軟的很快,連忙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
“哈哈,河神客氣了,貧僧趕來此地,是想向河神討一個人情,保下這孽障一命。”
“這孽障與貧僧有緣,我有意將他帶在身邊修行,好教他改邪歸正,日后得個正果。”
烏巢禪師笑道,其目的,正如姜宸所猜測的那般,乃是為救天蓬而來。
都說西游的妖魔有背景,果不其實,他剛要對天蓬不利,立即就有強者跳出來保他。
“佛陀說笑了,此妖乃是天蓬元帥下凡,就算他有罪,也該交由玉帝做主,還輪不到我來決定他的生死。”
“我剛才對他出手,也只是想將他擒下,然后交由天庭發落。不過,既然有佛陀出面保他,那我將他交給佛陀處置便是。”
“只希望他跟隨佛陀修行后,不要再繼續為惡,以過往路人為食。”
見天蓬殺不了了,姜宸很痛快的做個順水人情,將人讓給烏巢禪師。
就對方的修為,能好好的和他商量,那是給他臉,他不能給臉不要臉。
否則,真要惹急了對方,殺了他不至于,但狠狠的教訓他一頓,還真沒處說理去。
“此事易爾,貧僧向玉帝求個情,封這孽障為此地山神,改以香火為食,他自不會再傷人性命。”
烏巢禪師很是隨意的說道,這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句話就能解決。
“嘖……”
聞言,姜宸真不知道說什么好。
瞧瞧,這就是有后臺的好處,他沒有后臺,所以想要脫罪的話,就得自己努力。
而天蓬有后臺,所以他想要脫罪,只是后臺一句話的事。
“隨我修行后,當守戒律,日后不可再沾葷腥與女色。”與姜宸說完后,烏巢禪師又朝天蓬說道。
拜師的條件需得提前說清楚,免得日后鬧紛爭,能遵守就同意,不能遵守那就不同意,不強求。
“愿遵老師吩咐!”天蓬苦著臉回道。
佛門戒律什么的,他肯定不愿意遵守。若非如此,當年烏巢禪師問他是否愿意跟隨自己修行時,他早就同意了,何苦等到今天。
奈何,形勢不由人,現在他的小命全在姜宸手里捏著,他要是不同意烏巢禪師的條件,那烏巢禪師肯定不愿意救他。
是以,若不想死,他只能同意。
“好好好!”
見天蓬點頭,烏巢禪師一連道了三聲好,臉上全是滿意之色。
“日后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派人往福陵山送來新鮮的瓜果,只愿天蓬成為此地山神后,能庇護往來路人,免得他們葬身于野獸,或是妖魔之口。”
想起一事,姜宸提議道。
天蓬的實力不差,倘若只是以瓜果為奉,就能換取他庇護往來行人,使其安全的前往流沙河,那無論怎么算,對姜宸來說都是賺的。
“此乃功德之舉,貧僧代天蓬應下了。”未等天蓬回話,烏巢禪師就已替他答應。
“弟子全憑老師安排!”
天蓬還指望禪師救命呢,哪敢違背他的命令,連忙附和道。
“既如此,小神就先告辭了。”見此間事了,姜宸提出了告辭。
“且慢,此事終究是貧僧欠了你一個人情,不好讓你白跑一趟。這樣,貧僧觀你似在祭煉先天五方旗,需要四處收集五行靈物。”
“剛好,貧僧這里有一根先天火鴉褪下的翎羽,里面蘊含著一縷先天離火之氣,便贈送與你,以感謝你饒我這弟子一命。”
烏巢禪師喊住姜宸,從袖中取出一根燃燒著火焰的金色翎羽,遠遠的拋給了他。
“這……”
“小神正急需此物,既是佛陀所贈,那小神就不客氣了,還要多謝佛陀贈寶。”
將火鴉翎羽抓在手中,感受到里面蘊含的離火之氣,姜宸先是朝烏巢禪師行了一禮,之后才激動的說道。
倒不是他不想客氣,而是這東西他確實需要。有了火鴉翎羽,短時間內,他就無需前往火焰山,可留在流沙河專心發展勢力。
“你且去吧,貧僧還要為這劣徒受戒。”
點了點頭,烏巢禪師帶著天蓬化成一道虹光,消失在遠方。
此乃化虹之術,三界最頂級的遁法,虹光一閃,就是幾十上百萬里,比筋斗云快多了。
“此行雖有波折,但就結果來說還是好的。以后福陵山至流沙河這條路,應該是沒什么危險了。”
“再往前的話,是黑風山,山內有一黑熊精,雖是妖魔,但并未聽說過有害人之舉。”
“但傳言這種東西,一向真假難分,為防萬一,還是親自看一眼為好。”
本來打算就此返回流沙河的姜宸,想著來都來了,不如趁此機會將附近的妖魔全都掃蕩一遍,以確保大漢到流沙河這條路再無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