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災難!手腕脫臼了……
書名: 冷情女捕快:拽王戲偽男作者名: 花炎卿本章字數: 3029字更新時間: 2015-03-09 00:15:00
水流云悲嚎不已。
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她的運氣也一直好到不得了,幾乎心想事成,所以也不怕得罪別人,可是,難道,真的應了那算命老道的話,從今年八月開始,她就要有血光之災了嗎?!
聽著她的一翻話,臨風給她的回應是把馬打得更快了!
鐘、靈、毓、秀四大暗衛,那望向水流云悲嗆的臉色,好一陣同情。
誰不知道,在他們這些明衛暗衛里面,就數臨風最計較!
寧得罪小人,別得罪臨風!
節哀順便吧。
八月,該是熱浪滾滾,怎地這么寒風蕭蕭?
“救命啊!蒼天啊,大地啊,沒人性啊!鳳臨王濫用私刑啊!快來人哪,快看哪,人面芙蓉心蛇蝎啦!要死人啦,要死人啦!……”
一路從江城到南沂的官道上,全是水流云悲嗆的,哭天喊地的聲音。
“臨風!把‘他’的啞穴給點了!”
某王爺覺得耳聒,冷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下一秒,世界安靜了。
整條長長的官道上,只留下一連竄的馬蹄聲,還有水流云小得不能再小的奔跑聲……
她死咬著牙關,鳳臨王這樣對她,不就是因為她觸怒他了么?
想這樣就要了她的小命?絕無可能!
別說五十公里了,就算是一百公里,她也照跑,照跑不誤!
當捕快三年,要說什么最好,自然就是輕功最好!
雖然比不上移仙宗的,但是,追著馬匹跑五十公里地,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氣恨難消而已!
塵煙滾滾,六匹快馬并駕齊驅,一纖小人兒跟在后面猛跑。
從高山往下望去,此種畫面,悲嗆,壯烈。
終于,遠遠地出現了一座古樸的老城,高高的城門上雕琢兩字大字:“南沂”。
馬速慢了下來。
鳳臨王一回頭,便看到了水流云那一雙充滿了火光沖天的眸子,眼底全是恨意。
十年水流東,十年水流西。
你給我記住了。
本來是有些擔心她的,這一路上,他們打馬也不算太快,本以為經過這一路的奔跑,她會識時務一些,對他服些軟,卻沒想到看到的還是一張倔強的小臉,心中頓生煩燥不悅。
他根本就沒有想著針對她,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看她還不乖,鳳臨王微頭一皺,冷血無情地下令道:“封了‘他’的內力!”
對于對他心生恨意的捕快,他從來都沒有給過好臉色。還以為這個姓水的小白臉,會讓他改變初衷,沒想到‘他’卻比以前他見過的所有的捕快還要令他憎惡。
命令一下,便一甩馬鞭,竟是速度也變態地提了上去!
水流云一聽,竟然要把她的內力給封了?
這么明顯的想要拖死她的節奏,虧他做得出來!
一個堂堂王爺,正事大來不做,專門針對她這么一個小小縣城的捕快頭子,老天爺,你都瞎了眼了嗎?任由他為王不仁?!
“鳳臨王,你王八蛋!你是王八生的!你沒種!你只會濫用私刑!好歹小爺也是堂堂大周國大名在列的百姓公樸!你這樣做,不怕天打雷劈嗎?!”
一通話噼哩叭啦地說完了之后,對上鐘靈毓秀幾人同情的眼光,還有臨風那不懷好意的視線,才發現她的嗓子早就被封了。
身上某處一麻,汲汲接近無的內勁一泄,兩條灌鉛一樣的腿慢了下來。
水流云憋著一股勁,不能就這樣認輸,不能就這樣認輸!
纖細如玉一般的皓腕早已經在一路上給粗粗的馬繩磨出了血口,為了不被快速奔跑的馬匹拖拽在地上,她之前的那段路,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內力。
眼看南沂鎮就在眼前了,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臨到頭來,鳳臨王這么看不得她好!
封了她的內力,哈哈,封了她的內力,她本來就已經接近于無的內力……
蒼天有淚,大地凄嚎,慘絕人寰。
試問,正常人又怎么跑得快過馬匹?
不過才跑了百十余米,兩條腿不聽使喚,整個人身體朝前一撲,水流云一頭給栽到了地上。
一路上磨擦過去的碎石子,很不客氣地在她的臉上劃開了一道道血痕。
她艱難地抬起頭,朝前看了一眼。
駕——
前方可恨之人,卻在這個時候加快了馬速。
水流云咬牙,就算她此刻全身像是被片過一樣地疼,她也絕不會吶喊!就算吶喊了又能如何?被點了啞穴的她,誰能聽得到她的聲音?
心底滄然一笑,還以為鳳臨王的暴戾,不過是種表現,她真是太天真,太天真了!
只要小爺此次不死,鳳臨王,這梁子,結大了!
一身的捕快錦衣,已經被塵土磨得幾乎看不出紋路來,一絲不苛的捕快頭子發冠下面,散亂著幾縷黑發,塵煙中,一張失色的小嘴緊緊地抿著,雙眸被灰塵迷得通紅,硬挺挺地,就是沒有昏過去!
“被馬拖著跑的滋味,如何?”
臨近城門口,昏昏沉沉的水流云的耳邊傳來鳳臨王那冷淡如寒冰的聲音。
這么好聽的聲音,竟然是出自一個視人命如螻蟻的惡魔之口,真是暴斂天物!
水流云抬眼,扯了扯失血的唇瓣,回了他一個譏屑的冷笑。
如何?
你讓小爺綁一回就知道了。
見狀,臨風一腳朝她踢了過去,道:“不準對王爺無禮!”
腿骨一痛,水流云將頭撇去,怒瞪著他,用口型說:“狗仗人勢的東西,為虎作倀,有本事就弄死小爺,否則,這一腳之仇,小爺一定要報!”
“你!……”
臨風很想發作,卻不知為何在看到她失色的唇邊掛著冷笑,往日一雙晶亮的眸子變得通紅,還有帶著血絲傷口的滿臉憤怒的恨意,竟是硬生生地讓他把后面發狠的話給吞咽了下去。
心底無端端地升起一絲心虛,竟是不敢與她的視線給對上。
眸光一轉,落在了她那一雙比女人的手還要美麗的帶血的皓腕上,心底生生扯出一股疼惜。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看來,還是有力氣的。既是如此,那便進城吧。怎么?還舍不得起來?本王不介意讓馬多拖你一段!”
鐘靈毓秀四大暗衛,早先入城打點去了。
城門口處就只剩他們三人。
幸是傍晚,城門口出入的人們并不多。
水流云忍著全身辣辣的疼痛,艱難地爬了起來。
低頭一看,捕快錦服,已被血跡所滲透。
沒想到,這擦傷,是傷得如此的厲害。
被綁住的手腕,因為受快馬奔襲了一路,不光磨出了血口了,還脫了臼,一雙手聳拉著,疼得她快痛覺神經都要麻木了。
到客棧時,已是萬家燈火,很是熱鬧。
“將她關到馬廄去。”鳳臨王面無表情地吩咐,這小白臉捕快越是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就讓他越想折磨‘他’,道:“今晚好好歇息,明日繼續趕路。”
“王爺,這……”
臨風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同情,竟然口氣變了,想要為水流云求情。
可是,看在水流云的眼里,卻是他還想連馬廄都不給她歇息的意思。
“好了,別廢話了。命人打水來,本王要好好地清洗一翻。”
由始至終,鳳臨王那雙眸子,都是落在低垂頭腦袋,臉色蒼白,雙唇無色的水流云身上。
她的啞穴早就點開了,他以為她會諂媚奉承他幾句,就像白天在小樹林里的那樣討好他,讓他給她一些吃食或者是有間房睡,或者是幫她把脫臼的手骨給接回去,或者給她找個大夫,幫她清理一下身上的傷痕,卻沒想到她低垂著頭,什么都沒有吭聲。
心中不由一陣煩燥,莫明其妙地。
一定是最近心神不寧的原因,鳳臨王緊抿著紅唇,一甩袖,冷哼一聲,踏進了人來人往的正是熱鬧中的客棧里。
一片高貴用金絲挑邊的紫袍從水流云低垂著頭的眼角閃過,她勾了勾冷漠的唇瓣,他若想做惡,任她如何賣乖,都不可能改變得了他的主意;她還以為他們有過幾次的親密接觸,到底他對她是有所不同的,卻沒想到,是她自己多心了。
與其多說話浪費力氣,不如沉默保存體力。
明日若是再讓她跟在馬匹的后面奔跑,依她今天受傷的程度,肯定是吃不消。
唯今之計,只有計劃今逃跑。
馬廄么……
離客房越遠,不是越好跑路?
只是她這一身的傷……
雖是擦傷破皮,最嚴重的是手腕骨脫臼而已,卻那種辣疼和勁,還是夠折磨人的意志的。
“別想著逃跑。鐘靈毓秀,會輪流看守著你的。”
臨風將她綁到了馬廄里,看著她渾身臟兮兮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既是心虛又像提醒地對她道了一句。
“這不正是你所看到的么?臨風小人?”
水流云順著綁馬的柱子躺在了干草堆上,眼神輕蔑冷冽地道。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的不識好歹!你少頂嘴一句,死不了你!哼!”
臨風氣哼哼地走了。
他一向都是最記恨,最記仇的,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打小鬧,他都會耿耿于懷,找個機會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