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林小乙翻開一本《量子力學導論》,發現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楊教授正與一位年輕女子并肩而立,那女子的眉眼與沐婉清有七分相似。
“這是...“沐婉清湊過來看,突然捂住嘴,“娘親?“
林小乙心中一震。他快速翻閱其他書籍,發現每一本都有類似的照片或筆記。在一本《時空穿越理論》的扉頁上,寫著這樣一段話:
“致愛妻沐氏:若時空可以穿越,我愿回到遇見你的那一天。——楊天明“
沐婉清顫抖著手翻開另一本書,一張信箋飄然落地。林小乙撿起來,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公式,最后一行字卻讓他瞳孔猛縮:
“時空裂隙非自然形成,乃人為實驗所致。若見此信者,務必阻止'天機計劃'重啟。“
就在這時,禁地的書架突然自動移動,露出一個暗室。暗室中央,一臺巨大的機器正在運轉,發出低沉的嗡鳴。
“這是...“林小乙認出了機器的構造,“粒子對撞機!“
沐婉清雖然不懂這些術語,但直覺告訴她事情不簡單:“爹爹知道這里嗎?“
話音未落,暗室的門突然關閉。沐閣主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婉清,林公子,你們不該來這里。“
全息投影亮起,沐閣主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但與平日和藹的形象不同,此刻的他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爹爹?“沐婉清不敢相信地看著父親。
“既然你們發現了這里,“沐閣主的聲音冰冷,“那就不能留你們了。“
林小乙護在沐婉清身前:“閣主,您到底想做什么?“
“重啟天機計劃,“沐閣主大笑,“楊天明那個懦夫,明明已經找到了穿越時空的方法,卻因為害怕改變歷史而放棄。我要完成他未竟的事業!“
沐婉清淚流滿面:“所以...所以娘親的死...“
“沒錯,“沐閣主毫不掩飾,“那場意外是我設計的。只有她死了,楊天明才會崩潰,才會留下這些研究成果。“
林小乙感覺渾身發冷。他想起紅袖說過的話,時空裂隙是實驗事故造成的。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沐閣主的陰謀!
機器突然加速運轉,整個暗室開始震動。沐閣主的聲音充滿瘋狂:“很快,我就能打開時空之門,成為掌控時間的神!“
沐婉清突然掙脫林小乙的手,沖向控制臺:“爹爹,住手!“
“婉清!“林小乙想要拉住她,卻被一股強大的能量震開。他看見沐婉清的手按在控制臺上,血脈中的特殊基因激活了某種程序。
機器的嗡鳴聲突然停止,全息投影閃爍了幾下,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紅袖!“林小乙驚呼。
紅袖的身影比之前凝實了許多:“檢測到緊急情況,啟動應急預案。“她看向沐婉清,“需要你的授權。“
沐婉清毫不猶豫:“我授權!“
“不!“沐閣主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紅袖的身影化作無數光點,融入機器之中。
“系統重啟中...開始清除異常數據...“
沐閣主的全息投影開始扭曲:“你們...你們竟敢...“
林小乙趁機拉起沐婉清:“快走!“
兩人剛跑出暗室,身后就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整個禁地開始坍塌,書架紛紛倒下。林小乙護著沐婉清,在煙塵中拼命奔跑。
終于,他們沖出了禁地。身后,天機閣最高的塔樓轟然倒塌。煙塵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
“蘇師兄?“沐婉清驚訝地看著來人。
蘇明遠渾身是傷,卻露出欣慰的笑容:“總算...趕上了...“
天機閣的變故震驚了整個武林。林小乙和沐婉清在蘇明遠的幫助下,暫時躲藏在臨安城的一處秘密據點。
“現在外面都在傳,“蘇明遠帶來最新的消息,“說是天機閣遭了天譴。“
沐婉清神色黯然。父親的背叛,家園的毀滅,讓這個原本活潑的少女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林小乙輕輕握住她的手:“還有我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蘇老弟,聽說你這里藏著兩個了不得的人物?“
門被推開,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相貌堂堂,眉宇間自有一股威嚴,卻又帶著幾分江湖豪氣。
“陳總舵主!“蘇明遠連忙起身行禮。
林小乙心中一動。陳總舵主?莫非是天地會的陳近南?
陳近南目光如電,在兩人身上掃過:“這位就是林小乙林公子吧?聽說你精通奇門遁甲,連天機閣的機關都能破解?“
林小乙正要解釋,沐婉清已經擋在他身前:“陳總舵主,小乙他只是...“
“不必緊張,“陳近南笑道,“我這次來,是想請二位加入天地會。“
蘇明遠驚訝:“總舵主,這...“
“天機閣雖毀,但沐小姐仍是閣主之女,“陳近南正色道,“而林公子身懷絕技,正是我天地會需要的人才。“
林小乙想起看過的《鹿鼎記》,知道陳近南是反清復明的領袖。他猶豫道:“可是我們...“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陳近南打斷他,“清廷已經盯上你們了。只有加入天地會,才能保你們周全。“
沐婉清看向林小乙,眼中帶著詢問。林小乙深吸一口氣:“陳總舵主,我們愿意加入。但是...“
“但是什么?“
“我有一個條件,“林小乙直視陳近南的眼睛,“天地會必須停止無謂的犧牲。反清復明,不能只靠打打殺殺。“
陳近南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大笑:“好!有志氣!“他拍拍林小乙的肩膀,“我正有此意。聽說你對經商頗有心得,不如就由你來負責天地會的生意如何?“
林小乙眼前一亮。他正愁沒有施展現代商業知識的機會,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不過...“陳近南話鋒一轉,“在此之前,你們得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沐婉清警惕地問。
“皇宮。“陳近南神秘一笑,“清廷最近在找一批特殊的銅錢,據說與時空裂隙有關。我想,你們應該很感興趣。“
林小乙和沐婉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難道,清廷也在研究時空穿越?
夜色如墨,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著幽光。林小乙穿著太監的服飾,跟在陳近南身后,感覺渾身不自在。
“記住,“陳近南低聲叮囑,“見到侍衛就低頭,千萬別說話。“
沐婉清扮作宮女,聞言輕笑:“小乙,你這模樣還挺像那么回事。“
林小乙無奈地扯了扯衣襟。為了混入皇宮,他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陳近南動用天地會的關系,將他們安插進了新進宮的太監宮女隊伍。
穿過重重宮門,三人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陳近南示意他們停下:“這里就是存放銅錢的地方。“
林小乙驚訝地看著破舊的院門:“這么重要的東西,就放在這里?“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陳近南笑道,“這是康熙皇帝親自安排的。“
沐婉清皺眉:“陳總舵主,你怎么對皇宮這么熟悉?“
陳近南正要回答,院門突然打開。一個身著龍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個侍衛。
“陳先生,“年輕人笑道,“你來得正好。“
林小乙倒吸一口冷氣——這分明就是年輕的康熙皇帝!
陳近南卻毫不意外,躬身行禮:“皇上。“
沐婉清下意識就要拔劍,被林小乙一把按住。康熙的目光掃過三人,最后停在林小乙身上:“這位就是林公子吧?聽說你精通奇門遁甲?“
林小乙硬著頭皮行禮:“草民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康熙擺擺手,“朕早就想見見你了。“他轉向陳近南,“陳先生,你這次可給朕帶來了驚喜啊。“
陳近南笑道:“皇上過獎了。林公子不僅精通奇門遁甲,對經商也頗有心得。“
康熙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哦?那正好。朕最近正為江南織造局的事頭疼,不如林公子給朕出個主意?“
林小乙心中一動。他想起天機閣的變故,想起那些詭異的染料,突然明白了什么。
“皇上,“他鼓起勇氣說道,“草民斗膽猜測,織造局的問題,恐怕與一批特殊的銅錢有關?“
康熙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
林小乙正要回答,遠處突然傳來喧嘩聲。一個太監慌慌張張跑來:“皇上!不好了!慈寧宮走水了!“
康熙皺眉:“怎么回事?“
“是...是太皇太后...“太監結結巴巴地說,“她老人家突然發狂,說什么要打開時空之門...“
林小乙和沐婉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難道,太皇太后也知道時空裂隙的事?
康熙卻似乎并不意外:“果然如此。“他轉向林小乙,“林公子,看來我們得換個地方說話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屋頂躍下,直撲康熙而來。林小乙眼疾手快,一把推開康熙。黑影落地,竟是一個蒙面人,手中握著一枚發光的銅錢。
“把銅錢交出來!“蒙面人嘶啞地說。
康熙冷笑:“果然來了。“他拍拍手,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大批侍衛將院子團團圍住。
陳近南拔出長劍:“皇上,小心!“
蒙面人卻突然將銅錢拋向空中:“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毀滅吧!“
銅錢發出刺目的光芒,整個空間開始扭曲。林小乙感覺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現代化的實驗室里!
“這是...“他震驚地看著四周的儀器。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歡迎回來,林小乙。“
他轉身,看見紅袖正微笑著看著他。只是這一次,她的身影無比凝實,仿佛真人一般。
林小乙被那銅錢的光芒一晃,眼前一黑,待得睜開眼時,卻見自己好端端地站在皇宮之中,哪里有什么現代實驗室?方才種種,竟似南柯一夢。
他正自納悶,忽聽得身后有人笑道:“林公公,發什么呆呢?“
回頭一看,卻是個面白無須的老太監,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林小乙心中一凜,暗道:“糟糕,莫不是露了馬腳?“連忙堆起笑臉,學著太監的腔調道:“公公恕罪,小的初來乍到,一時看花了眼。“
那老太監上下打量他一番,點頭道:“嗯,倒是個機靈的孩子。跟我來吧,太后正要見你。“
林小乙心中叫苦,卻不敢不從,只得跟著那老太監往慈寧宮走去。一路上,他暗自盤算:“這太后突然召見,莫非與那銅錢有關?且看我如何周旋。“
到了慈寧宮,只見殿內金碧輝煌,香煙繚繞。太后端坐鳳椅之上,雖已年過五旬,卻仍風韻猶存。她見林小乙進來,便笑道:“這小太監生得好生俊俏,叫什么名字?“
林小乙連忙跪下:“回太后的話,小的叫林小乙。“
“林小乙?“太后若有所思,“聽說你精通奇門遁甲?“
林小乙心中一驚,暗道:“這消息傳得倒快。“面上卻不動聲色:“回太后,小的略知一二。“
太后點點頭:“好,你且起來。本宮近日得了一件寶物,你來看看。“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銅錢,正是那發光的“永昌通寶“。
林小乙一見那銅錢,心中大震,卻強自鎮定:“太后,這銅錢...“
“你可認得?“太后目光炯炯。
林小乙眼珠一轉,笑道:“回太后,這銅錢小的倒是認得。乃是前朝永昌年間所鑄,據說有通靈之效。“
“哦?“太后來了興趣,“你且說說,如何通靈?“
林小乙信口胡謅:“傳說這銅錢能預知吉兇,若是在月光下照看,還能看見未來之事。“
太后聞言大喜:“果然如此!本宮昨夜在月光下把玩此錢,竟看見...“她突然住口,警惕地看了林小乙一眼,“你且退下吧。“
林小乙如蒙大赦,連忙告退。出了慈寧宮,他長出一口氣,暗道:“好險!這太后神神叨叨的,莫不是中了邪?“
正自思量,忽聽得身后有人低聲道:“林公子,這邊來。“
回頭一看,卻是沐婉清扮作宮女,正向他招手。林小乙大喜,連忙跟了過去。
兩人躲到一處僻靜角落,沐婉清低聲道:“小乙,我打聽到了。那銅錢是鰲拜獻給太后的,說是能延年益壽。太后信以為真,日日把玩,誰知近日竟開始胡言亂語,說什么要打開時空之門。“
林小乙皺眉:“這鰲拜,莫非也知道銅錢的秘密?“
沐婉清點頭:“不僅如此,我還聽說,鰲拜近日在江南大肆搜羅奇人異士,似乎也在尋找什么。“
林小乙眼珠一轉,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將計就計?“
“如何將計就計?“
林小乙附耳低語一番,沐婉清聽得連連點頭:“妙計!只是...“
“只是什么?“
沐婉清俏臉微紅:“只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要...“
林小乙笑道:“為了大計,這點犧牲算什么?再說了...“他湊近沐婉清耳邊,“不是還有你嗎?“
沐婉清羞得跺腳:“你這人,沒個正經!“
兩人正自調笑,忽聽得遠處傳來腳步聲。林小乙連忙拉著沐婉清躲到假山后,只見一隊侍衛簇擁著一位華服公子走來,正是康熙皇帝。
康熙走到假山前,忽然停下腳步,笑道:“林公公,出來吧。“
林小乙心中一驚,只得硬著頭皮走出來:“皇上...“
康熙擺擺手:“不必多禮。朕早就看出你不是尋常太監。“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小乙,“陳近南可好?“
林小乙心中大震,暗道:“原來皇上早就知道!“面上卻不動聲色:“回皇上,陳先生一切安好。“
康熙點點頭:“那就好。朕今日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皇上請講。“
康熙從袖中取出一枚銅錢,正是那“永昌通寶“:“朕想知道,這銅錢到底有何玄機?“
林小乙看著那銅錢,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驚天陰謀之中...
林小乙見康熙取出銅錢,心中暗道:“這銅錢果然是個燙手山芋,連皇上都盯上了。“面上卻不動聲色,笑道:“皇上,這銅錢小的倒是認得。不知皇上從何處得來?“
康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是鰲拜獻給太后的。朕聽說你精通奇門遁甲,特來請教。“
林小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回皇上,這銅錢確實有些古怪。小的曾在古籍上見過,說是前朝永昌年間,有位異人用天外隕鐵所鑄,能通陰陽,曉古今。“
“哦?“康熙來了興趣,“那你可知道如何使用?“
林小乙故作神秘:“這個...需要配合天時地利。不如讓小的帶回住處,仔細研究一番?“
康熙笑道:“你倒是會討價還價。也罷,這銅錢就暫時交給你保管。不過...“他話鋒一轉,“朕聽說你與天地會的陳近南有些交情?“
林小乙心中一驚,暗道:“果然來了!“面上卻裝傻充愣:“天地會?那是什么?小的只是個小小太監,哪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事。“
康熙哈哈大笑:“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太監!也罷,朕今日心情好,就不與你計較了。“說著,將銅錢拋給林小乙,“三日后,朕要看到結果。“
林小乙連忙接住銅錢,心中卻叫苦不迭。待康熙走遠,沐婉清從假山后轉出來,低聲道:“小乙,這下可如何是好?“
林小乙把玩著銅錢,笑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我們先去找陳總舵主。“
兩人正要離開,忽聽得一聲冷笑:“林公公,這是要去哪兒啊?“
回頭一看,只見鰲拜帶著一隊侍衛,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林小乙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卻堆起笑容:“原來是鰲大人。小的奉皇上之命,正要出宮辦差。“
鰲拜冷笑道:“皇上?哼,本官怎么聽說,你與天地會的反賊有勾結?來人啊,給我拿下!“
侍衛們一擁而上。林小乙見勢不妙,一把拉住沐婉清:“跑!“
兩人撒腿就跑,鰲拜在后面緊追不舍。林小乙邊跑邊喊:“救命啊!有人要謀害皇上親封的欽差大臣啦!“
這一喊不要緊,整個皇宮都驚動了。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該幫誰。鰲拜氣得七竅生煙:“反了反了!給我抓住他們!“
正鬧得不可開交,忽然一聲清喝:“住手!“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太后乘著鳳輦而來。鰲拜連忙上前:“太后,這兩個小太監...“
“閉嘴!“太后怒道,“林小乙是本宮的人,誰敢動他?“
林小乙見狀,連忙拉著沐婉清跪下:“太后明鑒,鰲大人不知為何,非要抓小的...“
太后冷哼一聲:“鰲拜,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宮的人都敢動?“
鰲拜連忙辯解:“太后,這兩人與天地會...“
“住口!“太后打斷他,“本宮看你是越來越不把皇上和本宮放在眼里了。來人啊,把鰲拜給我拿下!“
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該聽誰的。就在這時,康熙帶著陳近南走了過來:“母后息怒。鰲大人也是一片忠心。“
林小乙見陳近南竟然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皇宮,心中大奇。陳近南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康熙笑道:“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到乾清宮一敘?朕正好有件大事要宣布。“
眾人各懷心思,跟著康熙來到乾清宮。康熙坐定后,環視眾人,緩緩道:“朕決定,封林小乙為欽差大臣,前往江南查辦織造局一案。“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鰲拜急道:“皇上,這...“
康熙擺擺手:“朕意已決。林小乙,你可愿意?“
林小乙心中暗喜,連忙跪下:“臣領旨!“
康熙又看向陳近南:“陳先生,朕聽說你精通江南事務,不如就由你陪同林愛卿前往?“
陳近南躬身道:“臣遵旨。“
鰲拜氣得臉色鐵青,卻不敢發作。太后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小乙,忽然笑道:“既然如此,本宮也有一事相求。“
林小乙連忙道:“太后請講。“
太后從袖中取出一枚銅錢:“這銅錢本宮就賜給你了。希望你好好保管,莫要辜負了本宮的期望。“
林小乙接過銅錢,心中暗笑:“這下可好,兩枚銅錢都到手了。“面上卻恭敬道:“臣定當盡心竭力,不負太后厚愛。“
康熙笑道:“好!既然如此,你們明日就啟程吧。“
眾人各懷心思地退下。林小乙與沐婉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興奮與期待。江南之行,必將精彩紛呈...
林小乙奉旨南下,帶著沐婉清和陳近南,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京城。一路上,林小乙扮作欽差大臣,倒也威風凜凜。只是每到夜深人靜,他便取出那兩枚銅錢把玩,心中暗自盤算。
這日到了揚州,只見市井繁華,人煙稠密。林小乙正自欣賞,忽聽得前面一陣喧嘩。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個賣藝的漢子,那漢子手持一柄單刀,舞得虎虎生風。
林小乙看得興起,正要上前打賞,忽聽得那漢子喝道:“各位看官,在下今日不為錢財,只為尋一個人!“
眾人嘩然。林小乙好奇,擠進人群問道:“這位好漢,你要尋什么人?“
那漢子上下打量林小乙一番,忽然單膝跪地:“這位可是林小乙林大人?“
林小乙一驚:“正是。你是...“
漢子抱拳道:“在下韋小寶,奉天地會之命,特來迎接林大人!“
林小乙與陳近南對視一眼,心中暗笑:“這韋小寶倒是會來事。“當下笑道:“原來是韋兄弟。不知你尋我何事?“
韋小寶起身,神秘兮兮地湊近道:“林大人,此地不是說話處。請隨我來。“
一行人跟著韋小寶來到一處僻靜的酒樓。韋小寶吩咐店家上了酒菜,這才低聲道:“林大人,江南織造局的事,可不好辦啊。“
林小乙笑道:“哦?此話怎講?“
韋小寶壓低聲音:“那織造局的管事,是鰲拜的干兒子。這些年在江南橫行霸道,搜刮民脂民膏。更可恨的是,他們還暗中勾結倭寇,販賣私鹽。“
陳近南皺眉:“此事當真?“
韋小寶拍著胸脯:“千真萬確!我韋小寶在揚州混了這么多年,什么事不知道?“
林小乙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將計就計?“
韋小寶眼前一亮:“林大人有何高見?“
林小乙笑道:“韋兄弟在揚州人脈廣,不如幫我們打聽打聽,那織造局最近可有什么異常?“
韋小寶拍手道:“這個容易!我這就去辦。“說著,一溜煙跑了。
沐婉清看著韋小寶的背影,低聲道:“小乙,這人可靠嗎?“
林小乙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正說著,忽聽得樓下傳來一陣喧嘩。林小乙探頭一看,只見一隊官兵簇擁著一個錦衣公子,正大搖大擺地走來。
陳近南低聲道:“那就是織造局的管事,鰲拜的干兒子,名叫吳應熊。“
林小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走,我們去會會他。“
一行人下了樓,正與吳應熊撞個正著。吳應熊見林小乙氣度不凡,拱手道:“這位兄臺面生得很,不知...“
林小乙笑道:“在下林小乙,奉皇上之命,特來查辦織造局一案。“
吳應熊臉色一變,隨即堆起笑容:“原來是林大人!失敬失敬!不知林大人可有什么需要?“
林小乙故作神秘:“吳管事,本官此次前來,是為了一件大事。“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銅錢,“不知吳管事可認得此物?“
吳應熊一見那銅錢,臉色大變:“這...這是...“
林小乙笑道:“不錯,這正是皇上賜給我的'永昌通寶'。聽說江南也有人收藏此物,不知吳管事可曾見過?“
吳應熊支支吾吾:“這個...下官...“
正說著,忽聽得外面一陣喧嘩。只見韋小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織造局著火了!“
吳應熊大驚失色:“什么?“顧不得林小乙,帶著人匆匆離去。
林小乙與陳近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沐婉清低聲道:“小乙,這事有蹊蹺。“
林小乙點點頭:“走,我們去看看。“
一行人趕到織造局,只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吳應熊正指揮人救火,卻見火勢越來越大。
林小乙眼尖,發現火中似有人影閃動。他正要上前,忽聽得一聲清喝:“林大人小心!“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而至,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正是那日在皇宮見過的神秘女子。
女子低聲道:“林大人,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他們想毀掉織造局里的證據。“
林小乙心中一動:“姑娘是...“
女子微微一笑:“在下雙兒,奉太后之命,特來相助林大人。“
林小乙還未來得及答話,忽聽得吳應熊一聲慘叫。只見他被人從背后捅了一刀,倒在血泊中。
一個黑衣人從火中躍出,手中握著一枚發光的銅錢,正是那“永昌通寶“!
那黑衣人手持銅錢,正要遁走,卻被雙兒一劍攔住。兩人交手數招,黑衣人漸感不支,忽然將銅錢拋向空中:“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毀滅吧!“
銅錢發出刺目的光芒,整個織造局開始劇烈震動。林小乙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銅錢,同時大喊道:“大家快退!“
眾人慌忙后退。只聽“轟“的一聲,織造局轟然倒塌,煙塵四起。待塵埃落定,那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
吳應熊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林小乙上前扶起他:“吳管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應熊艱難地開口:“林...林大人...小心...鰲拜...“話未說完,便斷了氣。
陳近南皺眉道:“看來此事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雙兒收起長劍,低聲道:“林大人,太后讓我轉告你,這銅錢關系重大,務必小心保管。“
林小乙把玩著手中的銅錢,若有所思。這時,韋小寶氣喘吁吁地跑來:“林大人,不好了!我剛打聽到,鰲拜派了大批高手,正在往這邊趕來!“
沐婉清緊張地抓住林小乙的衣袖:“小乙,我們該怎么辦?“
林小乙眼珠一轉,笑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韋兄弟,你在揚州可有什么藏身之處?“
韋小寶拍著胸脯:“這個容易!我在瘦西湖邊有處別院,保準沒人找得到。“
陳近南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
一行人匆匆離開織造局,來到韋小寶的別院。這是一處幽靜的園林,假山流水,曲徑通幽。
安頓下來后,林小乙取出三枚銅錢,擺在桌上。眾人圍坐一圈,都盯著那發著微光的銅錢。
雙兒低聲道:“林大人,這三枚銅錢齊聚,恐怕會引發意想不到的變化。“
林小乙笑道:“正合我意。“說著,他將三枚銅錢疊在一起,輕輕一轉。
只見銅錢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形成一個光幕。光幕中,浮現出一幅地圖。
陳近南驚呼:“這是...江南地形圖!“
林小乙仔細一看,發現地圖上有幾個紅點閃爍。他指著其中一個紅點:“這里是什么地方?“
韋小寶湊過來一看:“這是金山寺啊!“
雙兒若有所思:“金山寺...聽說那里最近來了個古怪的和尚,整天念叨著什么'時空之門'。“
林小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看來,我們得去會會這個和尚了。“
正說著,忽聽得外面傳來喧嘩聲。韋小寶探頭一看,臉色大變:“不好!是鰲拜的人!“
只見大批官兵將別院團團圍住,為首的正是鰲拜的心腹,名叫索額圖。
索額圖高聲喊道:“林小乙!你勾結天地會反賊,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林小乙不慌不忙,笑道:“索大人,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奉皇上之命查案,怎么就成了反賊?“
索額圖冷笑道:“少廢話!給我上!“
官兵們一擁而上。林小乙卻不慌不忙,將三枚銅錢一拋。只見銅錢在空中旋轉,發出耀眼的光芒。
索額圖大驚:“這是...“
林小乙笑道:“索大人,你可知道這銅錢的來歷?“
索額圖臉色大變:“你...你怎么會有...“
林小乙故作神秘:“這可是皇上賜給我的。索大人,你確定要動手嗎?“
索額圖猶豫不決。這時,忽聽得一聲清喝:“住手!“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康熙帶著大批御林軍趕來。索額圖連忙跪下:“皇上...“
康熙冷冷道:“索額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欽差大臣無禮!“
索額圖嚇得渾身發抖:“臣...臣...“
康熙擺擺手:“來人啊,把索額圖給我拿下!“
御林軍一擁而上,將索額圖拿下。康熙轉向林小乙,笑道:“林愛卿,朕來得可及時?“
林小乙連忙行禮:“皇上英明。“
康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手中的銅錢:“林愛卿,這銅錢...“
林小乙笑道:“皇上放心,臣定當盡心竭力,查明真相。“
康熙點點頭:“好!朕等你的好消息。“說著,帶著人離去。
待康熙走遠,韋小寶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林大人,你可真有一套!“
林小乙笑道:“過獎過獎。不過...“他收起銅錢,正色道,“我們得抓緊時間了。我總覺得,這銅錢的秘密,馬上就要揭開了。“
林小乙一行人離開揚州,直奔金山寺而去。一路上,韋小寶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那古怪和尚的事跡。
“那和尚自稱'時空行者',整天念叨著什么'過去未來'、'平行世界'。“韋小寶眉飛色舞地說,“最神奇的是,他還能預知未來!“
沐婉清好奇道:“真有這么神奇?“
韋小寶拍著胸脯:“千真萬確!我親眼見過他預言一場大雨,分毫不差!“
陳近南皺眉道:“若真如此,此人恐怕不簡單。“
林小乙把玩著手中的銅錢,若有所思:“或許,他知道這銅錢的來歷。“
正說著,馬車忽然停下。車夫回頭道:“幾位爺,金山寺到了。“
眾人下車,只見一座古剎依山而建,氣勢恢宏。山門前,一個小沙彌正在掃地。
林小乙上前問道:“小師父,請問貴寺可有一位'時空行者'大師?“
小沙彌抬頭看了他一眼:“施主找時空行者何事?“
林小乙笑道:“在下有些疑難,想請教大師。“
小沙彌搖搖頭:“大師不見外人。不過...“他神秘地笑了笑,“若施主能答出大師的三個問題,或許有機會。“
林小乙來了興趣:“什么問題?“
小沙彌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問:過去、現在、未來,哪個最重要?“
林小乙不假思索:“現在最重要。因為過去無法改變,未來尚未到來,唯有現在可以把握。“
小沙彌點點頭,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問:若有一扇門,可以通往任何時空,你會選擇去哪里?“
林小乙想了想:“我會選擇留在這里。因為這里有我的親人和朋友。“
小沙彌露出贊許的神色,豎起第三根手指:“最后一問:若要用你的記憶換取一個愿望,你愿意嗎?“
林小乙愣住了。他想起算命先生說過的話,每次使用銅錢都會失去記憶。他深吸一口氣:“不愿意。因為記憶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小沙彌合十行禮:“施主請隨我來。“
眾人跟著小沙彌來到一處幽靜的禪院。只見一個白眉老僧正在打坐,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
“林施主,老衲等你多時了。“
林小乙一驚:“大師認得我?“
老僧笑道:“時空行者,自然知曉過去未來。“他目光落在林小乙手中的銅錢上,“這就是那'永昌通寶'吧?“
林小乙連忙取出銅錢:“正是。不知大師可知這銅錢的來歷?“
老僧接過銅錢,輕輕摩挲:“這銅錢,乃是時空裂隙的碎片所鑄。每一枚銅錢,都承載著一個時空的記憶。“
陳近南皺眉道:“大師的意思是...“
老僧緩緩道:“這世間,本有無數平行時空。但因一場變故,時空壁壘被打破,導致各個時空交錯。這銅錢,就是時空交錯的產物。“
林小乙心中一動:“大師可知如何修復時空裂隙?“
老僧搖頭:“老衲雖能窺見時空,卻無力改變。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小乙,“施主或許可以。“
“我?“
老僧點頭:“施主體內流淌著特殊的血脈,正是修復時空的關鍵。“
沐婉清緊張地抓住林小乙的手:“小乙...“
林小乙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轉向老僧:“大師,我該怎么做?“
老僧正要回答,忽聽得外面傳來喧嘩聲。一個小沙彌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有一群黑衣人闖進來了!“
老僧嘆道:“該來的終究來了。“他站起身,“林施主,你們從后門走。記住,銅錢的秘密,就在你的血脈之中。“
林小乙還想再問,老僧已經轉身離去。眾人只得從后門離開。
剛出寺院,就見一群黑衣人追了上來。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林小乙,把銅錢交出來!“
林小乙正要說話,忽聽得一聲清喝:“住手!“
回頭一看,只見雙兒帶著一群白衣人趕來。雙兒喝道:“大膽賊人,竟敢對欽差大臣無禮!“
黑衣人見勢不妙,轉身就逃。雙兒正要追趕,林小乙攔住她:“別追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雙兒點頭:“林大人,太后讓我轉告你,鰲拜已經知道銅錢的秘密,正在四處搜捕你。“
林小乙苦笑:“看來,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
韋小寶眼珠一轉:“我知道一個地方,保準沒人找得到!“
韋小寶帶著眾人七拐八繞,來到一處偏僻的山谷。谷中有一處隱秘的洞穴,洞口被藤蔓遮掩,若非熟悉地形,絕難發現。
“這是我小時候玩耍的地方,“韋小寶得意地說,“除了我,沒人知道這里。“
眾人進入洞穴,發現里面別有洞天。洞中寬敞明亮,還有石桌石凳,儼然是個天然的議事廳。
林小乙贊道:“韋兄弟,你這地方選得妙啊!“
韋小寶笑嘻嘻地說:“那是自然。我韋小寶在揚州混了這么多年,總得有幾個藏身之處不是?“
陳近南環顧四周,點頭道:“此地確實隱蔽。不過...“他看向林小乙,“我們得盡快想辦法解決銅錢的事。“
林小乙取出三枚銅錢,擺在石桌上。銅錢在昏暗的洞穴中發出幽幽的光芒,顯得格外神秘。
雙兒低聲道:“林大人,太后讓我轉告你,鰲拜已經派人前往金山寺,恐怕很快就會找到這里。“
沐婉清緊張地說:“那我們該怎么辦?“
林小乙沉思片刻,忽然笑道:“既然他們要找銅錢,我們就給他們銅錢。“
眾人一愣:“什么意思?“
林小乙解釋道:“我們可以用假銅錢引開他們。韋兄弟,你在揚州人脈廣,能不能找人仿制幾枚銅錢?“
韋小寶拍著胸脯:“這個容易!我認識一個老匠人,手藝了得,保準能以假亂真。“
陳近南贊許地點頭:“此計甚妙。不過...“他看向林小乙,“我們得想辦法弄清楚銅錢的真正用途。“
林小乙把玩著銅錢,若有所思:“時空行者說,銅錢的秘密在我的血脈之中。不知...“
正說著,忽聽得外面傳來喧嘩聲。一個白衣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鰲拜的人找到這里了!“
雙兒臉色一變:“怎么可能?“
林小乙皺眉道:“看來,我們中間有內奸。“
眾人面面相覷。韋小寶急道:“林大人,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脫身!“
林小乙眼珠一轉,笑道:“既然他們來了,我們就演一出好戲。“說著,他低聲吩咐了幾句。
眾人聽了,都露出會心的笑容。
不多時,鰲拜帶著大批人馬趕到洞口。他冷笑道:“林小乙,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洞中傳來林小乙的聲音:“鰲大人,何必動怒?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鰲拜瞇起眼睛:“什么交易?“
林小乙笑道:“我用銅錢換一條生路,如何?“
鰲拜大喜:“好!你把銅錢交出來,我保你平安無事!“
林小乙從洞中走出,手中捧著三枚銅錢:“鰲大人,銅錢在此。“
鰲拜正要上前,忽聽得一聲清喝:“住手!“
回頭一看,只見康熙帶著御林軍趕來。康熙冷笑道:“鰲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欽差大臣無禮!“
鰲拜臉色大變:“皇上...“
康熙擺擺手:“來人啊,把鰲拜給我拿下!“
御林軍一擁而上,將鰲拜拿下。康熙轉向林小乙,笑道:“林愛卿,這次多虧了你。“
林小乙躬身道:“皇上過獎了。不過...“他舉起手中的銅錢,“這些銅錢...“
康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林愛卿,這銅錢的秘密,你可曾參透?“
林小乙正要回答,忽聽得洞中傳來一聲巨響。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洞穴深處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洞中傳來:“時空之門,終于開啟了...“
洞穴深處的光芒越來越盛,整個山谷都被照得如同白晝。康熙臉色大變:“這是...“
林小乙心中一動,想起時空行者的話,連忙喊道:“大家快退!“
話音未落,只見洞穴中沖出一道耀眼的光柱,直沖云霄。光柱中,隱約可見無數畫面閃爍: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沐婉清驚呼:“那是什么?“
林小乙心中震撼:“那是...我的時代!“
康熙震驚地看著這一切:“林愛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小乙深吸一口氣:“皇上,此事說來話長。這銅錢乃是時空裂隙的碎片,如今三枚齊聚,竟開啟了時空之門。“
鰲拜被御林軍押著,卻仍不死心:“皇上,此等妖術,萬萬不可輕信啊!“
康熙冷冷道:“閉嘴!“他轉向林小乙,“林愛卿,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處置?“
林小乙正要回答,忽聽得光柱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乙!小乙!“
他渾身一震:“奶奶?“
光柱中,浮現出一個慈祥的老婦人身影,正是林小乙的奶奶。她焦急地喊道:“小乙,快回來!你妹妹出事了!“
林小乙心如刀絞:“奶奶,我...“
沐婉清抓住他的手:“小乙,你要回去嗎?“
林小乙看著沐婉清,又看看光柱中的奶奶,陷入兩難。
這時,陳近南低聲道:“林兄弟,或許...你可以帶他們一起回去。“
林小乙眼前一亮:“對啊!“他轉向康熙,“皇上,這時空之門可以帶我們去另一個世界。不如...“
康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另一個世界?“
林小乙點頭:“那里有高樓大廈,有汽車飛機,有無數新奇的事物...“
鰲拜突然大喊:“皇上,不可!此等妖術,萬萬不可輕信啊!“
康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來人啊,把鰲拜押下去!“
御林軍將鰲拜押走。康熙轉向林小乙,笑道:“林愛卿,既然有此機緣,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林小乙大喜:“皇上英明!“
眾人正要踏入光柱,忽聽得一聲清喝:“且慢!“
回頭一看,只見雙兒帶著一群白衣人趕來。雙兒急道:“林大人,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時空之門!“
康熙皺眉:“母后這是何意?“
雙兒低聲道:“太后說,時空之門一旦開啟,必將引發大亂。還請皇上三思。“
林小乙心中一動:“雙兒姑娘,不如請太后前來一敘?“
雙兒猶豫片刻,點頭道:“好。“
不多時,太后乘著鳳輦趕來。她看著耀眼的光柱,嘆道:“該來的終究來了。“
康熙疑惑道:“母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緩緩道:“這銅錢,乃是前朝永昌年間,一位異人所鑄。那位異人來自未來,本想改變歷史,卻因時空悖論而亡。臨終前,他將時空裂隙封印在銅錢之中。“
林小乙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太后看向林小乙:“林小乙,你體內流淌著那位異人的血脈。如今時空之門開啟,你必須做出選擇。“
林小乙深吸一口氣:“太后,我想帶大家去我的時代看看。或許,兩個世界的交流,能帶來新的機遇。“
太后沉吟片刻,嘆道:“也罷。既然天意如此,老身也不阻攔。不過...“她看向康熙,“皇上,你是一國之君,不可輕易涉險。“
康熙笑道:“母后放心,兒臣自有分寸。“
就在這時,光柱開始不穩定地閃爍。林小乙急道:“不好!時空之門要關閉了!“
眾人面面相覷。林小乙一咬牙:“走!“
他拉著沐婉清,率先踏入光柱。康熙、陳近南、韋小寶等人緊隨其后。
雙兒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太后拍拍她的手:“去吧。或許,這就是你的緣分。“
雙兒重重點頭,也踏入了光柱。
耀眼的光芒中,眾人的身影漸漸消失。洞穴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然而,一個新的傳奇,才剛剛開始...
耀眼的光芒漸漸消散,林小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熟悉的景象讓他熱淚盈眶。
“我...我真的回來了!“
沐婉清緊緊抓著他的手,驚訝地看著四周:“小乙,這就是你的世界?“
康熙、陳近南、韋小寶等人也陸續出現,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韋小寶張大嘴巴:“我的乖乖!這些鐵盒子會自己跑?“
雙兒指著高樓大廈:“這些房子怎么這么高?不會倒嗎?“
康熙雖然強作鎮定,但眼中的震撼掩飾不住:“林愛卿,這就是你說的'現代'?“
林小乙笑道:“正是。不過...“他看了看眾人的裝束,“我們得先換身衣服,不然太顯眼了。“
正說著,一群路人好奇地圍了上來。
“這是在拍戲嗎?“
“古裝劇?怎么沒看到攝像機?“
“那個穿龍袍的小哥好帥啊!“
林小乙連忙拉著眾人離開。他找到一家服裝店,用身上僅剩的現代貨幣買了幾套衣服。
換裝完畢,眾人總算不那么顯眼了。康熙穿著西裝,顯得英氣逼人;沐婉清和雙兒換上連衣裙,美得讓人移不開眼;陳近南和韋小寶則是一身休閑裝,倒也精神。
林小乙帶著眾人來到一家咖啡廳,點了些飲品。康熙嘗了一口咖啡,皺眉道:“這藥湯倒是苦得很。“
韋小寶喝了一口奶茶,眼睛一亮:“這個好!又香又甜!“
沐婉清和雙兒則對冰淇淋愛不釋手。
林小乙看著眾人,心中既歡喜又擔憂。歡喜的是終于回到了家鄉,擔憂的是不知該如何安置這些人。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林小乙一看,是奶奶打來的。
“小乙!你跑哪兒去了?你妹妹出事了!“
林小乙心中一緊:“奶奶,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他轉向眾人:“各位,我家里出了點事,得先回去一趟。你們...“
康熙笑道:“林愛卿不必擔心。朕...我就帶著他們四處看看。“
陳近南點頭:“林兄弟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林小乙想了想,掏出幾張鈔票:“這些錢你們先拿著。記住,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有事給我打電話。“他教了眾人如何使用手機。
安頓好眾人,林小乙匆匆趕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奶奶焦急地等在門口。
“小乙!你可算回來了!你妹妹她...“
林小乙沖進房間,只見妹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他握住妹妹的手:“小蕓,你怎么了?“
小蕓虛弱地睜開眼睛:“哥...你終于回來了...“
奶奶抹著眼淚:“你失蹤這幾個月,小蕓天天找你,都累病了。“
林小乙心中愧疚:“對不起,奶奶,小蕓,我...“
正說著,手機又響了。是韋小寶打來的。
“林大人!不好了!皇上...不是,黃少爺跟人打起來了!“
林小乙頭都大了:“怎么回事?“
“我們在一個叫'網吧'的地方,黃少爺看到有人在玩什么'皇帝養成'的游戲,就生氣了...“
林小乙扶額:“我馬上來!“
他安慰了奶奶和妹妹幾句,又匆匆趕往網吧。一路上,他哭笑不得地想:這下可熱鬧了...
林小乙趕到網吧,只見里面一片混亂。康熙正揪著一個黃毛青年的衣領,怒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朕...在我面前稱帝!“
那黃毛青年一臉懵逼:“大哥,我就是玩個游戲,至于嗎?“
韋小寶在旁邊勸道:“黃少爺,消消氣,消消氣...“
陳近南則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有人偷襲。沐婉清和雙兒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林小乙連忙上前:“各位,冷靜!冷靜!“
康熙看到林小乙,這才松開手:“林愛卿,你來得正好。這些刁民...“
林小乙連忙打斷他:“黃少爺,這是現代社會,人人平等。玩游戲而已,不必當真。“
康熙皺眉:“人人平等?那成何體統!“
林小乙哭笑不得,只好拉著眾人離開網吧。路上,他耐心解釋現代社會的種種規則。
“在這里,沒有皇帝,沒有大臣,人人都是平等的公民。“林小乙指著街上的行人,“你看,大家穿得都差不多,也沒有人下跪行禮。“
康熙若有所思:“倒是別有一番氣象。“
韋小寶興奮地說:“林大人,這里真好玩!剛才我還看到一個鐵盒子,里面裝著會動的小人...“
林小乙笑道:“那是電視機。等安頓下來,我慢慢教你們。“
正說著,林小乙的手機又響了。是醫院打來的。
“林先生嗎?你妹妹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不太樂觀...“
林小乙心中一緊:“我馬上來!“
他轉向眾人:“各位,我妹妹住院了,我得去醫院一趟。你們...“
沐婉清關切地說:“小乙,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雙兒也點頭:“是啊,或許我們能幫上忙。“
林小乙想了想:“也好。不過醫院規矩多,你們得聽我的。“
眾人來到醫院,小蕓已經轉到重癥監護室。奶奶坐在走廊里抹眼淚。
“小乙,醫生說小蕓得的是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林小乙如遭雷擊:“怎么會...“
康熙皺眉道:“林愛卿,這'白血病'是何病癥?可有醫治之法?“
林小乙簡單解釋了一下。陳近南若有所思:“若是需要骨髓,不知我們可否一試?“
林小乙眼前一亮:“對啊!你們來自古代,基因可能更純凈!“
他連忙找來醫生。經過檢查,驚喜地發現康熙的骨髓與小蕓完全匹配!
康熙毫不猶豫:“既然如此,那就用朕...我的骨髓吧。“
林小乙感激涕零:“皇上...不,黃少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康熙擺擺手:“林愛卿不必多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手術很成功。小蕓醒來后,看到一屋子古裝打扮的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哥,這些是...“
林小乙笑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黃少爺,這位是陳先生,這兩位是沐姑娘和雙兒姑娘...“
小蕓虛弱地笑了笑:“你們好...“
沐婉清和雙兒上前,溫柔地握住小蕓的手。康熙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突然傳來喧嘩聲。一群黑衣人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鰲拜!
“林小乙!你以為逃到這個世界,就能擺脫我嗎?“
林小乙大驚:“鰲拜?你怎么...“
鰲拜冷笑道:“時空之門可不止一個。林小乙,把銅錢交出來!“
康熙挺身而出:“鰲拜!你竟敢追到這里來!“
鰲拜獰笑:“皇上,哦不,黃少爺。在這個世界,你可不再是皇上了!“
眼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林小乙急中生智,掏出手機:“保安!這里有人鬧事!“
很快,醫院的保安和警察趕到。鰲拜等人雖然武功高強,但面對現代武器,也只能束手就擒。
看著鰲拜被押走,康熙感嘆道:“這個世界,果然不同凡響。“
林小乙笑道:“是啊。不過...“他看向眾人,“你們想留在這里,還是回去?“
沐婉清和雙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我們跟著你!“
康熙沉吟片刻:“朕...我也想多看看這個世界。“
陳近南點頭:“既來之,則安之。“
韋小寶興奮地說:“太好了!我還想多玩玩那個叫'電腦'的東西呢!“
林小乙看著眾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雖然前路未知,但有這些朋友相伴,他不再感到孤單。