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這樣結(jié)尾的故事嗎？”在縮在里面的人的注視下，他們的首領(lǐng)就變成了一個新的怪物，“白鶴！”里面一個男人焦急的沖了出來，“答應(yīng)，答應(yīng)！”風(fēng)衣人所化的怪物還在尖嘯著。

“我們答應(yīng)，我們答應(yīng)。”那個被稱為蝗蟲的男人害怕的說，白鶴阻擋對方的攻擊都不可能他們還怎么打啊，更別說對方這種喪尸病毒般的能力……

“去找這個人。”余糧將折過的照片拿出來，上面只剩下荊芥可以看見。隨即他走進房間，里面很多人都頂著一頭的白發(fā)，看起來更是餓了許久的樣子。他一眼就找到了那個被痛苦所眷顧的孩子，看著余糧向他女兒走去，怪物驚慌的發(fā)出嘶啞的叫聲。

“給，吃的。”余糧將食物遞到女孩的手上，“你跟我走。”余糧不知自己究竟出于何種心態(tài)做出了這種行為，但他覺得自己就該這么做，仿佛血脈相連的是他一般。兩只怪物竟然在他做出這種行為后平靜了下來，仿佛再無痛苦一般。“這難解脫的苦海，”余糧好像找到了什么一般，“罪名即為苦痛，因為主必護佑他的眾……”他隨即劇烈的咳了起來，羽毛從他的口中吐出，帶著蒼白的顏色。

他口中的眾自然的跪拜在主的身下，他們將武器放下，見主的光，“信仰非為毒藥，亦然是脫身苦海的良藥。遵主的導(dǎo)引，必然找到圣的蹤跡。”他們將左手放在心口，有序的走出了這個讓他們依賴的庇護所，不管是白發(fā)還是饑餓，此刻都再與他們無關(guān)，那些苦痛皆由主背負。

房間里只剩下茫然無知的孩子看著這個虛無的人，她拉住余糧的衣角，“大哥哥，你怎么了？”

“只是高興……我的從徒，你吃糖嗎？”余糧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看著她，亦是為自己從那苦痛的影響中“解脫”而開心，“我會保護好你們的，跟我走吧，我?guī)銈內(nèi)ジ踩牡胤健！?

墻壁上生出的半個幼兒也開口了，“這是作弊！這場游戲不公平。”嬰兒般的怪聲帶著憤恨。“我們再來，這次，來一場以我的失敗為結(jié)局的游戲。”在那些眼睛的見證下它再次化作蒼白的蟲子沖向余糧。

——

勇士接下了國王的任務(wù)，他前去擊敗惡龍救回公主。勇士問惡龍，它想不想擁有更多的財富。惡龍說當(dāng)然，他這次綁架公主又可以得到一大筆的錢。勇士嘲笑他的無知，告訴惡龍他能讓人給他更多的錢！而且源源不斷，甚至不需要他動手。惡龍也笑了，它自然不相信勇士的妄言，勇士和他打了個賭，如果他做到的話惡龍就要聽他的，惡龍自然答應(yīng)了這個無知的狂徒，它的力量可以保證它不怕任何欺騙。

我想之后的故事是很明了的，勇士迎娶公主，繼承皇位。

“凌，你這次又要去做什么？”公主漂亮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你能帶上我嗎？”

“公主殿下，我當(dāng)然要繼續(xù)我的工業(yè)革命大計啊，那頭傻龍還等著當(dāng)?shù)谝粋€大資本家呢。”

“我都嫁給你三年了，你為什么還叫我公主殿下。”公主不滿的撅起小嘴，“母后問我們什么時候生孩子呢。”

“這不是真嫁，我只是需要借這個身份一下，”凌霄回頭看向美麗的少女有些愧疚的說，“雖然很對不起你，但我走后會給你留下一個繁榮的王國，而你會是這座王國的女王。你不是一直希望你的子民過的好嗎，我會幫你實現(xiàn)的。”他臉一紅有些結(jié)巴的接著說，“至于生孩子，你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嗎？”

“就是兩個人躺一起睡一覺嘛。”少女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我覺得我就是嫁給你了，這就是真的，外面的人也這么說！”

凌霄無奈的一笑，“走吧，女王，一起去看看你未來的王國，我再給你講講社會主義。”

公主將手挽住凌霄的胳膊開心的點頭，這一下卻讓凌霄頗為無所適從。

——

“這本來會是一場有意思的游戲……‘大哥哥’……是你讓它變的無趣！”蟲子的頭顱仍舊扭動著似乎不甘心于這樣輕易的結(jié)束。

余糧了結(jié)了他的生命，“……”余糧的眼睛流著眼淚，但他未感到任何悲傷。

“大哥哥，謝謝你。”小女孩將棒棒糖遞給余糧，“吶，吃糖。”

“你不怕？”

“大哥哥在保護我啊。”小女孩似乎理解錯了余糧所謂害怕的對象。

余糧笑了心中卻充滿著一個荒唐的念想“要是你知道誰把你父親變成那樣……”搖搖頭甩開這念頭，他拉住女孩的手說：“汝為吾之從徒，締約為背叛，今日起，汝隨吾左右。”或許有一日自己會成為徹頭徹尾的惡人，再被他人所殺，他希望那是個心中充滿正義的人，能像小說的主角一樣帶領(lǐng)這些可憐人走下去，在此之前，他要將他希望救贖的路走下去。

“我叫瑤瑤，大哥哥呢？”瑤瑤并不在意余糧又長又難懂的話，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叫我伊卡洛斯吧。”他這么說。

——

“不可思議，那些人類明知為惡龍服務(wù)還那么竭盡誠懇，你是創(chuàng)造了一個覆蓋全國的邪教嗎？”雍容的貴族中年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金幣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答應(yīng)你的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勸你見好就收，不然他們遲早會將你這頭惡龍推出來來防止被掛在電線桿上的。”凌霄在這里的第十年，他坐在這頭化作人形的惡龍身前。

“你發(fā)行那個資什么論受了很大阻力吧，為什么要那么堅持？坐著看著自己的金幣不停的翻長難道不好嗎？”惡龍金色的瞳孔流露著不解，“別說什么必然發(fā)展，你要不在暗地做那些事，距離這種局面至少還要百年的時間。”

“……我答應(yīng)給她一個美麗的國家，這些丑惡我要在走前盡力消滅。”

惡龍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將金幣拋給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