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半年之久。在這半年里,寒沄軒仍舊保持著往日的習慣和作風,平日里僅僅只是與張小凡以及田不易夫婦有所交流攀談,而對于其他同門師兄弟或者長輩們,則鮮少與之交談。
如今,寒沄軒自身的修為境界已經成功攀升至玉清八層的巔峰狀態。然而,他之所以能夠取得這般成就卻并非一蹴而就,其修煉速度之慢實乃有因可循——
原來,他將自己絕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對《靈劍訣》這部功法秘籍的鉆研和修習之中。經過長時間的不懈努力,他不僅成功地達到了那位神秘人物所提及的劍意境界,而且就其對劍道的領悟程度而言,恐怕就連青云門德高望重的掌門道玄真人亦難以望其項背。
就在這一天,寒沄軒如同往昔一般悉心地教導著張小凡如何進行修行。在寒沄軒的耐心指導之下,張小凡的修行可謂是進步神速、一日千里。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只見張小凡突然間周身靈氣瘋狂涌動,源源不斷地向其體內匯聚而去,與此同時,一道道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宛如靈蛇一般緊緊纏繞在他身體四周。短短片刻之后,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轟鳴聲響起,張小凡竟然一舉突破了當前的境界!
就在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之際,寒沄軒站在原地,臉上并沒有浮現出人們預想中的欣喜之色,反而變得異常沉重,仿佛被一片陰云所籠罩。只見他眉頭緊皺,雙目凝視著前方,一動不動,整個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終于,經過短暫而又漫長的思索后,寒沄軒像是突然做出了某個重大決定一般,猛地伸出右手,緊緊握住了身旁那柄寒光四射的霜天劍。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身橫在了張小凡的脖頸處。冰冷的劍鋒緊貼著肌膚,散發出陣陣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的寒沄軒面若寒霜,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張小凡,口中冷冷地說道:“你往日里與我說的那些話,我一直深信不疑。但方才那道詭異的金光絕非出自我們門派的法門,所以我現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張小凡!”
張小凡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呆愣在了原地,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著,仿佛失去了所有思考和行動的能力。然而僅僅過了片刻,他像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似的,緩緩地轉過頭去,看向身旁的寒沄軒。
只見張小凡的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有感激、有眷戀,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對寒沄軒說道:“師兄,這里……這里真的就如同我的第二個家一樣啊!”
說完這句話后,張小凡不禁回想起在這里度過的點點滴滴。那些與師兄弟們一起修煉的日子,那些師父悉心教導的時刻,以及大家共同經歷的風風雨雨,都一一浮現在他的眼前。每一個畫面都是那么清晰,那么溫暖,讓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
寒沄軒聽到這話后,默默地將霜天輕輕放下,然后轉頭面向張小凡,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我如今的處境確實頗為相似,說實話,我實在不忍心對你痛下殺手。然而,青云對于我來說意義非凡,也可以算得上是我的第二個家。倘若讓我察覺到你有絲毫有損于宗門利益的舉動,那么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斬殺!”
話音剛落,寒沄軒便與張小凡四目相對起來。兩人就這般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一時間,四周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而尷尬,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此刻無論說些什么似乎都難以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僵局,于是只能繼續這樣僵持著,互不相讓地對視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終于,還是寒沄軒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稍稍放緩語氣說道:
“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可能有些過重了,還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但那的確是我的真心話,只要你一天身為青云門的弟子張小凡,一天便是我寒沄軒的師弟。只要你不曾背叛師門、做出忤逆之舉,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或者麻煩,我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
張小凡聽完這番話后,原本心中翻涌不息的波瀾逐漸平復下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寒沄軒,然后面帶感激道:“謝謝師兄!”
寒沄軒聽聞此言之后,毫不猶豫地帶著張小凡朝著他們平日里慣常修煉的那片幽靜竹林走去。這片竹林位于門派后山深處,四周靜謐安寧,只有微風吹過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仿佛能隔絕塵世的喧囂。
待到兩人一前一后步入竹林內部,翠綠的竹子高聳入云,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下斑駁光影。此時,寒沄軒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張小凡,神情嚴肅地開口道:“師弟,師兄向來認為你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之輩。往昔,我實將你視為兄弟,緣由是你我境遇頗為相近。你我同處青云門,有一事你務必銘記于心,自此以后,萬不可使那套神秘功法落入他人之眼,以防引發不必要之麻煩。”
張小凡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寒沄軒的告誡之意。見此情形,寒沄軒微微頷首,臉上露出欣慰之色,接著便像往日一樣開始悉心指導張小凡修煉之道。
時光荏苒,日子就在這樣平靜而充實的氛圍中一天天過去。然而好景不長,某一天,正在專心修煉的寒沄軒突然感到體內一股寒氣洶涌澎湃,幾欲破體而出。
他心中暗叫不妙,深知這股寒氣一旦失控爆發,后果不堪設想。于是他當機立斷,匆匆結束修煉,并草草地向師父田不易以及張小凡辭別。隨后,只見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通天峰疾馳而去。遠遠望去,他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藍色霧氣,顯然此刻的他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