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廚房內飄香飯菜滋味傳至我們每個人鼻中,我們意識到這是要即將開飯的節奏,姐姐以身作則率先步入廚房向母親稍微一張口表明來意后利索將一盤盤冒著蒙蒙熱氣的菜碟端出,早有默契,一看到姐姐所作所為第一反應不是質疑而是跟著她做,反正她總想比我多些,肯定要比我想得更加周道才是,年齡上的大小還是挺能說明一些問題的,反正將大腦交給姐姐再說,目前也未見姐姐如何被責罵一番,想來應無大問題才是。
緊跟姐姐后腳跟,我后一步邁入廚房,和母親說句,“媽,我也來把這些菜端到飯桌上”,只見到母親微微一點頭,廚房內仔細觀察一番才發覺里頭只有外婆和母親兩人,而父親和外公不曉得啥時候在我眼皮底下溜了出去,虧的我還以為他們都在廚房幫忙來著,看來還是我把他們想得有點太過高大,但其中也無法避免我自己不關心反而責怪他人的嫌疑。
在母親微點頭表示同意過后我立即一上前冒著被不斷翻滾從大鍋涌起的熱氣灼傷的危險,抓緊使出十二分氣力,一手一碟雙手都不閑著,確認也完全端穩一轉身開始返回飯桌旁,與姐姐微微錯身,從她眼神中看出些震驚的神色反而心中更加歡喜。
戒驕戒躁更加清楚此時此刻若出亂子絕對不是件好事,更加不會給外公外婆留下好印象,但其實在外公外婆眼中我和姐姐說不定都屬于那種乖巧懂事的孩子,從他們的表情中我如此猜測,大概也多半如此,不是說老人家都更加疼愛隔世孫嘛。
將兩碟菜平穩安全無誤放置在桌面上,才終于放下一口氣,索性這次沒出現意外,想著接下來恐怕還是沒幾盤菜供我與姐姐爭斗,加之姐姐肯定不會像我一般鋌而走險,到底是我領先一步,于是決定還是一次端一盤菜罷了。
之后我和姐姐紛紛將飯菜擺出,外婆在廚房柜子中找出一落碗,邁著輕輕腳步將碗挪至桌面,姐姐立即幫忙將碗一個個分開,曉得也不能干看著,總不能讓姐姐耍盡威風顯得我一無是處,早早熟悉這平常碗筷放置處的位置,抓起一把筷子不管是多少少擱置在每一碗邊開始。
一二為雙,碗筷成對,一個個青白相間的陶瓷玉碗搭配宛若白玉筷子美輪美奐,一盤盤佳肴擺放置桌子正中央徐徐展開,有魚有肉有蔬有葷完全就像是過年時的一番盛宴,讓人胃口大開,口水長流。
父親和外公從大門邁入,原來他們竟然是出去了,我毫無察覺,不曉得他們出去是聊些什么,以父親的性格和我相似地性格猜測,恐怕多半是外公親自找父親說些至關重要的事,這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父親反常拉著外公出去聊些大事那就真的是不可忽視的大事了!
繼父親外婆他們這些大人紛紛坐下我們這些年紀尚輕的小輩也開始入座,父親緊挨著姐姐,而我緊挨著大表妹,然后是二表妹,小表弟接著就是外公外婆他們,沒想到新年期間擺上兩桌也坐不下的情況現在一桌就把幾口人安排的滿滿當當,也是個好蘊意,大概算是好事吧!
圍繞成一圈開始你盛過后我也盛的流程,大家坐在座位上各自夾著各自面前的菜,那些離得實在過于遙遠的菜也只能兩眼汪汪,棄置不顧,有幾次讓母親看中心意也會親自,起身替我和姐姐夾那些菜,我與姐姐立馬端上碗去接住,只怕辜負母親的一番好意,倒也有些尷尬,給表妹表弟們留下不好意想。
就怕他們多想,以為我們故意如此那還真就無事生非。大人和小孩共聚一桌永遠不會是冷冷淡淡,再冷淡也只能說明其中都是些交流溝通障礙極深的人才是,何況在他們面前我們這些小孩恐怕是非善惡都搞不太懂的還更不用注意到底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該說的他們總有自己的一番溝通方式更是我們聽不太懂但是為避免我們小孩過度聯想創造的一副高超手段,該說的我們也是一知半解,雞頭鴨講怕不是對牛彈琴罷了!
午餐相當豐盛,美中不足無非就是全部都是由母親親手所炒,不出于討厭但是多少覺得有些膩的心理想想還是更加期望嘗回外祖母親手烹飪的菜肴,一年只有一次也就更加覺得別有自慰,和母親飯菜口味涇渭分明,一年一次也是享受。
但也不可小覷這一番盛宴,平常可不輕易品嘗,有吃就不錯,吃到肚中才是自己的,吃就是了。
在大飽口福后看眼時鐘發現已經時間不早,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午休時間。
說來姐姐學校也有午休要求,也許大概所有學校校無大小都有這么一項強制規定,也不曉得怎么學校都有這么一種相似的規定想想初中也是從小學升級而來,大概也是在沿襲原本規定下再稍加修改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即將遲到我心里一陣心慌,從未遲到過一回的我遇上這樣的事宛若第一次來到大城市東張西望為外人小覷鄙視的情形,還有什么比這更加難以相同的呢?
這是超出我實際掌握的事,似乎老毛病不犯就會忘記一般再也不會出現,等到這事真實發生才明白隱藏在身體深處原來從未消失,只是許久未出現罷了。
內心里緊張不安,吃完飯后那無比喜悅的心情頓時消失殆盡,轉至一陣心慌,心慌占據大腦,著急焦慮隨之而來,原來我還是原來的我,我頓時想著怎么辦怎么辦,心里不停思索著往前還是往后,但是這路途無比遙遠就算是我先步行出發也是趕不及,如此依靠我自身能力還是無法解決我著一困境。
我明白自己根本無法憑借自身之力返回學校,總以為思考過于周到原來還是有漏網之處,難道這就是百密一疏不成,無法忍受這種讓我無比心不安脫離掌握的情形,因為這意味著我要尋求幫助。
一向以為能夠解決任何事一向自信只不過是不想如今面對的這一情形,還是所有事情都在隱隱有著對應的痕跡,越不想遇到但是有時不是不想遇到就不會遇上,老天讓他在不經意間發生于我身上,難道說世間好壞不分?
坐在桌上更加焦慮,本想著離開吧但是離開更加無法可施,那就只剩下我一人獨自陷入心慌焦慮,在多人陪伴的時候總是有種不得不堅持下來的勇氣,大概壯人膽不管是如何一種方式總要好些,加之大家都在此處一人離開飯桌也是有些糾結,要是姐姐能和我一起那我也就欣然離開。
姐姐是了解我的,她總說我上學積極分子要是班上考個第一更加名副其實,當時我將之看成笑話,現在想來這到底是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看來姐姐這件事還是記得極牢固,我相信她大概是察覺到我的企圖以及不安,她開始和我說話,問我是不是要去上學。
遇上一些難以控制的事以前的恩恩怨怨都拋之腦后,人就是這般現實對雪中送炭情有獨鐘,我也是如此,一下回應她,表示確實是,要是再不趕到學校那就晚了。
姐姐理解我的不易,在她身旁便是父親,她在父親旁說道:“爸,弟弟說要去上學了,再不去的話恐怕會遲到!”
聽到姐姐說的話,父親看向我說著:“這樣啊,不用這么著急,時間還早著呢,再等幾分鐘也行,現在飯還沒吃飽呢,彥兒你也不用這么著急,先吃飽飯來,我待會就送你去學校,你不用著急!”
迎著父親目光我點點頭,算是承認父親說的有些道理,其實我才不覺得這有些道理,只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吧,心里并未因父親說的話而放松絲毫,即使他這般說,可這又不是他的事,只是我的事,他們總以為啥事都可以解決,但是這算是大事對我來說,我可不會因一句輕飄飄的話放松,果然還是心里缺乏安全感,不知怎地的缺乏,在書中講過這樣的例子,但是結合自身情況一分析,發現也沒這種情況,沒來由缺乏安全感,難道這也是我的天性所致?
我曉得要及時回到學校就必須依靠父親的幫助,靠我一人根本無法解決,父親既如此說,卻只能表現出不敢違逆的樣子,真不曉得父親到底明白不明白我的心慌我的苦衷,要是他明白他與我的性格極其相似總該明白這多愛思考多少害死我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折磨人,只是可惜,我也不曉得他到底是真的成竹在胸能控制住我到校的準確時間,歷經大風大浪后已經形成的一種自信也好,總有這種把握在說服我也許我是多想了,也許我不應該總把心思放在這里,反正父親說的也是,吃飽飯比什么都好,但是我要是遲到,遲到,遲到……
父親在飯桌上又磨蹭了好幾分鐘,說是讓我吃飽飯再說,其實我相當懷疑是不是他自己沒吃飽飯所以說這句話,可是這只是母親做的飯菜而已,有何千百年未嘗品嘗過一般如同餓死鬼轉世,非得一直呆著不動,實在難以理解,還是說父親就是沖著不吃白不吃這一年到頭極少出現的盛宴?
父親終于起身,此時我的緊張不曉得到達何等境界,也許連我都開始放棄到學校與否,似乎已經完全忘卻遲到會有的后果,像是什么都看開,像是覺得現實中什么都不值得相信,越加對自己的無能覺得無比無奈,如果有以后我再也不要依靠別人,這種想法從未消失,像是在此刻又一次印刻在我的內心深處。
可當父親站起身來,然后對我說,“彥兒走吧,不是說要去學校嗎,我現在就帶你回去”,在他說完他大步邁出,我絲毫想法都無,只是傻愣愣跟著父親后腳跟,不明白原來不是看透一切怎么又會跟著父親前進,跟著父親前往學校的路程,也許這點熄滅的灰燼從未真正喪失所有熱量,原來我的內心一直在期望著那一點只要有一點的熱,心中的萌芽一下生根。
我還是不能拒絕這么一種可能,我大概率還是能夠及時趕到學校,如果父親能夠以他原本載我速度,大概是趕得及的吧,我自我說服自己,其實我知道我討厭這種境地,確切的說,我一直以來就是討厭這種境地,但是無法逃避的是,我終究無法逃避!
轉過頭不忘和母親他們告別一聲,隨后跨上摩托車座,在母親他們那些我看不見的目光中迅速消失。在摩托車座上我與來時的心態卓然相反,原以為回也是心悅高興,然而并不是,由此可見有些事我還是想象不到,也不是任何事我都能想象到,原來說好聽點愛思考說難聽點還是就是胡思亂想的我也有這么思考不周到的時刻,我到底是自大了。
后座上心情無比復雜,有無比想要趕到學校的著急與焦慮,也有對父親一種既愛又恨的矛盾情緒,我該如何說自己的父親呢,我曉得現在是長輩為尊一切都是要以尊重長輩的時代,也許長輩會做錯但是他們總有道理總有自己的說法,但是若論實際,大逆不道也許不算例外,我只是小孩而已,以那種圣人的要求與我,與我有何公平,以哪種別人家無比懂事聽話的方式要求與我,我也無法真正做到,在他人面前無比聽話懂事的我,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他們想象中的樣子。
再未親身經歷過誰也不曉得到底這是怎樣一個人,就是我如今同桌郭子興原來并未與他做同桌時也覺得他是一個無比活潑內心無比陽光的男孩,可當和他親身做同桌才猛然發現原來我看到的只是表面,原來一切都不是我們以前看的這般簡單,原來我們荳沉浸在他人的話語中不能自拔,早已陷入自我催眠,自大到底是自己說服自己,內心的黑暗荊棘只有自己曉得,但是還是努力掩蓋。
不算是一個值得夸獎甚至還需要狠狠教育一番的我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思不能說出與口,要是讓父親讓母親他們知道怕不會引起何種動亂,這想法也就只能我自個知曉,黑暗但是不值得提倡,等待著一朝一日陽光照耀,也許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大路一片平坦,路上車水馬龍,片刻來到學校門口,真快我想,還以為要再過許久才能抵達學校,沒想到現在就到達,看來還是有些緊張,匆忙從車座下身,父親調轉車頭,然后說讓我注意點,緊接著從我面前消失。
心中還殘留著對父親的感恩,說到底父親還是說到做到把我送到學校,我還有什么好怪罪與他的呢?到底是我太著急了吧,到達學校讓我心情不由得好轉,一切都能原諒一般,再次忽視之前陷入過的矛盾,一切都像是過去一般讓時間覆蓋,我總覺得也許這不是例外,而我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
開始提起腳走在校園里,周邊極其安靜,安靜到我以為已經遲到,安靜到我以為已經快到午休完成即將打鈴上課的生活,再一次恨自己也好恨他人也罷,我無比希望自己能有個手表,那樣我也就不用擔心時間時早時晚,在外婆家呆過的時間如此之長,長到我是失去以往的判斷,其實吃飯真正用不了那么多時間,可惜我現在不明白。
也許我是真正遲到還是那種遲到半小時以上的人,無手表傍身但已經打定主意之后一定要求母親給我買,無論便宜與否,能夠看時間就是唯一目的,我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一切都像是在重新開始,我又開始緊張連忙邁開腳步,兩步三步離教學樓越來越近,可是我摔倒了!
操場上到處是沙粒的地面上漂浮起灰塵,那是我摔倒在地時的印記,也是我頭一回無人追趕只是腳下不小心踩到顆石子控制不住平衡而倒下的見證。與大地親身接觸感受地面冰冷的觸感,離著這片往常踩著無比踏實的大地近在咫尺我頓時不再是原來那種熱愛而沉重的滋味,這片大地狠狠傷害了我,無論如何我都無法視作無睹。
身體一陣陣抽痛,頭朝下腳也朝下,一手下意識支撐著地面到底沒讓身體與地面完全接觸,像抗緩沖一般只是那些支撐膝蓋及其手擦傷嚴重,更加難以弄清的則是感覺肚子下一陣火辣辣的痛,我想恐怕沒我想的那般簡單,如果還有接下來的檢查,我想我會更加清楚我的傷勢嚴重到何地步。
將手緩緩放下,我完全與大地懷抱,與這片要不就是小石子要不就是沙子的地面迫不得已接觸,不像家中的床躺的舒服也不像草地上軟軟的感覺,這是硌應也是刺痛。
孩子身為祖國的花骨朵,是祖國的未來,說我嬌弱也好,說我不像個男孩也罷,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如果說非要這般界定,那我的卻不是個稱職的男孩,但是誰說我一定要按照別人的想法來過,雖說此時并未想到這些,也許這些只是潛意識為自己的無能尋找的借口。
世人都希望男孩子從小該如何如何,就好比如他們總是要求女孩子小時候要多么溫柔一般,想到這我就想到以前似乎還有裹腳這一被人稱之為陋習的習慣,想到今天這要求是少些,但是總還有區別,總還有外在對孩子大概望子成龍般的表現要求。
家中也曾經哭過幾次,只是讓姐姐總嘲笑為不夠懂事,動不動哭泣一點都不像是個男的,可我看她也不像是個女的就是,遇上小事習以為常就想哭泣確切地說其實是遇上母親不在家的時候被姐姐生生氣哭,因而我哭泣的表現也盡數落在姐姐面前,母親也知之甚少,說不定她正是把我當做真正的男孩子看待,可只有姐姐和我才知道表面上的事實不是真正的事實,正如波瀾不驚的海面下旺旺有這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的深淵溝壑山丘。
在姐姐面前也只是哭泣過幾次,得不到安慰反惹得嘲笑便自覺收起淚水,也算是身經百戰,此次臥躺在冰冷地面忍不住一種無助的感覺再次出現,沒有被姐姐氣哭的滋味,只是像羊遇上狼群那種天生的恐懼,那種受傷后無人關懷孤苦伶仃的滋味浸入人心,原來我是如此脆弱不堪,無人注意我的表現,操場上毫無一人,荒涼空曠的場地也給我帶來新的悲涼。
幸運與我,無非是無人觀察我的丑態,讓我得益于趴在地面上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動不動嚎啕大哭,可悲傷亦是如此,我感覺無人關懷在偌大的操場陽光照射溶不了我的悲傷,在我孤苦無依的時刻多想有個人能夠安慰我,可是一人都無,也許還不如有人旁觀,也許他們會以看笑話或是安慰的心態來讓我堅強,而這也是一種安慰。
但是沒有,這種情景之下更加確認大概是快到上課期間,只有這時操場才空曠一片一人影子都沒,可我想著這些干嘛,難道想到這些我就能忽視身體上的痛,忍受心中的悲傷。
我總是這般悲傷,或許其中多半是我總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再樂觀開朗的人也忍受不了一日三次的折磨,何況與我,我只是想知道還會有人來幫我一把,哪怕說句話的情形也是我的一種奢望,我明白不會有人出現,現實總是殘酷,以我弱小的心隱隱覺得大概我只有一人忍住淚水自己一人站起勇敢面對,在這個只有我一人在場的地方,無人幫助這是一種悲哀,其實大概都是如此吧,我又如何總是奢求他人的關懷,關懷與我原來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越是抵拒大概是越加心之向往吧!
淚水開始流干,原來人身體內的感官遠遠比我自己都要更了解我自己,在我明白無人幫助與我再多淚水也止不住悲傷也是無濟于事,不由自主開始恢復熟悉的沉默,還記得許久之前我還也是如此。
從地面上開始準備起身,開始忍住疼痛,忍住那些還未觀察但是憑借知覺定然不會好到哪里去的感知,小心爬起以防撕裂傷口,不時看向四方尋找觀察的目光,索性并未看見一人。
開始觀察自己的傷勢,確實如我所料,膝蓋和手肘處都流出猩紅的鮮血,混雜著泥土和灰塵血流不止,真是凄慘,但這只是擦傷,我最為關注的則是我肚子右側的傷口,不怕血止不住,只怕嚴重到傷到內臟,而我害怕死亡。
上衣已讓鮮血浸透,有一層阻隔想來灰塵與泥土應也不會進入,小心掀開衣服忍受著若隱若無一絲絲的劇痛長吸冷氣,到底是要面對的我想,掀開后是一個大傷口足有我一巴掌大小,看著那往外不斷流膿的傷口觸摸驚心,支離破碎的描述再不為過,從來未經歷過如此嚴重的傷勢,我想大概是沒受到重傷吧,起碼是沒傷到內臟,看著也只是表面,萬幸的是與死神擦身而過而我此次更加深刻。
重新將衣服掩住傷口,雙腳劇烈疼痛大抵是有些發青腫脹,拖著一瘸一拐的腳步邁入教學樓,進入教室,教室里靜悄悄但是已經座無虛席,只剩下我。
原來大家還在午睡,幸好不會讓大家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要是沒有例外我還是想要獨自一人忍受像是無形之中受到母親和父親教育的一般,要像個男孩子一樣,不要嬌貴。
回到座位,同桌郭子興也趴在桌上睡著了,也好,就當作沒看見我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