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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打校園小流氓

開學第二天,我早早地來到學校,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我知道,李明已經走了,我仿佛被迫一個人面對一個全新的世界。但我也知道,要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必須自己爭氣,這或許是我改變自己的一個契機。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自己說:“楊帆,你要堅強,你要勇敢地面對生活的挑戰?!?

日子如同泛黃的書頁,一頁一頁翻過。我,楊帆,依舊在那個角落里,默默地數著時間的流逝。盡管已經換了新的班主任,但是王老師的批評,像一道刻在心頭的刻度,每當我抬起頭,總能看見自己貼在黑板上的試卷,那鮮紅的分數,仿佛在嘲笑著我的無能為力。

我和高偉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生活似乎并沒有太大改變。但我心里清楚,那一次的挺身而出,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勇敢。我不再是那個只會躲在角落里的小男孩,我開始學會面對,學會堅持。我開始更加刻苦的學習,老師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理解的十分透徹,曾經最討厭的學習似乎已經和我產生了某種共鳴。下課的時候,我嘗嘗會望著窗外,我會想到父母辛勤勞作的身影,想到和李明的約定,想到他們對我寄予的厚望。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我要用我的雙手,去開拓一片新天地。

時間如流水,轉眼間,期末考試臨近。我知道,這次考試,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這是我證明自己的機會,是我改變命運的開始。

考試那天,我早早地來到學校,心情既緊張又興奮。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深吸一口氣,然后拿起筆,開始答題。我盡力地思考每一道題,盡量不遺漏每一個細節。

考試結束后,我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結果。

幾天后,成績公布了。我緊張地看著那張榜單,我的心跳加速,眼睛緊緊地盯著每一個名字。當我看到自己的名字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成績竟然排在班級前列!

我興奮地跳了起來,幾乎要喊出聲。我知道,這是我努力的結果,是我勇敢面對生活的回報。

然而,就在我慶祝自己的成功時,一個陰影籠罩了我。校園里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個曾經被欺負的新轉來的男孩,竟然退學了。他的離去,讓我感到一陣悲傷,也讓我意識到,即使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也能在別人的生活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我決定去找他,我想告訴他,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也不能放棄。我在校園里找到了他,他正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你為什么要退學?”我問道。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覺得這里不屬于我。”

我握緊了拳頭,說:“你知道嗎?我也曾經被欺負,我也曾經感到無助。但是,我不能讓他們打敗我。我要證明,即使是最普通的楊帆,也有不甘平凡的心。”

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你真的這么想嗎?”

我點了點頭:“是的,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路。”

他看著我,眼中充滿了嘲笑:“我的路,不在這里,有時候放棄未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不過你有一句話說得對,即使是再平凡的自己,也有一顆不甘平凡的心,就算是平凡的,我也一定會燃燒自己的生命,綻放屬于自己的光芒,盡管短暫,但是也會很耀眼,不對么?”

我聽著他莫名其妙的話,不知道該怎么勸導他,我確實太渺小了,甚至連個班干部都不是,也不清楚用什么樣的話去寬慰引導別人,最后也只是說了一句“祝你以后都開心”。他聳了聳肩,然后自顧自的收拾東西,最后我把他送到校門口,臨別時他說了一句:“我叫王全,我們都是普通人,但我們都有不平凡的心。讓我們一起逆流而上吧?!闭f罷,他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他會像我一樣,勇敢地面對生活的挑戰。

送別王全之后,我剛一轉身,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高大身影,正在不遠處一臉嘲弄的看著我:“你叫楊帆是吧?怎么,你也和那個廢物一樣?真是物以類聚啊,你們兩個廢物還上演了一把惺惺相惜?好感人啊,你們感慨頗多?那個廢物都退學了,你還留在這干嘛?哦~對了,你是代替他成為我的玩物的,哈哈哈~要不咱倆比劃比劃?”

他的話讓我感到憤怒且害怕,雖然嘴上說著勵志的話,但是在現實面前我還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甚至連一個學校里面的敗類都解決不了,但是氣勢上不能慫,我暗暗掐著自己的大腿來抑制它的顫抖,稍微調整了一下情緒,用自認為比較自信的語氣說道:“找來一群狐朋狗友以多欺少算什么能耐?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我單挑??!”

高偉沒想到我竟然會這么說,愣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齒的道:“你等著,放學之后我一個人拿著我的狼牙棒(半截鐵鍬桿,說白了就是一根短棒)去你家找你,你可別哭爹喊娘的不出來!”

我也不甘示弱:“好,你要是不去你就是我揍的(這里“我揍的”就是“我生的”的意思)!對了,別忘了帶個見證人,就你身邊那個狗腿子崔大喇叭就行!”崔大喇叭原名崔凱,在堂兄弟里面排行老八,剛開始大家叫他崔老八,但是因為嗓門大、愛八卦,知道點消息就像廣播喇叭一樣到處宣傳,時間久了大家就叫他崔大喇叭。

上課的鈴聲響了,我和高偉互相瞪了對方一眼,轉身向教室走去。

回到座位上,我的心還沒有平靜,我反復告訴自己,必須要勇敢的面對這件事才行,如果自己不反抗一次,他就會一直把自己當軟柿子欺負自己,大不了被他打一頓……不對,憑什么我就一定要被他打一頓?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才好。

放學之后,我第一時間跑回家,在下屋(此處屋讀作“吳”,放雜物的倉庫)找了一根架條(細長的棍子,種植豆角、黃瓜等要插架條,為了讓植物藤蔓更好的向上爬,便于改善通風和日照),放在了大門內側,不大一會,高偉真的拿著狼牙棒氣勢洶洶的過來了,到了我家大門口,還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側身而立,崔大喇叭后面背著一個書包,正面抱著一個書包,狗腿子一樣站在旁邊。高偉見我赤手空拳站在那,輕蔑的說道:“你是準備投降的么?那好,跪下叫幾聲爺爺我就放過你?!闭f完從某電視劇里面學來的臺詞,高偉很是得意,閑著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把棒子扛在肩上。我沒有說話,慢慢像旁邊挪了幾步,宛如一個怕打草驚蛇的獵手,傍晚的光線沒那么充足,而且在高偉眼里我只是因害怕而后腿,無論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沒注意到地上的架條。我用余光看了一下,架條就在旁邊,而且我和高偉之間已經有了足夠的安全距離,那么接下來我就要讓高偉知道什么是一寸長一寸強了,我快速撿起地上的架條,胡亂的抽打著高偉的后背,身體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興奮而顫抖(后來在生物課上知道了這是因為腎上腺素飆升的原因),高偉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欺負別人,哪里吃過這樣的虧,一時間竟然被我打懵了,片刻之后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但是因為架條太長,一時間他也無法上前,索性把棒子向我頭上扔了過來。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防備,急忙用手護住頭,棒子砸到我的胳膊上,疼痛讓我變得憤怒,我招呼的重點也從高偉的后背向頭部轉移,高偉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現在完全是任我宰割的狀態,我一邊打一邊問他服不服,他一邊哭一邊求饒,我也不打了,問崔大喇叭能不能作證,還讓他寫在本子上,他也害怕了,真的在本上寫下:**年**月**日,楊帆把高偉打服了,在地上抱頭求饒,哭幾賴尿,還尿了褲子。

崔大喇叭寫完之后,我還檢查了一遍,這小子觀察的還挺仔細,我都沒發現高偉尿了褲子,就是文化水平不咋地,饒、賴、褲三個字因為不會寫用拼音代替的。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告訴他倆可以走了,高偉已經被我打懵,只知道蜷縮在地上哭,還是崔大喇叭把他拉起來,他才抬頭看了我一眼,慌亂的跑回家。

第二天到學校,大家看到我之后都在小聲議論著什么,就連班主任看到我都上下打量一會,小聲說了一句“這怎么可能”。在大家的指指點點和小聲議論中結束了第一節課,我到外面想著活動活動,結果崔大喇叭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帆哥,你昨天的英雄事跡我已經和大家都講了,一個細節都沒落下,話說你昨天的棍法是不是練習了很久?。亢碗娨暲镅莸哪莻€少林棍法很像??!真是出神入化,你先是一腳把棍子勾起來拿到手里,然后一棍打到高偉大腿彎兒讓他跪了下來,接著又一棍繳獲了他的武器,接著就是一套風卷殘云棍法,把高偉尿都打出來了……”

我對他一陣無語,明明字都不會寫幾個,講起故事來反倒繪聲繪色。不過好在“經此一役”我也算打出了名氣,只要我安心上學,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主動招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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