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殺了我的孩子？”

戈登手里的學生銘牌還在不斷滴著血，他一臉陰沉地問向扎斯。

“那是誰？如果你是指這個小學的學生的話，我已經(jīng)殺了幾百個了。”

扎斯聳聳肩，用舌頭舔去刀尖上的血，笑容扭曲。

事實上，這個銘牌是小詹姆斯的。

他在從教學樓里逃出來時，提前看過了學校的監(jiān)控，知道戈登警長進入學校以后，一定會經(jīng)過一個地方。

因此小詹姆斯特意把自己的銘牌丟在了那條路上。

甚至為了逼真，還在上面沾了血，裝作慌忙丟失的樣子。

這樣一來，戈登就會第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孩子可能已經(jīng)被殺了。

再設(shè)置一些位置的提示和引導(dǎo)，小詹姆斯就能順利地把戈登引到實驗室，進而與扎斯起沖突。

“這場表演的演員，終于到齊了。”

小詹姆斯早已藏到了便于觀察的地方，此刻正滿臉興奮地看著這出鬧劇。

雪鈴兒知道戈登是他們主線任務(wù)的保護目標，生怕對方被扎斯殺死。

她找了個借口，擺脫小詹姆斯，又一次撥通了徐盛的電話。

“隊長，小詹姆斯情況很不對勁。他……”

雪鈴兒停頓半秒，深吸一口氣，

“他簡直是個殺人狂！”

“嗯，我知道。”

徐盛并不意外。

“他現(xiàn)在用了很多詭計把戈登警長引到扎斯面前了，我擔心我們的任務(wù)目標會被扎斯殺死。”

對面沉默了一陣，而后徐盛才開口說道，

“有點麻煩，但不難處理。尼奧斯，把哥譚市中心小學的監(jiān)控權(quán)限全部轉(zhuǎn)接給我，那些你利用當?shù)睾趲退较虏贾玫谋O(jiān)控設(shè)施也算進去。”

一旁的尼奧斯點頭，把視野讓給了徐盛。

現(xiàn)在南炎洲隊的徐盛、霸王、尼奧斯都在ACE工廠外圍的一間廢棄樓房里。

在黑面具剛死亡的那個時間段里，尼奧斯利用這段時間的黑幫勢力空白期，整合了一部分地下勢力，方便安插眼線。

現(xiàn)在那些重要罪犯活動的場所，基本都有尼奧斯設(shè)下的監(jiān)控。

為了確保能掌控全局，尼奧斯一直在電腦前緊緊盯著。

當然，徐盛要接管扎斯那邊的視野，尼奧斯也沒有拒絕，直接就撥給了徐盛。

看清楚扎斯的動作之后，徐盛就松了口氣。

他把尼奧斯遞過來的帽子戴在頭上，全身心盯著扎斯，甚至不惜開啟基因鎖。

這是瘋帽匠的帽子，現(xiàn)如今落入了徐盛的手中。

通過特殊的磁極片和傳感器，這頂帽子能夠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完全操控一個人的身體。

只要被控制，那么幾乎就可以說是整個性命掌握在對方的手中了。

但這頂帽子有兩個缺陷，一個是需要時間準備，還有就是只能控制單獨的個體，不能同時控制太多人。

至少，按常理來說是這樣的。

徐盛戴著帽子，想起前些天尼奧斯剛剛遞給他這頂帽子時，兩人的對話。

“這個是？”

“瘋帽匠的帽子。”

“哦，你想讓我用它控制誰？”

徐盛知道這頂帽子的作用，接過來的他以為尼奧斯準備讓他幫忙控制別人。

“該控制的，已經(jīng)控制完成了。我不過是把使用權(quán)給了你。”

徐盛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他接著問道，

“你控制了誰，我看看能不能跟后續(xù)的行動結(jié)合起來。”

“所有罪犯，準確來說，除了謎語人的所有罪犯。”

“這么快？什么時候？”

“被傳送過來的第二天。”

尼奧斯撕開巧克力的包裝，咬下一塊，咀嚼著說道，

“就在你們還花心思營救戈登，以及接觸布魯斯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掌控了整個阿卡姆瘋?cè)嗽骸！?

徐盛驚疑不定，

“通過瘋帽匠的帽子嗎？但據(jù)我所知，這頂帽子只能控制一個人吧。你是怎么把全體罪犯都控制住的？”

尼奧斯咬著巧克力，接著說道，

“你看過《蒼白騎士》嗎？”

“當然看過，小丑體內(nèi)還有個善良人格的新奇設(shè)定，這部漫畫給我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徐盛回憶起蒼白騎士的內(nèi)容。

小丑吃下被研制的特殊藥物后，體內(nèi)可出現(xiàn)一個叫內(nèi)皮爾的人格，新的小丑甚至開始競選市長，頒布法案，最終跟蝙蝠俠聯(lián)手拯救哥譚的故事。

甚至他現(xiàn)在的一些行動，靈感就有一些來自于這部漫畫。

徐盛努力地回想著原著情節(jié)，似乎確實有類似的橋段。

煽動政變……小丑女的背刺……控制罪犯……

“等等！你是說……泥臉！”

泥臉，巴索·卡羅。

由于一次意外，獲得了身體泥漿化的特殊能力，能夠自由改變身體形態(tài)。

尼奧斯點頭，

“還不算太蠢。”

“我先想辦法控制住了瘋帽匠，對于一個有權(quán)限的醫(yī)生來說，這再容易不過了。”

“而后利用這頂帽子控制住了泥臉，接著把它囚禁起來。”

“接下來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

巧克力被尼奧斯狠狠咬碎，他接著說道，

“切下泥臉的身體部位，用機器攪碎后，融進酒里。”

“然后把摻了泥臉身體的酒替換到阿卡姆的餐食中，讓罪犯們無意間吃下去。”

“之后我在阿卡姆實驗了一下，大部分罪犯都可以成功地控制他們的身體了。”

“除了謎語人，可能是沒有喝，也可能是用了什么辦法隔絕控制。”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不過就結(jié)果而言，他沒有被控制。”

“而且從謎語人的表情來看，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的計劃。”

“我本來以為他要告訴那些被控制的罪犯們，但謎語人沒有這么做。”

“他選擇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對，畢竟是謎語人。”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尼奧斯把最后一塊巧克力吃下去，簡單地總結(jié)道。

徐盛收回思緒，不再想之前尼奧斯的話語。

有了這頂帽子，他們兩人才能完全掌控哥譚的局面，才敢干出釋放全體阿卡姆罪犯這樣的瘋狂行徑。

換句話說，只要徐盛愿意，他一個念頭就能讓這些罪犯全部當場死亡。

只是，現(xiàn)在他還不打算這么做。

最終的舞臺就在不遠處的ACE。

蝙蝠俠和小丑的宿命對決是他跟尼奧斯計劃里最重要的一環(huán)。

誰也不能干涉。

所以他才設(shè)局讓扎斯拖住戈登警長。

他會時刻盯著屏幕，一旦扎斯有占據(jù)上風、威脅到戈登性命的時刻，他就會接管扎斯的控制權(quán)，讓其被戈登反攻。

只要時機一到，就是扎斯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