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炎桓的筋疲力盡,唐世風在丹藥的幫助下仍舊處在巔峰狀態(tài)。
“炎兄要輸了?。 甭凤L塵的心跌落谷底。
雖然身處劣勢,但炎桓仍舊憑借遠勝唐世風的戰(zhàn)斗意識與其苦苦周旋。
“爭哥?你怎么也來了?”裘勝發(fā)現(xiàn)了剛剛趕到的柳爭。
“鬧得這么大,我能不來嗎?而且來的人真不少啊,小桓的三爺爺在暗中觀察很久了,還有北山學宮的老師,估計唐家的那兩位也在偷偷觀察著!”
柳爭一到這里就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感受到許多熟悉的氣息。
“爭哥不愧是鑒靈院選中的人!”裘勝稱贊道。
但,柳爭無心在意這些,只是在思考今天此事如何收場。
贏了,倒也罷了,炎家可以做到網(wǎng)開一面。輸了,以唐家的性格,又該如何收場?
炎桓又一次擊倒唐世風,唐世風再一次用丹藥恢復(fù)了狀態(tài)。
“不行,只能試最后一次了!”炎桓心里想道。
唐世風雖然狀態(tài)仍處在巔峰,但是炎桓每一次攻擊打在身上,那也是真疼!
“這小子這么持久?見鬼了?”唐世風心里一陣心悸。
“三重焱?無上焱皇!”
整個決斗臺都被火光籠罩著,火焰巨人向著唐世風擲出一團火球。
“領(lǐng)域都出來了,看來炎桓是真的沒有什么辦法了……”裘勝已經(jīng)看出來炎桓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如若這一次不成功,炎桓便再無一戰(zhàn)之力了。
唐世風只是稍稍挪移,便躲過了炎桓的這一擊。
“就僅僅是如此?”裘勝有些疑惑,這一式甚至不如之前的炎龍破。
“大人,你注意看另一邊!”身后的面具人提醒道。
決斗臺上已不見炎桓的身影,此時決斗臺上,數(shù)十道火柱從地底沖天而起。
數(shù)十道沖天火柱,從最外圍一步步的向內(nèi)收縮,將整個決斗臺全部包裹起來。
場外之人,除卻幾個靈君無人可以探查臺上發(fā)生了什么。
“先焚身而后焚天下,不愧是天地靈火?!币晃煌蝗怀霈F(xiàn)的老者摸著山羊胡淡淡地說道。
裘勝與路風塵皆看向老者,而柳爭與此人似乎相識,并未被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驚動,仍舊注視著臺上,時不時的觀察唐世云的表情。
可,唐世云仍舊自信的態(tài)度,讓柳爭的心里越發(fā)緊張。
“小云,有把握嗎?別拿自己兄弟開玩笑啊?”一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唐世云身后緊張的說道。
“二叔啊,你瞧好吧,贏定了!”唐世云對中年男子安撫道,但唐世云也有些不確定,那小子不會找不到那幾件東西吧?
中年男子正是正是唐家唯二的靈君之一,唐杰。
雖說如此臺上的唐世風可是害怕極了。
“炎兄,不必玩這么狠吧!”
唐世風急切地翻找著唐世云留給自己的空間戒指。
“爆!”不知何處傳出炎桓的聲音。
隨之,火籠瞬間爆炸開來,一條體型巨大的火龍?zhí)撚?,伴隨著火焰又從決斗臺最中央向外席卷而去。
由火焰引起的煙霧,逐漸散去。
眾人也看清了臺上的景象,即便攻擊已經(jīng)結(jié)束,但臺上仍舊燃燒著火焰。
眾人想象中唐世風此時應(yīng)該已無再戰(zhàn)之力。
但真實的情況與眾人想象大相徑庭。
炎桓用手苦苦撐地,生怕自己倒下就再也站不起來,從而輸給唐世風。但看到唐世風還站立在對面之時,炎桓就知道,這一場他恐怕已經(jīng)無法取勝了。
唐世風身穿赤紅色鎧甲,顫顫巍巍的站在對面,手中一枚精美的鶴形玉佩已然破碎。
“怎么可能呢?就單憑這一個鎧甲,就可以扛過小桓的攻擊?不太可能吧?”裘勝震驚不已。
“還有護身靈寶,那枚玉佩……”柳爭發(fā)現(xiàn)了破碎的玉佩,他知道炎桓贏不了了。
“這小子這一招夠狠???連我的鎧甲都被燒紅了?”唐世云也露出震驚之色,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鎧甲不是赤紅,而是漆黑色的,這可是地階七品的鎧甲??!
“小子,雖然你還能站立著,但是你清楚,你很難獲勝了?!睕Q斗臺管理者對炎桓說道。
“我還沒輸!”炎桓喘著粗氣。
聽到炎桓的話,管理者也不再勸告。
被嚇傻的唐世風也緩過神了,準備將炎桓擊敗。
“等著學狗叫吧!”唐世風一刀斬了過去。
炎桓奮力抵擋,但還是被擊倒在地。倒地良久,管理者準備宣告獲勝方。
但,炎桓又爬了起來,身上的氣息居然在逐漸恢復(fù),傷口也在愈合,種種跡象顯示炎桓已在突破的邊緣。
臺下的裘勝與柳爭震驚之余,自己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吸收靈氣,甚至強過之前數(shù)倍。柳爭隱隱有突破的跡象,但被他強壓下去。
眾人也是震驚不已,更讓眾人震驚的,觀戰(zhàn)的林瀟兒居然突破了。
與此同時,南域。
一男子正在釣著魚,突然出現(xiàn)什么感應(yīng),急忙把咬鉤的魚,扔在魚簍里。隨即天地間的靈氣瘋狂的涌入男子的身體,只是瞬間,便已破境。
不過,男子似乎沒有那么開心。
“誒,我這么壓制,還是突破了,看來真要離開了!”
中域,劍宗。
“兩人居然同時突破!傳令下去,宗主之選暫緩!”
……
裘勝與柳爭相視而望,路風塵也看向二人。顯然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柳爭最先感知到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柳家所在地。
“見鬼了!”唐世風已經(jīng)被嚇破膽了,瞬間嚇暈過去。
“炎桓勝!”
隨著管理者的聲音傳出,柳爭幾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但,只有路風塵急忙跑上決斗臺。
并不是裘勝與柳爭不想,而是兩人出現(xiàn)了一種感應(yīng),齊齊看向柳家的位置。
就連臺上的炎桓,也并沒有勝利的喜悅,而是思考自己突然突破的緣由。
可唐杰看到昏倒在地的唐世風的已然怒氣沖天。
一手就摁在了炎桓的身上。
“要是我兒有一點閃失,你就等著去見你爺爺吧!”唐杰低聲地威脅道。
唐杰手中的力量愈發(fā)的強大,甚至就連剛剛踏上臺的路風塵都感受到,炎桓此時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像你唐家的作風,不過唐世風還欠著一次狗叫呢,我也不急于一時,不如就在唐世云訂婚宴上吧?”炎桓強撐著反擊道。
唐杰怒目圓睜,手中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但很快他的手上就沒有力氣了。
一只干枯如老樹皮般的手掌緊緊的抓住唐杰的手臂,身上還不時的迸發(fā)出火花。
裘勝身后的面具人看到這一幕卻有些動容。
“怎么了,輸不起嗎?”來人正是炎桓的三爺爺,此時他那古井無波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唐杰。
雖然唐杰也為靈君,但他只是一個服用丹藥才堪堪突破靈君的人,面對著在動亂時代活下來的老牌靈君根本不夠看。
“炎老頭,我唐家怎么可能輸不起呢?不如先把手放開?”
出言者,唐家第一人,唐武。
看到大哥出現(xiàn),唐杰瞬間有了主心骨,聽到大哥的示意,手也松開了。
看到唐杰松開了手,炎老頭也松開了手,看向?qū)Ψ蕉恕?
“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唐武裝模作樣的問向唐杰。
“裝什么啊,誰不知道他在旁邊看半天了?”裘勝冷笑道。
“兩個孩子打賭,切磋而已!”唐杰說道。
“什么打賭?不是單純的切磋嗎?云兒你說是不是?”唐武故作驚訝,問向唐世云。
唐杰,唐世云瞬間會意,即刻回答道。
“對啊,明明就是切磋!何來賭局一說!”
“這不要臉的,事情經(jīng)過我可全看到了,明明就是賭局,你唐家咄咄逼人,輸了還想賴賬?”如今的裘勝可不畏懼唐家。
“洛城誰不知道,裘公子與柳尋交好,但也不可胡說??!除了裘公子,可還有人聽到這個賭局????”
唐武淡淡地說道,同時平靜的掃視著眾人,盡顯威脅之意。
“我也聽到了!”出言者正是路風塵。
“你?”看清是一個不認識的毛頭小子,唐武嗤笑著,并不理會。
“既然沒有,那傷我侄兒這事就要解決一下了!”唐武看向炎桓。
“決斗臺之上可沒有這么一條!”柳爭出言道。
唐武看向柳爭一臉祥和地說道。
“原來是柳公子啊,聽說你已經(jīng)入選鑒靈院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對于你柳家的確是天大的喜事了,畢竟已經(jīng)廢了一個了。”
裘勝與柳爭眼神瞬間凜冽起來。
“我怎么聽說,兩人交戰(zhàn)前說過,如果一方受傷,還要承擔治療呢?你說是吧,云兒?”唐武再一次看向唐世云。
唐世云再次會意。
“對啊,我們可都聽到了!你們說是不是!”
唐世云一行人紛紛表示自己聽到了,只有孫一一與林瀟兒不言不語。
一陣陣掌聲使嘈雜的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你們唐家臉皮厚的可以!”
柳爭看傻子一樣的看向唐武,同時不停的為其鼓掌。
“柳爭,入職鑒靈院,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個威懾,但對于我唐家,屁也不是!”唐杰對柳爭嘲笑著。
聽到此言,唐武的臉色莫名沉了下來。
柳爭仍舊不卑不亢地說道:“如果你唐家可以插手鑒靈院,那么這鑒靈院我確實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
此言一出,一陣掌聲從人群中傳來。
“說的好!這才是我鑒靈院成員該有的樣子!”
出言者正是剛才的山羊胡老頭。
“王長老,我弟弟是無心之舉,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唐武急忙解釋著。
老者正是鑒靈院管理洛城的長老,王麒。
“我今日才剛到達洛城,就給了我這么大的意外驚喜!”
王長老只是微笑,卻給唐武嚇得打冷顫,得罪了王麒,唐家就算是完了。
“老王,僅僅一句話不必太較真!”又一位老者出言說道。
看清此人面貌,王麒有些驚訝。
“馮慕前,你怎么有心情來洛城玩了?”
馮慕前,北山學宮長老,唐世云的師傅。
“來參加弟子的訂婚宴而已!他們自己的事,其實我是不愿意摻和的,畢竟咱們一把年紀了,管這些閑事做什么呢?”馮慕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聞言,王麒臉色沉了下去。
“真是蛇鼠一窩……”裘勝小聲嘀咕著。
看到王麒臉色難看,裘勝出言解圍道:“不勞二位長老操心了!我們自行解決就行!馮長老說的對,就唐世云那訂婚宴,馮長老來了不和沒來一樣嗎?這些閑事確實挺麻煩的,浪費時間又浪費糧食……”
裘勝含沙射影的數(shù)落著幾人。這次不僅唐家就連馮長老臉色都沉了下來。
幾人卻沒有繼續(xù)爭口舌之利。因為忽然之間,眾人都感受到靈力向著一個地方匯集而去。匯集點中心正是柳家。
一開始只有幾位靈君感受的到這一變化,可隨著情況愈發(fā)嚴重,在場之人皆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這個情況?有人在破境?”王麒疑惑地看向柳家方向。
“這陣仗有點大了吧,我們這邊的靈氣都以如此驚人的速度向那邊匯聚,我突破靈君的時候都沒如此!”炎老頭也被驚到了。
裘勝與柳爭心里似乎明白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相比之下,唐家那邊的人,就沒有那么開心了。
“這是誰在突破?竟然如此!老夫生平少見?。 奔幢闶邱T慕前也由衷地敬佩道。
“是柳家那個廢人?怎么會?我們只知道他幾年前去過中域,可是回來以后還是有那怪病,就沒人在意了?!碧剖涝平忉尩?。
“那他從中域回來時修為如何?”
“不清楚?!?
馮慕前也意識到除了那柳尋也不會是別人了,因為某些原因見柳尋突破他心里還真有些緊張。
“馮長老,不要擔心,也未必是在突破靈君,突破靈君,戰(zhàn)靈都會引發(fā)天地異象的。那小子戰(zhàn)靈與炎家一樣是天地靈火……我看不像是突破,我們可以往好處想想,說不定是柳尋暴斃了!”
唐杰安慰馮慕前的同時不忘詛咒柳尋。
“狗嘴吐不出象牙!”裘勝用余光看向唐杰直接罵道。
柳爭幾人也同樣聽到了唐杰的話,炎老頭心里還真有些擔憂。
柳尋的戰(zhàn)靈與炎家人一樣,可是自己與兄長突破時都是火染長空。
可柳尋為何與自己等人不同呢?
難不成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