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情況不對,就趕緊逃離,條件允許的話,就把這個珠子捏碎,這個珠子沒有攻擊力,但有傳來的氣息波動可以延伸到二十多公里,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畢竟別的人也會發現這氣息的。”顧江楠也強塞給琉寧麒一袋東西,有用的,也有吃的。
“好。”琉寧麒點頭應下,對于這兄弟,自己自然不需要太客氣。
隨著兩人來到安全結界,就看到一道高達數十米的城墻,上面爬滿了枯藤與裂紋,是一股滄桑的氣息,城墻之上有一座高大的建筑,被稱之為結界指揮所。任何想要出入結界之人,都需要經過此處的檢查,這是亞方五歲幼童就必須要知道的道理了。
待到顧江楠將指令做好之后,兩人便坐上一輛破舊的吉普車,等待結界的打開。
城墻之外,是一道高入云霄的金色光幕,只是抬頭望去,好像與天宮相連,讓人不能看到它的盡頭。安全結界,本名無際金光罩,是四十多年前,亞方的初代光修親手布下的。無際金光罩對待厄汐有著絕對的壓制力,只要被此番金光照射,厄汐之力根本無法存活,金光罩的絕對壓制對厄汐怪物來說,可謂是遇上天敵。
不過金光罩不僅對厄汐之力有絕對的壓制力,對待元修者體內的異能量也是同樣如此,所有元修者在結界之內,體內的異能量都會被絕對壓制。畢竟異能量是從厄汐之力里面提煉出來的,就連厄汐之力都不能在金光罩內存活,那異能量便更加不能正常凝聚讓元修者使用了。
隨著內道金光漸漸消散,琉寧麒將車開到兩道金光的中間去,而后內道金光又逐漸明亮,外道金光又漸漸消散開來。金光罩是絕對不容許觸碰的,這不僅僅是針對厄汐怪物,對人也是一樣的。它會毫不顧忌的吞噬掉接觸到自己的一切事物,所以想要通過金光罩,必須要指揮處進行空間壓縮,才能實施。
通過空間扭曲,使得一處地方短時間內,不會被金光覆蓋,這才能讓人自由出入,否則里面的人永遠出不去,外面的人永遠進不來,那都不需要厄汐怪物來攻襲了,他們自己也會在城里面活活餓死。
“你還好吧?”顧江楠自兩人出來以后就一直在觀察琉寧麒的狀態,心中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昏過去。因為外圍不比結界里面,這里的空氣之中都是厄汐之力,會時刻侵蝕人們的身體。
“沒什么不好啊,放心吧,厄汐對我好像沒啥作用。”琉寧麒一副輕松的神態,看起來確實沒有顧江楠想象中那般,出現什么不好的狀態。
“你倒是挺奇怪,居然這么能熬。”不過顧江楠還是覺得奇怪得很,琉寧麒的元修造詣幾乎與一個普通人無異,按理來講,每過一分鐘,就該喝下十毫升的厄汐血清才有可能不被厄汐侵蝕。只是眼下,琉寧麒喝了一瓶后,過了這么久也沒再喝過了,身體竟是完全沒被厄汐之力影響。
“我也挺奇怪的,我也已經好久沒出過外圍了,倒是沒想到,現在的我似乎沒那么容易被厄汐侵蝕了。”琉寧麒自然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想起以前還有實力在身的那會,他也不能如現在這樣,對厄汐侵蝕做到免疫,眼下雖然不能說免疫了,但至少此刻的狀態,是完全不比以前那個樣子差的。
這個教會的根據地也不遠,因為兩人開車的緣故,不過十分鐘,就能抵達,普通人要想抵達這里,或許這段路就要花掉他們不少積蓄啊。在不遠處看到一高聳建筑之時,琉寧麒兩人還是在心里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真的很難相信,那個組織會把根據地建在外圍的。隨著琉寧麒下車,顧江楠則躲在暗處觀察,若是幾人有什么不對的行為,自己也好快些沖過去,救出琉寧麒。
“干什么的?”為首一男子,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幾人,警戒地將手中機槍瞄準琉寧麒,因為這些人都帶著頭盔,所以不能看清他們的樣貌和表情。
“來加入圣主教的。”琉寧麒立刻開口道。
“哪里來的?”
“長陽逃難來的。”琉寧麒裝作極度難受的樣子,一直摁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的可能就以為,他受了什么重傷。
“進去。”為首的壯漢聲音懶散,也是發現琉寧麒身上如此虛浮的異能量,頓時覺得這小孩能有什么危險,便立刻指了指一處門口,然后帶著身后的人朝別的地方走了。
琉寧麒立刻高舉了下手臂,示意顧江楠沒問題了,讓他看到后就可以撤退了,自己則緩步朝壯漢說的那個方向走去。
此處建筑可以說破爛的難以言喻,四處裂紋枯草,周邊惡臭漫天,很難想象這里以前經歷過什么。
沒走多遠,就在不遠處看到一道躺在搖椅上的老人,此刻他正雙目緊閉,看上去在睡覺一樣,琉寧麒不知該不該打擾,只能先走近觀察觀察。
“什么人。”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了,將毫無防備的琉寧麒嚇了個半死。
“我,來加入圣主教的。”琉寧麒有些驚魂未定,看著面前的老頭緩緩睜開眼睛,坐起來,這才緩緩平復了心緒。
“你體內,好,好啊。”老人突然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對著琉寧麒連連說道。
“怎么了?”琉寧麒聽到老人的說詞,瞬間有些激動,莫不是這老人知道些什么。
“跟我來,我親自帶你入教會。”老人蒼老臉上展現出一副笑顏,看上去應是有些開心,說話間就馬上抓起琉寧麒的手臂,朝里面走去。
老人看上去瘦弱無力,可手勁卻大的嚇人,就這么一會功夫,就把琉寧麒的手腕抓紅了,甚至隱隱有絲血跡流露了。琉寧麒倒吸一口冷氣,他自然明白,這位老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老人。就剛剛門口那群壯漢,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看上去極度不好惹,但他們的衣著卻全副武裝,幾乎沒有多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但這位老人就截然相反了,他不僅沒有全副武裝,甚至穿得如同在結界內過盛夏一般,穿得如此清冷,倒不是說怕他冷,而是想說,他不怕厄汐啊。如此將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被厄汐時刻侵蝕,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