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教訓
- 我靠詭異解鎖修仙世界
- 愛幻想的小說
- 3092字
- 2025-04-18 20:35:56
晉王被叫去太上皇的寢宮,沈硯沒有意外,畢竟要想讓他這個皇帝去做些事情,他得有權力。
最起碼的權力。
之前的天元帝,不如一個傀儡,但在不重視,也得在做事之前有些重視。
換而言之,如果天元帝真的不重要,那太上皇和元青子又有什么必要現在拉攏他。
只能說明,在這個化龍的計劃里,沈硯很重要,或者說,這個位置很重要。
至于晉王的下場,槍打出頭鳥,估計不會有太好的下場,沈硯估計是這樣。
這兩個老東西都不是什么好人。
晚宴結束,沈硯踉蹌著撞開雕花木門,龍涎香混著酒氣在殿內翻涌。他整個人陷進紫檀圈椅,玉冠歪斜,金線蟒紋的錦袍上還沾著幾滴琥珀酒液。
“你這個醉酒的樣子,倒是越來越像真的了。”太初指尖輕點鎏金香爐,一縷青煙蜿蜒升起,遮住她眼底的寒芒。
宮燈將熄未熄,沈硯借著揉太陽穴的動作抹去眼角余光。他喉間溢出含混的酒嗝,手指卻在扶手上叩著。
剛才那個長公主的眼神,可是讓他膈應的夠嗆,含情脈脈。
骨科對于沈硯這種仙域好青年來說,還是受不了,容易被槍斃,也容易造出超級計算機。
沈硯低著頭:“沒辦法,我這個身份,人厭狗嫌,誰都不當回事,所以也只能這樣。”
“沒想到一國陛下也這么慘。”太初嘲笑幾聲,倒也不多言語。
沈硯先開口:“何止是慘,今天,那個太上皇把我叫過去,說了一堆惡心的話,虛情假意,很惡心,不過還是有些信息。”
訴訴苦,倒是把二人關系拉進很多。
太初撇他一眼,含笑道:“怎么?你還指望著太上皇和你父慈子孝。”
沈硯搖搖頭:“那倒不至于,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惡心。”
太初不在意這些,她在九州閣待了這么久,對這些,都算是有心理準備的。
也見過更惡心的事情。
這樣說著。
沈硯突然撐著扶手直起身,酒盞脫手摔得粉碎。沈硯看著地上的碎渣,半晌,才笑著說:
“看人家別的皇帝,打碎個茶盞,一堆下人爭著搶著走進宮里收拾,再看看咱們。”
太初只是笑而不語,沈硯給她和自己倒了杯茶:“今天有沒有什么消息。”
太初點點頭,說著今天的見聞,其實她也不太受待見,但那些貴婦一聊起來,能得到的東西就多了:“咱們青梅竹馬,我一直暗戀你。”
沈硯差點把茶噴出來,一直咳嗽:“你下次開玩笑,能不能給給我點準備時間。”
太初似笑非笑:“打聽到的消息,那里顧得上,不過,那些貴婦好像都對什么元青子和太上皇忌諱如深。”
“反倒是對你不太畏懼,聊了很多。”
“一個沒實權的皇帝,有什么可畏懼的。”沈硯忽然輕笑,“你說巧不巧,我們還沒想清楚破局之法,危險就來了。”
太初眼神突然停在他身上:“什么意思,什么危險?”
沈硯眼底帶著幾分冷漠:“雖然天元帝最后化龍成功,但根據歷史發展,你這位皇后,可是只出現只言片語,想必應當是死了。”
“而死因,我想和化龍之法有關,因為那個老不死的太上皇和元青子,今天晚上見我的時候,都提了一嘴。”
“關鍵時刻不要兒女情長。”
話音未落,東南角樓突然傳來急促的梆子聲。
兩人同時望向窗外,只見皇城上空飄起三盞孔明燈,猩紅的燈罩在夜色中猶如滴血。太初臉色完全黑了:“那我們該怎么辦。”
“是你該怎么辦,不是我們。”沈硯抵著頭說道。
“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太初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天元帝現在這個局面,不一定比太初安全多少。
相反,可能他更危險,太上皇和元青子兩個老陰貨明顯對他有企圖,反正都不是好東西,沈硯自然更討厭兩個家伙。
而太初,她的目的未知,但對比那兩個,確實可以信任。
“是啊,你如果出事了,他們肯定也不會放過我,畢竟我們是青梅竹馬。”沈硯看著她說道。
“雖然我覺得云昭月死于化龍之法,但具體的并不了解,太初,你知道《化龍經》嗎?”
沈硯拿出那本《化龍經》:“這本書上,有禁制,元青子估計等著我去找他。”
太初聞言:“我曾經聽我師父說過一些關于化龍之法的秘聞,化龍最大的問題,在于血脈。”
“血脈是龍化的一切條件。”
“人如果想要化龍,不是那些修煉的功法真身,就需要血脈。”
沈硯補充一句:“這就需要血元石。”
太初點點頭。
沈硯沉默著。
太初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當時他用龍魂把元青子那個血紅骷髏都要打爆了,但那個家伙,用盡力量,把他們拉進幻境。
主要目的肯定就是為了殺了他們。拉他們墊背。
總不能是為了讓他們看清歷史。
只是這殺機在幻境里,還未可知,天元帝當年的困境,肯定九死一生,不然就是元青子在其中還有別的安排。
無論那個都很要命。
而且沈硯此時的身份,人厭狗嫌,完全沒有人能夠給予一些情報,說是太初比較危險,其實她們都不安全。
沈硯看向太初,她面色倒是如常:“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具身體,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太初愕然:“什么意思?”
沈硯接著說道:“在我們被拖入幻境的時候,我聽到一句謝謝,那應該不是我的幻聽。”
“而在那一刻,血紅骷髏拿著血元石打算殊死一搏,后來那種強烈殺機,就變成了另一種感覺。”
“我覺得這里面的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沈硯這么說著。
太初的面色變得十分精彩,她把沈硯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血元石和云昭月有關系?”
……
紫宸殿的琉璃瓦上凝結著寒露,魏忠的蟒紋皂靴踏碎月光。他懷中揣著太上皇親賜的青銅劍,劍柄處的螭龍紋路硌得肋骨生疼。
他一步一步,走出宮墻外,來到一處佛寺。
這里原本是佛寺,不過現在改為道觀,聽道士說,國師在國師塔。
他持劍上塔。
直上第九層。
國師塔第九層的銅門無聲開啟,元青子正在觀星臺上擺弄卦象倒是十分愜意。
月光穿過二十八星宿浮雕,在他素白道袍上投下斑駁暗影:“魏公公夤夜來訪,莫不是又要替太上皇討要龍虎金丹?”
龍虎金丹,呵呵,太上皇此時的身體,怎么可能要那種東西。
這道人當真是放肆。
魏忠的指甲掐進掌心。面前的道人轉身時,一道寒光在月光下一閃而逝。“國師說笑了。”
隨后他緩步向前,袖中金絲忽如毒蛇竄出,“咱家是來給真人一點禮物。”
下一刻。
劍光一閃,金線飛出。
卦盤轟然炸裂,元青子的頭顱被金絲絞碎,卻無半滴鮮血。木屑紛揚中,魏忠看見傀儡關節處的金蠶絲泛著龍涎香——果然是用南海陰沉木雕的替身。
魏忠沒有絲毫驚訝,他反手拔出青銅劍,劍鋒劃破掌心,血珠滴在劍身銘文上頓時燃起青焰。
以血祭劍。
“破!”
劍鋒刺入觀星臺中央的太極圖,地面應聲龜裂。青銅劍發出龍吟般的顫鳴,魏忠虎口迸血卻不敢松勁。
當裂縫擴不再擴展之時,整座國師塔突然劇烈震顫,地底傳來沉悶的心跳聲。
魏忠隨后跳下。
密室穹頂鑲嵌著一顆明珠,映得血池如同沸騰的熔巖。元青子的真身浸泡其中,下半身已化作龍尾,暗金鱗片間不斷滲出黑血。
七條鎖龍鏈穿透他的琵琶骨,末端沒入池底——那下面鎮壓的,正是大陽王朝最后一條龍脈。
不過此時元青子禁閉著雙眼,像是在沉睡。
“原來如此。”魏忠抹去嘴角血漬,“用龍血洗去凡胎,再吞噬龍脈徹底化龍。難怪三年前國師要把自己親子送給太上皇,換青州的十萬生魂。”
說著,魏忠忽然甩出三枚玉樞雷符,“可惜太上皇看過《化龍秘錄》殘卷!”
血池炸起十丈高的浪濤,元青子猛然睜眼,豎瞳中映出魏忠掐訣的身影。
“閹奴安敢!”
龍吟震得蛟珠爆裂。
“本座只差三日便可...啊”
慘叫聲中,魏忠的官袍盡碎,露出布滿咒文的身軀。
玄陰九轉的功力在經脈中奔涌,他雙掌按在血池邊緣,極寒之氣瞬間凍結了翻騰的龍血。“國師此時怎么如此失了風度。”
冰霜順著鎖鏈蔓延,“太上皇命奴婢問國師,可還記得,自己是個臣子,可還記得,君臣有別?“
元青子的龍尾開始結冰,他突然瘋狂大笑:“什么君臣有別,如果沒有我,他早就死了,還君臣有別。”
被冰封的血池突然泛起金光:
“龍脈已與我心血相連,殺我便是斷送大陽國祚!他這輩子也別想化成真龍。”
魏忠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他想起昨夜太上皇所說的話,停下自己手上的寒氣:“奴才只是提太上皇給國師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必殺之。”
元青子翻動血池:“我不過逗逗我們的棋子,太上皇就這般在意?”
魏忠糾正道:“那是陛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