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聽的手還攥著江忍的衣角,指尖微微發涼。
她望著他被汗水浸濕的后背,耳邊是觀眾席上逐漸升騰起的掌聲與歡呼聲。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輕輕擊中了,柔軟得幾乎要化開。
頒獎儀式結束后,人群漸漸散去,操場恢復了些許平靜。
江忍站在領獎臺上接過獎杯時,目光掃過人群,落在孟聽身上,沖她笑了一下。
那個笑容像陽光一樣,照進了她心里最安靜的角落。
回宿舍的路上,路燈剛剛亮起,空氣中還殘留著白日里熱烈的氣息。
江忍一瘸一拐地走著,膝蓋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但走路時還是有些不自然。孟聽走在他的右側,隨時準備扶住他。
“你別逞強了,我背你吧。”她說。
江忍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不至于,還能走。”
“可你走得慢。”孟聽皺眉,“再這樣下去,我們走到明天也到不了宿舍。”
江忍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這人,怎么說話這么直接?”
孟聽臉紅了一下,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放慢腳步,陪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路過校醫務室的時候,江忍突然停下腳步,“我去換一下藥。”
孟聽點頭,“我陪你。”
醫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值班護士坐在桌前打瞌睡。
江忍拉開褲管,膝蓋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小片。
護士醒過來,給他重新換了藥,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便繼續低頭打盹了。
孟聽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系緊褲管,忍不住問:“疼嗎?”
“早就不疼了。”他說得輕描淡寫,可聲音里還是藏著一絲疲憊。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膝蓋,他皺了下眉,卻沒有躲開。
“騙人。”她輕聲道,“但我喜歡你的逞強。”
他笑了笑,伸手牽住她的手,“你喜歡就好。”
風吹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夜色溫柔,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像一層柔軟的紗。
回到宿舍樓下,江忍忽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她問。
他望著她,眼里有光,“孟聽,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可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江忍皺眉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了。
“你說什么?夏琳……住院了?”
孟聽在一旁聽得真切,心中一緊,擔憂之色浮上臉龐。夏琳是江忍的好友,她能感覺到這件事對江忍而言并非小事。
江忍匆匆掛斷電話,對孟聽說道:“夏琳住院了,情況好像很嚴重,我得去醫院看看。”他的聲音里透著焦急,眉頭緊緊皺著,眼神中滿是憂慮。
孟聽忙點頭,“我和你一起去。”她深知此刻江忍需要陪伴,而且她也擔心夏琳的狀況。
兩人急忙打車前往醫院。一路上,江忍沉默不語,眼神一直望向窗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孟聽坐在他身旁,輕輕握住他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到了醫院,他們直奔夏琳所在的病房。病房門口圍了幾個人,氣氛壓抑而沉重。江忍快步走上前,拉住一個相識的朋友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夏琳現在情況怎么樣?”
那人神情悲戚,說道:“夏琳遭遇了車禍,傷勢很重,現在還在昏迷中。”
江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腳步踉蹌了一下。孟聽趕忙扶住他,擔憂地看著他。江忍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走進病房。
病房里,夏琳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臉色蒼白如紙。江忍走到床邊,緩緩坐下,握住夏琳的手,聲音顫抖地說:“夏琳,你一定會沒事的,你那么堅強,肯定能挺過去。”
孟聽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也滿是酸澀。她悄悄退到病房外,給江忍一些獨處的時間。
過了許久,江忍才從病房里出來。他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剛哭過。孟聽走上前,輕聲問道:“怎么樣了?”
江忍搖搖頭,“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腦部受到重創,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他的聲音低沉而絕望。
接下來的幾天,江忍每天都會守在醫院,孟聽也一直陪著他。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白色的墻壁和床單讓人感到壓抑。江忍每天都看著夏琳,眼神里滿是愧疚和自責,仿佛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這天,孟聽像往常一樣給江忍帶來了飯菜。病房里,江忍正坐在床邊,握著夏琳的手,輕聲跟她說話。孟聽輕輕走進去,把飯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說道:“江忍,先吃點東西吧。”
江忍轉過頭,疲憊地看了她一眼,“我不餓。”
孟聽走到他身邊,溫柔地說:“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只有你照顧好自己,才能更好地照顧夏琳。”
江忍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到桌前,開始吃飯。孟聽坐在他對面,看著他消瘦的面容,心疼不已。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江忍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就是江忍吧?要不是你,夏琳怎么會出車禍?她是為了給你送東西才趕在路上出了事!”
江忍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來,冷靜地說:“叔叔,我知道這件事我有責任,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那男人冷笑一聲,“負責?你拿什么負責?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孟聽見狀,連忙站起身來,擋在江忍身前,說道:“叔叔,江忍也不想這樣,他已經很難過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夏琳盡快好起來。”
那男人看了看孟聽,冷哼一聲,“哼,少在這里假惺惺。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從來不想后果。”說完,他便氣沖沖地走出了病房。
江忍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奈。孟聽轉過身,抱住他,輕聲安慰道:“別往心里去,夏叔叔也是太著急了。”
江忍靠在孟聽的肩膀上,聲音低沉地說:“孟聽,我真的好恨自己,如果不是我,夏琳就不會出事。”
孟聽輕撫著他的后背,“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祈禱夏琳能快點醒過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琳依舊昏迷不醒。江忍為了給夏琳湊齊高額的醫藥費,開始四處打工。他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還要去餐廳兼職,整個人變得更加憔悴。
孟聽心疼他,想要幫忙,卻被江忍拒絕了。江忍說:“這是我造成的,我必須自己承擔。”
一天晚上,孟聽在醫院守著夏琳,突然接到了江忍的電話。電話那頭,江忍的聲音有些虛弱,“孟聽,我在工地不小心受傷了,現在在附近的小診所。”
孟聽心急如焚,立刻趕到了診所。只見江忍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孟聽心疼地走上前,問道:“怎么弄成這樣?”
江忍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鋼筋劃了一下。”
孟聽看著他,眼中滿是責備,“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你自己都受傷了,怎么去照顧夏琳?”
江忍低下頭,輕聲說:“我想多賺點錢,這樣夏琳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孟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了夏琳好,但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以后別這么拼命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江忍看著孟聽,眼中滿是感動,“謝謝你,孟聽,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就在這時,江忍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萬分。他對著電話喊道:“你說什么?夏琳情況惡化了?”
掛斷電話后,江忍拉著孟聽的手,急切地說:“快走,夏琳情況不好了。”
兩人匆忙趕到醫院。病房里,醫生正在全力搶救夏琳。江忍和孟聽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無比煎熬。
終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一臉嚴肅地走出來,說:“病人情況非常危急,我們已經盡力了,目前只能看她的求生欲望了。”
江忍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孟聽趕忙扶住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接下來的幾天,江忍日夜守在夏琳的病床前,一刻也不敢離開。孟聽也一直陪著他,給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這天,孟聽像往常一樣來到醫院,卻發現病房里氣氛有些異樣。江忍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孟聽走上前,輕聲問道:“江忍,怎么了?”
江忍緩緩轉過頭,聲音沙啞地說:“醫生說,夏琳可能成為植物人,醒過來的幾率很小。”
孟聽心中一震,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她輕輕抱住江忍,說道:“別灰心,也許會有奇跡發生的。”
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們。幾天后,夏琳的病情再度惡化。醫生告訴江忍和孟聽,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江忍崩潰了,他跪在夏琳的床邊,痛哭流涕,“夏琳,你不能走,你答應過我要一起度過很多美好的時光的。”
孟聽也淚流滿面,她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無力感。
就在夏琳生命垂危的時刻,江忍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神秘短信:“想要救夏琳,帶上一百萬來東郊廢棄工廠。”
江忍看著短信,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顧不上多想,決定按照短信的要求去做。孟聽堅決反對,她說:“這很可能是個騙局,你不能去冒險。”
江忍卻固執地說:“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試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夏琳死去。”
孟聽無奈,只好陪著江忍一起前往東郊廢棄工廠。夜晚的東郊廢棄工廠陰森恐怖,周圍雜草叢生,破敗的建筑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江忍和孟聽小心翼翼地走進工廠。突然,一群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江忍緊緊護住孟聽,大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們騙到這里來?”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想要救夏琳,就把錢交出來。”
江忍憤怒地說:“我根本沒有一百萬,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沒錢?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他們便朝著江忍和孟聽逼近。
江忍毫不畏懼,他緊緊握住拳頭,準備與黑衣人搏斗。就在這時,一輛車疾馳而來,停在了工廠門口。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下來。
女人看著江忍和孟聽,冷冷地說:“江忍,沒想到你還挺重情義的。不過,夏琳的生死可掌握在我手里。”
江忍看著女人,眼中滿是疑惑,“你是誰?為什么要針對我們?”
女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是不想夏琳死,就乖乖聽話。”
江忍擋在孟聽身前,怒目圓睜,“不管你是誰,如果你敢傷害夏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女人輕蔑地笑了笑,“就憑你?江忍,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談判的資格嗎?”她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幾個黑衣人便朝著江忍逼近。
江忍側身將孟聽護得更緊,同時擺開防御的姿勢。雖然他之前腿部和手臂受了傷,但此刻為了保護孟聽和拯救夏琳,他還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孟聽緊緊抓著江忍的衣角,手心滿是冷汗,但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雙方剛一接觸,江忍就憑借著一股狠勁打倒了兩個黑衣人。然而,對方人太多,很快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一個黑衣人找準機會,一拳打在了江忍受傷的手臂上,江忍吃痛,身體微微一晃。
就在這時,孟聽突然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離他們最近的黑衣人砸去。石頭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那人的額頭,黑衣人慘叫一聲,捂住額頭蹲了下去。趁此機會,江忍拉著孟聽往后退了幾步。
女人見狀,冷哼一聲,“喲,還挺厲害的嘛。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嗎?”她走上前幾步,高跟鞋在破舊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到底想要什么?”江忍喘著粗氣問道,“只要你能救夏琳,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想要的很簡單,江家的祖傳玉佩。只要你把它交給我,我就保證夏琳安然無恙。”
江忍愣住了,祖傳玉佩是江家的傳家寶,一直由長輩保管著。他雖然聽過這塊玉佩的傳說,但從未見過實物。“我沒有那塊玉佩,而且就算我有,我也不能隨便交給你。”江忍堅定地說道。
女人眼神一冷,“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給我把他們倆控制住。”
黑衣人一擁而上,江忍和孟聽再次陷入了困境。江忍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沒過多久,他們就被黑衣人制住,動彈不得。
女人走到江忍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江忍,你好好想想清楚。你是要那塊破玉佩,還是要夏琳的命?”
江忍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心里明白,這塊玉佩對于江家意義重大,但夏琳的生命同樣珍貴。“我沒辦法立刻給你玉佩,它不在我手上。”江忍說道。
女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我可沒那么多耐心等你去拿。這樣吧,給你三天時間,把玉佩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如果逾期不交,夏琳就會永遠閉上雙眼。”說完,她一揮手,黑衣人放開了江忍和孟聽。
江忍和孟聽驚魂未定地看著女人帶著人離開。直到確認周圍沒有危險后,江忍才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孟聽趕緊蹲下身子,查看他的傷勢,“江忍,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江忍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痛苦和糾結。“孟聽,我該怎么辦?那塊玉佩我根本沒辦法拿到手。”
孟聽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們先回去醫院看看夏琳的情況,然后再想辦法聯系江家的長輩,說不定他們能幫上忙。”
江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兩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這個陰森恐怖的廢棄工廠。
回到醫院,夏琳依舊昏迷不醒。江忍走到床邊,握住夏琳的手,輕聲說道:“夏琳,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接下來的兩天,江忍四處奔走,試圖聯系江家的長輩。然而,江家規矩森嚴,長輩們大多行蹤不定,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到人。江忍心急如焚,感覺時間每過去一秒,夏琳就離死亡更近一步。
第三天,距離女人規定的時間只剩下最后幾個小時了。江忍和孟聽坐在醫院的走廊上,一籌莫展。江忍的頭發凌亂不堪,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絕望。
“江忍,我們不能放棄。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孟聽輕聲安慰道。
就在這時,江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江忍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江忍,時間快到了,玉佩帶來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冰冷的聲音。
江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還沒有拿到玉佩,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女人冷笑一聲,“哼,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遵守約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忙音。
江忍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和孟聽立刻趕到夏琳的病房,卻發現病房里空無一人。江忍焦急地抓住路過的護士問道:“夏琳呢?她去哪里了?”
護士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剛剛有幾個自稱是家屬的人把她帶走了。”
江忍和孟聽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們趕緊跑出醫院,四處尋找夏琳的下落。然而,茫茫人海,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里找起。
突然,江忍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江忍迫不及待地接起電話,“你把夏琳怎么樣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女人得意地笑了笑,“江忍,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個小時之內,帶著玉佩到西郊的廢棄倉庫,否則,你就等著給夏琳收尸吧。”說完,電話再次掛斷。
江忍看著手機,眼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孟聽,我必須去一趟,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也要救夏琳。”
孟聽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打了一輛車,朝著西郊的廢棄倉庫趕去。一路上,江忍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一點。
終于,他們趕到了廢棄倉庫。倉庫里一片漆黑,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江忍和孟聽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燈光亮了起來,女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她身后的地上躺著夏琳,夏琳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江忍沖上前去,想要查看夏琳的情況,卻被黑衣人攔住了。“江忍,玉佩帶來了嗎?”女人問道。
江忍咬了咬牙,“我沒有玉佩,但我可以用我的命來換夏琳。”
女人不屑地笑了笑,“你的命?你以為你的命值多少錢?我只要玉佩。”
就在這時,孟聽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朝著黑衣人扔了過去。瓶子里的液體濺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頓時痛苦地嚎叫起來。原來,這是孟聽提前準備好的辣椒水。
趁此機會,江忍沖過去抱起夏琳,拉著孟聽就往外跑。女人惱羞成怒,大喊道:“給我追,別讓他們跑了。”
黑衣人紛紛追了上去。江忍抱著夏琳,跑得十分吃力。孟聽在一旁幫忙,一邊跑一邊回頭觀察后面的情況。
就在他們快要跑出倉庫的時候,一輛車突然擋在了他們面前。車上下來幾個壯漢,將他們團團圍住。
女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江忍,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現在把玉佩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
江忍看著懷里昏迷不醒的夏琳,又看了看孟聽,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將夏琳放在地上,然后緩緩解開上衣的扣子,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塊玉佩。
女人眼睛一亮,“終于肯交出來了。把玉佩給我。”
江忍緊緊握著玉佩,說道:“你先放了夏琳和孟聽,我就把玉佩給你。”
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她一揮手,黑衣人讓開了一條路。
江忍將玉佩遞給女人,女人一把奪過玉佩,仔細端詳起來。“果然是塊好玉。”她滿意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江忍突然沖向女人,想要奪回玉佩。女人反應迅速,側身一閃,同時抬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江忍的手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孟聽驚呼一聲,“江忍!”她趕緊跑過去扶住江忍。
女人拿著玉佩,得意地笑了起來,“江忍,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們嗎?”她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黑衣人再次將他們包圍起來。
江忍看著女人,眼中充滿了仇恨。“你言而無信,你不得好死。”
女人冷笑一聲,“我無所謂。今天,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她舉起玉佩,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倉庫的大門被撞開,一群警察沖了進來。
為首的警察大聲喊道:“都別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原來,孟聽在來之前偷偷報了警。女人和她的手下見勢不妙,想要反抗,但很快就被警察制服了。
江忍和孟聽松了一口氣。江忍抱著夏琳,在警察的幫助下,將她送往了醫院。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夏琳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
江忍坐在夏琳的病床前,看著她逐漸恢復血色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孟聽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江忍的肩膀,“江忍,一切都過去了,夏琳會沒事的。”
江忍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孟聽,“謝謝你,孟聽,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孟聽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客氣,我們是一起的。”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江家得知祖傳玉佩丟失的消息后,派人找到了江忍。江忍向他們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但江家的長輩們并不相信他的話,堅持認為他是為了一己私利將玉佩拱手讓人。
江家的一位長輩嚴厲地對江忍說:“江忍,你太讓我們失望了。祖傳玉佩是江家的象征,你竟然如此輕易地就交了出去。你必須把玉佩找回來,否則,你就別想再回江家。”
江忍看著長輩,心中充滿了委屈。“我是為了救人才交出玉佩的,我也不想這樣。”
長輩冷哼一聲,“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玉佩必須找回。這是你作為江家子孫的責任。”
江忍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找回玉佩,否則,他將無法面對江家的列祖列宗。
接下來的日子里,江忍一邊照顧夏琳,一邊四處打聽玉佩的下落。孟聽也一直在他身邊支持他,幫助他出謀劃策。
夏琳漸漸蘇醒過來,她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后,十分感動。“江忍,謝謝你救了我。”夏琳虛弱地說道。
江忍微笑著搖了搖頭,“傻丫頭,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出事呢。”
就在江忍為找回玉佩而發愁的時候,一個神秘的線索出現了。有人告訴他,女人將玉佩賣給了一個黑市商人。江忍決定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找回玉佩。
江忍和孟聽根據線索找到了那個黑市商人的老巢。老巢位于一座偏僻的廢棄建筑里,周圍布滿了陷阱和守衛。
江忍和孟聽小心翼翼地靠近,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突然,他們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爭吵聲。江忍和孟聽對視了一眼,決定趁機潛入進去。
他們避開守衛,悄悄地進入了建筑內部。只見里面有幾個人正在爭吵,其中一個人手里拿著玉佩。江忍一眼就認出了那塊玉佩,正是江家的祖傳玉佩。
江忍剛想沖過去奪回玉佩,卻被孟聽拉住了。“江忍,別急,我們先看看情況。”孟聽輕聲說道。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原來是警方得到消息,趕來圍剿這個黑市團伙了。
里面的人聽到警笛聲,頓時亂作一團。拿著玉佩的人慌慌張張地想要逃跑,江忍趁機沖過去,一把奪過玉佩。
那個人反應過來,想要搶回玉佩,與江忍扭打在一起。孟聽也加入了戰斗,幫助江忍對付那個人。
就在他們糾纏的時候,警方沖了進來,將所有人都制服了。江忍緊緊握著玉佩,心中無比激動。
江忍帶著玉佩回到了江家,向長輩們說明了事情的經過。長輩們看到玉佩失而復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江忍,這次你做得很好。雖然你一開始交出了玉佩,但你最終還是找回了它,也算是將功贖罪了。”一位長輩說道。
江忍點了點頭,“謝謝長輩們的原諒,我以后一定會更加珍惜江家的榮譽。”
經歷了這場風波,江忍、孟聽和夏琳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們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也更加懂得了珍惜彼此。
然而,平靜的生活并沒有持續太久。一天,江忍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寫道:“江忍,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我還會回來找你的,你等著吧。”
江忍看著信,眉頭緊鎖,他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寄來的,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就在江忍思考對策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江忍警惕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陌生人,陌生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正舉起手準備再次按下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