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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瓜田李下

  • 鬧紅樓
  • 濘二郎
  • 6007字
  • 2025-05-02 08:00:00

“我!我不是人!我真不是東西!打死你個烏龜王八蛋!打死你個混賬玩意兒!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妹妹!我打死你!”

白玉堂暗暗訝異,這渾小子,真打啊?

從屏風后面白玉堂都能聽到薛蟠那呼呼生風的巴掌聲,可見薛蟠也是個真性情的,這時候見惹了妹妹生氣了,居然波都不打一個的,啪啪就左右開弓扇自己嘴巴!

寶釵也是被嚇了一跳,急忙的拉住了薛蟠:“你!你這是做什么!”

薛蟠一臉真誠懊悔的看著寶釵:“妹妹,我對不住你,對不住媽,你別管,我打死我自己就是了!”

寶釵翻了個白眼,兩輩子了,她還不知道她這個哥哥是什么德行?一惹人生氣了就用這招,百試百靈!

寶釵又不能真的看著他把自己打壞,只能是心下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叫住了薛蟠:“你若犯渾,就打死我,別打你自己!打死了我,薛家無礙,只求你浪子回頭,能真的振興薛家,若是你死了,薛家就沒了!”

薛蟠聞言也是眼中含淚的看著寶釵,寶釵看著他,許久方才是頭疼的揉按著太陽穴:“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成人啊。”

“妹妹,我……”

似乎是聽出了寶釵的無奈,此時的薛蟠竟也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當下便是站起身來,竟是對著寶釵撲通一下跪下了!

寶釵見狀,急忙的上前拉他:“你這是干什么?以兄跪妹,哥哥是真的要逼死我才算罷休嗎?”

薛蟠聞言只是搖頭,隨后便是舉著手指一陣的賭咒發誓:“妹妹!我真改了,香菱,香菱我也不要了!明兒我就出門,就去店里看賬本兒,學著做生意!這回我越發的學好了,你就看吧,我什么也不說了,我一定讓你跟媽過上好日子!再也不這樣了!”

寶釵心里知道她這個哥哥就是這樣一個性子,什么改了,兩輩子聽他說了不知道多少次改了,哪次真改了?

只是此時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是自己親兄長,總不能真的逼死他,雖然大概率寶釵也知道薛蟠就是做給自己看的,但是最起碼有這份心,寶釵也就只能是認下了。

因此寶釵抹了抹眼淚之后,便是伸手攙扶薛蟠起身,薛蟠也是低著頭抹眼淚,信誓旦旦的跟寶釵保證明兒就去做生意。

兄妹二人正自交談間,卻見鶯兒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廚下的奴仆們舉著鍋碗瓢盆便過來了,倒是將薛蟠嚇了一跳:“你們這是……”

寶釵也是怔了一下,隨后有些慌張的瞥了一眼屏風后面,鶯兒立馬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眼神,于是小手一指屏風:“賊人在那兒!抓住他打死了!”

“別……”

寶釵微微有些慌張的起身要阻攔,誰知道一群人烏泱泱的嘴里喊著捉賊便沖了進來,薛蟠更是跳了起來,他正是自我感動的時候呢,一聽說妹妹房間里進了賊人,當下便是怒發沖冠,一擼袖管子:“什么?賊人?我說呢妹妹你怎么這么不對勁兒,原來是這屋里進了賊了!”

說著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奪過一旁的繡凳舉起來率先上前一腳將屏風踹倒在地:“他娘的我看看是哪個小蟊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闖我妹妹的閨房!”

寶釵見狀一慌,自從知道了白玉堂的目的之后,寶釵已經不再把白玉堂當成賊人了,當然寶釵也不是真的擔心白玉堂……

寶釵怕的是自己閨房里面出了個男人,這可是涉及名聲貞潔的事情,所以當然還是能把這件事給瞞下來還是瞞下來的好!

此時見這么多人來,哪兒是抓賊,分明成了抓奸了!自己豈還有臉面在?

本還要呵斥住鶯兒,卻見薛蟠已經聽不住勸的直接殺進去了,一時間不免面色微微發白的站起來看去……

只見屏風后空無一物……

薛蟠一怔,撓了撓腦袋轉頭看向鶯兒,鶯兒同樣是滿臉懵的轉頭看向寶釵:“姑娘,那賊人在哪兒?現在咱們都在這兒了,您別怕,直接說出來就是了!”

薛蟠也是回過神來,急忙的看向寶釵:“沒錯!妹妹別怕,哥哥在這兒,你就只說,那個混帳東西在哪兒?”

“喂!王八蛋,滾出來!敢來禍害我妹妹,我跟你沒完!別讓老子抓到你,老子抓到你就是……”

“夠了!”

寶釵臉色漲得通紅,你這說的是什么渾話?還嫌自己不夠寒磣嗎?

于是寶釵微微有些責怪的轉頭看向鶯兒,面色略帶疑惑:“什么賊人?”

鶯兒也是愣住了,轉頭看了一眼因為看到薛蟠所以遠遠的躲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的香菱:“不是姑娘說什么雪梨燕窩羹,我去問了香菱,香菱說姑娘沒叫,我才明白過來,姑娘這句話是在向我示警,這才帶著人趕緊來救姑娘啊!”

寶釵“無語”的看著鶯兒:“你以后少給我看一些公案小說!”

鶯兒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的看向寶釵,寶釵則是對眾人面無表情道:“都散了,就是我一時忘了吩咐香菱了,都下去吧,舞刀弄槍……像什么樣子!”

眾人聞言都是低頭小心翼翼的稱是,緩緩的低著頭退了下去。

“對,對不起姑娘……”

香菱和鶯兒同時低著頭對寶釵道歉,寶釵則是搖搖頭:“是我忘了吩咐了,管你們什么事兒?只是你啊……”

寶釵點了點鶯兒的額頭:“耍小聰明!”

鶯兒連忙的點頭稱是,只是寶釵心中卻是狠松了口氣,鶯兒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之前就已經隱隱的察覺出來不對了,還好自己心思縝密才沒有出什么紕漏。

看來以后還是要盡快的想辦法給鶯兒馴服了,現在的鶯兒實在是被年幼的自己給調教的太聰明了……不像香菱那個傻丫頭好糊弄……

隨后寶釵又是對滿臉茫然的薛蟠道:“哥哥也別再這里犯渾了,這么晚了,還在這里做什么?早些回去休息吧,別忘了你說的話就是了。”

薛蟠也反應過來,撓撓腦袋干笑道:“那不能那不能!妹妹你放心,明兒清早兒我就出門!”

說著打躬作揖的去了,寶釵則是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屏風,頗為有些頭疼的揮揮手道:“留著明兒讓人換了就是了,這件事兒鶯兒吩咐下去,不許鬧到太太面前,就是個鬧劇罷了。”

鶯兒應了一聲:“我會讓下面人管好自己的嘴的。”

說著,寶釵便是要真的想要休息了,頗為心有余悸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四周,實在是確定了沒有白玉堂的身影,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卻還是不肯脫衣服,生怕被白玉堂占了便宜,只推脫說自己累了,便是和衣上床歇息。

一旁的鶯兒服侍著寶釵躺下了,這才是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屏風后的位置。

真的……是場誤會嗎?

鶯兒緩緩的皺起了眉頭,姑娘,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

那邊的白玉堂一躍身從薛家的墻上跳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墻大院,不由得揉了揉脖子……

這娘們兒還真是難纏……看來只能是慢慢的找機會了,可惜了今天這么好的機會,不過看起來寶釵也不是特別的不講道理,只要能講道理,若是能換一枚出來用用,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白玉堂這樣想著,不由得伸了個懶腰,也不顧宵禁,大搖大擺的抱著腦袋哼著小曲兒出去了。

除了京城之外,各地的宵禁本也不是特別的嚴格,尤其是金陵城這樣的銷金窟子,一到晚上反而是更加的熱鬧非凡了,街道上巡邏的衙役看到了白玉堂也只是瞥了一眼,便是沒當回事兒的走遠了,或者說,應該是頗為小心翼翼的刻意避讓開了。

就金陵城這么個武俠事件多發地,這些衙役基本上看到白玉堂這樣的,也都下意識地觀察清楚了,就白玉堂身上這氣質,這穿衣打扮,說不是武林人士,誰信啊……

這么晚了還在外面晃蕩的武林人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遠遠的躲開才是。

如此這般才是讓白玉堂省了一番心,心下里琢磨著寶釵到底是不比黛玉好糊弄,雖然這短暫的接觸下來,白玉堂總覺得這個寶釵比起原著中的那個有些怪怪的,但是大概的也算是摸清楚了寶釵的個性了,和原著中也是大差不差的。

所以這姑娘是個典型的無利不起早的主兒,自己要從她手里得到一枚冷香丸,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想到這兒白玉堂不由得嘆息了一聲,罷了,能換一枚也不錯,趕緊將這件事解決了,趕緊的上路去少林寺碰碰運氣才是真的。

白玉堂這樣想著,便是看了看四周,雖不是上元夜,卻是一片燈火通明,游人如織,行船歌聲不絕,一片盛世景象,白玉堂心下感嘆一聲,也就這一點不好,不然自己直接就飛走了……

這樣想著,白玉堂方才是悄悄的退回黑暗深處,從小巷中飛身而起,沿著一條十分隱秘的線路想著張府的方向飛奔。

大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白玉堂便落在了張府門前徑直就準備回自己的客房了,正在這個時候,便見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白玉堂躬身道:“白爺,我家老爺已經等您很久了,只說您回來,請去說話。”

白玉堂點點頭:“兄長何在?”

小廝便在前面領路,白玉堂跟在小廝身后進了正堂,便見正在披掛的張沖,不由得一愣:“兄長這是?”

張沖看到白玉堂來了,便是笑著招招手道:“兄弟回來了,正好我有事與你商量。”

白玉堂上前:“兄長有何吩咐?你這是?”

張沖擺擺手:“哎,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自家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氣,上面有道軍令讓我回去一趟整兵,大概也不過是三四日的時間,家里沒人照顧,我尋思著弟弟你要是不急著走,就留下來替我照顧照顧你嫂子和侄女兒,這事兒剛有個結果,她們孤兒寡母的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前幾日九兒那件事終于有了結果了,打人的幾個孩子家里本身想冷處理,畢竟住在這一片兒的基本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上門主動跟張沖道惱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只是沒想到張沖居然都要鬧出官司了,這幾家自然是不愿意吃官司的,想著還是能走人情就走個人情私了得了,這方才是一起上門賠禮道歉,當著張沖的面狠狠教訓了自家孩子。

好在九兒的情況也不嚴重,這幾日已經能和白玉堂一起又跑又跳的玩耍了,張沖也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畢竟遠親不如近鄰,不好鬧得太僵。

只是張沖還是擔心自己要是剛處理完這件事就走了,會不會那些人家又因此不把張家當回事兒了,這方才是請白玉堂多住一段時間。

這其實也是幫白玉堂,畢竟男主人都走了,白玉堂腆著臉住在人家家里,雖說是好友,只是瓜田李下,終究不像話。

所以張沖怕自己走了白玉堂也會避嫌的離開張府,這樣未免就有些不美了,難免傷了彼此情分。

把這話對自家夫人說了,張夫人卻是有些不快,她倒是不介意白玉堂在張家住,她本身就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小姐,自不會這點兒待客之道都沒有。

只是她怕的是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家,白玉堂又不是個小孩子,萬一發生些什么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張沖聞言便是笑話她:“自家兄弟,自然清楚,我見了玉堂哪里都好,不是個不磊落的漢子,你不必擔心這些。”

張夫人還是擔心四鄰會有閑言碎語,只是張沖一拍胸脯:“咱們自過自家日子,管他們噴糞作甚!”

張夫人說不過他,也只得是應下了,張沖這才對白玉堂提出來了。

白玉堂果然也想拒絕,心想終究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自己堂堂君子,不涉險地,何苦在這兒吃瓜落?

只是張沖一定要他住在這兒,等張沖回來再一起喝酒重聚,同樣九兒現在也離不得白玉堂,兩人關系極好,白玉堂經常帶九兒玩,以至于九兒現在只要睜開倆眼睛就是找“白叔”,張沖生怕九兒本身就缺乏父愛,若是連白玉堂都不能陪九兒的話,九兒恐怕會哭鬧好久。

白玉堂猶豫了一下,也只好同意了下來,心下想本身自己白天就不在家,晚上再出門去薛家,想來和嫂嫂也沒幾面可見,若是執意離去,反倒是傷了彼此情分,倒好似我白玉堂內心齷齪一般!

因此白玉堂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張沖大喜,便是領著白玉堂一起出去喝酒。

白玉堂雖然答應了下來,卻沒料到張沖居然領著自己去的是青樓……

看著站在青樓前面有些猶豫的白玉堂,張沖拍了拍肩膀:“這一進軍營,母豬賽貂蟬!哥哥我也有日子沒開葷了,你就陪哥哥喝頓花酒,喝好了隨你去何處,反正別回家跟你嫂嫂告狀就是!”

白玉堂無奈,自然也只好被張沖拉著進了青樓里面,反正本身就不是第一次了,白玉堂倒也沒有多抗拒。

張沖又叫了幾個下官作陪,大概的都是鎮江衛的一些千戶校尉之類的軍官,他們這些大老粗倒是也的確喜歡這種地方,雖然有白玉堂這個陌生人在,卻還是將氣氛炒得火熱。

白玉堂倒是不太喜歡這種地方,因此點了個姑娘,也只在旁邊老實坐著倒酒,倒是并未像在座的眾人一般急色,有的人手都已經探進人家姑娘懷里去了……

“公子,似乎不常來……”

白玉堂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聽到身邊傳來的試探性的嬌柔的聲音,只是淡然的回了一句:“你倒酒就行了。”

那姑娘一怔,顯然是從業這么多年了,還從未見過這種脾性的……長得帥了不起啊!

那姑娘嘴角微微抽搐,用出手段來故意微微嘟著嘴好似十分受傷一般蹙著眉的應了一聲:“哦……”

而白玉堂對此的回應只是端起酒杯來灌了一口,隨后起身拍了拍張沖的肩膀:“哥哥,我去更衣,你們自便。”

張沖哪兒有功夫搭理他,此時正就著姑娘的手灌酒呢,聞言嗯嗯啊啊的點頭應下了。

那邊那個姑娘這下倒是真有點兒惱了,老娘也不是什么夜叉,至于這么躲著嗎?

正所謂姐兒愛俏,要不是看白玉堂這個小白臉生得好,真當做我們這行的就沒脾氣了不成?

只是終究是有幾分自信,之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裝模作樣的,最后不還是被自己吊的欲仙欲死,最后恨不得天天來捧自己的場?

要是能釣上白玉堂,最起碼來個一兩年的時間,自己也好有個常客恩客,他生的又好,自是又賺錢又養眼便宜全占了。

因此此時雖然白玉堂對自己態度冷淡,這姑娘思索了一下,還是一咬牙,起身追著白玉堂去了。

那邊白玉堂從茅廁出來,正好路過一個包間,正要過去,卻是耳朵微微一動……

“我說,這老頭兒應該不是裝的,放了得了,欺負這么個可憐人作甚?”

“嘖嘖!我說劉老二,你少在這兒裝個人似的了!這老頭兒怎么變成這樣的你心里沒數?當初玩他姑娘,數你小子最積極,大家還沒輪上口湯呢,你小子就差先給掐死了,你這時候又裝上好人了?”

“哈哈哈!別急別急,是不是真的瘋了我一試便知,過了我這一招,再放開他就是了。”

此時包廂內,大概五六個紈绔圍著中間一個破衣爛衫灰頭土臉的老頭兒坐著,領頭的一個一臉邪笑的起身走到那老頭兒面前,伸手拽著他的頭發直勾勾的盯著老頭兒:“我說老頭兒,說吧,老周家那小子被放出來,是不是你做了證人?說,我們不為難你,沒事兒的。”

那老頭兒有些畏懼的眼神閃躲著,半晌,方才是沖那少年一笑:“嘿!”

憨笑著竟是朝那少年臉上猛然啐了一口濃痰!

四周頓時一片大笑,那少年則是閉著眼睛,任由臉上的濃痰緩緩滑落,隨后伸手掏出錦帕來擦拭著……

“媽的找死!”

少年狠狠一腳將那老頭兒踹倒在地,隨后猛然的朝著老頭兒劈頭蓋臉的踹著,隨后方才是一面轉頭擦拭著一面的扭了扭脖子:“你們他媽剛才笑什么?”

眾人噤若寒蟬的沒有說話,皆是有些尷尬的或是看天,或是摸著鼻子看地,沒有一個敢和這少年對視的。

只因這少年便是金陵城勛貴之中最頂尖的那個了,平安侯府襲三品定安將軍傅山之子,傅炎。

傅炎滿臉兇狠的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老頭兒,頻頻點頭:“好,好,老不死的你找不自在是吧,好……”

傅炎又是一腳踹在老頭兒肚子上,隨后解開腰帶居然當眾要在老頭兒頭上撒尿!

“裝瘋是吧,那老子就給你泡尿好好兒的清醒清醒!讓你個老不死的……”

傅炎話還沒說完,便聽外面傳來了一聲扭曲的叫聲:“公子~您去……啊!!!”

原本嬌柔的聲音瞬間變成了驚呼,緊接著傅炎等人轉頭看去,包廂大門不知何時竟被撞了個粉碎,緊接著傅炎便只覺得眼前一黑!

白玉堂一腳正蹬在傅炎露在外面的那物事上,竟直接將傅炎給踹的昏死了過去!

隨后轉頭剛要對那老頭兒說些什么,卻見那老頭兒早就手腳并用的爬出了包間,同時嘴里還古怪的亂叫著。

白玉堂阻攔不及,緩緩的收回了手,便是雙眼狠狠一瞇,轉過頭來眼神兇狠的掃視在場眾人。

而在場一眾紈绔子弟則是滿臉懵的轉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下體一團模糊,已經人事不知的傅炎,隨后面色陡然兇狠了起來,皆是紛紛將手中的酒杯也好女人也好推到了一邊,怒罵著起身竟是一起擁了上來要活活打死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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