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要帶她回我家洗漱和換衣服,被楚月瑤拒絕了。
「不了,我還得照顧言知。」
回到家后,已經是凌晨三點,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全都是楚月瑤。
「唉。」
這一晚過后,他們兩個人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與媽媽聊天時也沒有聽到過二人的任何信息。
我的生活終于恢復平靜,工作也越來越順利,甚至換了一間更大的房子。
「這是我新搬的房子,裝修得還可以吧?」
這一晚,我照例和媽媽視頻通話,本來聊得好好的,可媽媽話鋒一轉,試探性地開口:
「你最近知道言知怎么了嗎?」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道:
「他怎么了?」
媽媽松了一口氣,這才放心開口,告訴我一個喜訊。
「言知他要結婚了,這不,讓我請你回來參加婚禮。」
「你會來的吧?」
「那是當然。」
我無視掉她的不自然,泰然自若地回答道。
掛斷電話后,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按照民間說法,我有災禍要發生了,所以我更傾向于科學說法,這一定是用眼過度導致的眼部痙攣。
婚禮這一天我剛好休假,便提前一天回到家。
單元樓下貼滿了囍字,到處都洋溢著喜慶地氛圍。
家里更是布置得火紅喜慶,紅色的綢緞,精致的擺設,處處都彰顯出這一場婚禮的重要性。
媽媽也拿出了她最好的一套衣服,站在鏡子前,精心搭配著首飾。
婚禮當天,楚月瑤臉上也洋溢著喜悅與歡樂,見到我她還是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那一晚醫院里的人不是她。
她的心理我多少也能猜到,從小得不到任何關愛的小孩,肯定不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我也就懶得與她見識了。
再加上她和家里鬧翻了,沒有任何娘家人,我更不好拂了她的臉面。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片充滿喜悅的氛圍中,除了新郎許言知。
他不茍言笑,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憂傷,不過好在,其他人都認為這是婚前焦慮。
媽媽走到他身邊,不管怎么敲打他,他都是這副樣子。
「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們能平安快樂。」
我總覺得,她的愿望要落空了,因為我的眼皮跳得越來越厲害了。
「你看,這是言知送給我的。」
楚月瑤帶著項鏈,不停地向我展示。
「你知道他給我多少彩禮嗎?恐怕你工作到現在都掙不了這些錢。」
「那真是恭喜你了。」
我淡淡地開口,并未將她的小把戲放在心上。
楚月瑤見我如此平靜,覺得無趣,可她有沒有其他的朋友可以炫耀,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試圖激起我的情緒。
「你就嘴硬吧,反正你也沒人要,可別眼紅。」
「楚月瑤!」
許言知一臉怒氣地走了過去,粗暴地扯下楚月瑤脖子上的項鏈。
掉下來的碎鉆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們被眼前的場景嚇住。
「誰允許你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