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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路是闖出來的
唐不凡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帶有污漬的汗水,回頭瞥了一眼背后的大山,感慨一下:小爺總算走出了這山野僻壤!!!
真不知道師父師娘是怎么想的,干嘛非要住在那種深山老林之中,害的我足足走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腳底下都起了好幾層禿嚕皮了,深疼深疼的。
唐不凡在溪流邊上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將滿是污泥的雙腳放進(jìn)溪水之中。
哇!!!好爽,好自在,雙腳在溪水之中輕輕的摩擦著,一塊塊小巧的污漬慢慢脫落,也許是污漬中夾著酸爽的汗水味引來了許許多多的小溪魚。
“噗嗤噗嗤”的啄著他的臭腳板子,一層層雪花大褶皺皮子在小溪魚的舔弒之下脫落下來。
雖然有些小酸痛,但唐不凡非常的享受,閉著眼睛回想著出山的一切。
從小唐不凡就跟著師父師娘一起生活在一個名叫月靈灣的世外小桃源的小村落中。
月靈灣除了師父師娘和我之外,還有一百來個淳樸的山野之民,主要都是自給自足打獵為生。
自己在這個小村落那絕對是小魔王般的存在,所有的壞是都被自己做盡,不是偷偷那家的咸魚啃上一啃,就是拿著他家的干貨叼上一叼,其實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自己長的太俊俏了,村落里那些老大娘,小媳婦沒事就獻(xiàn)殷勤,拋拋媚眼,害的小爺在村落里成為了眾矢之的,連出個門都要小心翼翼。
這次出山舍不得師父師娘之外,最舍不得的就是和我青梅竹馬的村落小鮮花張老頭的獨生女張涵涵。
說來也奇怪,這張老頭的老伴很早就死了,唐不凡是沒有見過,不過張老頭長的那叫一個寒顫,生出的閨女長真叫一個水靈,怎么看都不像,張涵涵一定是遺傳了她媽媽的基因。
離別的時候唐不凡還真有些擔(dān)心,因為這張涵涵在村落里絕對是那種搶手貨,好多年輕小伙都惦記著,他這一離去保不定回來的時候,人家娃都生了幾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自己身懷特殊的體質(zhì)天陽體,師父師娘從小細(xì)心教導(dǎo),除了細(xì)心當(dāng)然也是嚴(yán)格的要命,稍有不慎就準(zhǔn)備皮開肉綻。
也許正是師父師娘這種虐人試的教導(dǎo)之法,隨著我的年齡越長大,這種皮肉之痛就越少。
記得有一次在山中打獵的時候,突然在灌木叢中出現(xiàn)一只看起來起碼三百來斤重的野豬硬生生的撞向我,當(dāng)時距離很近根本來不及逃避,我也不知道那根經(jīng)搭錯了,竟然就那么徒手的阻擋住了野豬的野蠻撞擊。
從那以后我就深深的明白了師父師娘的良苦用心。
直到自己十八歲那天,師父說我的修行已經(jīng)到達(dá)了瓶頸,需要合適的因緣才能沖破這種障礙,而這種因緣就是尋找同樣擁有特殊體質(zhì)的天陰女相互結(jié)合進(jìn)行雙修,才能破開障礙雙雙得以升華。
對于師父師娘所說的雙修,唐不凡當(dāng)然明白之中的好處了,就簡單的說師父師娘已經(jīng)都年過半百了,可是容顏還是那么的年輕,尤其的師娘,那皮膚水嫩就像新出生的嬰兒一般。
要是讓師娘和我一起出山,別的人肯定會以為這女的一定是我的女朋友。
嘿嘿,小凡這是想多了,師娘當(dāng)然永遠(yuǎn)是我心中最美麗的師娘。
除了尋找那壓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天陰女之外,師父還叫我?guī)兔φ乙幌滤遣恍さ呐畠海簿褪俏业拇髱熃惆酌髟隆?
對于師姐的印象,唐不凡也只是迷迷糊糊,就是叛逆和師父師娘經(jīng)常爭吵對著干。
那時師姐出山的時候自己也才十歲,都過去八年了,師姐別說來看望一下師父師娘,就連一條訊息都沒有,這人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八年是一個什么概念,一個普通人能有幾個八年,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導(dǎo)致的,師父師娘因此也是時常的爭吵。
每逢佳節(jié)的時候,唐不凡都能發(fā)現(xiàn)師娘拿著師姐的照片偷偷的哭,所以唐不凡對于他的師姐白明月印象一直都不那么好,一個人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不管不顧。
自己的父母是誰唐不凡是不清楚,師父師娘也沒有說過任何關(guān)于他親生父母的訊息,不過在唐不凡心里,師父師娘早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親生父母,他要代替白明月,好好的照顧他們二老。
但不管怎么樣師姐始終是師父師娘唯一的骨肉,自己一定要幫他們找到,就算見上一面,也能寬慰他們二老的心。
為了給我一個安身之所,這次出山師父叫我在東南市找一個三云堂中藥鋪找一個名叫徐云山的人。
東南市就是唐不凡現(xiàn)在眼前所看到的一個超級大都市,面積十分遼闊。
即使唐不凡現(xiàn)在所在的山腰離東南市還是有不少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望去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螞蟻一樣來來去去的小汽車,卡車的轟鳴聲也是聲聲入耳,一條條高速火車就像是俊龍疾馳而過。
這些現(xiàn)代化信息強(qiáng)烈的沖擊著唐不凡的心靈,這些東西在大山之中完全的看不到,也聽不見的。
唐不凡在心中默念東南市我來了,那種向往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大家以后這就是小爺?shù)奶煜铝恕?
收起已經(jīng)梳洗清爽的腳丫子,喝了幾口溪水潤了潤嗓子眼,拍了拍那雙師娘親手為他做的黑布鞋,有些臭乎乎但也得穿,總不能就這樣光著腳板子下山吧!
整理好一切之后,唐不凡輕松愉悅的哼著一首師娘教給他的小曲,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的快,一只沒有尾巴,一只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反反復(fù)復(fù)的哼唱著,也不倦?yún)挘宦吠狡孪伦呷ァ?
其實他這一路出來,根本就沒有什么路,全都是荊棘叢生,百藤亂繞,坳與坳之間都是險象環(huán)生,這不正印證了魯先生的話,世間本沒有路,路只是靠自己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