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似乎仍舊有顧慮,出言相勸道:“死亡之源的恐怖你是知道的……”
靈體話還未說完,柳尋的一聲冷笑就將其打斷。
“真拿我當小孩了?在沒遇見我之前,你自己不壓制的好好的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你阻礙我,我的確拿你沒辦法!但,你也不要妄想我會幫你們做任何事情了。”
柳尋圍著靈體繞了好幾圈,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當年和冥王到底聊了些什么?明明答應過我段命和劍星宇都不會有事。如今……還是說我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
看到靈體似乎有些波動,柳尋意識到自己是猜對了,果然還有著自己不了解的計劃。
“明明是我柳家的先祖,卻一直為玄家做事?你是什么先祖?這事沒商量,今天我就要突破。”
柳尋直接坐在地上開始修煉,不再理會靈體。
靈體聽到柳尋的數落,也只能暗自嘆氣。將靈氣不斷的向柳尋輸送。
柳尋對于境界的感悟,早已達到靈君境界,如今靈氣入體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正如柳尋預料中的一樣,死亡之源并沒有躁動,但他并沒有因此感到開心,而是陷入沉思。
另一邊的炎桓與路風塵則是來到了洛城酒樓。兩人則是細細品味著美酒。
“炎兄,段命這人你聽說過嗎?”一杯烈酒下肚路風塵對著炎桓問道。
“見過幾次,是道氣宗的弟子也是柳純的師兄,和我二哥關系很不錯。”炎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努力回想著。
聞言,路風塵也確定了柳尋所言非虛。
路風塵還在思索時,一行人來到了兩人面前。
“呦?這不是炎桓嗎?”
路風塵發覺了幾人,但炎桓的臉色并不好看。
“唐世風你居然也有心情來這里喝酒了?北山學宮給你驅逐了?”炎桓語氣不善的說道。
被稱為唐世風的男子,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惱羞成怒。
“老子在北山學宮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唐世風似乎想到了什么,憤怒轉為譏笑。
“我?”炎桓有些不明所以。
“你還不知道我為什么從北山學宮趕過來吧?我堂哥不但達到了御靈十階,還被學宮老師賜予了破君丹,不日就會破境靈君!屆時就是他與孫一一成親之時!”
聞言,炎桓仍是古井無波。
“就這事?那你幫我和我兩位兄長交二百靈石的喜錢!沒事就散了,別打擾我喝酒!”
隨后,炎桓鄙夷的看向唐世風,面帶譏笑。
“大哥!他好像在看不起你!”唐世風身后的小弟,對著唐世風說道。
唐世風瞪了一眼出言之人,灰溜溜的走掉了。
“和他們有仇?”
看到幾人走掉,路風塵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們也配?”炎桓嗤笑著。
“那他這個堂兄成親和你有什么關系?”
炎桓的表情有些怪異,但還是說了。
“事實來說,現在那個孫一一還和我有著婚約。”
“啊?”路風塵震驚不已,炎桓有婚約那龍小嫣怎么辦?炎桓難道是個花花腸子?
“其實是娃娃親,當年我爺爺救過孫爺爺一命,然后就定了個娃娃親。但是我和孫一一不太適合,其實也沒怎么接觸過。”炎桓有些無奈的說道。
聞言,路風塵松了口氣繼續問道:“那個姓唐的又是怎么回事?”
“唐家現在得勢,唐世云和唐世風從小就仗勢欺人,我倒是還好,我那兩位哥哥修靈之前,身體孱弱,沒少受唐家的氣!”炎桓對于此事很是氣憤。
“后面我二哥天賦驚人,這唐家算是安分了一段時間。之后二哥跌落谷底,他們又變本加厲。再到后來,我大哥通過鑒靈院的試煉,如此才又收斂了不少!”炎桓將幾人的恩怨一一講解出來。
“本來我炎家有我爺爺與三爺爺兩位靈君,如此在這洛城也是數一數二。后面爺爺去世,恰逢唐家得勢,如此便安排了我去北域調查浩然天宮!我二哥擔憂我的安危,便給了我一道符箓防身。我也是用此符箓在天星城脫身并且聯系到三爺爺。”
路風塵感慨良多,一是感慨炎桓等人的經歷,二是感慨在東域一個小城中,就有多位靈君,而北域卻一位靈君都沒有。
“在東域靈君這么多嗎?”路風塵試探性的問道。
“不少,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洛城在北山城轄區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城池了!那唐家如今也不過兩位靈君,不過這唐世云在洛城也算是僅次于我二哥的天才。”炎桓感慨道。
“他骨齡幾何?”
“和大哥同齡,應該是年長二哥三歲,雖說這人人品不怎么樣,但是二十四歲的御靈十階確實是個天才,如今有破君丹,靈君可期。這確實是天賦,像我三爺爺,五十歲時才突破靈君,十數年修為難以寸進一步。”
路風塵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北域與其它域的差距,同時也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兩人烈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一行人從樓上房間走向二人,唐世風幾人赫然就在其中。為首之人與唐世風極為相似,氣勢卻強了不止一截。
僅僅一個眼神路風塵就感受到很大的壓力,甚至逼近趙宇給自己的壓迫感。
“炎桓,聽說你也突破御靈境?不如去決斗臺比較一下?”為首之人對著炎桓說道,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
炎桓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但是也可以應付下來。還未等炎桓開口,一道譏諷的聲音就從酒樓門口傳來。
“唐世云你好歹是個御靈十階的人,和一個初入御靈境的人較勁,真有出息啊!”
裘勝玩味的看著唐世云一行人,身后還跟著一個戴面具之人,唐世云可以感覺到此人修為已然達到了御靈九階,而且極為扎實。
唐世云心中并沒有把握穩勝此人,因此心中雖惱怒,但卻沒有發作。
“裘勝,你的確今非昔比了,不過這是我和炎桓的事,你非要橫插一腳嗎?”
裘勝只是笑而不語,坐在了炎桓身邊,自斟自飲起來,面具人仍舊站立在裘勝身后,同時氣息一直鎖定唐世云。
看到裘勝表明態度,唐世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洛城敢惹裘勝的人,還真不見得有。
瞥見一旁的女子,唐世云似乎有了對策。唐世云將女子摟在自己懷里,對著炎桓說道。
“過幾日我和一一就要訂婚了,炎桓你可一定要記著來!”
被唐世云摟在懷里的女子正是孫一一。路風塵也暗自打量著孫一一,樣貌身材的確算的上乘,但是對比信錦歌還是差了些。
“退婚的事,我會去和孫爺爺談的。至于你們的訂婚禮,我隨二百五十靈石的喜錢。”
炎桓也不惱怒,淡淡地說道。同時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二百五十下品靈石,扔在桌子上。
唐世云剛要出言譏諷,裘勝也取出二百五十下品靈石扔在桌子上。
“我的也提前給你!”
看到裘勝這么做,唐世云只能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不過裘勝和炎桓根本沒空搭理他。而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人群中的另一女子。
“林瀟兒,你怎么也和這些人待在一起?”
路風塵此時也注意到此人,容貌清秀,也算是溫婉可人,與唐世云一行人有些格格不入。
“兩位好久不見,我如今也是北山學宮的學員,參加師兄的宴會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林瀟兒回答道。
裘勝與炎桓兩人目光交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店家,酒錢放桌子上了!”炎桓無心與唐世云一行人糾纏,準備離去。
炎桓將一枚上品靈石拍在桌子上。準備與路風塵離去。
不過,唐世風似乎不想就這么放過炎桓。
“說好的決斗,還沒切磋怎么能走呢?”唐世風攔在兩人身前。
看來免不了一戰了!
路風塵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動手!炎桓卻攔下了路風塵。
“這么想切磋?唐世風我看看你有什么長進?不會不敢吧?”炎桓看向唐世風一行人。
唐世風暗暗看向唐世云,希望堂兄可以給他解圍,他自知自己不可能是炎桓的對手。
唐世云只得暗自罵其笨蛋,有裘勝在,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出手。
裘勝平靜的看著僵持的幾人。
看到無人再開口阻攔,炎桓準備離開。但一直默不作聲的唐世云終于有了動作。
“我替他應下了這一戰了!誰輸了自己學狗爬回去!”
炎桓臉色有些變化,思索唐世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而唐世風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
“哥……我不是他的對手啊!”唐世風對著唐世云小聲的嘀咕。而唐世云則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雖說唐世風挑釁在先,但決斗畢竟是炎桓提出的,裘勝此時也不太好解圍。
炎桓自是不愿慣著唐家兄弟的囂張氣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的洛城的決斗臺。
看熱鬧的人也來了一群又一群。
“決斗臺,點到為止,出了人命,我擔當不起。”決斗臺管理者對炎桓兩人說道。
炎桓早已就位,不過唐世風與唐世云卻仍在聊些什么,而且唐世云將一枚空間戒指交給唐世風,不知唐世云說了什么,唐世風也露出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個決斗臺是怎么一回事?”路風塵問向一旁的裘勝。
“這位兄臺看樣子不是東域人啊?連決斗臺都不知道?”
“我是受到炎兄的邀請來給柳兄治病的,剛來不久,對東域并不是很熟悉。”路風塵解釋道。
聽到是來給柳尋治病的,裘勝的態度恭敬了不少。
“原來如此,真是失禮了,兄臺如若可以治好尋哥,那也是我裘勝的恩人!”
“啊?我已經和他見過面了,怕是幫不了他。”路風塵苦笑道。
裘勝臉上也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給路風塵講解決斗臺。
“東域的一個規則就是不可以隨意打斗,但是修靈者總要切磋,于是便設了這方決斗臺,但即便在決斗臺上也不可殺人。除此之外便沒有什么限制,一但開始除非一方落敗,不然無人可以干預。”
“如何算敗?”路風塵又問道。
“由管理員判定無再戰之力,被打下決斗臺,還有就是主動認輸。”
唐世風也終于準備好了,開打前還不忘挑釁道。
“炎桓,等著學狗叫吧!”
回應他卻是漫天的火焰,如利箭般向著唐世風傾泄而出。
唐世風還未來得及防御,炎桓一個健步就已經來到了身前,一道火拳便朝著唐世風的臉襲去。
“颶風十三斬!”唐世風手中出現一把長刀,向著炎桓連斬十三刀。
此時的炎桓已然來不及躲閃,選擇硬抗。
“這不是唐世云的那把刀嗎?怪不得敢接受決斗!”裘勝看著唐世風手中刀有些凝重地說道,顯然唐世云把不少東西都交給了唐世風,。
“地階中品的武器,和誰沒有一樣。”路風塵淡淡地說道。
裘勝一臉疑惑地看向路風塵。
路風塵可是看到柳尋送給炎桓一副地階中品的拳套。
“炎龍破!”
炎桓早已把拳套戴在手上,一道火龍盤旋在炎桓的手臂,伴隨著龍吟與唐世風的攻擊碰撞到一起。
唐世風的攻擊瞬間被瓦解,火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唐世風身上,將其擊倒在地。
“沒什么懸念,雖然唐世風比炎桓還要高上一階,但戰斗意識可差的太多了!看來上次去北域收獲不少!”
裘勝準備離開了,畢竟唐世風學狗叫雖然很少見,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但路風塵仍然注視著決斗臺上,臉色越來越凝重。
“真是的,沒吃飯嗎?”爬起來的唐世風嘴里吞服著什么,狀態恢復了不少。
“壞了!忘了他還有丹藥!”裘勝驚嘆道。
“決斗臺上還能用丹藥嗎?”路風塵疑惑地問道。
“確實可以……我就應該把我手上的丹藥都給炎桓!”裘勝當時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如今他也不知道唐世云給了唐世風多少丹藥。
此時的柳家,柳爭已經得到了消息。
“已經打起來了?還有著賭局?我抓緊過去看看吧!”
柳爭得知急沖沖地趕往決斗臺。
又是幾個回合的較量,炎桓的狀態已經不是很好了,他手中如今并沒有太多的丹藥,如今的局面對他很不利。
但,讓他輸給唐世風這種人,他也絕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