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說話,三人圍坐在一圓桌交談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桌面上,映出淡淡的光斑。南衣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調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不知周騎副將是否已將我的要求告知府上?我在世間沒有一個正式的身份,也不想別人知曉我是玉山之人。這件事,除了你們三人,我不希望再從別人口中聽到。”
“這事您放心,您的身份我們不會透露半分“,喻將軍作為在場最具權威的人,立刻點頭回應,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軍人的果段
南衣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喻將軍夫婦欲言又止的表情,繼續說道:“令郎的病,我確實能治。”話音落喻夫人一把握住喻將軍的手臂”將軍....“她的聲音顫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喻將軍用力握住她的手,沒有松開,仿佛這樣也能給自己一些力量。
“剛剛神醫……”喻將軍剛開口,便被南衣打斷:“不用這樣稱呼我,叫我南衣即可
“好,”喻將軍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剛剛南衣姑娘所說的幾味藥引,不知叫什么?我好安排人去尋。”
南衣放下茶杯,神色平靜:“這個先不急。我等會兒會給他施針,讓他清醒片刻。我需要詢問他的意見——我不救想死之人。”
“想死之人?”喻夫人急忙開口,聲音中帶著慌亂,“姑娘這話是……?”她的心猛地一沉,難道她的兒子竟會有這樣的心思?他……怎么會?
南衣的目光落在喻夫人臉上,語氣依舊平靜:”剛剛給貴府公子把脈,脈象弱到無法察覺,我初步猜想是他自己不想醒來,又或者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若待會我叫不醒他,抱歉,那時我無法救治他”。
喻夫人的手緊緊攥住衣角,聲音哽咽:“那……那拜托姑娘盡力而為。”喻將軍在一旁垂眸思索,眉頭緊鎖,仿佛在權衡著什么。
“正午時我再過來”南衣站起,語氣淡然。
她選擇了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間來施針,在此之前,她需要再去看看紙皮信。
“好“喻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我吩咐廚房給您做點我們這邊的特色菜您嘗嘗,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盡管吩咐丫鬟們來我這取”。
“夫人不必如此操心,休息重要”她的目光在喻夫人臉上停留片刻,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喻將軍聽到此話,眼色一頓,望向南衣,欲言又止。
南衣對二人頷首,轉身離開,留下夫婦兩人在喻公子的房里。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剩下喻夫人低低的抽泣聲和喻將軍沉重的呼吸聲。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個念頭:這女子未免太年輕了。
可為何給他們的感覺卻絲毫不像十幾歲的女嬌娥,倒像是活過百歲的老者。
在她面前,他們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敬重之感。這就是玉山嗎?倒是不負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