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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受驚

  • 昭昭歲歲愿安瀾
  • 七三土
  • 2937字
  • 2025-05-27 20:07:07

定京城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江穗來到錦繡坊的門前,屋內的掌柜一看江穗長相不凡,雖然沒聽說過京中有這樣一位貴女,但也必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便迎了出來,“呦,這位姑娘可是要看衣裳。”

江穗點了點頭,掌柜立馬熱情介紹了起來,琳瑯滿目的錦緞呈現在江穗眼前,但江穗的目光被一件海棠色素雪緞長裙吸引了目光,流云錦緞層層疊疊如煙籠寒水月籠沙,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裙邊鑲著一顆顆凈白剔透的珍珠。

掌柜順著江穗的目光看去,隨后笑著說道:“姑娘好眼力。這云錦是江州新到的貢品料子,您瞧這領口的九霄云紋,用的都是江州有名的繡法雙面繡...“她話音未落,江穗的指尖已經撫上了那白凈的緞面,冰涼的感觸仿佛讓她想起了陸家被害的那個夜晚。

掌柜正想繼續為江穗介紹這云錦長裙時,一道驕縱的聲音橫叉而入“她手上的那件衣服我要了。”沈語畫發髻間的銜珠步搖撞碎寂靜,還有她身邊的...楊洛軒?沒想到重生以來的第一次見面竟會是在這里。江穗握緊自己的手,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月牙痕讓她冷靜下來,盡管她很想問問他為什么殺了她,幸好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楊洛軒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女子,與記憶中的那人有三分神似,隨即竟愣了神,還未及深想,沈語畫已纏上來挽上他的手臂:“洛軒哥哥,你看這件衣裳,我穿著是不是很合適,后日千秋節宴上穿著定能大放光彩。”

霜兒看著眼前的姑娘,出聲道:“這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凡事總要講個先來后到吧。”

沈語畫開口道:“這樣吧,這裙子多少錢,我出三倍價格。”這沈語畫倒是來這的常客,最近定京城內誰人不知這沈家在京中如日中升,還有她身邊的楊洛軒,在今年科舉考試中脫穎而出,是新晉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倒是江穗從來都沒在京城中見過,掌柜的為難得看了看江穗。

一旁的楊洛軒終是出了聲:“這位姑娘,可否將這件衣裳讓與我們,你若有其他喜歡的,我們可以贈你。”

江穗雙眼緊緊盯著楊洛軒,曾經楊洛軒從未送過她什么東西,現在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能送別人東西,想想就可笑,楊洛軒被她盯得發怵。江穗這才收回視線,朝掌柜笑了笑,“送就不必了,既然這位姑娘喜歡,那便給這位姑娘吧。”

沈語畫瞥了一眼霜兒:“還是這位小姐識相。”隨后買了衣服,就挽著楊洛軒的胳膊出門了。江穗也挑了幾件素雅的衣裳,付了銀子,隨即也與霜兒一同出了錦繡坊。

走在大街上,江穗又買了些絨線和金屬絲,霜兒不解地問道:“小姐,你買這些做什么?”

江穗回答道:“日后你就知道了。”話音剛落,江穗便聽到身邊有人說起楊洛軒,“大家快看,是楊學士新出的詩集。踏破青山云作袍,望天長嘯萬峰搖。縱使身在青史外,丹心猶照夕陽紅。好詩啊,好詩~”這位大哥一說完,一群文人都圍了上來,翻看詩集。

有人出聲:“不愧是今年科舉第一的人才,若有機會見到楊學士,我定要向他好好請教一番。”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穗踉蹌扶住青磚墻。這分明是她大哥陸謙在家教她習字時所作,根本就不是楊洛軒寫的。曾經她老是去找大哥陪自己玩,結果每次都被大哥拉著一起讀書念書,自然而然也對大哥所作的詩有印象,她能百分百確定這些詩出自陸謙,而不是楊洛軒,那么她的大哥去哪了呢。“小姐當心,您這是怎么了?”霜兒托住她發顫的手肘。

江穗擦了擦被淚水浸濕的眼角,“無妨,只是聽著詩想到一些事情罷了。”霜兒便也沒再說什么。

江穗走過去,對著那個拿詩集的人說:“大哥,這詩集能否借我一看。”

這位文人看是一位女子,一邊將書遞給江穗一邊說:“這位小姐也喜歡楊學士的詩集?前面那家書鋪有賣,姑娘不妨去看看。”

江穗微微頷首,翻了翻詩集,里面確實都是大哥寫的,雖然有幾首并不熟悉,但也隱隱約約地聽大哥提到過。江穗將詩集還給這位文人,出口問道:“不知大哥可知道京中有位叫陸謙的人?”

文人搖了搖頭,“不知。”隨即又好似想起什么,“對了,之前科舉考試時,有位應試的人在考試中作弊,當場就被處死了,那人好像就叫陸...謙?小姐你找的應該不是這位吧?”

江穗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帶上了帷帽,她早已說不出話,帷帽下早已淚流滿面,她知道這很可能就是大哥,但是大哥怎么可能作弊,那么必定和楊洛軒脫不了干系,頂替了大哥的功名,她一定會讓楊洛軒付出應有的代價,替自己的家人報仇。

——

轉眼便到了千秋節這一天,江硯之因有要務在身一大早就已入宮,江府門口,江穗今日穿的是一件淡藍色交領齊腰裙,袖口和領口邊繡著幾只蝴蝶,比起江府其他幾位女眷鮮艷的服飾,顯得有些許樸素。

頭上戴的是這幾天加工趕制出來的絨花簪子,絨花在光的折射下顯得栩栩如生,還有一只蝴蝶狀的簪子,就如同真實蝴蝶停在江穗的頭上。江穗生得本就天生麗質,再加上頭飾的襯托,更顯的她溫婉動人,江穗上了馬車。

另一輛馬車內,秦婉容說道:“真是小瞧了這個江穗,現在又有江硯之給她撐腰,怕是管不了她了。”

坐在旁邊的江清月不安道:“娘,我和三皇子的婚事會不會有變故。萬一......”

“你緊張什么,圣旨已定你為三皇子妃,在你及笄禮后便成親,還能有什么變數。”沒等江清月說完,秦婉容便打斷了她的話,“況且她今天能不能出席宴會還說不定呢。”

街上的黃昏正在慢慢消散,江穗的馬車行至半途,榫卯銜接處突然發出吱吱呀呀的呻吟,整架馬車變得歪斜震顫。

霜兒疑惑得掀開簾子,問車夫:“今日這個馬車是怎么了,為何如此不穩?”

“回三小姐,這......這車軸怕是被蟲蛀了!”車夫抹著冷汗指著快要斷裂的榫頭。

江穗看向車夫,出聲詢問:“府上沒有其他的馬車?”

“三小姐恕罪!”車夫跪在路上,“大夫人前幾日裁撤馬車時,獨獨留了這輛舊車,今日府上大人夫人,公子小姐們都將其它馬車挑選出門,除了這輛,府上沒有可用的馬車。”

此刻趕回去另尋馬車已然來不及,江穗心中冷笑,秦婉容果然不愿讓她出席這場晚宴,難怪先前聽聞她要去千秋宴時毫無動靜,原來是在這里設下絆子。

不遠處,一列聲勢浩大的隊伍正緩緩行進,華貴的馬車里顯然坐著身份顯赫的人物。江穗眸光微閃,低聲對霜兒和車夫囑咐了幾句,便示意車夫繼續前行。

就在兩方人馬即將在轉角處相遇的剎那,一顆石子從江穗的馬車窗口中悄無聲息地疾射而出,精準地擊中了隊伍最前方那匹通體烏黑的駿馬。馬一吃痛受驚,便猛然揚蹄往前沖去。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馬重重撞上了江穗的馬車,本就脆弱的車輪也都悉數散架。

“怎么回事?”后方的馬車內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逐云立即貼近車窗回稟:“公子,是赤月突然失控,撞壞了旁人的馬車。”

“姑娘,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霜兒慌忙攙扶著江穗從殘破的馬車中走出,聲音里滿是擔憂和緊張。

江穗輕拂衣袖,淡淡道:“無礙。”

一旁的追風見是一位如此弱質纖纖卻長著一副絕世容顏的女子,頓時漲紅了臉,隨即有些不好意思。他局促地摸了摸后腦勺,心中懊惱不已,畢竟今日是他要帶赤月出來遛彎透氣的,若真鬧出人命......幸好方才他及時牽制住赤月。

“這位小姐實在對不住!”追風深感抱歉“但凡需要賠償,您盡管提,在下定會償還。”話說完心里還默默地為自己的錢包哀悼。

誰知那姑娘只是輕抬素手,并沒有什么無理的要求:“賠償就不必了,只是眼下我急著趕往宮中,現在馬車又壞了,不知可否借貴府的馬車一用?”

追風聞言愈發愧疚,何況是面對這般傾城容姿的請求。正想說這么巧,我們也是去宮中,但又想起什么......這個主他可做不了。他硬著頭皮蹭到自家公子的馬車旁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那位被撞的小姐急著入宮,想借咱們的馬車......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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