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家里的變故
- 大明世子:沙雕紈绔的逆襲人生
- 情磚漢瓦
- 2205字
- 2025-04-09 07:53:49
朱壽被巨大的推力直接推上飛檐,余光看見冷鋒吐血倒地,眼神堅定而清澈,沒有一絲驚慌和恐懼。
既然父親給自己留言,讓速去救母妃,朱壽辨別了一下方位,朝寧王府跑去。
倭寇追出兩人,毒鏢和倭刀將剛才朱壽站立之處擊個粉碎。
正準備跳下屋脊,忽見一輛馬車快速駛過街角,朱壽看準時機,跳了下去。
巨大的下跌慣性和馬車轉彎的沖擊力,直接將朱壽從馬車車頂甩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朱壽伸手死死抓住車頂露出的一截絲綢,掛在車輛一側。
而這個角度,剛好處在追擊倭寇的視野盲區。
手掌傳來刺骨的疼痛,溫熱的血流順著絲綢滴落在朱壽緊咬的嘴角。
“混蛋,人呢?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遠處追兵的咆哮漸漸消失。
車夫并沒有發現車后面的異常,車輛的晃動還以為是轉彎時正常的振動,快馬加鞭地繼續行駛了半個時辰。
朱壽實在堅持不住,松手掉了下來,滾到了御街附近的商鋪后門。
夜色無邊,月華如水。
商鋪后面的陰影里,足足半個時辰過后,地上黑色的影子蠕動了一下。
“我還活著嗎?這是哪里?冷鋒不知道怎樣了?”
朱壽手上的血跡已凝固,撐地坐起來的時候,扯到了傷口,又涌出幾絲血跡。
原來是“金手指”典當行,以前常過來玩,到了這個地方,距離寧王府只有一里地,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回家。
整理好了衣物,朱壽正要起身,寧王府方向摸黑過來兩個人,行色匆匆。
躲在隱蔽處,不想節外生枝的朱壽正要邁腿趕路,無意間聽到他們兩個的談話。
“護衛被遣散,丫鬟們也被趕走了,府里沒幾個人了,到處都在搶能搶的東西。”
“還好我們下手快,不然連湯都喝不到,搶到這些東西拿出去賣,夠生活一陣子了。”
“春雨那個傻女人,還在那里硬撐,估計會被人圍毆而死。”
“呸,春雨個賤婢子,平時沒少使喚我們,現在主子不在了,家也散了,誰還聽她的屁話。”
“就是就是,愚忠的狗奴才,活該被人痛扁,快走吧,我們離開得越遠越好。”
朱壽如遭五雷轟頂,才離家幾天時間,就家破人亡了嗎?自己不是已經給宮里發過密報了嗎?
該死的,得趕緊回家,春雨是吧,希望你能挺住。
等我回來!
一瘸一拐地加快了腳步,朱壽用最短時間來到了寧王府側門。
平日里側門至少四個武裝護衛值班,還有一個男家丁陪崗,現在空無一人,門戶大開。
夜不閉戶?現在應天府治安這么好了嗎?
門上殘留的雜亂腳印狠狠刺痛了朱壽,緊握著拳頭進來,院子里像是被龍卷風摧殘過,不忍直視。
直奔母妃寢宮的路上,朱壽一個人都沒有碰到,別說活人了,連王府養的幾十只寵物,竟然也沒有看到一只。
奇了怪了,王府護衛和丫鬟奴婢加起來至少一百多人,人呢?都睡了?
母妃寢宮的門板此刻快要掉落,只需輕輕一推,厚重的門板就會轟然墜地。
與四周黑黢黢相比,整個王府也就眼前的寢宮有人,有火把,有燭光搖曳。
側身迅速進了寢宮,里面有人大聲爭吵著,夾雜著打罵聲和尖叫。
居然敢在母妃寢宮撒野,朱壽從地上撿起一根斷成兩節的木棍,靠近了亂哄哄的正房。
“我說過了,地契不在府里,王府的庫房鑰匙被王妃帶走,我們沒有鑰匙誰都進不去!”
是春雨的聲音,朱壽緊了緊棍子,湊近看去,七八個人手持各種兇器圍毆著弱小可憐的身影。
“現在府里能帶走拿去賣掉的東西都已經差不多搬空了,老子們來得晚,連幾只鸚鵡都沒有撈著,媽的,再不交出來就打死你!”
“大哥,跟她費什么話,痛扁一頓,分頭找財寶要緊。天亮了就不好辦了。”
“怕個毛啊,天亮了進來搶劫的更多,那些災民正愁沒有地方吃喝拉撒呢。”
“你們這些惡賊,王妃平日里待你們十分友善,衣食無憂,沒想到居然恩將仇報,呸!”
發髻松垂,衣裙散亂,滿臉是血的春雨吐出一口獻血怒道。
一個馬夫呲牙咧嘴上前就是一頓狠踹,春雨身上又添幾道新傷痕。
“別打死了,等會大爺我還要和她共渡春宵呢,嘿嘿嘿……”
說話之人,朱壽認得,是負責府里草料的雜役,狗東西,居然想趁人之危欺負春雨!
春雨嚇得花容失色,抓緊了胸口的襦裙。
猥瑣的笑聲非常的刺耳,春雨拔下發簪,等會只能以死護清白了。
幾個人的嘲笑像鴨子被捏住喉嚨,突然中斷,緊接著呼呼風聲響過,沉悶的木棍擊中人體的聲音此起彼伏。
慘叫聲淹沒了春雨的啜泣,春雨捂著頭正等著挨揍,從指縫里突然看到了世子!
他將木棍掄成幾團棍影,剛才還威風八面的惡賊已經被他全部擊倒在地,個個頭破血流,骨頭斷裂之聲不絕于耳。
惡賊們的慘叫聲很快消失,他們都失去了喊叫甚至掙扎的資格。
我的天,世子怎么也受傷了,他的手?!
“世子,世……子……,真的是你嗎?嗚嗚……”
春雨雙手撐地,正要起身,可是受傷太重,根本起不來。
丟下斷裂的木棍,朱壽彎腰抱起了春雨,柔聲道:“府里發生什么事了?”
跟做夢一樣,自己竟然被世子抱在懷里?
春雨平日里經常夢見世子,幻想著有一天能跟他親近,可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是這樣的場景。
傷心,絕望,驚喜,巨大的沖擊力終于擊倒了準備自殺的春雨。
暈倒在懷里的春雨看著讓人心疼,手里還緊握著發簪,朱壽將她放到母妃床上,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
本世子第一次服侍的人,居然是侍女春雨,這,說出去,誰信啊。
她倒是冬天給自己暖過床,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小。
趕走心里的雜念,朱壽起來找母妃,一無所獲。
那個老奴人呢,他不是一直守護在母妃身邊的嗎?
屋里值錢的東西都已經不在了,朱壽苦笑著,幸好自己隨身攜帶著地契、王府印章和府庫備用鑰匙。
翻箱倒柜朱壽找到了一瓶療傷藥,這玩意兒沒有人要,眼下對朱壽卻是及時雨啊。
脫下衣服,朱壽坐在床邊給自己療傷,腫起來像饅頭的手掌,跟熊掌已沒有區別。
敷上藥的剎那,朱壽疼得直抽搐。
齜牙咧嘴的朱壽抬眸,忽然看見窗戶邊有人影晃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