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第二天早上，拎著那箱醫美樣品，踩著高跟進了星耀傳媒的直播間。她27歲，國企剛踹，簽了趙星耀的合同，月薪5萬，年底分紅，200萬賠款的鎖鏈套脖子上。她心想：老娘掉坑里了，總得撈點啥吧！可一進門，她就感覺不對勁。

直播間里燈光刺眼，三個20出頭的小網紅涂著厚粉，嘰嘰喳喳試她那箱貨。大波浪女人站在角落，手里拿個平板，冷眼盯著。趙星耀靠在沙發上，轉著支筆，笑得像個獵人：“蘇茜，來了？這是你地盤，干好了，年入百萬不是吹。”蘇茜咽了口唾沫，“趙總，我不懂直播，咋干？”趙星耀指指那仨網紅，“她們教你賣，你管貨和合同，今天試播，目標10萬銷售額。”

蘇茜懵了，10萬？她那箱貨成本才5000，賣10萬翻20倍，這利潤黑得她頭皮發麻。她試探：“趙總，這貨賣這么貴，真有人買？”趙星耀眼一瞇，“有人買是我的事，你只管推。合同里寫了，銷售額不夠，你補差價。”蘇茜心一沉，翻出合同，果然有條小字：“負責人保證月銷50萬，未達標自掏腰包補齊。”她27歲，哪見過這套路？趙星耀早把她算死了！

直播開始，仨網紅嘴甜得像抹蜜：“姐妹們，這填充劑12個月不散，蘇姐親自驗貨，正品保障！”蘇茜站在旁邊，硬著頭皮笑，心想：老娘驗個屁，就拆過箱子！可彈幕刷得飛起：“蘇姐好靠譜”“國企出來的果然不一樣”，半小時賣了3萬。蘇茜眼熱了，心跳加速：這錢來得也太快了吧？

可下播后，趙星耀扔過來張賬單，“蘇茜，今天成本1萬，利潤2萬，分你2千，剩下的我先收著。”蘇茜愣了，“趙總，不是年底分紅嗎？”趙星耀笑得賊，“分紅是大頭，這2千是零花錢。你那10萬定金，我幫你投進貨了，賬面上平了。”蘇茜氣得想罵，10萬她吞得痛快，結果人家早拿去翻倍，她還得謝他？

晚上，她刷朋友圈，醫美群里有人酸溜溜：“蘇茜傍上星耀，賣假貨了吧？”她火大，想反駁，可一想那20倍利潤，心虛了。她打給小美：“趙星耀這貨真是正品嗎？”小美支吾，“我…我也不確定，他給我的貨看著像真的。”蘇茜掛了電話，心沉到底：這局，她是棋子還是背鍋俠？

第二天，直播間又開，趙星耀扔給她個新任務：“蘇茜，明天推肉毒素，目標20萬，不然補差價。”蘇茜咬牙，“趙總，我沒貨源。”趙星耀拍拍她肩，“我給你弄，成本5萬，賣20萬，干不干？”蘇茜腦子一閃，5萬變20萬，這黑得她腿軟，可不干就得賠。她點頭，“干！”

可直播前，她偷偷拿了支肉毒素，寄去個朋友開的檢測機構。她27歲，國企出來的中產女，貪錢歸貪，總得留條后路。趙星耀站在她身后，笑得意味深長：“蘇茜，聰明人活得久，別讓我失望。”蘇茜背一涼，心想：這孫子，知道我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