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掛了HR電話，手心全是汗。星耀那老板笑瞇瞇扔出25萬年薪，大波浪女人冷臉甩個50萬賠款的鎖鏈，這紅白臉唱得跟戲班子似的，分明是要把她往坑里推。她27歲，國企混了四年，見過領導耍心眼，可沒見過這么明目張膽的套路。她點根煙，靠在沙發上，瞇著眼想：這星耀傳媒，到底啥來頭？

手機又“叮”一聲，那肌肉男發來消息：“明天上午10點，朝陽門星巴克，見面聊10萬訂單。”蘇茜盯著屏幕，手指懸在鍵盤上沒動。10萬的貨，利潤5萬，夠她干半年國企的錢，可這男的頭像那八塊腹肌，怎么看怎么像健身房拉客戶的。她回了句：“貨正，量大得驗身份。”對方秒回：“放心，我姓趙，帶合同來。”蘇茜心跳快了點，趙？這姓在BJ滿大街都是，可總覺得哪不對。

第二天早上，她沒去國企，直接奔了星巴克。肌肉男趙哥已經坐那兒了，30出頭，穿件緊身POLO衫，肌肉繃得跟要炸開似的，手邊放著個文件袋。蘇茜坐下，趙哥推過來杯拿鐵，笑得露出一排白牙：“蘇小姐，貨我驗過了，靠譜。我10萬的單是給個直播間供貨，帶貨醫美，你這渠道能不能跟上？”蘇茜腦子一閃，直播間？醫美帶貨？這味兒咋跟星耀傳媒那么像？

她穩住，抿了口咖啡，“趙哥，你這單子挺急啊，哪來的路子？”趙哥眼一瞇，笑得有點賊：“朋友介紹，說你國企出身，手里有貨。”蘇茜皺眉，朋友？她就跟小美說過這副業，誰嘴這么快？她試探一句：“你朋友不會是星耀的人吧？”趙哥愣了下，哈哈一笑，“聰明！不過我不是他們員工，就是合作過幾次。”

蘇茜心沉了下去。星耀昨天剛扔了個坑，今天這10萬訂單就砸過來，紅白臉后面還藏著個“朋友圈”推手，這局擺明沖她來的。她壓住火，笑笑：“趙哥，10萬我接了，但得先簽合同，走正規流程。”趙哥點頭，從文件袋里掏出兩頁紙，蘇茜掃了一眼，條款密密麻麻，末尾卻有句扎眼的話：“供貨方需保證貨源獨家，若違約，賠償50萬。”

50萬？又是50萬！蘇茜手一抖，抬頭盯著趙哥，“這賠款咋回事？”趙哥聳肩，“行業規矩，直播間要獨家貨，不然砸招牌。”蘇茜冷笑，心里罵：規矩個屁，分明是連環套！

她沒簽，推說考慮下，拎包走了。路上，她腦子飛轉：星耀的保密協議50萬，趙哥的獨家條款50萬，這倆50萬像雙頭蛇咬著她。國企那破大開間她是真不想回，可這新窩看著像個更大的籠子。她翻出手機，給小美打過去：“你是不是跟誰說過我賣貨？”小美支吾半天，“就…就跟一姐們兒提了句，她好像認識星耀的人。”蘇茜氣得想摔手機：“你這嘴，漏風啊！”

下午，她硬著頭皮回了國企，大開間里老王還在嗑瓜子，主任晃過來，手里拿張辭職信模板，“小蘇，有人說你昨天跑面試了，真要走？”蘇茜心一驚，嘴上笑：“主任，誰這么八卦？我就是修水管。”主任哼了一聲，“別跟我耍滑頭，走之前把項目交接了。”蘇茜咬牙，心想：老娘還沒決定呢，你倒先趕人了？

晚上，她攤開那箱醫美樣品，訂單已經攢了5單，小賺2000，可腦子里全是坑。星耀的紅白臉，趙哥的10萬誘餌，國企的冷嘲熱諷，像三張網罩著她。她點開星耀官網，翻到公司簡介，瞳孔一縮——“創始人：趙星耀”。趙星耀？姓趙？她再看趙哥那微信頭像，心跳漏了一拍：這他媽是同一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