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正嘗試著挪動一下身體，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傷勢極重，卡達維爾臨死前注入的毒素幾乎將他的身體全部破壞。

如果不是阿帕契的治療以及他血統的自愈能力，或許現在真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復速度極其緩慢。

如果不進行更多的干預，只靠阿帕契的治療凝膠的話，或許還得靜養小半個月才能痊愈。

放在尸魂界，希正是沒意見的。

但他現在人在虛圈，一個危險和明天不知道誰會先到來的地方。

若不趕緊恢復實力，便只能將自己的命運全部交在赫麗貝爾的手中。

希正很反感這種陷入被動的感覺，無論在什么方面，他都習慣掌握絕對的主動。

念及至此，他決定還是先把系統兌換的靈壓精髓用了。

希正深吸一口氣，意念微動間，系統空間內中的藍色小瓶便出現在掌心。

瓶身冰涼，內里的液體泛著微光，除了大小有些區別之外，和他在卯之花烈那里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咕咚——”

他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液體入口的瞬間便化作洶涌的靈子洪流，順著喉嚨奔涌而下。

希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浸泡在天然溫泉中，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這是？！”

他驚訝地發現，體內干涸的靈壓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

不僅如此，他的靈壓總量也在不斷攀升。

那道將他卡在隊長級面前的門檻轟然松動，僅僅片刻，一身靈壓便直接突破到了新的境界！

三等靈威，標準隊長級達成！

不愧是賣我1000命運值一瓶，果然是好東西！

相比之下，標價998的一次性轉神體就顯得有些溢價了。

然而就在這個令人高興的時刻，異變突生。

“呃啊——”

希正突然發出一聲低吼，一股陌生的力量隨著靈壓的恢復在體內橫沖直撞。

與原本溫和聽話的靈壓不同，這股力量狂野而暴戾。

更可怕的是，之前被卡達維爾的蝎尾穿刺的傷口處，突然冒出了一些白色的骨質液體，如同活物般不停蠕動。

“怎么回事？.....”

希正強忍著劇痛，試圖用體內的靈壓壓制這股莫名的力量。

但越是壓制，對方的反彈就愈發強烈。

就在這時，他才想起卡達維爾臨死前的話語。

那只蝎子當時用極為囂張的語氣說出了一個秘密。

對方的蝎尾融合了薩爾阿波羅的特制毒液——那個變態科學家，該不會是往里面摻了虛的魂魄之類的東西吧！

“該死的阿波羅！”

冷汗順著額頭一點點滑落，希正能感受到那股有別于死神的力量正在快速地侵蝕著自己的身體。

最明顯的變化已經出現在面部，那些白色骨質液體正緩緩移動到他的臉上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副半透明的骨質面具！

面具的造型詭異且猙獰，好似一只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戰神。

在面具形成的瞬間，那個狂野的力量突然變得溫順起來。

原本涇渭分明的兩股力量，此刻竟如同陰陽雙魚一樣和諧共存。

希正伸手觸碰，只覺得有些冰涼，面具似乎與自己的面部完美貼合，仿佛原本就是身體的一部分。

而且，他現在除了感到有些疲憊之外，并沒有感覺自己有失去理智或自身控制能力的傾向。

“這算是....直接虛化嗎？”

希正喃喃自語，透過面具發出來的聲音不似往日沉穩，反倒多了一絲獨屬于虛的混響電音感。

像是察覺到他的困惑，系統亦貼心地適時彈出提醒。

【察覺到宿主體內力量發生異常變化，血統信息情況已更新】

【詳細信息請宿主自行查看】

希正從善如流地點開系統面板，找到了自己的血統情況。

【B+級物品：靈王血統（殘缺）】

【效果：融合血統后，潛力與天賦大幅度提升，身體可兼容各種性質的力量，已融合死神與虛的力量。】

【備注：不可賦予，可強化】

【已強化次數：1】

系統對它的描述產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首先是血統的等級從B級提升到了B+級，另外在效果那一欄多加了半句話——“已融合死神與虛的力量。”

并且最后貼心地顯示了自己強化的次數。

“原來如此....”

希正一番思考后恍然大悟。

靈王本是三界平衡的象征，后世出現的所有類型的力量都源于他本身，其血統自然具備調和不同力量的能力。

薩爾阿波羅的虛毒并非沒有摧毀希正，反而在靈王血統的作用下，成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而且隨著融合的不斷進行，希正愈發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變化。

首先是靈壓——總量暴漲了將近五成，從原本的副隊長巔峰一躍踏入了隊長級階段，而且質量也變得更加凝練扎實。

其次是身體——他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肌肉也變得更加堅韌。

希正嘗試拿起斬魄刀用力往自己的皮膚砍了一刀，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而且很快就消失不見。

雖然這一刀沒用全力，但力道砍死一只普通基力安是絕對沒問題的。

難道是因為系統出品，直接把鋼皮和超速再生的能力也送給他了嗎？

而且希正發現，自己能夠自由控制虛化狀態的開關。

“收！”

心念一動，臉上的白色惡鬼面具如同幻影般消失。

再一互換，又瞬間浮現。

這種隨心所欲的控制程度，遠遠超越了假面軍團和一護的虛化水平。

“這就是.....我現在的力量嗎？”

希正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靈壓。

他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走上了一條與未來的藍染和一護相似的道路——并非純粹的死神，也并非完全的虛。

而是某種更高級的存在，也就是——超越者。

超越了死神和虛這種單一概念界限的更高維度生命體。

本來是足以殺死一個隊長級死神的特制虛毒，到了自己身上卻變成了打開虛化和超越界限之門的鑰匙。

希正發出一聲感慨。

真的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啊。

就在他感嘆的時候，洞穴外再次傳來腳步聲。

是赫麗貝爾她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