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黃沙迷蹤
黃蓉的汗珠順著鎏金面紗滑落,在鳴沙山的月光下凝成冰晶(4)。眼前十二具西夏鐵鷂子的尸體正以詭異姿態扭曲,他們的重甲縫隙中鉆出無數青銅甲蟲,翅翼振動發出《碧海潮生曲》的調子。
“魯長老,安息吧?!八源蚬钒籼羝痿斢心_的面具,那張腐爛半邊的臉上,左眼竟嵌著枚景定通寶。銅錢在月光下突然立起旋轉,投射出的光影里,郭靖正在襄陽城頭嘔血。
突然,沙丘深處傳來駝鈴聲。三十六匹白駱駝踏月而來,駝峰間坐著個戴青銅面具的紫袍人。那人手中玉笛輕揮,甲蟲群頓時結成“天狼噬月陣“,將黃蓉團團圍住。
“桃花島主之女,可識得此物?“紫袍人掀開袖口,腕間赫然戴著黃藥師失蹤多年的七寶指環!
黃蓉的打狗棒點在七寶指環上,紫袍人突然口吐桃花島方言:“蓉兒,還不用《九陰真經》破陣!“這聲音與父親黃藥師一般無二,但她分明看見對方耳后滲出的尸油。
“裝神弄鬼!“二十四橋明月夜中射出三十六枚玉蜂針,針尖蘸著臨安帶來的狼毒草汁。紫袍人玉笛橫吹,《碧海潮生曲》突變《十面埋伏》,甲蟲群化作鐵騎沖陣。(6)
千鈞一發之際,駝隊中突然躍出個灰衣人。那人手持算盤,珠子彈射間竟將甲蟲群引入先天八卦陣。黃蓉瞳孔驟縮——這手法分明是歸云莊陸乘風的獨門絕技!
第二節星隕襄陽
郭靖的掌心貼在襄陽城墻,青磚上的血字突然游動如蛇。那日玉佩炸裂后留下的西夏文,此刻竟與護城河中的血霧共鳴,在夜空拼出二十八宿星圖。
“郭大俠!西城門告急!“親兵滿臉是血奔來,“守軍...守軍突然自相殘殺!“郭靖奪過火把沖向甕城,卻見數百士卒眼泛紅光,手中兵刃盡數指向同袍咽喉。(5)
城下忽響起馬頭琴聲,八思巴端坐九層經幢之上,手中轉經筒映出血月倒影。郭靖長嘯一聲,降龍掌力直取經幢,卻見八思巴袈裟翻卷,掌風竟被吸入轉經筒中的卐字孔洞!
郭靖咬破舌尖,精血噴在城墻血字上。二十八宿星圖突然倒轉,北斗勺柄直指西北敦煌。八思巴的轉經筒轟然炸裂,飛出九顆佛珠,每顆都刻著“察合臺“的蒙古文。
“郭大俠,接劍!“城下忽然傳來清嘯,一柄君子劍破空而至。郭靖接劍瞬間,認出這是當年楊過在重陽宮所用的玄鐵重劍!劍柄纏著的素帕上,赫然是小龍女字跡:“敦煌有變,速救蓉姐“。
重劍觸地,劍氣激得血霧翻涌。郭靖福至心靈,以劍代掌使出“亢龍有悔“,龍形劍氣竟穿透八思巴幻影,直擊三百步外的蒙古帥旗。旗桿折斷的轟鳴中,隱約傳來女子驚呼:“靖哥哥!“
第三節圣火逆光
張無忌的手掌按在光明頂祭壇,九陽神功催動的圣火突然轉為幽藍。趙敏指著火焰中的幻象驚呼:“那是...那是郭伯母!“
火光中,黃蓉正在敦煌石窟與紫袍人對峙,打狗棒點向的方位正是明教密道中的暗格機關。韋一笑突然慘叫一聲,背后浮現狼頭刺青,雙眼赤紅地撲向趙敏!
“韋蝠王中了攝魂術!“張無忌乾坤大挪移第七層功力全開,卻見韋一笑的寒冰綿掌軌跡,竟與那日刺客的判官筆招式如出一轍。
張無忌的九陽神功在韋一笑經脈中游走,突然觸到團陰寒至極的真氣。這分明是《九陰真經》記載的“移魂大法“,卻混雜著西域幻術的詭譎。
“無忌小心!“趙敏的倚天劍刺入祭壇裂縫,撬動的石板下露出具青銅棺槨。棺蓋上刻著波斯文:“圣火涅槃日,明尊降世時“,落款竟是“馮蘅“!
韋一笑突然清醒,指著棺內尖叫:“陽教主!“只見陽頂天遺骸心口插著枚景定通寶,錢文上的西夏字正滲出黑血......
第四節石窟驚魂
楊過的玄鐵劍卡在機械歐陽鋒胸腔齒輪間,迸出的火星照亮窟頂壁畫。佛陀手中的蓮花突然轉動,射出七十二枚淬毒弩箭!神雕鋼翼急振,箭矢盡數釘入石壁,排列成《玉女心經》的起手式。
“過兒,看這里!“機械歐陽鋒的蛇杖點向壁畫中飛天琵琶,弦音竟與古墓派輕功步法暗合。楊過踏著音律閃避機關,突然發現地面血跡匯成八個字:“活死人墓,龍女猶在“。
楊過按壁畫所示踏完《玉女心經》步法,地面突然塌陷。墜入密室瞬間,他看見水晶棺中躺著個白衣女子——那冰肌玉骨,分明是十六年前絕情谷底的小龍女!
“姑姑!“楊過玄鐵劍劈向水晶棺,卻被機械歐陽鋒的蛇杖架住。蛇頭紅眼突然射出紅光,在石壁上投出段影像:黃蓉正在臨安瓦子與紫袍人對峙,她身后站著個戴人皮面具的郭靖......
神雕突然哀鳴著撞向機關,密室穹頂落下萬千經卷。楊過接住一卷展開,竟是梵文《易筋經》與西夏文《九陰真經》合訂本,扉頁題著:“重陽真人贈,姑蘇慕容藏”。
章末詩
黃沙漫卷機關險,圣火逆光幻象生。
星隕襄陽俠骨硬,經藏石窟謎題橫。
景定銅錢連生死,玄鐵重劍斷癡情。
莫道前路多荊棘,自有英豪破堅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