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真相
- 美人為餌:我在港片世界做神探
- 微辣皮皮蝦
- 2096字
- 2025-05-19 19:34:21
網吧角落里,李怡的指節在鍵盤上敲出一連串急促的聲響。
屏幕藍光映在他三天沒刮的胡茬上,額角的傷口已經結痂——那是兩小時前在碼頭躲避巡警時撞傷的。
“請輸入密碼?!?
屏幕上跳動著冰冷的提示。
李怡鍵入高婕的生日:19930514。
錯誤。
他又試了高婕的手機尾號、公寓門牌號組合。還是錯誤。
汗水順著他的太陽穴滑下。
Daisy臨死前說的話在耳邊回響:
“密碼是高婕生日...“他忽然想起什么,手指懸在鍵盤上——高婕從來只過農歷生日。
他快速搜索公歷農歷轉換,輸入1993年四月廿四對應的數字:19930424。
U盤解鎖了。
第一個文件夾命名為“新月計劃“,里面是上百個視頻文件。
李怡點開最近的一個:
畫面中,Daisy被綁在牙科椅上,雙眼無神。
維拿著一個香水瓶在她鼻下晃動,輕聲細語:
“你很享受和我的約會,對嗎?那天晚上我們玩得很開心...“
“是的...“
Daisy的聲音像夢游,“我們玩得很開心...“
鏡頭外一個聲音說:“NT-27劑量增加15%,準備記憶植入?!?
維拿出一支針劑,推向鏡頭。
李怡屏住呼吸——針筒上清晰印著新月標志。
第二個文件夾是財務記錄。
李怡放大一張掃描件:
張督察的海外賬戶每月定期收到來自“圣瑪麗醫療基金會“的轉賬,最近一筆就在上周,金額高達五十萬港幣。
附件里有幾張模糊的照片,張督察與一個白發老者在私人會所密談,老者胸前別著新月徽章。
“見鬼...“
李怡迅速插入手機,開始拷貝數據。
第三個文件夾標記為“樣本列表“,打開后是一份Excel表格。
李怡滾動鼠標,心臟幾乎停跳——“高婕“的名字赫然在列,備注欄寫著:
“抗藥性反應,適合Phase 3實驗“。
登記時間是昨天,地點顯示為“青山碼頭C區倉庫“。
突然,網吧前臺的警報器尖銳響起。
李怡猛地合上筆記本,從后視鏡般的屏幕反光中看到入口處沖進五六個便衣——領頭的是張督察本人。
“警察!所有人不許動!“
李怡抓起筆記本塞進背包,閃身躲進洗手間。
他踹開通風管道蓋板,在張督察踹門的瞬間鉆了進去。
狹窄的金屬管道刮得他手肘出血,但此刻他已感覺不到疼痛。
“李怡!你逃不掉的!“
張督察的怒吼在管道里回蕩,“擅自調查、破壞證據、現在又襲警!“
李怡在管道分叉處摸出手機,將U盤內容全部上傳到一個云端論壇,設置了30分鐘后自動發布。
做完這些,他從維修通道爬出大樓,落在一條陰暗的后巷。
雨水混合著血水流進他的眼睛。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曹達華的電話,但接起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聲:“李警官,久仰?!?
李怡的肌肉瞬間繃緊:“你是誰?曹達華呢?“
“曹警官很安全,只要你配合。“
對方聲音溫和得詭異,“我是陳博士,曾經負責NT-27的研發。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李怡貼著墻移動,警惕地觀察巷子兩端。
“我有解毒劑配方,你有我需要的東西?!?
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Daisy的U盤里有一段視頻編號NT-27-109,關于第一批實驗體的長期觀察。把它給我,我給你救高婕的方法。“
李怡冷笑:“我憑什么信你?“
“因為高婕正在產生抗藥性反應?!?
陳博士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
“NT-27對她不起作用,他們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清除她的記憶。你知道電擊療法嗎?“
李怡的指節捏得發白。
遠處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
“證明你的身份?!?
他咬牙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2015年3月12日,你在西九龍警局表彰大會上偷喝了兩杯威士忌,因為高婕那天答應和你約會?!?
李怡的呼吸一滯——這件事他只告訴過曹達華。
“今晚11點,青山碼頭B區廢棄燈塔?!?
陳博士語速加快,“帶上U盤,單獨來。記住,如果看到穿白大褂的人,立刻離開?!?
電話突然切斷。
李怡剛要把手機塞回口袋,一條新消息彈出——是那個云端論壇的自動通知:
“您預設的帖子已發布成功?!?
幾乎同時,整條巷子的路燈突然全部熄滅。
黑暗中,李怡聽到至少三個人的腳步聲從不同方向逼近。
他摸到后腰的手槍,屏住呼吸。
一道手電筒光掃過垃圾箱,李怡看到來人的皮鞋——警用制式。
就在對方即將發現他的瞬間,巷口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汽車急剎的聲音。
“張督察!總部急電!U盤內容被泄露到網上了!“
腳步聲迅速遠去。
李怡趁機翻過一道矮墻,落在相鄰的街道上。
雨下得更大了,他抹了把臉,望向青山碼頭方向——那里現在肯定已經布滿了警察和新月集團的人。
但他別無選擇。
背包里的筆記本突然發出提示音。
李怡打開一看,是云端論壇的私信功能——一個匿名用戶發來消息:
「Daisy是我女兒。視頻109里有我妻子被實驗致死的證據。陳博士不可信,他參與了Phase 2的人體實驗。高婕在C區倉庫冷凍柜室,帶上這個——」后面附著一個化學分子式。
李怡盯著那個分子式看了幾秒,突然想起法醫老陳曾經是藥劑學博士。
他撥通老陳的電話,對方接起來第一句話就是:
“我看到你發的資料了。那個分子式是NT-27的拮抗劑,我可以配出來,但需要至少六小時?!?
“我十一點前需要它。“
李怡壓低聲音。
“不可能!這需要——“
“高婕會死。“
李怡打斷他,“張督察已經叛變,你是唯一能幫我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老陳嘆了口氣:
“八點來我車庫。帶上三樣東西:純酒精、注射用生理鹽水和...一朵白玫瑰。“
李怡剛想問為什么需要白玫瑰,電話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通話戛然而止。
雨幕中,李怡攥緊手機,看向遠處青山碼頭模糊的輪廓。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里,所有的陷阱也必然設在那里。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還剩十二發子彈。
足夠為真相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